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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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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灵忙打断他,说道:那呀!等下回去再告诉你。
噢!他沉闷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心里犯起了嘀咕。心想认识的人,没有要结婚或者订婚。他实在想不起这喜糖究竟怎么能跟自己牵扯上。他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跟着陶丽一起往住处走。
他打着呵欠对陶丽说:困死了。
陶丽说:回去早点睡。
噢。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住处在工厂东边约一公里。自从买了电动车以后,他已习惯了坐在车上那风驰电挚的速度。如今在脚下,他觉得这一公里的路是多么遥远。他想一公里的路,在不同的时候会感觉距离有长有短,可能是心理的作用吧。这熟悉的一段路,有它固定的长度,不会因我们的心而改变。相反我们会因心情的好坏,而感觉路的长短会变。可能是疲惫的在同样长的路,会感到它的漫长是暗无天日的。
他一身疲惫地挨到楼下,觉得已无力气再上三楼。
陶丽沿着楼梯往上走了几步,扭头见他踌躇不前,便问:怎么不走了。
他一脸苦涩地说:我爬不去了。
陶丽说:我拉你一把吧。
他忙说:不用了。我试着往上爬吧。
陶丽看了他几眼。他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步步往上爬。陶丽见他动了。便快步往上走。
他好不容易来到三楼,走进房间里。几乎快虚脱了。他一头栽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中,王秋灵又打来电话。他听见了悦耳的铃声,四肢仿佛脱离的身体,已不受意识的控制,一动也不动。
过了很久,他听到王秋灵和陶丽的说话声。
然后,王秋灵就来到他的房间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告诉他说:来吃糖。
他毫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本想问一句,谁的喜糖。但没有张开口。
王秋灵似乎也不急于告诉他是谁的喜糖,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闲扯起来。他听得断断续续地。他不想听,但几乎连一句让她走的话,都无力说出口。
面对一个毫无兴趣听她说话的人,王秋灵渐渐的失去刚来的兴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不问一下,是谁的喜糖吗。
他感觉此时的王秋灵真是无聊透顶了。嗯,他应了一声,想让王秋灵直接告诉他,然后快点走人。好让他早点入睡。
然而王秋灵却沉默了。似乎有意吊一下他的胃口。他感到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想着这个发喜糖果的人,应该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王芳第一个眺入他的脑海,他想这不可能,王秋灵亚根就不认识王芳。董霞,这更不可能,王秋灵可能从来就没有听说董霞这个人。会是谁哪。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这个人会是谁。难道会是王秋灵她自己。他想这也不大可能。既使是,她也不可能深更半夜来告诉自己这样的事。他想不出,于是干脆就是不在想了。任他是谁,都跟自己毫无关系。
王秋灵不紧不慢,意味深长告诉他道:郑慧敏结婚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氏牙缝崩出来这几个字,声音清晰响亮,生恐他听不到似的。
噢。他听后,冷淡地应了一声,依然迷糊了一段时间。
王秋灵见他毫无应,嘴里小声嘟嚷了几句话,没有看到自己理想的郊果,有些失落里走了。
等王秋灵走后,他坐了起来,呆若木鸡地望着窗外。他心里开始有烦王秋灵不该在此时把这事告诉自己,打扰了自己的清梦。初听郑慧敏三个字,他费了些记忆去寻觅这个人。当他突然意识到郑慧敏是谁时,不禁一愣。便从梦中惊醒了过来。郑慧敏曾经那样痴迷执着于自己,不达不目的觉不罢休,在自己身上浪费了两年的光阴却一无所得,最后怅然若失地走了。他想这辈子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不想她却从未走远。感情便是如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不能要求一个不爱我们的人去接受自己。别人同样也不能要求我们去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感情是个沉重的话题。也是双方自愿的。不管以何种方式收场,似乎谁也不需要对谁说对不起。对于失落者来说,一声对不起,于事无补,反而让人更加的留恋而更加刺痛一颗欲哭无泪,脆弱的心。
