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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金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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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进去不会害怕吗?还有可能危险什么的……” 
  在京的妈妈偷偷望着前夫说。 
  “那点程度,应该是准备好了吧。” 
  恩珠的奶奶以不像老人的坚强语气说。 
  “每个人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吧,算个啥呀!有什么一定要统一的必要吗?也不是来吃饭的。” 
  有点醉意的在京爸爸说,不太了解在京家情况的人们一致怒视他。 
  “离婚的院子里一定要夫妇同行才可以吗?他妈的……” 
  在京的妈妈和爸爸在在京遇害之后互相埋怨对方,以至于互相觉得面对着对方都很累,所以就离婚了。   
  华丽浪漫的复仇(3)   
  “想单独采取行动的就单独行动吧,想一起行动的人一起行动,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在惊爸爸的话一结束,元茂的母亲好像希望大家注意她似的举起手。 
  “那个,我觉得一起做……有点太便宜那家伙了。” 
  元茂的爸爸被妻子的话吓了一跳。 
  “他妈……” 
  “我,带来牛黄清心丸了……我们家由我来做。” 
  在人们互相交流意见的时候,金子静静地走到崔班长面前,借了汽车钥匙,崔班长也没问干什么用就借给连驾驶证都没有的金子。 
  “我,暂时出去一趟。” 
  拿着汽车钥匙的金子走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41 
  金子穿过漆黑的走廊,悄悄地打开旁边教室的前门,走进去点亮了灯。因为教室的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点过,所以荧光灯有点发颤。 
  在教室的正中央,白老师咬着马嚼子被捆绑在椅子上,在他的下面铺着很大的塑料布。在白老师的前面放有一个音箱,从音箱里清楚地传来了被害孩子的家属们在旁边教室的对话。那个音箱是和从笔记本电脑伸出来的线相连的。 
  “那么,元茂父亲不参与而只有元茂母亲一个人参与,恩珠奶奶也是一个人,世贤家也是另外,我们和动华家一起干……这么干就可以了吗?” 
  “是!” 
  好像是大家没有异议了,从里面传来大家异口同声回答的声音。 
  “快点去嘛!” 
  接着,从音箱里传来大家从座位上起来的沙沙声,桌椅被拖声,还有脚步声。白老师感觉到恐怖的时刻即将来临,于是闭上了眼睛。 
  “请等一会儿,请等一会儿……” 
  从音箱中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怎么了?” 
  “都使用什么工具?时间呢?” 
  “啊,时间有的是,没有限制,但是工具的使用……最好限制一下。” 
  “对,也得给后面的人复仇的机会才行啊。” 
  “酷刑再残忍也无所谓,比如挖眼睛、剁根手指头什么的,只要不是致命的,切断身体的哪一部位都无所谓。但是,像勒脖子或者一刀扎进要害或一开始就让他失去意识的致命攻击还是尽量克制一下。” 
  谁也没有吱声。似乎沉默代表了他们同意。 
  “东华爸,明白了吧?不要因为儿子是那么被害的,一进去就先打脑袋,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像手指头或脚指头,牙什么的没关系吧?” 
  “那些就随你们便了。打倒后踩着撵着……如果最后一个人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死,我们大家就一起再进去吧。” 
  “就这么定了!” 
  白老师急切的看着金子,似乎是在哀求她放他一马。 
  金子松开帮助白老师的双腿绳子,拿出从崔班长那里借到的美制手铐铐住。然后拽过水泥墙上的粗铁丝,在白老师脚脖子上的手铐上缠了好几圈,为了防止铁丝和手铐分离而锁上了一把结结实实的锁头。金子重新给白老师的右侧手腕带上一个手铐,并和铁丝连在了一起。然后利用一根粗绳将带上脚镣的脚踝上部和手腕的上部牢牢地捆绑在一起,直到血流停止的程度。 
  白老师因不明白金子的用意而恐怖地颤抖着,但也只能注视着她。 
  接着,金子解开了原先捆绑白老师的所有绳子。白老师从椅子像倒塌的房屋一样摔倒在塑料布的上面。现在,白老师只戴着牢牢与铁丝相连的脚镣和右手的手铐。 
  白老师利用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急忙解开马嚼子想和金子说什么。 
  “嘘!” 
