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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你好,泼妇再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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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我没义气。”他喝了口酒,双脚搁在了长凳上,靠向窗口,悠悠道,“你瞧,我武功低微,他武功高强;我在江湖上是无名小卒,他却是赫赫有名的南宫少主。更且……”他说到这里,似是有些不情不愿,顿了顿,才又看向她继续道,“……我看上的姑娘还看上了他,所以你竟让我去接济他?我可没那么宽广的胸襟……”
  “我没看上他。”二两青皱了皱眉,“别什么事都扯到我身上。”
  “还没有?”他眨眨眼,“方才我瞧你被他捉着手可捉得开心。”
  他提到这里,也想去牵她的手,然而手指尚未触到,她便已如被烫到一般陡然避了开去,她皱着眉,塞了个酒杯到他手里,斥道,“少来,你不过是看上我有钱罢了。”
  他耸了耸肩,从善如流地举起那酒杯一饮而尽,“对啊,有钱的姑娘总是惹人欢喜。”
  “你还欠我三十两吧。” 她想了想,道,“你借一两银子给他,我宽限你,他什么时候还你,你这三十两再什么时候还我。”
  “唉?”南宫瑾禁不住望向了窗外,此际外头日光照旧强烈,几要晃得人睁不开眼来了,片刻之后,他终于应道,“这当真再好不过。”
  ………
  那天夜里,二两青辗转难眠。被南宫璇碰过的右手止不住地发烫。
  南宫瑾说她这是看上南宫璇了。他……他必定是瞎说的,她心想。
  她还记得自己头一回见到南宫璇的时候,他高高在上,虽然不过是个少年,却依旧摆足了世家的架子,那时候他看了她一眼,便再未看她第二眼——“这是谁?让她走。”
  所以那时候她就讨厌他的,讨厌他的高高在上,讨厌他的目中无人。
  她记得自己曾对老太婆说过的,她劝老太婆快去养个童养媳,不然将来必定没人肯给她当儿媳妇的,谁知老太婆不听她的,所以现在她凄凉无比,竟沦落到如此田地,怪谁?!
  这么胡思乱想着,她抚着自己那只余了四指的残缺手掌,竟终于渐渐有了睡意,不知不觉便昏然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  

  ☆、泼妇你好

  
  第二日一早,二两青正顶着两只乌黑的眼眶在赌坊里记着账,阿泉已慌慌张张跑来寻她,“青姐,不好啦,拆房子啦!”
  这地头,还没有人敢拆她二两青的房,揭她二两青的瓦。
  ——可想而知,来人必定是个外乡的。
  她赶到南宫府的时候,远远便瞧见一群人围拢在门口,此际正有一人背着她,命人将南宫府的“武林第一家”匾额拆下来。
  只是这么热闹的当口,南宫璇却不在。兴许是又躲起来了吧,她皱了皱眉,心下叹了口气。
  “哟,这位公子好大的火气啊。”她歪着脑袋,熟练地扯开一个笑,婷婷袅袅地行了过去。尽管原先二两青也觉得这匾额太矫情,但现下竟有旁人在她的地头动手,这便已是两码事了。
  那人瞧见了她,仿似是愣了愣,却依旧不停地指挥着手下将那匾额拆下,“小娘子,南宫璇既然要当个缩头乌龟,那这匾额留在这里岂不是讽刺?还不如我带走的好。”说着他竟又上下打量了她几下,眼神露骨又龌龊,竟似已把她里里外外剥了个精光。
  “这倒是劳您费心了。”她心下已想要将这人拆骨扒皮,面上却仍笑着点点头,“原本这块匾挂着也不过是没人肯要罢了,现如今您既然想要,我正是求之不得,这匾上是镶了金的,手艺也是出自前朝名匠,满打满算,一千两那是跑不了的。”
  “要不这样,我给您打个九折,也算是体谅您这些伙计们辛苦了……”说着她咧开嘴,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笑容。
  于是那些动手的伙计们陡然之间都停下了,一时之间竟面面相觑,进退维谷。
  “笑话,我郑光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从未听过这等事情。一块破匾,值个什么钱。”那人不屑地反驳,说罢就指挥手下继续动手。
  “河东郑家?”二两青挑了挑眉。
  对方兴许是以为震住了她,径自笑了起来,“正是。小娘子想不到还有点眼力。”
  “嘻嘻。”谁知下一刻,她却陡然摸出一柄匕首,啪地一声插到门上,“我眼力是不错,可公子好像不怎么会看眼色啊。”
  在场众人俱都瞧得分明,那匕首上雕了纷繁的恶鬼图样,而她那按在门上的右手,竟只有四根手指,那根无名指上,更是纹了与匕首一模一样的图案。
  于是四下里顿时一片寂静。
  “……你……你是什么人?”那人禁不住脱口而出。
  “你说呢?”她看着他,无奈地一摊手,“相信公子没有那么孤陋寡闻吧。”
  “四指修罗是你什么人?”