他想自己也许从未喜欢过郑慧敏这个人,为何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后会有一丝的失落哪。
他低头看了一下王秋灵留下的两袋包装精美的喜糖。惆怅地站起身来,拎着两袋喜糖往客厅走去。看到忙碌的陶丽,便对她说:郑慧敏的喜糖。
陶丽瞥了一眼那两袋喜糖,说:我有了。你留着吧。
噢,他应了一声,转念一想,觉得她话中有话,便说:留着干吗。喜糖就要替着喜庆的日子吃。
他竭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勉强笑了笑。
陶丽微笑了一下,说:留着以后有个念想。以后,回忆起来,便想到这是一个曾追过我的人送给我的喜糖。心里会充满幸福感。
他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默不作声地抬起头,盯着陶丽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这陶丽似乎是长大了。陶丽被他冷漠审视的目光盯得举足无措,心啪通地跳个不停。她一转身走开了。
他闷闷不乐地说:还是吃了吧。
说完,他扯开那条细细的红丝带。把两袋糖分开。他随便拿了一颗攥在手里,把其它的扔在了客厅的餐桌上。坐在椅子发呆。
陶丽乐呵呵地端着一碗面过来,放在他面前,说:现在不困了。
他答道:困。
陶丽补充一句说:困,就是想不着。
他猛然发现陶丽说句透着一股玄机。他瞅了她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他用筷子捞起一串热气腾腾的面,轻轻吹了几下。吃了起来,觉得味道挺好的。陶丽坐在他对面。他埋头吃完,去洗了一下碗筷。对陶丽说:早点睡吧。
陶丽说:糖还没吃完的。
他听了陶丽的话,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回了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他决定给王秋灵打个电话。他拿起手机,拨起了她的电话。等了一会儿,无人接受。
他挂了电话。关了灯。觉得应该去洗一下脚。穿起拖鞋,走了出去。正碰见陶丽也朝卫生间走去。他拦住陶丽说:我先洗一下脚。
陶丽收住了脚步,看着他走进去,端着一个盆子站立在外面。
他用里面的盆子接了半盆水,往双脚浇过去。然后,把盆往地上一扔,便走了出来。
陶丽看在眼里,问他道:你这也叫洗脚呀。
他不解地瞪了她一眼,说:这还不叫洗脚呀。我以前天天都是这样洗的,
陶丽闭口不言地望着他。他又瞪起眼,说:那有空,你给我洗洗脚,让我看看怎样洗,才算叫洗脚。
陶丽走了进去,关上门后,在里面冲他大声喊道:好。明天让你看看,什么叫洗脚。
他灿灿地笑了笑。心想陶丽还是个孩子。在自己的眼里,清纯美丽,争强好胜,赌气使性子,似乎永远也长不大了。不过有时也会语出惊人,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找了一件该扔的破裤子,擦拭了擦脚。翻身上了床。又辗转反侧了一阵子,直到王秋灵打电话过来。
王秋灵也是语出惊人,电话一通便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扫兴地说:我等下问问。
王秋灵没理会他这句话,接着说:是不是有点难过。
他反问:难过什么。
王秋灵说:不幸的事接二连三的。
他纠正她的话,说:你这样说不对。别人结婚,应该说是幸福的事。
王秋灵说:我的话是对你说的。
他说:你这纯粹是你自己的想法。与本人无关。
王秋灵纠缠着说: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吧。
他问:我怎么想的。
王秋灵说:你恨不得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围着你转。
说完后,又怏怏不快甚而愤恨地说:男人不都是这样想的。
他吃惊地说:我是男人整天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不是男人怎么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王秋灵说: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男人都是这样想的。只是你们不敢这样承认罢了。
他失声笑了起来,觉得深更半夜在这儿探讨这个,本身就好笑。他疑惑地问:是吗?
王秋灵以不容置的口吻反问道:不是吗?
他又问:是吗?
王秋灵声音洪亮,始终都压着他的声音,再次反问道:不是吗?
