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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纪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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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死!
昭庆在心里喊。
我还没有查出身世!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去!
那手中的烛火猛烈地跳动似乎在代替昭庆呐喊……
有冷汗从昭庆额间滑过沿着她秀丽的面颊无声落下昭庆强迫自己移开双眼巡视左右寻找可能的生路。
这一刻昭庆的神智再清楚不过丞相白乾阴沉的目光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蛇又动了出呲呲的声响!
昭庆猛地反手抓过一袭幔帐凑近那微弱地烛火……
一道白芒便在这一刻如流星划过顷刻间缠上蛇颈!
“主人!”是贝衣慌张地叫声。
昭庆双腿一软死死揪住那幔帐才不至滑落……
“殿下!”是大将军敬穆远远地呼声。
昭庆抬眼正看到门外长廊上白越王在急急向这里奔来……
“有宫人将树影看作刺客引起慌乱。”贝衣急奔过来扶住昭庆满眼恼怒地述说。
“是大将军提醒贝衣……”
昭庆的目光投向白越王身后的大将军只看到一脸地铁青…看来自己地猜测没有错……
………【第六十九章 暗杀(下)】………
秭阳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相较之下元息行宫的清凉实在难得只是经过那惊魂的夜晚白越王在大将军力谏之下毫不迟疑地携受惊的昭庆返回了都城。
那夜惊驾的宫人已是趁乱自尽爬入昭庆寝宫的毒蛇也源自当地一切都看似没有破绽只是昭庆知道大将军也清楚如此地凑巧不无阴谋的味道……
返回秭阳不久楚国的使臣到达。
白越王在中殿接见楚使破例准昭庆出席。
昭庆这一日着了件孔雀绿夹金的外袍裹了身珊瑚红素纹的罗衣尤衬得肌肤如雪秀如云端坐在金壁辉煌的大殿中明艳得令人摒息……
楚使的身影出现在殿口昭庆的心不由得轻颤。
竟然是他!
“楚使施南林拜见白越
挺拔的身形、出尘的气质、沉厚的声音这熟悉的人儿几将昭庆又拉回到那熟悉的楚宫……
“楚国丞相亲自出使寡人实是始料不及!”白越王仔细瞧了一眼昭庆才不冷不热地开口回应。
想必眼前这风采卓绝的男子与身旁这倾国倾城的美人曾经的纠葛仍是令他介怀。施南林淡然一笑转向昭庆“臣施南林参见公主殿下!”
昭庆一双似水翦眸在他亲切含笑的面上轻轻扫过心底涌出丝丝暖流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惊鸿间已彼此交换了眼色。
“施大人免礼!”昭庆收起眸中的感慨万千。正色道。
“谢公主!”施南林垂头恭敬非常。
两人在大殿上的交谈到此为止之后。白越王再没给两人机会。意外地惊喜在等候昭庆。
“小虎!玉儿!”昭庆开心地呼唤。
白虎咆哮着挣脱玉儿的怀抱。一如离弦的飞箭冲向昭庆怀中。
吓得玉儿大叫“公主小
白虎长大了不再是曾经那小小地可以随意抱在怀中的小家伙……
只是玉儿低估了白虎。
冲至昭庆身前。白虎生生停步一双琥珀色大眼热切而又眷恋地凝视昭庆一如久别重逢地幼儿终于再见到母亲……
昭庆缓缓弯下腰去伸出两只手抚上小虎愈见方正的大头那绒滑的触感依旧那难言的亲呢不改只是为何。止不住地心酸?
小虎侧头用舌头亲热地舔着昭庆的手腕一双眼睛却是不时瞟向昭庆。多少夹带了几分埋怨仿佛在说。你如此狠心。抛下我!
昭庆地眼圈泛了红紧紧揽住小虎的头颈。一路看将面颊埋入柔顺雪白的虎毛之中“不要怪我我再不会抛下你!”
小虎听懂了呼呼几声大头在昭庆臂间猛蹭几下满意地安静下来……
“公主!”玉儿带着哭音唤道“玉儿终于又见到公主了!”