  “这当真问得太好了。”二两青挑挑眉,反手利落地自那门上复又将匕首拔下来,用那仅有四根手指的右手灵活地摆弄着,“您确定真的想知道答案么?”
  ………
  郑光走的时候,二两青朝他背影啐了一口,“呸,欺软怕硬的货色。”
  只是她料想不到,刚迈入了门便瞧见一人静静地站在阴影里,仿佛他站在那里竟已许久了。
  她愣了愣,随即省过来,自己似乎与此人还有些不愉快,但眼下那么好的奚落对方的机会她却半点都不想把握。
  于是她只能沉默了,奈何沉默若是一项本领,对方便可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了。
  她最后终于憋不下去,只能缓缓开口,“你在这站了多久了?” 
  “你可是想把银两扔在我脸上?”她戒备地看着他,冷哼道。
  她知道的,阿泉早上过来的时候还说大公子让她去一回,要把这个月的租金给她。昨日他们不欢而散,他今日若是能低声下气把银子给她,那才叫怪事呢!
  可南宫璇隐在袍袖下的双手动了动,却并没将什么东西扔在她脸上的意思。
  “你的手……怎么回事?”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问她。他料想这是自己应该问的。她竟然保全了南宫家这最后的一点颜面,他便应该……应该对她更友好,更关心一些的。
  “与你没干系。”她微微有些烦躁,挥挥手,“你不必知道。”按理她该要嘲笑他几句的。像是缩头乌龟或者之类的,又或者她更可趁此机会挟恩求报。
  但眼下她突然之间一点兴致都无了。
  可当她将将要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又瞧见他避之不及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这心中的一点憋屈烦闷立时便发作了出来,“大公子放心,昨天那是说笑的,我二两青还没到要倒贴找男人的地步,断不会讹上你的。况且三两银子一个月,我也嫌贵。”
  说罢她似是懒得瞧他一眼,迈步便朝前院里去了。
  “等等。”可下一刻,南宫璇却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到她已往里走了几步,方才叫住她,“你……叫什么?”他问她。
  “二两青。”
  “本名呢?”
  “二两青啊。”她觉得有些好笑。
  “那么……二两青,谢谢你。”依旧站在阴影里的青年并没有迈出一步,不过是极小声,却又极清晰郑重地,向她道谢。
  ………
  这一声道谢,让二两青整个上午都觉得别扭极了。南宫璇这人什么时候竟学会了谦逊恭敬?!
  后来大夫人把她叫去,终于还是给了她三钱银子。她磨磨蹭蹭,在大夫人房里待到过午了,才禁不住问她,南宫璇可是找到营生了。
  “臭丫头,我就说你贼心不死。”大夫人哼哼了两声,道,“奈何我家阿璇是瞧不上你的。你,唉,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回事?!怎么这几日里他们一个两个,都以为她二两青瞎了狗眼,竟会瞧上了南宫璇?! 
  二两青撇撇嘴,“老太婆,你不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你家儿子也就你像个宝似的揣着,旁的人现下哪还有谁愿意多看他一眼?”
