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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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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歌想起他的时候,便满心只有他的好了。
  
  可是……
  
  浅影帝抬手抱住了且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且歌……”
  
  他咬着他的耳朵,像失了意识一样喃喃地念:“浅且歌。”
  
  浅且歌。你把我的魂灵拿去吧,它早已不是我能控制。
  
  少年耳朵烫红,迷糊地唤:“父皇。”
  
  由此入梦,无以自拔。
  
  从浴室到床铺,衣衫尽褪,少年的身子硌得人疼,一切似梦又非梦,只叫人沉溺。
  
  窗外月华如水,不急不缓地漫洒着,树影婆娑。
  
  屋内红烛流泪,一豆烛光隅隅跳动,那床帐内的光景到底是照不分明的。
  
  烛火渐弱,他久久地看着少年沉睡的容颜,还不舍得合眼。
  
  终于倦了,揽过他来,唇轻碰他的额,道,好梦。
  
  相拥睡去。
  
  浮生若梦,但求如是。
  
  浅且歌终于得到准许,便带着他生辰时收到的种子到冷园去了。
  
  老影主见了他极是欢喜,一老一小钻在泥地里不亦乐乎。
  
  而此时的御书房却是气氛沉重。
  
  浅影帝坐在案前,面无表情,眉间尽是冷厉,浅色的瞳眸中怒气汹涌,一触即发。
  
  青蒙等人低着头,对那样的皇上止不住心惊,心底发寒。
  
  便是欧阳天这样的老臣,也是多年不见皇上这般的怒气了。
  
  一时无人说话,整个御书房温度一再降低,几个大臣连喘气都要不敢稍重。
  
  还是贤王先开口:“皇上,幸而那炎子轩阴谋没有得逞,当务之急,还是先平了那焱楼吧?”
  
  浅影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木影因瘟疫多少百姓流亡,可算是阴谋还未得逞?”
  
  贤王又急又快地向前一步:“臣不是那个意思!皇上!那炎子轩图谋的哪可能只是区区江南!”
  
  此话一出,一时间御书房又陷入诡异的静默中。
  
  “皇上,三皇子到了。”伯无在门外禀报。
  
  “进来。”
  
  “儿臣见到父皇。”
  
  “贤王,你把情况告诉书儿。”浅影帝疲倦地合眼,靠在椅背上。
  
  “三殿下,您跟在火炎国二皇子身边时日颇长,想必知晓此人性格?”
  
  “贤王的意思,且书不是很懂。”
  
  “皇上在去火炎国参加烟花会的路上,曾经遇刺,太子也因此受伤,那是焱楼派的死士;烟花会举行时,影江南岸多个州县突发瘟疫,据调查,是焱楼在影江上游置放死尸,才引发了瘟疫……而多年前,大皇子与二皇子谋篡皇位,也与焱楼有密切联系——那焱楼楼主——便是火炎的二皇子。”贤王说完,看了看浅且书的神色,才又继续:“三殿下,可是有什么想法?”
  
  浅且书神色有些犹豫,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且书也不知道是否与此事相关,这些阴谋,并没有特别针对七弟……所以可能也是不相关的……”
  
  “七殿下?”
  
  “主子?!”
  
  浅且书话才落音,不仅边上几个大臣眼睛晶亮地盯着他,连父皇也坐直了身子,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浅且书道:“是。不过是很多年以前的,炎子轩不知从哪儿寻来一个道士,据说那道士能看透古今,知晓未来……那道士告诉炎子轩,木影有异人,可毁天灭地,若不想灭国,定要趁那异人羽翼未丰时将其除去……”
  
  “那异人是七殿下?” 
  
  “道士只测得一个‘七’字。”
  
  “如此悬乎的事,哪里可信?!”欧阳天一个大粗人,自是不信神佛。
  
  可是浅影帝眸中也更加深沉,他的师傅既能通天理,旁的人也未必不可……
  
  而且歌,确是异人……
  
  “细想来,这些事未必不是针对七殿下。”青蒙突然说道。
  
  几人闻言也是一惊,之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自然不觉有异,如今再想……
  
  青炽忐忑地上前一步:“皇上,臣昨日接到吴州的文书,说是火炎国军队有奇怪的调动……臣初时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可不是炎子轩又有图谋了?”
  