昭庆含笑抬起头来盯着泪流满面的玉儿轻声地安慰“不要哭了哭花了脸……”
只是自己的眼角也有两行热流难以自禁地淌下……
“公主!玉儿知道玉儿一直知道……公主不会有事!公主……”玉儿哽咽终是掩面痛哭……
昭庆想像得出过去的一年中这伶俐忠心的女子曾担过多少的心、流下多少的泪……
“公主您好狠心!又是一声不响地离开还……”似是想到了什么玉儿再说不下去却是哭得更凶。
昭庆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玉儿想说什么那是她永远地痛……
“主人白越王来了!”机警的贝衣提醒昭庆。
昭庆拉过玉儿在她肩上轻拍几下懂事的玉儿急忙止住悲泣。
“离老远就闻听你这里地哭声怎么见过楚使想家了?”白越王口气微酸地边走进边说道。
昭庆别过脸用衣袖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坦然答道“不错!再见故人难免伤怀!玉儿过来见过白越王!玉儿深垂着头恭敬地向白越王施礼。
“这是自小服侍我地玉儿。”昭庆声音淡淡地解释“王弟将她与白虎一并送来与我作伴。”
白越王笑“你王弟倒也想得周到!”
昭庆轻叹一口气并不接话。
子思将施南林派来出使怕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吧!昭庆心知白越王必定不会准许她与施南林单独会面正在苦苦思寻他途自己却不期然病倒了。
先是腹泻而后高热迟迟不退。
白越王召来地太医一说是昭庆之前受了惊吓又在热天里动了心气积郁凝集所至一说是昭庆必食了不洁之物这才导致腹泻高热。
太医开出的药方相差极大白越王一时也没了主意不敢轻易给昭庆用药。
玉儿急得直哭恳求白越王允许楚国名医郭不为入宫为昭庆诊治。
白越王召见楚使施南林方知郭不为乃昭庆心腹此番主动请命赴越。
白越王无奈只得准其入宫楚使心忧公主也请入宫。
昭庆此时已是常陷昏迷白越王找不出理由拒绝惟有应允。无声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在一人的身上郭不为双眉紧锁全副的心神都系在指间的金线之上。金线地另一端拴在床塌上双目紧闭的昭庆腕处。
昭庆呻吟一声玉儿与贝衣便急急冲上前去。白越王自然坐不住焦躁地质问郭不为。“怎么?还找不出病因来郭不为冷漠地看他一眼不答继续凝神把脉。
白越王气得面色铁青手指他叫“你。好大的胆子!”
一直沉默远观地施南林忙上前劝道:“陛下郭先生在出手诊治之时不容任何人打扰尽人皆知并非有意冒犯陛下请陛下看在公主面上不予计较!”
“哼!胆敢对寡人不敬!寡人……”白越王不依不饶。
“郭先生……”塌上的昭庆便在此时出微弱呼声顿将白越王地怒气打断。
“……本宫可是不行了?”昭庆半睁开双目。喘息着问道。
“公主您在说什么?”不待郭不为回答玉儿已惊呼出声。
白越王更是两步冲至塌前。“不要胡说!你不可以离开寡人你……”
贝衣伸臂将他拦下。摇头。“陛下惊扰到主人请离开!”
“你……”白越王震惊。随即面红耳赤。
贝衣双目冰寒一脸地决然。
两人僵持。
昭庆艰难地咳了几声“大王……”她唤。
白越王急忙转过脸来。
“你已守了几日……朝上诸事……不能不顾……”
“可是……”白越王两眼赤红心急之下几乎说不出话来。
昭庆微微喘息语气坚定起来“去吧……郭先生一定能医好我……”
白越王的目光扫向郭不为郭不为淡然相对。
贝衣得了昭庆的话更是进前一步逼向白越王“陛下不要打扰郭先生为主人诊病!”
白越王咬牙再看昭庆一眼猛地回头向外冲去冲至门旁回大叫“你不可以离开寡人!不可以!”
退了一步又叫“寡人再不能眼睁睁失去你不能……”声音竟是有几分哽咽……
白越王离去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玉儿问郭不为“你可找出病因?”
郭不为点头。
玉儿仔细端详他的神色不由面色稍缓“公主不会有大碍可是?”
郭不为看她一眼再点头。
施南林轻舒一口气温柔地看向昭庆“公主听到了?”
昭庆缓缓合上眼再张开已不见了忧虑之色。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郭不为身上。
郭不为放下金线起身神色凝重地对昭庆说道“公主是中了毒!”
