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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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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安静,不要吵吵嚷嚷。”刘丙仁话语中带着吆喝和愤怒,使围观者立即缄口不言,现场上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刘丙仁吩咐李仵作,“你给本府查仔细点,看他身上是否有伤?”
“是,大人!”李仵作应了一声,开始解开朱由栩的衣衫,却意外发现他的腰带上挂着一块腰牌。李仵作解下腰牌,翻看片刻,递给站在一旁的刘丙仁,“大人,看来此人来头不小。从这块金牌判断,此人乃是皇宫要员。”
围观者听后,更是惊讶不已,目光集中在金牌上观看。刘丙仁接过金牌翻看一会,道:“从金牌上的印记和他的服饰判断,他不是外臣,也不是大内高手。有可能是哪个王府里的小王爷。”
公差们听到刘丙仁的话语,满腹狐疑,议论纷纷:
这个说:“王爷金贵之躯,怎会单枪匹马浪迹江湖呢?”
“是呀!如此身份,没有保镖跟随?实在让人质疑,难以置信。是否是冒牌货呢?”那个道。
另一个说:“王爷绝对不会一个人私自出离皇城的,依我看,此人一定是江洋大盗,从皇宫里盗取出金牌;然后又遭大内高手追杀,落到此处。”
“既然这样,他身上为何没有伤痕?而且不单单为偷一块金牌而送了身家xìng命吧?我认为一定另有原因。”还有一个公差发表自己的言论。
“好啦!好啦!在没弄清楚此人的身份,请诸位不要妄加评论?继续看仵作检查。”刘丙仁转过身,向众公差和围观者摊了摊手。
李仵作继续检查朱由栩的身体,当他的手从上下移时,在朱由栩腰眼处触及到一个硬邦邦软绵绵的东西,他伸手从朱由栩的衣衫下掏出一个包裹,对刘丙仁道:“大人,这里有一个包裹,重量可观,一定有珍贵物品。”
“快打开来看看。”刘丙仁传下命令。
李仵作不敢怠慢,将包裹放在地面上,一层层解开,里面却有两身崭新衣裳。当李仵作放开衣裳时,却发现有十锭银元宝。他拿起一锭元宝翻看着,却发现元宝上刻有字迹,惊讶道:“大人,这些银锭乃是皇宫里的,上面刻有‘刻有皇家专用字迹。’但此人身上毫无伤痕,却又浑身血斑,具体身份不得而知。”
说着,将手中银锭递给刘丙仁。
刘丙仁接过银锭翻看一会,又拿起衣裳辨认一会,作出判断:“从这衣裳和银锭观看,确实是皇宫之物。但身份不明,本府不敢妄下结论。”
这时,袁师爷插嘴道:“大人,依卑职之见,将此人抬到府衙大堂审问,不难得出他的真实身份;是好是歹,有待定夺。”
“嗯,这是最好的办法。”刘丙仁点了点头,吩咐众公差,“将此人抬到知府大堂候审!”
“是!”有两名公差上前抬起朱由栩便走。另一名公差提着包裹跟在后面。
刘丙仁、袁师爷、李仵作和其他公差,也打道回府;市民们有的散去,有的尾随在众差役后面,去知府衙门前看个究竟。时间不大,众公差簇拥着刘丙仁、袁师爷一行进入公堂,群众被拒之门外。随即,刘丙仁坐于公案桌旁,朱由栩的包裹放在案桌上,袁师爷立在刘丙仁的身旁。朱由栩放在大堂中间的地面上,其他公差手持水火棍,分立大堂两旁。
刘丙仁瞅着昏睡不醒的朱由栩,吩咐两名公差,“来呀!端盆冷水将这个不明身份的家伙浇醒,看他是什么来路?”
“是!”两名公差应了一声,穿过廊道,进入后堂。
时间不大,一人端来一盆冷水,其中一名公差将一盆冷水朝朱由栩的头上浇下来。朱由栩被冷水一击,悠悠醒来。他长舒一口气,仍然眯着双眼,自言自语道:“啊呀!这一觉睡得好长、好舒服、好自在哦!”
