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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集团①:首席总裁的逃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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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轻捏着项链的坠子,那晚冷少辰说过的话就像潮水般涌来。
    “喜欢吗?”
    囤“喜欢,它好美。”
    “美也要你衬着才行。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人礼物,看到它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想到你,所以这条项链你可不能丢了,要一直带着知道吗?”
    “你专门为我选的?”
    亨“不准摘下来知不知道!”
    冷少辰的话,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记得那么清楚,就好像现在仍在她耳边呢喃一样,声音甜蜜的发苦。
    胸口闷疼闷疼的,他说的每句话,越是想忘记,记得越清楚,甚至连他说话时的目光,动作,极细微的表情,她都能记得那么清楚,清楚到想起来心就会疼。
    手紧紧地握住星星吊坠,让吊坠的棱角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她越握越紧。
    “不准摘下来知不知道!”
    冷少辰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不准摘下来是吗?
    童若握着项链坠,感觉就好像冷少辰仍然站在身边一样,她不会再留下他的任何东西了!
    就先从这条项链开始吧……
    童若红着眼眶,咬牙使劲的一挣,项链应声绷断,在她苍白的颈子上留下一条深红的痕迹。
    看着断掉的项链平静的躺在掌心,手不停的颤抖,好像是从心脏剜下一块肉一样,生疼生疼的。
    这条项链,早在冷少辰送给她的时候,她就把它当做与自己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确实打算,直到死,也不会把项链摘下来。
    就好像她会一直留在冷少辰身边一样的想法,她也会把冷少辰送给她的这第一件礼物一直留在身边。
    可是现在,她却要把这条项链扔掉,身体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好像把灵魂也给丢掉了一样。
    垂目,看着窗外的冷少辰,烟头的火星在夜里闪着微红的光。
    他就那么站着,站在那里,低着头没看她,不停地抽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鼻子中呼出的白色烟雾,感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明明就在眼前却抓不住。
    童若握着项链的手一紧,胳膊突然高高的抬起,用力的将项链丢了出去。
    “冷少辰,再见。”胳膊举起的时候,她轻声的说。
    曾经,她第一次逃离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可是她知道,这次,是再也不见!
    蓝钻在夜空中微微闪烁着光,随着那条白金的项链一起,在空中划过的弧度就像是一颗流星。
    而这条项链,在此时看来也正像流星一样,划过,消失。
    泪水夺出了眼眶,顺着鼻翼的弧度流下,蜿蜒进嘴角,咸咸的,落入喉中,像毒药一样,刺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又酸又痛。
    疲累的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外面的那个男人,刚才一直克制着的伤口的疼痛陡然的如潮水一般的袭来,袭着她的全身,冲击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砰!”
    童若整个人毫无意识的跌落在地上,引得医生和护士一阵慌乱。
    “童小姐!”
    “童小姐!”
    童若闭上眼睛倒下的同时,她没有看到冷少辰在看到项链消失在草坪里时,那发了疯一般的表情,狠狠地将手上吸了三分之二的香烟甩到地上,拼命地奔进项链消失的方向。
    冷少辰发了疯的找,就着那一点点灯光,弯下膝盖跪在草地里,任晚上被寒霜侵染变得泥泞冰冷的泥土沾着他的裤子,冰凉刺激到他的皮肤。
    那双手,修长又干净,从来都只习惯于握着RippleHRH限量版钢笔的手,此时却按在泥土里,任由泥土陷入他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里,手指不断的在草里摸索,只为了寻找刚才一闪而逝的“流星”。
    那条项链,他不要它成为流星,就像是童若之于他一样,决不允许离开与消失。
    此时的冷少辰,他已经把这条项链看成了童若的代表,好似只要项链还在,他就能拴住童若一样。
    阿泰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没有下去帮忙。
    冷少辰是个高傲的男人,即使是在这个时候,阿泰也不会让冷少辰的高傲有所减损。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冷少辰跪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的找那条项链。
