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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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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夜,都平安尢事,家丁们不免产生麻痹大意思想。
这一天晚上,执行守夜的家丁跟往rì一样,分布在王府各个角落,每两人为一组。院门口乃是出入王府的重要通道,吴管家考虑到安全的重要xìng,加派了四名家丁看守。但这里因有庭院分隔,与客厅和内宅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有事时,接应人员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到二更时分,京城内的居民早已沉睡在梦乡之中,四周万籁无声。
此时,许显纯、崔应元在东厂大堂内,与两名士卫,穿上夜行衣,藏好短刀和暗器,准备去王府打探消息。
崔应元问:“许指挥,我们先去哪个王府?”
许显纯稍加思索后道:“几个王府相隔都不远,但信王府与东厂的距离较近些,应先去信王府。”
“嗯!”崔应元点头赞同,“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chūn。去信王府时,万一府内戒备森严,我们占不了上峰,也好迅速撤退。”
他俩计议妥当,带领两名士卫,出离东厂,活动脚下功夫,径直向信王府而来。
不到一小时,四人已到信王府院门不远处。他们蹑手蹑脚跨上台阶,到院门前止步。许显纯抬手推了推门,丝毫不动。就在他们犹豫不决时,只听院门内传出说话声。
这个说:“王爷也是的,自从王府内捉了jiān细,就像如临大敌一样;白天让我们练武,晚上轮流守夜,如此下去,谁能受得了?”
那个说:“那有什么办法?端人碗服人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除非你不想在王府干。”
还有一个接茬道:“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不干哪来银子养家糊口?这样吧!我们四人轮流放哨,两班倒,一旦有动静,唿哨一声即可。”
他们在院内说话,许显纯他们听得一清二楚。许显纯向后一挥手,几人退下台阶,离开院门十几丈远止住脚步。
许显纯道:“看来,我们派遣到王府卧底的人全部落网了。”
崔应元接茬道:“怪不得好长时间失去他们的联系呢?看来这班王爷不像我们想象那么软弱。我们既然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王俯上下斩尽杀绝,为眼线遇难雪恨。”
“不行,这样会震撼朝野的。”许显纯摆着手道,“王爷毕竟是皇上的亲兄弟,有过错也轮不到我们动手。”
“如此,我们的眼线就白死了?”崔应元一脸不服气。
“血不能白流,仇一定要报。”许显纯一副智者模样,“下官认为由外魏公出面,请皇上下旨治王爷的罪,这样我们少结了仇。”
“高!真是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这阶段许指挥大长见识啊!”崔应元吹捧一番,想了想道,“眼线被杀,具体实情不了解,应抓一个出来审问详情。”
许显纯道:“守院门的有四人,我们进去后杀掉三个,留一个活口。注意,动作一定要轻、要快。”
几人点点头,执刀在手,几个腾跃,已到院门旁。接下来,又是一个鹞子翻身,已经上了院墙。那动作又轻又快,一点响声也没发出来。
他们伏在院墙向下观看,见两名家丁提着刀,站在院门内放哨;另两个家丁倚在院墙上睡觉,并发出阵阵鼾声,大刀放在自己的脚旁。
四人观看一会,许显纯做个手势,一起跳到院内,两个跳跃已到家丁面前。两个家丁突然发现四条黑影窜过来,刚要呼喊求救,许显纯、崔应元手起刀落,割断喉咙,当场毙命。两个倚在院墙上睡觉的家丁,听到有动静立即惊醒,他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被士卫一刀捅死,另一个被点中了哑穴,发不出声来。
接下来,许显纯抓起那名家丁的后衣襟,像老鷹捉小鸡一样提离地面,随即脚底一用力,已跃院墙外面。其他几人也跟着跃出,来到十几丈开外停住。
许显纯将家丁扔在地上,手指一点,解开他的哑穴。家丁扭动几下脖颈,方能发出声来。
家丁打量一下眼前几个蒙面人,战战兢兢问:“你们是什么人?到王府刺杀我们?”