“呔!”刘丙仁一拍惊堂木,大声喝斥,“大胆狂徒!此时在知府大堂上,目无王法,竟敢口出不逊,蔑视公堂。你是何许人物?为何有皇宫服饰和皇家专用银锭?你身上血迹又从何而来?快如实招来。否则,打你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刘丙仁的话音刚落,侍立公堂两旁的众公差,手持水火棍一起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咚”之声;以此示威。在公堂外的市民伸头探脑张望着,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轻声议论。
朱由栩的头上、身上被泼得湿漉漉的,微睁双眼环视一下大堂内的情景,往事在头脑里酝酿着,回忆着,心想:“我与众王兄遭阉党迫害,撤出王府,在正阳门被御林军、厂卫围困,从rì头偏西,战到玉兔东升。正值筋疲力尽,难以招架之际,在一阵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之后,就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为何又躺在官府大堂上受审?有关自己的身份,他们可能不知道,更不知堂上坐的是否是阉党一伙?如果我说出真相来,有可能会掉脑袋。不如来个装疯卖傻,他们得不到真实情况,也无可奈何我。”
想到这里,他不声不吭,不作任何回答。
第十五章 洪泽湖落难(二)
刘丙仁见此情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起惊堂木,猛的向下一拍,怒吼道:“大胆狂徒,再不吭声,重打五十大板!”
湘怀王朱由栩仍然不吱声,眼睛睁开一条缝,观看刘丙仁和众公差的一举一动。心想:“也是我命运中该遭此劫难,一顿毒打,是避免不了的。”
“来呀!将这个狂徒拉起来,掌嘴!看他说不说话。”刘丙仁余怒未消,吹胡子瞪眼睛,“本府审了无数次案件,还没见过像这个无赖,肉泥烂酱一样。”
两名公差不容分说,窜将上来,不容分说,一左一右,拉起朱由栩便打。刚打两下,朱由栩突然睁开眼,怒骂道:“你们这班奴才,敢对我动手,是吃熊心豹子胆了。你们都给我听着,识相的速速放开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两名公差听此,不敢再挥手相打。刘丙仁和袁师爷也被朱由栩的话震慑住了,面面相觑。过了半晌,袁师爷附到刘丙仁耳畔嘀咕道:“大人,据卑职推断,此人来头一定不小,从他的相貌、从他的穿着和举止言谈,非一般平庸之辈,要真正是王爷,或者是大内高手,我们这样做不是弄巧成拙吗?要是照他的话说,难保头上乌纱,弄不好连身家xìng命都难保。”
刘丙仁思忖一会,觉得袁师爷的话不无道理,开口问:“依你的意见如何对付他?”
袁师爷不假思索道:“大人,在没弄清此人身份之前,将他关在牢房里,再派人去京城大老爷那里打探虚实,再作定夺。”
“嗯,这样也好,要是皇宫里要员,我们也好赔不事,不犯大过错,也治不了我等罪。”刘丙仁与袁师爷商议妥当,吩咐两名公差,“来呀!将这个不知好歹、目无王法,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押到大牢里,磨磨他的xìng子;不然,他会更加嚣张。”
“是,大人。”两名公差一左一右,伸手拽起湘怀王朱由栩的手臂,恶狠狠道,“起来吧——你!”
说着,将湘怀王朱由栩押出公堂,穿过廊道,去了后堂大牢。
朱由栩被押走后,刘丙仁立即给顺天府丞刘志选写了一封家书,说明在淮yīn城内捉到一名不明身份的皇宫内人,并将人犯的湘貌、特佂、年龄作了详细说明。信写好后,唤过一名心腹公差,将信递给他,吩咐道:“你迅速将这封家书送到京城刘府,亲手交给家父即可。”
“大人,小的一定完成任务。”公差接过信函,揣进怀里,离开公堂,去后院马厩内备马不提。
却说湘怀王朱由栩被两名公差押到淮yīn府大牢前,牢卒见来了新犯人,立即开一间牢门,做个手势:“请!”
两名公差恶狠狠将朱由栩往牢房里一推,骂道:“你这个混蛋,进去吧!”