    事后,他会当做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是这时候的冷少辰,又让阿泰想到了他小的时候,靳夫人离开以后,冷少辰被接进冷家。
    冷大少和二少时刻都在抓住任何的机会来为难冷少辰,有一次大少把冷少辰一直很宝贝的高仿汽车模型给藏了起来,那是辆按照1:14的比例制造的玛莎拉蒂跑车模型,是靳夫人给冷少辰两岁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冷少辰五岁,尚不知道母亲离开的原因,当汽车找不到的时候,冷少辰去质问大少和二少,毕竟这种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冷少辰根本就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谁干的。
    以前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冷家并不缺钱,尽管冷拓森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可是该有的物质生活一点都不缺少,那些东西坏了掉了,冷少辰也不在乎。
    但是这辆模型不行,这是冷少辰一直宝贝着的,谁都不能碰,就连从小一起玩的阿泰都碰不得,可是却让大少给扔了。
    大少当时很得意的说,他就埋在院子里,要是想要就让冷少辰自己去找。
    冷少辰当时二话不说,拿着铲子就去掘地,阿泰想要帮忙冷少辰也不许。
    那时候才五岁的小娃,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尽管拿的铲子已经是小一号的,可是要用铲子挖地也不是一个五岁的娃所能承受的力气。
    冷少辰不许一个人帮忙,就这么从白天挖到晚上,又从晚上挖到白天,一天一夜,终于被他找到那辆早就被泥土侵染的不成样子的模型。
    可是就在他找到还来不及欣喜的时候,冷拓森派人把冷少辰给抓了去,因为他随便的乱挖院子,把院子挖的像月球一样,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冷家对于孩子的责罚是古老的杖责,对于五岁的小身板,二十板下去就差不多是半条命了,可是冷少辰连坑都不吭一声,沉着一张小脸,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始终坚持着不落下来。
    他被打的时候,怀里始终紧紧地抱住模型不放手,好像有那个模型在,他就有坚定地力量在,咬着牙,承受二十下的杖责。
    可是他刚刚被打完不久,还在养伤的时候,那些人又跑来告诉他,他的母亲跟别的男人跑了,丢下他去过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还有了一个儿子,把他这个儿子给忘得一干二净,抛在脑后,任由他在冷家受苦,自生自灭。
287 靳启安的条件
 可是他刚刚被打完不久,还在养伤的时候,那些人又跑来告诉他,他的母亲跟别的男人跑了,丢下他去过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还有了一个儿子,把他这个儿子给忘得一干二净,抛在脑后,任由他在冷家受苦,自生自灭。
    在这吃人的冷家,就算是骨头都不剩,他的母亲也不会过问,更不会担心,因为她现在有爱她的丈夫,有当宝贝一样疼着的儿子,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把他母亲给的生日礼物当宝贝,可是他母亲却把他这个儿子当破烂,一个被冷家回收的破烂!
    冷少辰知道这件事后,一声不吭,那张小脸仍然是面无表情的。
    囤当时阿泰看着他,甚至希望他脸上哪怕能有一点点的伤心难过,又或者是气愤痛恨也好。
    可是冷少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花了一天一夜挖出来,又拖着带伤的身子仔细的擦拭干净的汽车模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连魂儿都被抽走了一样。
    那么冷静,不属于他年龄的冷静,让人心悸,害怕。
    亨冷少辰那天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谁也不让进。
    谁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五岁的他在屋子里不眠不休,静静地看了模型一夜,好像要把模型的样子深深地锁进记忆里一样。
    等到天亮,冷少辰再把房门打开时,屋里他珍惜了三年,花了一天一夜找出来,又仔细的擦拭干净的模型已经成为了一堆烂铁,里面的零部件散落一地,堆积到一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那辆模型,就这么完了,就如冷少辰对于母亲的憧憬一样,随之破散,成为了垃圾。
    从此以后,冷少辰不论是模型还是真车,他从不开玛莎拉蒂,甚至连看一眼都不屑。
    阿泰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是痛的,只是那痛掩藏的太深,他不轻易表露而已。
    每次看到玛莎拉蒂的车,冷少辰连上更甚于平时的淡漠,阿泰都看在了眼里。
    那时候冷少辰的心,该是比平时更痛的。
    现在,灯光下,昂扬修长的身影却跪在地上,仔细的翻找着对他那么重要的项链,他对那条项链的重视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模型吧!