依郭不为地说法有人在近日里给昭庆服下过剧毒。
贝衣恨得几乎咬碎银牙转头就向外跑。
施南林急唤住她“你做什么?”
贝衣铁青着脸“我去将服侍主人的那些宫人一一抓来拷问!”
“不可!”施南林沉声喝道难得地面色阴沉下来。
贝衣倔强地瞪视他显然不准备听从。
“贝衣……”昭庆在关键时出声“听……施大人说……”
施南林回对上昭庆的目光面色重又柔和下来。
“公主先不要打草惊蛇!”他道。
昭庆眸中隐隐闪过一道亮光半晌长出一口气“好……施南林转向郭不为“既是剧毒先生因何断定公主无碍?”
“是呀为何?”玉儿同样不解问。
郭不为的目光在昭庆面上扫过皱起眉头“小民也是疑虑想必公主身上配带异宝。”
昭庆心下一动沉吟片刻从颈间拉出那条石坠。
玉儿细心忙上前帮昭庆解下。“先生这坠子……可是?”昭庆目光中有几分期许。
郭不为从玉儿手中接过那尚余昭庆体稳的石坠神色平静细细察看。
半晌似在自语道:“通常宝物引毒原本色泽会生变。”
玉儿插嘴“此坠本就是暗红色。”说着目光再转回昭庆身上。
昭庆心下一凉许久再不出声。
贝衣心急“主人您那耳坠可不是有些变色?”
昭庆猛地合上眼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
“仅戴了一只怪不得”郭不为若有所思道“小民还在奇怪……”
昭庆心下苦笑原本为了不引白越王生疑自己入宫那日便取下了一侧的醉心珠没想到……
耳边那人的声音不期然地响起“两珠齐佩保你安危。记得不要摘下来。”
………【第七十章 攸使】………
天色阴沉得似在人心上压了重石风起处树枝摇曳出阵阵唏嘘之声……
昭庆的身体刚有了些起色在褚黄罗裙外披了件石青长袍倚在躺椅上拧眉倾听施南林转诉楚王的心意。
“大王恳请公主归国有意将王位让与公主。大王言公主欲嫁白越王实非自愿不该再为难自己!”
昭庆沉默。半晌咳了两声手中的罗帕就势被揉作一团。
“他还说了什么?”昭庆轻声问语气中夹着难掩的感伤。
施南林目光中略过一抹忧色垂下眼叹息道“大王还说他本就不愿坐这王位!”
昭庆又咳起来一时止不住将原本老实趴在椅脚打盹的小虎也给惊醒瞪大了乌溜溜的虎眼忧心忡忡地注视昭庆。
施南林端起案头白玉镶银的茶杯递给昭庆。
昭庆仰起脸喘息道“子思还在怪我……”
施南林耐心地捧着玉杯温声安抚她“公主多虑了臣看大王确是真心。”
昭庆轻轻摇头半晌才道“子思不明白……”
自己并非故去楚王的亲生骨肉怎么有资格去坐那王位……
施南林轻声地劝“先饮口茶眼下还是身体要紧。”
昭庆抬眼看他欲言又止这天大的秘密还不是讲出的时候……
小虎摇着尾巴将大头偎上昭庆的小腿。似在撒娇又似安慰……
白越王下朝径直来探昭庆。
“寡人听闻。你与楚使单独会面。”他一边解下暗紫的风氅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昭庆无力地抬头看他一眼。心下更是烦乱。
“不错。”她别过脸去淡淡地答。
眼望着窗外乌蒙蒙地云雾想着一场豪雨势不能免。
“寡人不准你再见他!”白越王大力将风氅甩到地上气呼呼地叫道。
昭庆叹了口气轻轻地合上双眼。
“你听到没有!”白越王索性坐到昭庆身旁。继续纠缠那神情倒似一个蛮横地孩童定了意不达目地不罢休!
“陛下!”贝衣的声音冷冷地冒了出来“不要打扰主人休养!”