  金子把手指放到嘴边,望了望旁边的教室。那意思就是说,如果白老师的说话声传到旁边,旁边那些拿着各种凶器的人们会扑过来杀死他的。 
  “你会开车吧?” 
  白老师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金子向着白老师晃了晃汽车钥匙,噗哧笑了一下。白老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跟着金子噗哧笑了出来。 
  “这是崔班长的车钥匙,看到那里了吧,Solanto!” 
  金子指了指窗外。白老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视线集中到黑漆漆的窗外。就在窗户的前面并排停有Matiz和Solanto。金子按了一下和车钥匙连在一起的无线遥控锁解除按钮,传来Solanto的开门声,同时光标键闪了一下。   
  华丽浪漫的复仇(4)   
  “这个车,只有一只手和一只脚的人也可以开的。” 
  说完,金子跨过教室的窗户走近崔班长的车。金子打开车门,从车内拿出一把锯重新跨过窗户走了进来。然后把锯和汽车钥匙扔在白老师面前。 
  “时间不多了。” 
  白老师迅速从地上拾起锯条,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冰凉。和自己想象的差得太远了。 
  金子一离开教室,白老师就举起手中的锯条快速锯起铁丝。但是,用一般的锯条是锯不开铁的。白老师重新对着脚镣开始快速地拉,拉了十多次之后停下来,瞅了瞅脚脖子上的脚镣。但是,闪闪发亮的脚镣连锯刃通过的微细的痕迹都没有。 
  这个锯条并不是锯铁用的,这种锯条可以锯的东西只有骨头和肉。 
  “他妈的!” 
  43 
  “呼!” 
  金子一打开教室的灯,正在疯狂锯铁链的白老师惊慌失措地抬起头。一直到现在,白老师通过音箱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九个人的对话,那些话好像随时都要爆炸的、可怕的定时炸弹的秒针声一样。 
  “不要过来!” 
  白老师摇摇欲坠、勉强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穿着雨衣、手里拿着菜刀走进教室的元茂妈妈挥动着锯条。但是,此刻的他一点都不可怕。 
  “为,为什么干了那种勾当,这么好端端的人?” 
  元茂他妈就像马上要扑过似的用刀瞄准白老师。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夫人!” 
  瞬间,从音箱中传来了 “白翰相从椅子挣脱出来了!”的高喊声。接着传来跑过走廊 ‘噔噔噔噔’的脚步声,接着,举起凶器的人们一下子涌进教室。 
  “难道,这狗崽子!” 
  世贤的爸爸做好向白翰相扑过去的姿势,重新抓起了斧子。 
  “不,不要靠近我!” 
  白老师重新向半空中挥舞着手中的锯条威胁人们。本想扑过去的人们被白老师疯狂的气势镇住,向后退了一步。 
  在京的爸爸从世贤的爸爸手中抢过斧子想扑过去,但是金子举手制止了他。 
  “崔班长,能帮我把我的手枪拿过来吗?” 
  崔班长去旁边的教室取手枪了。 
  瞬间,白老师快速滚动着狡猾的眼珠子,像倒下去似的急忙坐在地上。然后用锯条对准戴有脚镣的左侧脚脖子疯狂地锯起来。一开始还露出了白色的骨头,接着马上向四处迸溅开肉和血。但是因为脚脖子上面牢牢地缠有金子捆绑的绳子,所以还没蹦出血柱。 
  注视着正在锯自己腿的白老师残酷的模样,人们的痛苦表情和白老师现在的表情完全一样。 
  忍受着痛苦以恶鬼的样子疯狂地锯自己脚脖子的白老师,因锯齿过于钝而无法锯开骨头,他就把锯条稍微往下、挪动到关节和关节之间开始狠狠地锯起来。锯齿迅速深入肉和软骨之间,不一会儿,穿着有洞皮鞋的血肉模糊的脚从脚脖子掉了下来。 
  “这里,枪……” 
  崔班长拿着枪跑进教室,发现白老师被锯开的脚,猛然停在那里,忘记了说话。 
  只要锯掉一条腿就可以很容易地从脚镣中拔出脚,白老师的嘴角和眼里露出了充满杀气的狞笑,并从铁链中拔出了戴在左脚脖子上的沾满鲜血的脚镣。因为锯掉左脚的原因,右脚变得自由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右手上的手铐。 
  白老师匆匆看了一眼拿着凶器瞄准自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的人们,重新又迅速把锯子挪到了右手腕上,然后快速地开始拉锯。但是不像用两手拉左脚时那么顺利,因为锯子总是偏离,手腕上的皮肤被四处剥脱。这样一来,白老师用左手抓住锯齿固定住,然后把右手腕关节对准锯齿使劲来回搓动。 