    阿泰想着。
    ……
    ……
    昏暗的书房里,只有桌上的台灯开着,发出一点微弱的光。
    此时的冷少辰只想将自己埋进黑暗里,右手夹着他惯抽的黄鹤楼1916,透着薄薄的烟雾,看着桌上的项链。
    项链的链子已经断了,和吊坠一起,原封不动的放在方盒中,地下垫着柔软细腻的天鹅绒布,蓝钻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手指夹着香烟,胳膊微微向前一探,就握住了放在眼前的轩尼诗干邑,嘴里还含着烟气,就把就往嘴里倒。
    烈酒混合着呛人的烟,更加的浓烈,刺激的他的胃就像是在被火烧一样。
    体内的烈劲儿冲击着他的胃,火辣辣的疼,就是冷少辰也忍不住皱了眉。
    可是这时候他就是想这样刺激着自己,越烈越好,越辣越好,最好全身都疼,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好像只有这么疼了,才能让他忽略掉心底的痛。
    “辰少,你……为什么不告诉嫂子事实。”阿泰说道,他不懂,或许把实话说出来,童若会理解他呢?
    “呵呵,怎么说?说靳启安容不下她,所以孩子留不住?不管是什么原因,从我选择跟靳思瑗订婚那刻,童若就不会原谅我。”冷少辰说道,嗓子就像是被砂纸划过一样,低沉沙哑。
    “是我一直心存侥幸,觉得能瞒她多久就多久,说不定可以撑到我把老头子打倒了,她依旧不知道我和靳思瑗订婚的事情。”冷少辰说道,苦涩的笑了,“呵呵呵!可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阿泰看着冷少辰,这时候他一点都不能理解童若。
    他不信童若会不知道冷少辰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就算他跟靳思瑗订婚了又怎么样,心里还是有她的不是吗?
    只要男人心里还是在意着她的,她又有什么好求的?
    冷少辰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难道童若就连这一点点的理解都做不到吗?
    那她还就真不配做冷少辰的女人了!
    “辰少……”阿泰开口。
    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冷少辰猛的吸了一口烟,隔了很长时间这才重重的吐了出来。
    “阿泰,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冷少辰低哑着声音说道。
    阿泰看着冷少辰,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说道:“是。”
    阿泰默默地离开,将书房的门关上。
    冷少辰拿起酒瓶,酒瓶高高的直起,仰起头和脖子成了一条直线,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
    在和靳思瑗订婚前,靳启安就来公司找过他。
    当时,冷少辰隔着桌子,见到靳启安,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尊重,一如往日般高傲的坐着。
    靳启安双手抄着口袋,对着冷少辰直接开门见山:“你跟思瑗订婚后,还会跟童若来往?”
    冷少辰嘲讽的看着靳启安,长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你们不是早知道这个结果的吗?既然想让我跟你女儿订婚,就别要求那么多。”
    “冷少辰,你是不是太小看我靳家了!”靳启安怒笑道,“我忍你是因为思瑗喜欢你,可不代表我就那么怕了你!”
    “年轻人,我比你多出来的年岁可不是白活的。”靳启安冷笑,“你要坚持跟童若一起,行,我不拦你,反正这事儿不是人拦着就能成的。”
    冷少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倒是要看看,靳启安打着什么主意。
    靳启安冷嗤一声:“我就一个条件,童若不能怀孕!”