  只是这一句刚说完她便后悔了,奈何她嘴太快,收也收不回了。
  果然下一刻大夫人的脸色就变了,“是啊……世态炎凉……阿璇他阿爹若是在世……又岂会……又岂会……是我老太婆太不中用了……是我不中用啊……”
  “哎呀哎呀。”二两青赶忙扯了绢子给她,“你怎么哭啦,老郎中说你不能再哭了啊,眼都瞎了……”
  “瞎了正好不过。好叫我不要瞧见那些势利眼色,捧高踩低……”大夫人抽抽噎噎,没得也让她好不难过。
  于是她只能咽了口唾沫,柔声道,“大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横竖你家阿璇终于还是回来了……人回来了毕竟是好事一桩。况且他既然身为南宫家大公子,往后必然……呃……必然能重振家风,光复南宫家,以慰大老爷在天之灵……”
  她这一长串恭维话说得利落,可大夫人半点也不受用。
  “胡扯。阿璇他……他而今瘦得形同枯木,精神不济,还怎么光复我南宫家?他遭此大祸,回来也没有吃上什么好的,这……这都是我这阿妈的错啊……”
  “呃……我瞧他精神挺好的,毕竟……毕竟也个把月了,补补也就回来了。”她忍无可忍,只能开始睁眼说瞎话。
  “真的?他而今,而今真的比先前好多了么?”大夫人捉住了话头,急切地问她。
  怎么可能?
  那时候南宫璇刚回来,简直就像个死人一样,瘦得不像话,仿佛一折就能断,一吹就能散。而今也才不过个把月,他还是依旧弱不禁风地瘦。即便她几次装模作样地蹭他,也不过只蹭到点骨头罢了。
  可她想了想,依旧笑道,“大夫人你放心,而今大公子那是相貌堂堂,身姿俊朗,玉树临风,简直比他原本模样还要风采卓然,潇洒倜傥。”
  这一番话毕,老夫人扬起了眉,终于不再泫然欲泣,点头道,“这……这便好了,唉,我又不敢一直问他。”她既然瞧不见儿子模样,心里便总是担心的了,可儿子陡遭剧变,她的这种担心,竟也只能默默放在心里罢了。
  这……终究可怜天下父母心。
  二两青心想着,下一刻,便不由得脱口感叹,“有大夫人如此拳拳爱心,大公子当是幸运了。”
  谁知老夫人竟笑了,她先前一刻犹自哀伤难过,下一刻,竟已喜笑颜开,“臭丫头不必羡慕,你若是嫁进了我家,也便是我女儿了。”
  “老太婆,你……你先前不还盼我早早死了贼心么……”二两青料想不到这老妇人竟也能如少女一般心思莫测,转变得如此迅捷。
  “咳咳,所以我说‘若是’么,唉。”她叹了口气,陡然却转变了话头,“你先前问我阿璇的营生,你可是有什么营生让他去做?”
  “算了。”二两青摇了摇头,“我原先想大公子若是能到我赌坊里来帮忙,那是再好不过……”她小心翼翼地说着,果然瞧见老夫人脸色变差,只能讪讪续道,“可我一想那种下九流的地方,大公子如何能去?是我考虑不周了。”
  “哼。”老夫人的龙头拐突然铿铿敲击起地面,“臭丫头,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这是要让我们阿璇去贴张面皮给你赚钱啊!”
  “所以我说我考虑不周嘛。”她叹口气,愈发烦躁了,在南宫老夫人面前,她总有机会说错话。
  果然,下一刻老夫人开始教训起她,“你就那么缺钱?这种钱你都赚得?”
  “是是,大夫人教训得是。”她不耐烦道,“可我不过就想一想么,况且,我也未必真让他到大门口去看门招徕生意啊……”
  “想也不许想!”老夫人怒道,“你要是敢我就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她点头犹如捣蒜,诚惶诚恐地离开了南宫家。
  这一顿训,真是……好没来由啊。
  她心想,这真是自己犯贱了。
  ——她哪有闲工夫管南宫璇死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泼妇你好

  只是隔天一早,阿泉竟又跑来寻她,“青姐,大公子,大公子要见你。”
  南宫璇依旧一身青衣,朴素非常,只是他说话的时候,终于正眼瞧她了,“听闻青姑娘这里缺人,未知……可否自荐。”
  他的这声“听闻”,想都不用想,自然是从老太婆那里来的了。她的眼皮顿时跳得厉害,突然之间,她有点看不懂老太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老太婆难道是要让她儿子先来帮忙,而后再理所应当地扒了她的皮么?