  “可有防设?”
  
  “是。臣已命驻守在吴州的青瑗前去探听。”
  
  青蒙道:“皇上,火炎国这些异动怕是计划已久,如此周密,更是不休不饶的样子。”
  
  室内又是让人无法喘气的静默。
  
  突然门被踢开,众人闻声看去,绝美少年抱着一怀的红果子站在光亮中。
  
  浅且歌走进来,看得出是极欢喜的。
  
  “主子。”
  
  “七殿下。”
  
  各人一一行礼,反应自然,却无人看到主位上的浅影帝某一瞬间僵直的身体。
  
  浅且影冲到他身边,唤:“父皇。”
  
  浅影帝终于恢复寻常的样子,看着他一身脏乱,有些嫌弃,摘下他身上挂着的枯叶:“在冷园呆到现在?”
  
  浅且歌点点头:“蕃茄。”
  
  浅影帝接过,堆放在桌案上。
  
  底下众臣看着皇上柔软的眉眼,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浅影帝却心慌无措——在且歌出现的一瞬间,他,他想不起来众臣称呼“七殿下”的少年是谁……
  
  他竟忘了且歌。
  
  虽然只是一瞬间,随之而来的慌乱与茫然却近乎将他淹没。
  
  炎子轩可算是给木影国出了难题。如今木影国南边灾后百废未兴,民心不安,西南边地与他国在烟花节后又有冲突,火炎国再有异动的话……
  
  众臣从御书房中退出,更是忧心忡忡。
  
  春雷滚滚,风雨欲来。
  
  果然,青炽再收到边地的消息时,却是染着鲜血的六百里急报——火炎军队大举进攻,吴州失守,青瑗以身殉城……
  
  一时间,整个木影国都开始气氛沉重起来。
  
  议事殿内。
  
  “是何人在市井散布消息,扰得民心不安?”浅影帝问道。
  
  “回皇上,是焱楼余孽。臣已尽力追捕。”欧阳天答。
  
  “边地战况如何?”
  
  青炽答道:“火炎围困锦州,锦州州府李瑞领着苏州撤退的将士死命守城,驻守冁州的吴网已前往支援……只是……情况不容乐观……”
  
  一片沉重的静默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父皇,儿臣愿领十万将士,护我木影国土!”却是浅且乐。
  
  浅影帝目光凌厉地盯着浅且乐,不作声。
  
  素来害怕父皇的浅且乐却对上那目光,未退缩半步。少年凌凌的身姿,站在偌大的大殿中央,显得硬气而无畏。
  
  “儿臣也愿为父皇分忧,与六弟同往锦州!”浅且西同浅且乐站到一起。
  
  浅且乐扭头看他,满眼写着疑惑:“五哥?”
  
  浅且西只是笑笑。
  
  治统二十七年六月,炎犯,西与乐同领将士十万,锦州得援。
  
  木影征伐大陆之战由此爆发。
  




59

59、章节59 。。。 
 
 
  章节54
  
  “你是谁?”浅影帝掐着少年的命脉,看着少年精致得令人窒息的容颜,眼底沉着万年不化的坚冰。
  
  浅且歌从睡梦中恍惚地醒来,安静地睁着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的父皇。
  
  浅影帝手上更用了些力气,语气冰冷无情:“说!你是谁?”
  
  “父皇。”且歌轻声唤他。
  
  浅影帝心悸,尖锐的疼痛从心尖漫开,随即全身僵硬,手上也松开了,眼神中满是慌张:“且歌?”
  
  这是他的且歌。
  
  分明是他的且歌。
  
  他又忘记了么……为什么……为什么其他都能记得好好的,独独会忘记且歌……
  
  浅影帝盯着且歌脖颈上的印痕,原是冷肃的面庞,此刻表情慌张而脆弱。
  
  浅且歌张臂抱住他的肩,问,父皇又发梦了么。
  
  浅影帝倚着他单薄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心膛里塞满恐惧。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忘记且歌了。
  
  这些天,与且歌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断断续续地恍惚,忘记且歌是谁,怎么会突然站在他跟前。
  