许显纯眼露凶光,厉声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东厂人。”
家丁道:“我们与东厂互不干协,为何要对我们下毒手?你们可知道,我们都有妻儿老小的人,为了生存才到王府为奴的,我们死后家人就无法生存了。”
崔应元横眉立目道:“我们不是听你诉苦的,你快说,赵凯、王奇是怎么死的,如不说实话,一刀捅了你。”
家丁吓得浑身颤抖,乞求道:“大爷饶命,只要不杀小的,小的一句不漏,全部告诉你们。”
“好,你快说,如有一句说错,乱刀分尸。”许显纯怒气冲冲道,“要是说得完全,我们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好的,我说。”家丁将前后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各位大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些。”
“没有遗漏吗?”崔应元问。
“没有。”家丁真诚的回答,“小的如有一句谎言,天打五雷劈。”
“嗯,好的,我送你上西天去。”许显纯持刀的手一挥,家丁的咽喉已被割断,尸体倒在地上。
崔应元道:“今晚来此一遭,终于真相大白。我们回去吧!明天向外魏公汇报实情,一切由他定夺。”
许显纯挥一下手:“走吧——打道回府!”
四人趁着夜sè,返回东厂。
信王府管家吴同,与两名家丁深夜查岗,其它要道地方,执班者依旧坚守着岗位,吴同嘱咐一番,便向院门口走来。
距离院门有十几丈远,一名家丁疑惑道:“吴管家,院门口怎么不见岗哨?难道他们擅离职守,回宿舍去了?”
吴同摇了摇头道:“根据平时观察,他们平时表现很好,不会违反规定的。难道出事了?”
“有可能。”另一名家丁道。
第九章 夺命毒酒(三)
当下,三人加快脚步,片刻已到院门前。借着星光,他们发现三名家丁躺在血泊中,另一名家丁不知去向。这一场面让他们大惊失sè,目瞪口呆。
年老家丁道:“是谁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年轻家丁道:“四个少了一个,难道是他们窝里斗,痛下杀手;为了躲避罪恶,而逃之夭夭?”
吴同当时没有吱声,他在现场看了一会,又检查死者的伤痕,作出判断道:“在下认为不是窝里杀,而是他杀。”
两名家丁质疑问:“何以见得?”
吴同解释道:“你们看死者的伤口,都是一刀毙命。”
年老家丁问:“这能说明什么道理?”
吴同指着死者脖颈道:“你看他们脖子上的伤口,不深不浅,一刀下去,正好割断咽喉。没有jīng深武功,是做不到这点的。而四名家丁只是三脚猫功夫,要是互相拼杀,要么一刀捅个透明窟窿,要么一刀下去,让死者身首异处。”
年轻家丁道:“您说的固然有道理,那另一人怎么不见踪影?他不是负罪而逃,又去哪里了?”
年老家丁道:“要说窝里斗,似乎不合逻辑。院门关得好好的,又没有梯子攀爬过去,说明此人还在府内,我们不妨发动全府家丁寻找。”
吴同肯定道:“失踪的家丁是被挟持而去,如果我没估计错,此次凶杀一定是东厂爪牙所为;他们在追查赵凯、王奇之案。”
“既然这样,我们迅速向王爷汇报,再发动所有家丁全府大搜查,免得凶手隐藏在庥府内继续作案。”年老家丁建议道。
“好的,你俩在此守着,我向王爷汇报去。”吴同吩咐一声,向信王寝宫而去。
此时,信王朱由检正在书房里阅读《资治通鉴》,烛光照在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更显出他的青chūn活力;不难看出,他那颗满腔热情的心,要力挽狂澜,拯救大明王朝rì趋衰败的局面。但眼前的政局,又使他对大明的前途而担忧。他看了一会书,限入痛苦的思考中,他不觉发出一声长叹:“唉——!如今的大明,内忧外患;皇兄体弱多病,不理朝政;阉党权倾天下,谋财夺利,滥杀无辜,造成国库亏空,民不聊生,刀兵四起;如此下去,大明的江山岌岌可危哦!”