  “唔唔唔唔……”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右手从手腕子上无力地掉了下来。 
  拿着凶器的人们站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白老师的举动。 
  慌忙站起来的白老师还没等站稳就又摔了过去。这次,他再也没想爬起来,而是向着窗口爬过去。教室的地板上拖着长长的血迹,用左手和右手肘部,左脚和右脚膝盖蹒跚地趴着,勉强爬到窗口底下。接着用左手扶住窗台,吃力地爬起来打开窗户。就在白老师刚要跨过窗台而把上半身挎在窗框的瞬间,有一个人蹦了出去。   
  华丽浪漫的复仇(5)   
  “咦呀啊……” 
  蹦过去的人是恩珠的奶奶。就像年轻人一样蹦出去的恩珠奶奶,猛然举起什么东西向趴在窗框上的白老师的脖子插进去。血柱马上从脖子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受到一击的白老师呼哧呼哧咳嗽着暂时停止挪动,接着马上又挣扎着被切断的手和脚,想跨过窗框。恩珠奶奶又重新高高举起手狠狠地扎向他的脖子,然后她才慢慢向后退了出来。四处迸溅着血,无力地躺倒在窗框上的白老师的躯体,自动向后滑了下来。白老师一屁股坐倒在教室地板上,仰着脖子仰面朝天地摔下去,他的脑袋‘哐’的一声撞击在地板上。 
  4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充满血腥味的教室内,时间好像突然停止了似的。 
  白老师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从脖子的伤口处,白沫一样的血也不再冒了。也听不到喘气时来自肺里的咕噜声。 
  高高举起凶器停在原地注视的人们,慢慢走近白老师,看了看被血染红的脸。在京的爸爸用脚尖‘啪嚓’一下踢了白老师的脑袋,脑袋无力地转到一边。 
  “看,看来死了?” 
  一直站在后面的崔班长慢慢走到大家的前面,拔出深深插进白老师后脖颈上的剪子用手指擦了擦血。塑料把手部分写有什么内容,是写有 ‘1…3李恩珠’的不干胶标签。 
  “您还想把它拿回去吗?” 
  崔班长向恩珠的奶奶伸过剪子问道。恩珠的奶奶望着白老师的尸体,像神情恍惚的老太婆一样傻傻地笑着。抬起头看了半天崔班长的奶奶接过剪子,望了望写有‘李恩珠’的名字,突然举起剪子重新插进白老师的脖子。蹦出了几滴血。人们把头转向一边。 
  “恩珠奶奶,尸体上留下恩珠的名字是不可以的。” 
  重新看了看崔班长的恩珠奶奶吃力地拔起剪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椅子无力地坐下去。 
  “现在都结束了吗?” 
  崔班长望着手里拿着凶器的大家道。 
  “还没有解决完的人赶紧解决吧。” 
  元茂的妈妈从尸体旁踌躇地向后倒退,第一个把手中的菜刀扔在教室的地板上。除了单独准备特殊武器过来的世贤父亲之外,其他人都一个一个把凶器扔到了菜刀旁。 
  扔掉凶器的元茂妈妈投入丈夫的胸怀放声痛哭。 
  “还有没有没解决完的人?” 
  金子重新问了一声,但谁也没有回答。 
  “那么,就开始收拾吧……” 
  听完金子的话,男人们一起走过来用大型的塑料口袋装下白老师的尸体和被切下来的脚、手。同时,女人们用手抓起积满血的铺在教室地板上的塑料布的四个角。在京的父亲急忙端来白铁皮罐放在了塑料布的下面,金子用刀在塑料布的中央切开了一个口子。堆积在塑料布内的血哗啦啦地淌进了白铁皮罐里。接着人们叠起沾有血迹的塑料布,扔掉了白铁皮罐内的血,用大小抹布干干净净地擦掉沾在教室的地板和玻璃窗户,还有墙壁上的血迹。大扫除以后的教室马上变得非常干净。只要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去,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大家集中到这里来吧。” 
  崔班长从汽车里拿出了小型照相机,把人们集中了一起。 
  “女人们坐前排,男人们站在后面吧。” 
  金子以外的所有人,整齐地排着队摆好姿势。人们面对镜头的表情既不是笑也不是哭,他们的表情非常微妙。大家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元茂爸爸,胳膊会看不清的,再靠里一点。对,对,好了。照了,一,二,三!” 