  最开始,只是一瞬间的忘记;而最近,忘记的时间越来越长……
  
  心中的恐惧还未平息,耳边的心律却突然变得异常,慌忙抬头,且歌已软软地昏迷在他怀里。
  
  “且歌——”
  
  太医来过,又被赶出去了。
  
  日耀殿内。伯无低头立在一边,看着床边面无表情似乎陷入深思的帝王,终于开口:“皇上,奴才听说,神医的弟子苏娘子在太子外府呢,要不要,请她来看一下?”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默。
  
  伯无只好放轻脚步出去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让夜无进来。”
  
  “是。”
  
  出得门来,满脸急色的夜无冲到他跟前。
  
  伯无心里一慌,不敢问出了何事,只说:“主子让你进去。”
  
  夜无一阵风似的进了内室,收紧脚步,简单地行礼:“主子。”
  
  “说吧。”
  
  “属下这几日从各方探听,主子所说的失忆并非寻常的中毒,而是中蛊。”
  
  浅影帝神色一冷。
  
  夜无继续道:“在水华国南边有一族极擅养蛊,据属下所查到的,有好几种蛊毒都可使人失忆。”
  
  “……有无与心疾相关的?”
  
  “心疾?有一种……是一种情蛊,中母蛊者,会忘记心中最爱的人,而另一个中子蛊的……则会患上心疾。”
  
  浅影帝越听神色越冷,沉声问:“如何解蛊?”
  
  夜无顿了顿,才道:“回主子,此蛊是百年前流传下来,而今,已无人知道解蛊的方法……但若想免于蛊毒发作,只有一种方法,便是令那相爱之人,永世不见……”
  
  夜无抬头,只见浅影帝的脸已完全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室内沉默半晌,夜无才听见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下去吧。”
  
  “是。”
  
  伯无见夜无出来,忙迎上去:“夜,是出了什么事?”
  
  夜无疲惫地摇摇头,只说:“你,照料好主子。”
  
  “你的事还未查完?”
  
  若是说主子交待的事,当是查完了……只是,下蛊的人,即使主子不说,他自然还要继续查个水落石出……
  
  伯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转头望了眼身后一室的黑暗,心里忐忑得厉害。
  
  木影皇宫内的气氛陡然冷肃起来。
  
  明明是春意盎然的时节,御花园开了满园的花,姹紫嫣红,却无人赏看;来往的宫人们每日踮着脚走路,脚步慌张,似乎不敢发出些微的声响;而日耀殿更是空空荡荡的,冷清得如同无人居住。
  
  连伯无也是,跟着浅影帝的时候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大声,私下里更是越发爱叹气。
  
  这些都只有一个原因——素来倍受宠爱的七殿下不知何故惹怒了皇上,皇上现在是一面都不肯见七殿下了……
  
  谁也不敢去探究七殿下是如何把皇上惹怒成这般,只是心中暗叹,伴君如伴虎啊——就连如天人般的七殿下现在都受冷落了呢……
  
  浅且歌也是不懂父皇在想什么。
  
  最开始,他还每日都去寻父皇,父皇却让暗影来挡,甚至有一次他去了日耀殿,父皇摔了整个日耀殿不说,还以命相胁,让他再不得出现。
  
  浅且歌守在日耀殿外一整晚,夜无才从殿中出来,告知他全部缘由。
  
  那天,夜无劝他:“小主,你便听主子的话吧。主子他,不好受。”
  
  浅且歌沉默地离开日耀殿,从此整日呆在听雪阁,再未强求与父皇见面了。
  
  这般的日子熬过了几日,宫中每人每日都提着心,整个皇宫静得像一潭死水,锦州的六百里加急却像一块石子,投入死水中,打破了所有平静。
  
  军部的官员接到急报,不敢稍加耽误,带着血书连夜入宫晋见浅影帝。
  
  却是浅且西的手笔。
  
  信纸边角染着血,字迹潦草,看得出来是匆忙间写下的:
  
  吾皇亲启:炎与水华暗中结盟,夜袭吾军,来势汹汹。贼心叵测,吾军溃退之际,六弟于途中受伏,虽以死相抵,终以身殉国!……上不能守国,下无以护弟,臣心悲郁,固当以死谢罪。然军情紧急,臣不敢耽于悲痛,手书请援。臣叩首。
  
  浅影帝的脸色一沉再沉,欧阳天忐忑地问:“皇上,边境出事了?”
  