想到这里,他心cháo澎湃,难以抑制满腹凄楚和忧伤。。。。。。
阿香在外间替主子放哨,作为一名保镖,保护主子的安全就是她的职责。几年如一rì,她不知陪伴主子熬过多少不眠之夜?为了主子,她不惜自己的青chūn年华,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因为她知道:“自己原是武林中人,因江湖上的恩怨杀戮,父母都惨死在仇家之手;而自己侥幸逃脱追杀,至此改名换姓,远走它乡,靠乞讨维持生命。几年前的一天,自己流落到京城,因两天汤水未进,昏倒在街头,被信王所救。当他问明自己的身世后,便留在王府内,为王爷的保镖,岁月匆匆,一晃几年过去了,自己对主子的忠心,始终不渝,天地可鉴。”
当她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时,鼻子一酸,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
正值这时,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抬手拭去脸上泪水,jǐng觉的做好攻击准备,以防突然发生不测亊件。
脚步声渐渐到了书房门前,凭直觉,她判断这是吴同走路发出的响声,她对着室外问:“是吴管家吗?”
“正是在下。”吴同回答着,已走进室内。
阿香见吴同神情不对,急切问:“吴管家,有事吗?”
“嗯!”吴同忧心忡忡道,“出事了,王爷就寝了吗?”
“还没有。”阿香指着内室,“王爷每晚都在读书,孜孜不倦,要到午夜才能就寝。”做个手势,“走,我带你去见王爷。”
“好的!”吴同十分焦急的样子。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内室门口,阿香轻声问:“王爷就寝了吗?”
“没有,进来说话。”朱由检放下书本,伸一下懒腰。
两人跨进内室,阿香走到桌前为主子倒杯茶端过来,吴同躬身道:“王爷,出事了,小的不敢隐瞒,特来向您汇报。”
朱由检听后,心头一震,转过身问:“出了什么事?”
吴同道:“小的与两名家丁查岗,其它要道都平安无事;当小的一行三人到院门前,四名家丁三人被杀,一人失踪。”
朱由检听后,大惊失sè道:“谁如此大胆,敢在王府内开杀戒?是活得不耐烦了。走,带本王去现场看看。”
朱由检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吴同点上灯笼,阿香手持宝剑,三人一起出了书房,向院门口而来。时间不大,已到院门前,守在院门前的两个家丁向朱由检请了安。
吴同将灯笼移到三名死者尸体前:“王爷,您看死者脖劲,一刀毙命,伤口不深不浅,意味着凶手武功非凡。”
阿香和朱由检凑上前来,看了死者伤口后,心情非常沉重。
阿香十分惋惜道:“这些家丁上有老下有小,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太令人痛心和伤感;如此他们的家人要经历多少魔难哦?”
朱由检目光移到院门前,见院门紧闭,门闩门杠丝毫未动,转过脸问吴同:“吴管家,你们查岗时发现凶杀案时,院门是否敞开?”
“回王爷话,院门是关上的。”吴同根据自己的判断,作出回答,“奴才认为,凶手是跃墙出入的,另一名家丁可能被挟持出去,审问王府的情况。我们是否出去寻找一下,如果凶手得知王府情况后,一定再度杀人灭口。”
“嗯,有可能,奴婢赞同吴管家的判断。”阿香建议道,“不管那名家丁是死是活,我们都要将他找回来。”
朱由检面无表情,做个手势:“放开院门,到外面找找看;万一不在王府附近,明天派专人四处打探。”
两名家丁主动上前开了院门,在前边开道;吴管家和阿香一左一右,保护在朱由检身边,出离院门后四处搜寻。不一会,他们便找到出事地点。只见那名家丁倒在地上,脖颈同样是一刀毙命。由于死者生前极度惊恐,使得两眼圆睁,五官扭曲,那模样惨不忍睹。几人看了一会,唏嘘不已。
吴同望着家丁那扭曲的面孔,问朱由检:“王爷,死者如何安排?”
