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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十八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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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薄怒,他受伤了还准备喝酒?
我站起身,掀掉了桌布,桌子上的鲜花和酒以及餐具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我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格外凉情的看着他:“莫少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对你动心,这顿饭,还是你自己吃吧。”
音落,我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想冯彦博不会不知道初初还在他的手上,我打车回苏墨在半山腰的别墅应该不存在漏洞。
回到别墅,我有些焦急的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他的车子回来。
我欣喜地跑出去,就看见他被秤砣搀扶着出来。
我扶着他另一只胳膊,与秤砣一起将他扶进去,秤砣庆幸道:“好在老大有心眼儿,知道冯彦博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所以特意安排了几个人在屋中,我想他现在应该是不会怀疑什么了。”
我知道秤砣的意思,他是说冯彦博果然问了那几个在包间里的人。
将苏墨扶到床上躺下,池少秋这才过来给他检查伤口。
掀开衣服,就看见血染红了他的纱布,湿了大半。
池少秋冷凝着眉眼给他换好药,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好好休息,别的别再多想。”
他这样,我既不能带他疼,也不能让他的伤口马上愈合,所以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刚才一番折腾,他又出了汗水,我知道他爱干净,所以就去打了盆热水出来给他擦拭身子,让他舒服些。
我也只是擦擦他的上半身罢了,却不想他竟然得寸进尺的说:“你能把我下半身也擦擦吗,没洗澡也很不舒服的。”
我僵了一下,脸颊微红,下半身?
我咬牙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想搭理他,却不想他耍起赖来:“你不给我擦,我就不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有些妥协的吸了口气:“你赢了。”
我无奈地掀开被子,给他解开皮带,脱掉他的面裤,红着脸忽略掉他凸起的某处,给他擦腿,怕他继续找茬,所以我脱掉了他两只袜子,特意把他那两只脚丫子也擦得干干净净的,连脚趾缝都没有放过!
我觉得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却不想他又说:“能把我那里也擦擦吗,顺便把我贴身衣服也给换一下吧,已经两天了,不舒服。”
我一愣,他这是在让我给他换裤衩吗?
他的声线明明就是轻佻的,放荡不羁的,揶揄的,可是他那张脸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严肃。
他那张脸,除了那双眼睛外,似乎就没有露出过任何一个表情,当下我就对那张脸产生了兴趣。
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腿,走到前方,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他眼底的笑收敛,戒备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眼睛在他的脸上打转,并没有看见什么漏洞,也没有疑似古言小说中的易容迹象,但是我就是知道,这张脸肯定不是他的,便邪恶的说:“你这张脸,若是再多一条疤似乎也不影响美观。”
他抓住我的手,失笑:“别闹。”
陌生的声音,熟悉的音调,熟悉的频率,让我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我定定的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是你对不对,你没有死。”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道:“对不起。”
我别开眼,他不说对不起还好,一说对不起我就有些生气,“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他叹息,认真道:“跟冯彦博这场战是一场恶战,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所以,我不想再伤你一次,而且这样也好,你以为我死了,冯彦博也不会去发现什么怀疑什么……”
顿了一下,他凝重的说:“我还是低估了他,不过没关系,他暂时还不会想到是我。”
“你们这样与他大费周章的周旋,到底为什么?”我忍不住的问道。
他叹息道:“楚楚,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唯一能对你说的是,在这个国家,有些正义,需要我们去维护,有些人,需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虽然懂的不多,但是我还是感觉到,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也是很严峻的事情,于是我也不再追问。
“初初呢?你把他和成妈弄到哪里去了?”