“贝衣!你越不将寡人放在眼里!你……”
“大王”昭庆柔弱的声音打断他地怒吼“这两日朝上可有要事生?莫要因我的病耽误了政事才好。”
白越王眸中地凶光一点点褪去。“没有”他想伸手抚上昭庆的柔荑被昭庆抬手置罗帕于唇边掩咳给避过。
“不过是。攸王正式派了使臣出使这几日就该到了。”白越王无不担忧地望着昭庆。顺口说着。
昭庆一怔。垂下眼帘“是吗?”
心中却是莫名地有几分慌乱。
“这一次。攸王将自己的儿子派了来不知又打了怎样地主意!”白越王不以为然地说着随手为昭庆拉紧了外袍。
昭庆的心猛地一沉半晌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放心!”白越王以为她对结盟的忧虑未除“寡人是不会答应攸王地那个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寡人岂会不知!没有我白越的支持他成不了事我白越要成就霸业却是无需援手!”他豪气万千地说道没有注意到昭庆的失神……
雨终是下了起来夹着风凶猛地拍打着窗棂。
贝衣秀微湿双目却在放光。
“主人阿黄带来了消息。”昭庆一忽从塌上直身坐起不顾轻微地晕眩焦急问道“如何?”
贝衣抹了把湿漉的额头“他只说十余年前先王登基之时确有贵族豪门受到波及或遭抄家或被放逐。”
昭庆的一双大眼满含期待等了半晌却再等不到下文。
“就这些?”她心慌地问。
贝衣点头“阿黄说先王暴戾不准文人记载、不准百姓私议当年为此着实杀了不少人是以过了这么久已没人说得清……”
“怎么会!”昭庆跌坐回去难掩失望。
“阿黄倒是还有一句话要贝衣转告主人。”
昭庆闻听眼中又生出希望来。
“他请主人留意越之彦便是在那左右了家……”贝衣拧着眉道脸上不无困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随即追问昭庆。
昭庆渐渐眯起双眼面色阴沉下来……
施南林回返楚国临行也未再见上昭庆一面。
昭庆只得悄悄让贝衣送去她给楚王的亲笔信在信中她惟有叮嘱子思勿以她为念安心治理国家。
昭庆知道子思已经长大或许再听不进她的劝告只是她还有什么办法?
楚使刚刚离开攸使便到。
白越王问昭庆“你可想见一见这攸使?”
昭庆心头一紧只听得白越王继续说道“攸国的这位安王是带着贺你平安归来地礼物来的倒也是一番心意!”
昭庆心下一松方觉手心一把地冷汗。我尚未复原怕是仍不便露面。”昭庆推辞那个安王是见过她的在她还在那人身边时……
“寡人以为你定要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能放心。”白越王笑道。
昭庆避开他地目光沉吟半晌故作为难地试探道。“要不然准贝衣跟在大王身边?”
白越王沉下脸来狠狠瞪向不远处紧紧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贝衣。这些日子来他对贝衣地不喜已是愈加明显了。
昭庆见他不吭声。便抬手召贝衣“大王要接见攸使你去听听回来转述予我我也好放心!”
两人迅交换了眼色。贝衣利落地应道:“是主人!”
白越王重重哼了一声却也未表异议。王采纳了丞相地提议在宫中设宴款待攸使。毕竟来使乃一国地王子疏忽不得。
那一晚昭庆却也未闲着。
她地寝宫里悄然到访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昭庆本在等候贝衣归来只在塌边案几上留了一盏小灯借着昏黄地灯光。哭笑不得地望着几与白虎戏作一团的玄木。你多少收敛些白越王毕竟在宫中不比从前!”她低声警告他。
玄木从小虎地肚皮下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做个鬼脸“放心吧!前面的宫宴正至高潮。白越王一时还顾不上你这边。”
昭庆叹了口气。“我这寝宫四周如今添了多少双眼睛在巡视呢。你不能大意……”
玄木爬起身正色道“你在行宫遇险我在王爷身边也听闻了是以王爷命我火赶来白越助你在路上却又听传你患了重病这些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昭庆苦笑一声随即冷下脸来“是有人要我死呢!”
玄木紧皱起眉头无声地走近几步。
昭庆盯着那微弱的烛火自语“是白乾?是越之彦?还是两人联手?再或是另有其人?”
玄木搬过近旁的一张圆凳坐下眨眼道:“我离开白越转了一圈再回来你的处境就如此不妙了!”
昭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贝衣可还在生着你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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