  崔班长按下快门,闪光灯‘咔嚓’闪了一下。   
  尾声(1)   
  在成濑蛋糕店,金子正在厨房准备东西,九个人围坐在两张桌上,互相避开对方的目光看着陈列柜台,或望着漆黑的窗外。大家的心情都特别复杂。 
  这一天,就像那记忆犹新的从绑架犯那里接到孩子被绑架的电话的时候一样漫长,就像孩子们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一天一样可怕。白天突然接到他们那么长时间疯狂地要抓的绑架犯已被抓到的电话而跑过来,目睹了犯人切断自己的手和脚的可怕的场面,再把那个犯人杀死后埋在冻僵的泥土里。 
  ‘没能亲手杀死犯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想起残忍地被杀害的孩子们,就哪怕是撕碎犯人十次也不解恨;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没有亲手杀死犯人也是件好事。就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是亲手沾住血杀死了,那么,那些又将会成为你一辈子生活当中新的痛苦。领着女儿来的世贤爸爸的体会最深。没让血沾上女儿的手,真是侥幸的事情,也是应该感谢的事情。‘亲切的金子’为遗孤们送去了最后的亲切。 
  金子端着燃着五根蜡烛的黑色蛋糕、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都瞪大眼睛。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从望着蛋糕的世贤爸爸口中突然传来了歌声。接着,其他人们也互相看着彼此,最后跟着世贤的爸爸哼起了歌。‘亲爱的……’接着大家都加进自己孩子的名字唱起来。但是,没有唱到最后,大家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变小。 
  “对不起,因为真是像过生日……” 
  世贤爸爸露出尴尬的笑容向人们道歉。 
  “那就,当过生日吧……” 
  是恩柱奶奶。接着,互相对望着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重新从刚才声音变小的地方开始大声唱了起来。 
  “生日快乐……” 
  歌曲一结束,大家就一起吹灭了蜡烛。 
  金子把没有进行任何装饰的黑色蛋糕分成九块,装进碟子里分给大家。该不该吃而犹豫不决地看了半天蛋糕的人们,举起叉子切一小块放进嘴里。马上,人们的脸上绽开赞叹的表情。 
  他们互相看着,用眼神交流着蛋糕的惊人之处。但是,谁也没有把蛋糕好吃的话说出来。就这样,大家一边品尝着,一边慢慢地吃掉所有的蛋糕,甚至连沾在盘子底下的奶油都没放过。 
  “那个……钱存入我们的账户里了吗?” 
  世贤的姐姐小声问着金子。一开始没听明白那句话意思的金子,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关于白老师存折里的孩子们的赎身钱。 
  “我的号码……” 
  世贤的姐姐在纸条上抄下账户号码后悄悄地递给金子。一开始假装不太关心的其他人也一个一个把记下账户号码的纸条递给了金子。在这样的过程中,维持了一段尴尬的沉默。 
  “在法国,就这样,话被断开的时候,说是天使在走过……” 
  打破沉默气氛的是世贤父亲。 
  “那么,我们稍微等一会儿看看?都不说话……” 
  在京妈妈小声地说着,拿出女儿的珠子戒指握在手里。接着其他人也从衣兜里拿出橙色珠子、头绳、金色纽扣揉搓着。九个遗孤们一边保持沉默一边在四处搜寻着什么。望着天空的眼神里也都充满了一种期待。 
  这时,随着当啷的声音大门被打开。大家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大门口。头上披着白雪走进屋子的根植发现有这么多人呆立了半天,然后发现金子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哇!看来是在下雪呢!” 
  根植后面敞开着的大门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人们走近窗口、大门口露出灿烂的微笑,宛如迎接成为天使回来的孩子们。 
  人们都回去后,金子走进卫生间抹掉了化蓝的眼妆。现在看起来再亲切也无所谓了。卷起裙子拽下内裤,金子坐在座便上照着镜子,脸上一点血色没有。苍白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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