  她这么一想,不由得就觉脖子有些发凉。
  “大公子啊,您瞧,我小庙容不了大菩萨,您要不还是另觅他处吧。”她正色道。
  是啊,他这尊菩萨确实够大了,他心想,恐怕这整个城里,都要容不下他了,“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他敛目道。
  ——这么好打发?!于是二两青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难怪他一直碰钉子呢。她闷闷地想。
  其实她早已与南宫瑾打过招呼的了,南宫璇若是再去他家武馆,他即便只看她二两青的面子,也多少要收留关照他一二的。可南宫璇毕竟没有再去第二次。
  他这人吧,她原以为他回来后还是那清高孤傲的世家公子,他却能在大日头底下不吃不喝地等了好几个时辰,可当她以为他脸皮终于变厚了,他却依旧还是不知道什么是死缠烂打。
  幸好,过不几日,她终究是听闻他去了振隆镖局讨生活了。这城里大大小小的武馆镖局多不胜数,振隆镖局的名气不大也不小。总镖头王长隆以前也是受过南宫家庇护的,所以眼下他竟肯收了南宫璇这尊大菩萨,二两青倒是不觉奇怪。
  而南宫璇终于有了营生,她由衷为他高兴。她怎么不望他好呢?虽然他以前是目中无人,惹人讨厌了一些,但他毕竟是大夫人的儿子,他好了,南宫家便好了,大夫人也便有了依靠。
  可好日子才没过了几日,这一天,衙门的张捕头竟来寻她了。
  ——天杀的南宫璇出事了。
  她一到这衙门里,便瞧见了老泪纵横的福叔。
  “青姑娘啊,你……救救我家公子吧。”
  事情的起因,是南宫璇将客人的东西给弄没了,简言之,便是失镖。
  失镖的事可大可小。
  “大夫人知道么?”她问他。
  福叔抹了抹泪,“公子说不要告诉大夫人……”所以衙门里的人,才来寻的她。
  她点点头,问道,“现下过了堂了么?”
  “都定案了,正要打板子哩。”张捕头挖了挖鼻子,叹口气,“阿青啊,铁证如山,大老爷都没法子哩。叫你来,也就是找个人待会打完板子把人领回去罢了。”
  于是一旁的福叔哭得更厉害了,“这是,这是要冤死了啊,公子哪会稀罕那等玩意……”
  她不再多话,可一路急匆匆走到县衙大堂,南宫璇却已被下堂杖责了。
  “呀!你看……”
  “那是南宫大公子啊……”
  “对啊对啊,你看你看……”
  门口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热烈的议论声伴随着一声一声板子的声响,俱都冲击着她的双耳。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却是眼前瞧见的一幕。
  所谓杖刑俗称便是打板子。受刑者须得众目睽睽之下褪下衣衫,任由行刑人用长板打在身上。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惩罚,更是一种羞辱。
  她二两青自小混迹市井,来往公堂衙门更是如家常便饭。她何曾没见过人受杖刑呢?可这一回,却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瞧见了南宫璇的身体。她与众多看热闹的,不相干的人一起,瞧见了他的身体。他的充满了蜿蜒伤痕的,瘦弱不堪的身体!
  他苍白的皮肤之上,布满了细小的蜿蜒的丑陋的伤痕,有些似是被划伤的,有些似是被烫的,更有一些,她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弄出来的!
  那些伤痕纠结交错,可怕地密布在他的背上,腿上。
  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他又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
  她一时之间,竟觉眼前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了。
  板子一次次打在他身上,自然在那旧伤上又添上了新伤。
  人群中渐渐竟有妇人啜泣的声响,“真……真作孽哟……”
  “大老爷一世英名,怎么而今儿子竟然……唉……”
  细微的叹息议论声不绝于耳。
  她闭起了眼,竟也有些不忍再瞧了。
  这二十个板子,对她来说,竟像是过了整个春夏秋冬,漫长难熬。
  安大人似乎是也有些不忍心了,行刑完毕,便立马让人将他扶了下去。
  “大人英明。在下真真是心服口服。”那苦主此刻摇着扇子,恭维道。
  他穿着锦衣锦靴,打扮得花哨晃眼。
  二两青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便急匆匆又跟到后堂去了。她办完了一切该办的,又等在后堂与刚回来的安大人寒暄了两句,才终于去领了南宫璇。
  南宫璇瞧见了她,似是微微有些惊讶,转瞬却平静了下来,道,“劳烦青姑娘了。”
  “你往后认清楚人罢。”这一回摆明了是镖局里有人也看他不顺眼,不然哪家镖局会出了这事一点都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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