“你放心吧,他们很好,不会有危险的。等事情过去了,会有人把他们送回来,送到你身边。”
“那么你呢?到时候你也会回来吗?”我想起他之前的那些话,我知道,他这次做的事情很危险,我很想不让他去做,但是似乎,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157。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想输牌
苏墨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他也不确定,只道:“我有些困了,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我有些哀怨:“你给我一个能寄托的希望也好啊。”
他却是连敷衍都不愿。
我知道,他这是怕许诺给我后会失信与我,他不想失信与我,而且,他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他不确定的事,他也不会做出承诺。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往里面动了动,我上床躺在他的身侧,依偎着他,那种安定的力量很快让我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我觉得热,像是有一个火炉在烤着我,起初我有些迷糊,忽然就想到他身上的伤,我猛然惊醒。
我睁开眼睛,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果然是又发烧了,我翻身起来给他物理降温,这一折腾,就又是好几个小时。
他也睡的不安稳,时不时的发出呓语的声音,我依稀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
“楚楚……”
我握住他的手,应他:“我在,我在……”
最后我熬不住困,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转眼就又到了天亮,别墅里的佣人还是一大早就将早餐送了上来,我听见声响,微微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身子,就醒了过来,脑海中闪过昨晚的事,我坐直身子抬眸看向他,却见他也正眉目柔软的看着我。
我对他露出一抹笑,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打着哈欠喃喃出声:“烧退了吗。”
他抓住我的手,疼惜道:“我没事了,你照顾了我一夜,吃点早餐,快点再睡一会儿。”
我扭头就看见佣人摆在桌子上的早餐,点着头,我走过去将粥碗端过来:“我们一起吃?”
他微笑,“既然有人愿意做义务劳动,我自然不会拒绝。”
我哼哼:“我也是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
我端着粥碗边吹边走过来,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喂给他。
早餐之后,我并没有睡觉,为了打发时间,我找来一副扑克牌与他玩儿。
“听徐思言说你的牌技也不错,我们今天就来比比如何?”
他不置可否的挑眉,眼眸深处闪烁着几分兴味。
顿了一下,他问道:“我很好奇你的牌跟谁学的。”
“一个大姐姐。”我怅然:“我也很多年没见她了,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起初我跟苏墨玩儿的是比大小,看谁抽的牌比较大,几轮下来,我们都旗鼓相当,我就有些恹恹的失了兴致,跟着我们就玩起了斗地主。
几轮下来,他略胜一筹。
突然他扬声,“你斗地主也不差啊,上次在电脑上怎么就输的那么惨?血本无归?”
上次?愣了一瞬,我才想起来他说的上次是哪次。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上次我整颗心思都没有放在斗地主上,我所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本事都用在了他和工作的简姿身上,又怎么会知道别人出了什么牌?不输才怪。
我撇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想输牌。”
他深谙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有种看透我的机智,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抬眸故作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一眼:“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因为我发现了一件让我心情愉悦的事情。”
就怕他说出我吃醋之类的话,我再次撇了撇嘴,没有深究到低。
他却不乐意了,“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发现了什么?”
我嘟囔:“不好奇。”
而且是一点都不好奇!
他笑得越发兴味阑珊,突然凑近我,在我耳边低语:“其实你上次是在吃简姿的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我皱眉,有这么明显?
我脸色微囧,却是打死也不承认,我气恼地捅了一下,死鸭子嘴硬:“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没有吃醋。”
听见他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我想起他身上的伤,后悔起来,忙心疼的问:“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我的力道是不是很重?”
说着,我就扔掉手中的扑克牌想扒开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口,是不是又出血了。
他抓住我的手,眯着眼揶揄:“哪有姑娘家家大白天扒男人衣服的。”
明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却硬是被他扭曲了意思,弄得我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我磨着牙,恶狠狠地说:“你说我女流氓?”
他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眼底却蓄满了笑意,出卖了他揶揄我的心思。
“女流氓是吧,我若是不流氓一下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称呼?”说着,我就倾身上前,学着他对我的样子,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唇瓣。
他身上有伤,因此我并没有紧紧地贴着他,身体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量不压到他的伤口。
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眼底的笑意闪过一抹华艳的光彩,没有拒绝我,反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滑过我的背,最后从衣摆下探了进去,触在我莹润的肌肤上流连。
我的吻技有些笨拙,很快就失了主导权,但是我又有些不甘心,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他撩拨的不能自己呢?