朱由栩被猛然一推,一个踉跄,身体站立不住,跌个面磕地,搞得灰头土脸;随即听到关门上锁声音。待朱由栩从地上爬起来时,抬手抹一下脸,感觉脸皮一阵刺痛,有种粘糊糊的感觉,伸开手掌一看,满手掌鲜血。此时此刻,他满腹怨恨无处发泄,只有破口大骂:“你们这班jiān贼、恶人,不得好死,有朝一rì,我要将你们这班狗官、贪官统统杀尽。。。。。。”
正值朱由栩骂骂咧咧之际,只听牢房角落处的土床上传来说话声:“朋友,大话不可多说,天下贪官污吏多如牛毛,你是杀不绝的;就是当今皇帝下令也没用的。即使杀了一批老贪官,事隔不久,新的贪官又会出现,新老交替,层出不穷,永无止尽的。”
“阁下是谁?”朱由栩顺着声音望去,见角落处的土床上,躺着一位十几岁的小伙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从他的说话中妁的言词推断,朱由栩对他有了几分好感,随即道,“朋友说得对,说到我的心坎上了;从朝庭中的阉党,到地方上的贪官污吏,多得让人难以置信。我这个落难之人,只能说点气话而已,要想铲除所有阉党爪牙和贪官,除非大罗真仙下凡。”
“我乃一个无名小卒,从阁下的言谈举止,让在下敬佩不已。如果阁下不嫌弃我这个叫花子,交个朋友如何?”躺在床上的小伙子坐起身,目光上下打量着朱由栩,觉得此人十分面善,愿意结交这样的人。
“好,我愿意。”朱由栩不假思索回答。
“很好,来,土床上坐。”小伙子向朱由栩招了招手。
朱由栩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来到土床前,坐在床沿上。小伙子再次打量着朱由栩,试探道:“听仁兄的口音,不是此地人?”
“是的,我是京城人。”朱由栩答道。
“嗯,看你的身份不同一般,像个正人君子。但你的身上血迹斑斑,又像杀过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伙子再一次试探,追根溯源。
朱由栩目光从小伙子脸上掠过,心想:“此人是否是狗官施yù擒故纵之计?故意派个卧底的,想从我嘴里掏出实话?在不了解对方的身份时,我不能随便乱说。否则,会引火烧身的。”
“这。。。。。。”想到这里,朱由栩yù言又止。
“好啦!既然仁兄不愿说,一定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君子不强人所难嘛!”小伙子依旧侃侃而谈,“我呢,贱号华银根,乃是当地人,在那班狗官的眼里,送个神偷的绰号。不过,华某所偷的都是那些贪官府上的赃银,偷出后又分给了穷途潦倒之人。”
“哦!如此侠肝义胆,难能可贵,普天之下少之又少。”朱由栩试探问:“华少侠怎会落入官府之手,进入知府大牢的?”
“唉!说来话长啊!”华银根脸上掠过一丝憎恨,咬牙切齿道,“只因我惯偷成xìng,在淮yīn城内家喻户晓,那些贪官、jiān商富豪,对华某是恨之入骨。为了防止家财被盗,每天晚上都布下明岗暗哨,甚至是陷阱,等待偷盗者自投罗网。那一天晚上,我去刘丙仁府上偷盗,刚进刘府一间厢房内,就被府上一班打手捉住,遭了一顿毒打后,被关进这间牢房中。”
“如此说来,你打算一辈子在牢房里度过吗?”为此,湘怀王朱由栩对华银根既敬佩又同情。
似乎,华银根看出了朱由栩的心思,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这班狗官哪能关住我?不是我吹牛皮,我想在这里就在这里,想出去他们也拦不住我。”
“你有这种本事?”朱由栩一脸质疑之sè。
“难道你不信?”华银根十分自信道,“仁兄是否想脱离牢狱之灾?要是想出去,我带你出城,你放心,绝对安全的。”
“老弟有这样本事,我是求之不得的。”朱由栩显得一脸委屈的样子,愤然道,“其实,我也没得罪那班狗官,他们平白无故将我抓起来,还险些遭一顿毒打,实在可恶。”
他们正说话之际,一名牢卒在门外吹胡子瞪眼睛,断喝道:“吵什么吵?谁在对评击官府,当心割掉你的舌头。”
“狗仗人势!”朱由栩转过脸,目光中shè出仇恨之火。
“嘘!”朱由栩正要痛骂牢卒之时,华银根嘘了一声,制止了他的冲动,低声相劝,“由他说去,大人不记小人过。干他们这一行的,只不过是混一点银两,养家糊口,有时为了讨好上司的欢心,不得不奴颜婢膝,低三下四。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朱由栩想了片刻,觉得华银根的话合情合理,点头表示:“你说得也是,当差做下人的,确实不容易。”
到中午时,牢卒送来两碗稀粥,从铁栏杆外伸进来,高着嗓门,骂骂咧咧道:“开饭啦!你们这班罪犯,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犯了王法,蹲了大牢,还要老子侍候你们,岂有此理?”