  浅影帝定定地看着他,用力地吐出几个字:“六皇子,战死。”
  
  底下军部大臣齐齐抽气,欧阳天脸色刷白,喃喃反问:“战死?”
  
  李将军老泪纵横,那是他最得意的外孙啊——战死?战死?!
  
  其余大臣跪倒在地三呼万岁:“请皇上节哀——”
  
  浅影帝面无表情,敛下眼睑,掩住所有情绪。
  
  木影的朝堂上从此不再安宁,朝臣逐渐分成两派,一方主战,一方主和。最开始,这些大臣还惧着坐在高位上面无表情的帝王,不敢多言,到后来,见浅影帝并无责怪,便愈吵愈凶。而朝堂之外,百姓听说六皇子战死的消息,惧是惊诧,由此渐渐闻到了战争的气息。
  
  浅影帝一直沉默,连伯无都不能猜透他的心思。
  
  “皇上,七殿下今日一整天都呆在听雪阁……”伯无见那批阅奏折的人手中的动作停顿,眉头也叠成了“川”字,赶忙接着说:“奴才本想送些吃食过去,到了听雪阁,才发现十殿下已经张罗好了,七殿下好歹也用了些……”再抬眼瞥去,皇上正怔怔地盯着奏折,心思却显然不在奏折上头了。他不知皇上与七殿下在闹什么别扭,也猜不出皇上的心思,却知道,皇上一定想知道七殿下在做什么。便私做主张,每日两头跑,再向皇上禀报。虽然皇上无甚表情,但也总是由着他每日絮絮叨叨地讲七殿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门外侍卫小心翼翼地禀报:“皇上,太子求见。”
  
  “进来。”
  
  浅且言走入御书房,第一眼见到的却是御书房里间混沌的黑暗。往时,父皇在外间面见朝臣,且歌在里间看书,所以,那里总是灯火通明,甚至比外间还要明亮。可如今,只有一室黑暗。
  
  再看一眼桌案前的帝王,从容地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有事?”浅影帝问。
  
  “父皇,今日早朝,那柳尚书的提议,您会准么?”自六弟战死的消息传来,那是父皇第一次在朝堂上发怒,因为那柳尚书不知道哪来的狗胆,竟提议让且歌带着援军去边地。
  
  浅且言这么一问,浅影帝的神色便冷了几分,并不答,反问:“太子觉得如何?”
  
  “依儿臣之见,且歌病弱之躯,不易长行,更毋论带兵了。”浅且言早知浅影帝的想法,对他的反应倒也不意外。
  
  “太子认为何人合适?”
  
  “欧阳天与青炽。”
  
  浅影帝身子向后倚,疲倦地道:“朕会考虑。”
  
  “儿臣先行告退,望父皇……保重龙体。”浅且言淡淡地道,退出去时又转身看了一眼浅影帝身后的大片黑暗。
  
  回到东宫,轻烟执着灯笼守在门口,见了他只轻轻地笑:“爷,您回了。”
  
  浅且言“嗯”了一声,习惯性地想笑,却连自己都觉得这笑,过于沉重。
  
  轻烟走在他的左侧,朦胧的光照着路,浅且言有些恍惚。
  
  轻烟兀自寻了话,轻言轻语:“爷,轻烟为七殿下配了些药丸,要么,明日您给他送去?”
  
  且言道:“你有了身子,好好休息便是。”
  
  “无碍。孩子乖得很,不闹。”
  
  浅且言看着她那盈盈笑脸,叹:“你何苦这般呢。”
  
  轻烟仍是笑着:“爷不是轻烟,又怎知轻烟是苦非乐?轻烟还是学着爷呢。”
  
  浅且言便不再说了,他知道这女子有多执拗。当初在苏州,她不顾危险留在他身边;事后,狼狈虚弱地带着身子来求他,只说遭贼人暗算失了贞节,被家中驱逐,远到京影,什么也不要,只愿留在他身边服侍。他知道她是多清高的女子,那样放□段,他又岂能不懂她的心意。
  
  ——只是,怕这一世,都无法回应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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