    “我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丢不起这个人,要是童若怀孕,孩子留着,那我就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靳启安说道,“你要是还想护着她,那就好好看着,别闹出什么丑闻来让我们难堪,到时候面对我和你父亲两人,就算是你辰少也吃不消。”
    “如果童若怀孕,你要怎样?”冷少辰冷冷的问。
    “杀了孩子。”靳启安连想都不想的说,“至于会不会一尸两命,我可不敢保证。”
    “你就不怕童若出了事,没有束缚我的东西我直接跟你们拼了?”冷少辰怒视着他,双目中是绝对的坚定不移。
    “你肯定会跟我们拼了,但是就算你拼,也拼不回一个童若来。”靳启安冷声说,他在赌,赌冷少辰对童若的重视程度。
    “到时候人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我们解恨,童若也还是活不过来,小的没了,大的也没了,你冷少辰就什么都没有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冷少辰弃卒保车。
    放弃自己的骨肉,那么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可以完好。
288 不是全心的爱,又怎会有彻骨的恨
放弃自己的骨肉,那么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可以完好。
    “你们要是聪明,悄悄地来,你和童若还可以在一起。但是这是我最后的底线,绝不能有孩子!”靳启安说道,“冷家少主,必须是我女儿生的儿子来当!我绝对不会接受一个野种抢了我外孙应有的地位!”
    冷少辰冷冷的看着靳启安,这老家伙原来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也对,真正对他有吸引力的,就是冷家。
    囤……
    ……
    冷少辰喝着烈酒,一口又一口地猛灌,最后他还是答应了靳启安的条件,为了保住童若就牺牲掉自己的骨肉,到最后却还是两个人都失去了。
    亨就算他能强留住童若,可是心却变了,感觉也再回不到以前,童若会恨着他。
    他了解她,知道童若会宁愿选择被靳启安杀死。
    可是他不行,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童若受伤。
    而病房内,晕厥过去的童若让医生和护士一团乱,这个病人太重要,让他们救起人来也万般的惶恐。
    靳言诺半夜里接到电话,庆幸自己没有关机的习惯,瞬间清醒冲去医院。
    他到的时候,医生已经把伤处理好了,只是童若还在昏迷。
    医生有些为难的看着靳言诺,靳言诺摆摆手:“行了,这次是冷少辰,也不关你们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我守着。”
    “是。”医生总算松了一口气,带着护士们离开。
    靳言诺安静的站在病床前,看着昏睡的童若。
    “你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恨他,可到底还是在意的。”靳言诺轻声的自语,“如果不是全心的爱,又怎会有彻骨的恨。”
    靳言诺看着童若,喃喃自语,随即轻笑出声,似乎是对自己无尽的嘲讽。
    “呵呵呵!恐怕也只有冷少辰才能让你这么失控,把自己的身子折磨成这样,你不痛吗?”靳言诺凑近她,长指轻轻地划过童若的脸。
    很慢,就像是羽毛的轻拂,沿着她的额头细细的拂过,画着她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微噘的唇。
    童若的双唇微微开启着,露出一小节门牙,指尖停留在她的上唇上,指节还能感觉到鼻端下轻轻浅浅的呼吸,拂着他的指头酥酥痒痒的。
    他食指摩挲着童若的的唇腹,最中间微微翘起的唇饱满又柔软,轻声说:“若若,以后别再痛了,别再为他痛了,都忘了吧。”
    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让她困扰的事情,还是无意识的听到了他的话,童若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靳言诺默默地伸出食指,放在她的眉间,想要将中间的褶皱抚平。
    看着她眉眼逐渐的舒缓,目光落在苍白微干的唇上。
    “我……就做一次小偷,就一次。”靳言诺轻声说道,缓缓地低下头,温热的唇印上她的,慢慢的湿润她微干的唇。
    就像个第一次经历初吻的毛头小伙子似的,紧张的双唇都在颤抖。
    靳言诺心中不禁苦笑,这等偷香窃玉的行为,他还是第一次做。
    唇下,童若的双唇软软的,他并未深入,就是唇贴着唇,以这种好似还未懂怎样接吻的最纯粹的方式。
    靳言诺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深吸一口气,这才让自己离开她,直起身子看着昏睡的童若。
    童若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靳言诺正靠在隔绝了阳台与房间的门框上,看着童若的双眼发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看她。
    童若眯了眯眼,窗帘早就被拉开了,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有些刺眼,让她下意识的皱眉。
    抬手想揉揉眼,左胳膊刚刚动了一下,就立即牵扯到了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紧接着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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