我突然推开他,眼底闪着皎洁的光,对他说:“你不准动,这次让我来。”
他悠哉游哉地靠着身后的床,神情疏懒,那双明亮的眼睛有着难以言说的惊艳。
他笑得恣意,点了点头。
我的眸光闪了闪,将倾身的姿态直接改成坐,坐在他的大腿上,正好低着他的某处。
我依旧有些羞涩和矜持,但是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想起林乔微上次撩情的神情和动作来,那些妖娆万千的妩媚我是学不来的,但是她的动作我还是可以学学的。
他身上穿着居家服,只是薄薄一件,因此当我的指尖触上去的时候,他还是有感觉的,我想,应该会有一阵酥麻的感觉顺着他的神经涌遍全身。
我柔软的指尖在他的大腿内侧撩情地往返,他挑眉,眼底兴味的笑意渐渐的变了味道,染上些许惬意和情欲。
我低下头有些贼的笑了一下,然后抬眸深情款款的看他,再次倾身吻住他的唇瓣,唇舌纠缠的同时,我的手也不闲着,四处点火。
很快,他就有了反映,某地方变化明显。
我觉得差不多,于是离开他的唇瓣,十分认真的询问他:“有点累,我能换个姿势吗?”
他低哑磁性的声线迷离的嗯了一声,我站起身从床上跳了下去,撒丫子跑了,皎洁的对他做了个鬼脸:“你自己玩儿吧。”
“叶楚楚!”跑出卧室的我听见他欲求不满郁闷的低吼声。
我笑着跑到楼下,秤砣他们正在打牌,我想起厨房里有根鱼竿,于是问秤砣,“这周围哪里有地方能钓鱼。”
“你想钓鱼?”秤砣问我,他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你行吗?”
我微笑:“反正没事做,钓来打发时间也是好的啊。”
我钓过鱼的事情发生在很早很早以前,久到我都要记不清,快要忘记那个与我一起钓过鱼的女子来。
如今想起这事,我就又忍不住的想起那个喜欢吃鱼,很少笑,总是冷冷淡淡,牌技一流的人来,许多年未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秤砣扔了牌,“后面倒是有个水池,老大以前本来是想用来做游泳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工程搁浅了……”
他嘿嘿的笑了一声,挠了挠头:“后来那个水池就被我拿来养鱼了,你想钓的话我带你去。”
我的唇角抽了抽,有些想笑,他可真会废物利用。
158。不要告诉他
他将我带到那个原本应该是游泳池的水塘边,我有些惊叹,苏墨这个败家子,这如果是个游泳池,得多大啊!
秤砣一看就知道是钓鱼老手,椅子鱼饵,不用我说,这些钓鱼工具他应有尽有,全拿出来贡献给我。
我往那儿一座,将秤砣装好鱼饵的线往水里一扔,就开始享受起钓鱼的乐趣来。
多年不钓,起初的时候我的确是有些生,多钓钓也就又熟练起来。
只钓了三条就撤了,看着我提回去的战利品,秤砣还是赞扬了一番:“不错,至少钓到了。”
我把东西拿进厨房,让佣人今天中午烧成烫做出来拿给苏墨吃。
我想,鱼汤对他的伤应该有好处吧。
我上楼,打开门缝往里面瞄了一眼,见他似乎是已经睡着,这才蹑手捏脚地走进去。
外面的太阳照的我太舒服,困意袭来,我就想睡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我刚躺在床上,就听见他阴测测的声音传来:“胆子不小,居然还敢回来。”
我愣了一下,平躺着的他微微侧头,就正好与我的视线对上。
我干干的笑了笑:“嗨。”
“说吧,你打算怎么对我赔礼道歉。”他严肃道。
我噘嘴开始扮可怜:“苏墨我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行吗?”