没等朱由栩作出反映,华银根一骨碌下了土床,从牢卒手里接过两碗粥,向牢卒扮个鬼脸,转身走向土床。与此同时,牢卒转向其它牢门前分粥。
“喂!粥来了!照见人影的粥,难得!难得啊!”华银根一边走一边戏说着,到了土床前,将粥放在床面上,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仁兄,粥到了,喝吧!虽然一碗里只有几粒米,喝了它能维持生命。“
此时,朱由栩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但当他见到如开水一样的粥时,不由得心灰意冷,心想:“我在王府里顿饭成席,吃剩下的倒进浓水缸里。如今,却要喝这样的粥,真是过时凤凰不如鸡啊!“
“仁兄,我知道你在京城里锦衣玉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是,过一时,此一时;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只有认了吧!”华银根一边相劝,一边从角落里的草丛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只见他三下五除二放开油纸,一股香喷喷的气味溢满牢房。
第十五章 洪泽湖落难(三)
朱由栩抬眼望去,却是两只烤得红扑扑、油光光的烧鸡,馋得他直咽口水。
“来,奉送一只给你。”华银根取出一只递给朱由栩,“吃吧!想必肚子一定饿坏了,吃饱喝足后,到晚上有体力赶路。”
朱由栩因饥肠辘辘,也不拘礼,接过烧鸡,掰开一条腿便啃,吃得嘴角直冒油。华银根也慢腾腾吞食着,吃得津津有味。待一只鸡下肚,肚子已经饱了,又喝了一碗粥,正好解了渴。接下来,用油纸抹去嘴角油腻,又擦去手上油渍。那些剩骨残渣,由华银根收了局,放在角落处,盖上一些碎草。
一切准备就绪,恰好牢卒来到门口。牢卒yīn阳怪气道:“小子,在这里生活习惯吗?与外面相比怎样?”
“很好呀!饭来张口,有酒有肉,神仙般的生活。”华银根拍了拍肚皮,打了个饱嗝。
牢卒以为华银根在玩jīng神胜利法,自我解脱,便饥讽道:“天还没晚呢,做梦吧——你?将碗拿过来,我要收拾去伙食房洗涮。”
华银根将两只空碗拿到牢门口,开着玩笑道:“老哥麻烦你来拿了!你每天给我们做饭,真是过意不去。这么着,你跟刘知府说个情,让我们在这里做一辈子牢,免得到外面吃百家饭,困难重重。”
牢卒从他手里接过碗,瞪了他一眼,气咻咻道:“你是谁家的祖宗?让别人侍候你?啍!油腔滑调,我希望你早点滚出去。”
说着,愤然而去。
“这话是你说的啊!我早晚就会离开这里,你相信吗?”华银根冲着牢卒的背影喊,牢卒却不搭理他,渐渐远去。
时间就像蜗牛一样,爬得很慢。根据华银根所表现的种种言掉,朱由栩摸不清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话是否为真?但朱由栩希望他说到做到,能带自己脱离虎口,摆脱牢狱之灾。他好不容易等到天晚,等待着华银根能大显身手。
这时,牢卒又送粥来了,他从木桶里盛两碗粥递过来,吩咐道:“碗不收拾了,明天一起收。”
“好嘞!”华银根接过碗,待牢卒去了另一个牢门,才转身来到土床前,递一碗给朱由栩,“抓紧喝下它,准备上路。”
朱由栩半信半疑,接过碗边吹着热气,边喝着粥,时间不大,一碗粥已经喝进肚子里。只见华银根举起碗,猛的向地上一摔,碗跌得四分五裂。朱由栩惊疑道:“你摔掉它干嘛?”
“不摔它难道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你也摔掉它,大丈夫做事要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如果举棋不定,优柔寡断,是干不成大事的。”华银根近乎命令的口吻说。
“好,今晚一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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