朱由检道:“将他们抬到客厅内,天亮后购置棺椁入殓,予以厚葬。至于他们家人,抚恤一笔金银,安置好他们家人的生活起居。”
“奴才遵令!”吴同应了声,与家丁抬起死者尸体。
阿香陪着朱由检迈向院门。
此时,田尔耕、孙云鹤和杨寰三人在东厂大堂内静坐,一边喝着茶一边谈着闲话。两支红烛在烛台上慢慢燃烧着,发出咝咝之声,烛泪不时的顺着蜡烛的边沿流下,好像倾诉心中的疾苦。
三人静坐了半晌,孙云鹤开口道:“天时不早了,不知许、崔二人去王府能否顺利查出真相来?”
杨寰接口道:“下官担心他们被王府人活捉,就是当场处决,我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去王府找人。”
“哼!他敢?”田尔耕冷啍一声,“如果许显纯、崔应元真的遭到不测,本都督带兵踏平他们王府,将府上人统统砍成肉泥。”
孙云鹤不屑道:“田都督话不能说得离了谱。你可知道‘人外有人比人能,天外有天比天螅饩浠暗牡览怼T谕醺冢f簟⒓叶∧囊桓霾皇巧砘尘贾耍坎蝗唬颐桥晒サ母呤郑缇徒醺值锰旆馗玻θ荒恕!
田尔耕道:“你这话也太抬举王府那班人了。总之,没有亲自到王府切磋,谁也摸不准王府内是否藏龙卧虎,或者不堪一击。光靠眼线吹捧,不一定准确。也许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寰见孙云鹤和田尔耕为不作边际的话题争来争去,笑着劝道:“你们也不必为此争论,依我看,许、崔二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何以见得?”田尔耕斜乜着对方。
杨寰笑眯眯道:“凭直觉,人都有第六感官的。”
经杨寰如此一说,孙云鹤、田尔耕不再争论,大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几人大眼瞪小眼坐着,显得十分无聊的样子。就这样,又耗去了近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在门前放哨的士卫向大堂内传话:“许大人、崔大人驾到!”
田尔耕、孙云鹤、杨寰听到传话声,为之一振,脸上流露出喜悦之sè。片刻,许显纯、崔应元与两名士卫进入大堂,田尔耕、孙云鹤、杨寰立即站起身,笑脸相迎。
田尔耕抱了抱拳道:“你们回来啦?”
“嗯——回来了。”许显纯扫视几人一眼,关切问,“怎么?快到午夜了,还没就寝?”
孙云鹤道:“还不是为了等你们?”
崔应元向他们投去感激的目光,笑微微道:“谢谢各位弟兄关怀。”
“这是应该的,我们几位就像人体的大腿和胳膊,骨连着肉,肉连着筋,伤到哪一处,都会心疼的。”杨寰调侃道。
田尓耕做个手势:“来,做下说话。”
几人挪过椅子,坐将下来,两名士卫倒几杯茶,放在他们面前桌子上。他们边品茶边交谈着。
田尔耕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喝一口,慢吞吞问:“二位指挥,此次夜探王府,有何收获啊?”
许显纯端起杯,又气咻咻放下:“他nǎinǎi的,哪有他妈的收获,是不幸、是损失哦!”
田尔耕、孙云鹤、杨寰闻听此言,十分惊诧,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许显纯。
孙云鹤急不可待问:“快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崔应元怒不可遏道:“那几个王爷真他妈不是东西,我们派往王府卧底的人,全部遭了毒手。”
“难道一个没剩?”杨寰急切问。
许显纯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咕噜一声咽到肚子里,愤然道:“还剩呢?就连九千岁送到王府侍寝的六个宫女,也被一锅端了。”
“岂有此理。”田尓耕愤怒至极,猛拍一下桌面道,“这件事决不能善罢甘休,血债血还,本都督要让王府血流成河。”
孙云鹤附和道:“对,我们应立即集合东厂所有兵丁,连夜攻进王府,杀他们人不留头,马不留尾,小猫小狗都让他们戴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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