“你钓鱼的时候怎么没说困。”他扬眉。
我眨了眨眼睛,使劲儿卖萌:“人家是真的很困了!”
他最终还是做了让步:“睡吧,等你睡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还不忘抱他大腿,美美的夸了他一番:“就知道你最好了。”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依偎着他,我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几天后,他身上的伤已经在开始结痂,我每天都会跑去掉两条鱼回来让人煮汤拿给他喝。
以至于他后来看见鱼,跟我曾经看见粥是一个样子。
这天我刚在水塘边钓鱼,那边就热闹了起来,一帮大男人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秤砣!”我颦眉把秤砣叫了过来。
“夫人什么事。”秤砣问。
秤砣从什么时候改的称呼我已经不记得,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去在意:“你们在干什么?”
“老大说要烧烤,让我们准备一下。”秤砣高兴道。
“烧烤?”我也跟着一乐。
秤砣点头,“老大说把季少他们也叫过来,热闹热闹。”
很快,他们就把烧烤要用的东西准备好,果然,没一会儿,乔灵、季流年、池少秋都来了。
苏墨也换上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跑过去:“要是能把童悦和苏凡他们也叫来就好了。”
当然,少不了徐思言和慕苏楠,石帆他们。
他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头:“以后有的是机会。”
显然,叫他们来是不行的。
一旦把苏凡他们叫来,就更容易招来冯彦博的怀疑。
池少秋身份特殊,倒是没有什么。
“哇哇,居然还有鱼耶。”
听见乔灵的呼声,苏墨一本正经道:“你拿走吧,那些都是你的了。”
听见这话,我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是是为了不想再喝鱼汤所以才要烧烤的吧。”
他知道乔灵喜欢吃鱼,所以干脆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儿的全打发给了她。
我这边正问着,那边的乔灵已经爽朗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于是那些我今天钓上来的鱼全被她烤熟塞进了她的肚子,苏墨终于解脱。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喂苏墨吃早餐。
他还没吃两口,不知道怎的,我的指尖忽然一阵无力,粥碗翻转扣在地板上,一滴不拉的全奉献给了地板和我的衣服。
我愣了一瞬,然后抬眸对他微笑:“我没端住,我去叫秤砣来喂你吧,我去换一身衣服。”
他握住我的手,皱眉看着我,深沉的眼底透着睿智:“怎么回事?”
我摇头,浅笑:“没事,应该是最近神经紧绷的太厉害,总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怕眨眼间就又消失了。”
我说的也不是假话,最近他养伤的日子的确是挺舒服的,没有别的事情来打扰,只有我们,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但是我知道,那些事情依旧没有过去,因此难免会有些患得患失。
深怕早上一醒来,一切就变成梦。
“真的?”他将信将疑。
我点头:“当然。”
“不用去麻烦秤砣了,我不饿。”他说。
“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坐下来又问。
他摇头。
“那我找本书给你打发时间?”
“你把电视给我打开就行。”
我找到遥控器,给他把电视打开,然后说,“我还有点饿,再去叫他们重新弄点吃的给我。”
他挑眉:“桌子上不是还有一碗白粥吗。”
我有些嫌弃,嘟囔:“你得了吧,我早就不吃白粥了,看见白粥就头疼。”
他笑了起来,也知道那段时间我被白粥祸害了。
见他没再说什么,我这才转身走出去。
我拧眉看着自己的指尖,明明就好好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用力,好像就有点使不上劲儿。
也就只有上次我发烧后出现过这种状况,似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出现过,那么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了呢?
我走下楼,给童悦打了通电话,让她过来接我。
我走出门,边走边等童悦,很快,童悦就来了,我让她带着我去医院找乔灵。
乔灵和季流年住在我们的隔壁,我敲响房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看见是我,乔灵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说:“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我怔忡了一下,和童悦一起走了进去。
“随便坐。”说着,乔灵就又埋头在那堆实验上,认真的研究着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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