他有点犹豫,断断续续地说:等下,我好好,相一下。
王秋灵甚是激动地说:你早该好好想想了。
噢,他无力回击她的话,迟疑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那挂了。
王秋灵不耐烦地回道:挂吧。
他挂了电话。心想自己从未这样想过,虽说今天听到郑慧敏结婚的消息有些伤感,可那是对过往岁月的伤感,与她结婚的事应是无关的。那以往为何屡次拒绝了郑慧敏那。在此时,他有点惶惑,想不通为何会那样一次次伤了郑慧敏的心。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没有什么原因吧。都是由一腔的感情所决定的。此一时,彼一时,若干年后想不通以前怀着什么样的感情。追今抚昔,感情就像沉积的酒,时间隔得越久远,便越觉得回味悠长。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男人。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王秋灵所说的那样的人。
十三
低沉的秋风扫着落叶。凄迷暧昧的灯光,曾不止一次迷倒林丰的心。目睹校园的环境,他又一次沉迷其中。绕人的小径上,铺着石子,小花园里散着几个小亭,林丰和赵雪对坐在小亭下的石凳上。林丰一时兴起脱下皮鞋,赤脚穿着袜子,踩在石子上。脚下痒痒的,感觉很舒服。
他兴高采烈地冲旁边的赵雪喊道:你过来,踩一下,很舒服的。
赵雪含笑不语,摇了摇头。
他冲她招手,见赵雪无动于衷,便跑了过去。近似央求地说;去体验一下吗。
赵雪低头看了一下脚上的运动鞋,说:你帮给我脱了鞋,我就去。
林丰听了,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旁人根本没有在看他,便俯下身来,给赵雪解开了鞋带。赵雪嘻笑着,有些羞涩地看了一下四周。雨水冲洗过的地面一尘不染,除了几片风吹来的枯叶。无风时,一切都悄然沉寂下来。修整过的花草昂然矗立着。小虫子在低矮的草丛里吟唱。
林丰脱掉她的鞋,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她抬头望了他一眼,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手牵手一起走到铺满石子的道路。
林丰站在上面,轻轻蹦了几下。他迫不急待地问赵雪:怎么样。
赵雪答道:还好。
林丰顺势拉她过来,然后抱住了她。她有些不大适应的。焦虑地瞅了一下左右四周。想推开他又推不动,便有些怒色地说:四周都是人。
林丰说:怕什么。旁人才没空看我们那。
赵雪说:在学校里这样总不好吧。
林丰听了,笑了起来。说:拥抱亲吻在学校里已司空见惯,没什么奇怪的。
赵雪只是笑了笑,用手把他迎上来的嘴唇挡了起来。他欲罢不能,极力去吻她。她左右躲闪着。两人在这种摸迷藏中,都体验一种快乐,格格地笑个不停。
正在这时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走过。赵雪慌了神,竭力从他怀中挣脱。他抱得死死的。这一男一女窃窃私语交谈着视若无睹地从他们旁边的小道上走了过去。然后绕到他们刚才坐的小亭下,坐了下来。
赵雪看着林丰说:我们走吧。
林丰考虑了一下,说:那你得让我亲一下。
赵雪侧过脸,他心有不甘,不大满意,但还是亲了一下。松开了她。他们一起去穿鞋。两个学生慌忙站了起来,说:不好意思。
林丰说:没关系,我们穿上鞋就走。
他们坐下穿上鞋,迅速离开了小亭。走出小花园,来到校园的大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络绎不绝。昏黄的灯光,照得眼前的景色朦朦胧胧,恍若隔世,仿佛沿着岁月的小河溯流直上。恍惚中,他紧握着她的手,一步步朝着一个梦想的国度走去。他们应景入情,牵着手旁若无人地穿梭于校园中。那一刻儿,他觉得世界上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存在的。或都说存在于他的意识之外。
赵雪指着一栋不高的楼说:哪里干吗?不停地进进出出着人。
林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盯了片刻儿,说:是一个会议室里。可能是办晚会的,也可能是谁来演讲的吧。
赵雪有点神往地说:我们去看看吧。
他不大想去,但一想赵雪第一次来这里,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他实在想不出不去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便点了一下头。
容纳三千来人的会议室里坐无虚席。走廊里也站满了人。他看到前面幻灯片是一些关于大自然的。便想到这可能是关于环境污染和保护的宣传。站在拥挤的走廊里看了一会儿,里面有些闷热,他拉着赵雪出来了。沿着宽阔的主干道往南走。
音乐系的在办一个晚会,节目相当精彩。他们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在学校里转悠。
转了一圈儿,林丰感觉腿都酸了。赵雪兴趣比毫不减。他几乎没有一点力气,跌跌撞撞地坐在了操场的草地上。
赵雪在一旁拉着他,说:地上太湿了。
他说:没事。
赵雪很严肃地说:你不起来。我走了。
他以为她说着玩儿。也没有在意。当他转过身,发现赵雪丢下他,已扬长而去。他从地爬起来,飞奔追过去。他追上赵雪,把手搭在她肩上。赵雪扭过身问他道:你不是不起来吗?
林丰灿灿一笑,说:要给点压力,才能起来。
赵雪说:压力太大了。恐怕你会真的起不来。
林丰说:所以要掌握好度数。
赵雪瞪了他一眼,说:别胡扯了。回去了。
林丰说:好。
赵雪说:那你背我一程吧。
林丰立即俯下身来,赵雪趴在他背上。走了没有多久,就有点像秋风的树叶,颤栗着摇摇欲坠。赵雪在上面,也感觉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便说要下来。
林丰死活不同意,咬牙硬撑着。
赵雪拍着他的肩膀说:等下,你把摔来了。
林丰说:我怎么舍得摔下你了哪。要相信我。
赵雪说:等你身不由已的时候就会把我扔了。
林丰咬着牙,说:不会。光说没用,你走着瞧。
赵雪无奈地说:暂且相信你一次,我这可是以身相托呀。
林丰听了,想入非非地坏笑起来。他坚持又走了一段距离,才让赵雪下来。
路过他们宿舍,林丰向赵雪指了指。赵雪停住了脚步,说:不带我上去坐坐。
林丰说:还是别去了。现在上面都是一些衣衫不整的人。
赵雪望了望了四楼他指的那个房间说:这房间应该是在北侧的吧。
林丰点头说:是。你终于能分清东西南北了。
赵雪憨笑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是胡乱猜的。
噢。林丰恍然大悟,急忙说:我收回刚才的话。
赵雪怒视了他一眼,转身往前继续走。
林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正是下夜自习的时间,人流如潮水般涌过来。灯光下五彩缤纷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着,晃得人头晕眼花。他们迎着蜂拥过来的人群走去。远处的树在风中枝叶招展地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街上依旧车火马龙,行人匆忙。秋风中的凉意,按捺下人内心的浮躁不安。当你回头,会发出浓厚的雾气,缭绕在路灯的四周。林丰肃立在街头,想或许现在已是深秋了吧。风中有树叶无声无息地落下。落在路的前方与身后,擦着肩膀,狼籍地一片。街头回荡的歌声冷冷的。让人听了心头浮起一丝悲凉感。
赵雪走得快,林丰在后面跟着。他让她走慢点。赵雪便站在一棵树下等他。
赵雪有些生气地问他道:你走这么慢的。
林丰不解地问:走这么快干吗?
赵雪说:走慢了,跟不上节奏。
林丰说:跟不你的节奏,还是跟不上。。。。
赵雪说:什么都跟不上。
林丰也不分辩。心想跟不上,就跟不了呗。他想在这忙碌的世界里,或许只有自己一个人从不会去为了生活的琐事,而改变自己的节奏。多年来,自己都是如此从容地走过来。自己或许就是这么一个慢性格,从不焦急。除了为男女的感情而心煎过。
林丰说:明天带你到我们宿舍去看看。我给你弹吉它听。
赵雪答道:我明天想回家了。
噢,他沉闷地应了一声,有点遗憾地说:那这次你听不上了。
赵雪疑惑地问:你还会弹吉它?
他说:是呀。
赵雪说: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他说:我这么多才多艺的。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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