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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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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渊今天要食言了,唉,很晚才从医院检查回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身体出了问题。医生说是不许熬夜了,好像还蛮严重的样子。所以一回来又是塞药又是抹药,折腾了很久,这章还是躺在床上码的,所以今天的第二更应该是没有了,但是阿渊肯定会还的,如果明天有精力写就还。阿渊是信口舌报应的,前几天才跟人说了健康问题,现在就兑现了,唉。。。
第四十三章 难测(中)
  第四十四章难测(中)



  小姑娘的气力不大,一把砍在男人的手背上,匕首是胡玉娘爷爷特制的,刀刃上垂着一挂倒刺,先砍破了皮肉,长亭再咬着牙狠狠向上一挑,倒刺勾住皮肉,血一下子便从伤口里喷涌而出,殷红的血顺着刀尖向下滴,一滴接一滴砸在白绒绒的雪上。



  长亭心一横,热气上脑,单手摁住那男人,又将匕首一把拔出,咬紧牙关沉下一口气来,将毡毯掀起一角,趁男人疼痛难耐之时,再下狠手。



  “呲啦!”



  匕首深没进男人的大腿外侧!



  “啊!”



  刀起刀落,两下动作不过在一晌之间!



  一只手被伤了,人的行动力还不足以被削弱到无力抵抗的地步,匕首不长,长亭力气也不大,压根便伤不到人跟腱!



  男人左手右腿伤痕累累,连声哀呼,站立不住了一下子扑倒在了雪地上,软趴趴地贴在地上只出气儿没进气儿。



  血顺着身子流,淌在雪上,一点一点地向雪堆下头浸染开来。



  像不合时宜地开在冬天的红莲。



  长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雪地上一滴比一滴更鲜红的血,不可遏制地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住匕首柄,极深地吸了几口气儿,再缓慢地呼出一口长气,热气儿被寒凉一激,瞬时就冻成了一团迷迷蒙蒙的白雾。



  人是这样脆弱,这样容易流血,这样容易受伤。



  这样容易。。。死。。。



  “噗啦”一下,尖刀穿肉,便能够造成伤害了



  她怕看见血,可现在有比怕更要紧的事!



  男人是那拨人的先锋兵,是来探路的,先锋兵大都只身独行,是警惕也是防范。。。



  对付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要让先行人来探路。。。



  简直愚蠢!



  从树丛那头窜过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更何况她不知道男人身后还有潜伏待命的别人没有!长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握手拳头的手却一直不听使唤地抖。



  她需要将这个男人拖进毡毯里,等那拨人逼近的时候,是当作筹码也好,是当作人盾也好,总有个后路走!



  长亭思路很清晰,脑子一直在转!



  那头静默之下陡变喧哗,人潮暗影如黑云压城般迫近。



  “魏六出事了!”



  “魏六死了!”



  胡玉娘被那一声嚎惊醒过来,脚一蹬便起了身,小长宁也被惊醒了,手脚一抖,在黑乎乎的幔帐下一眼便看见了地上那一小滩血下意识地“嘤咛”一声哭出了出来,胡玉娘赶忙伸手拍拍长宁的背,再一把站起来将长亭拉到身后,言语利落,“你照顾阿宁,我来应付。”



  长亭手上死死握着那把匕首,被胡玉娘向后一拉,兀地回过神来,耳畔边外间纷杂喧乱的脚步声越发近了,长亭拿指尖掐了一把掌心,疼得让人清醒,脚下未动,只回过头声音放得很柔,语气却异常坚定,神情凝肃地告诉长宁,“阿宁,不要哭。一哭别人更以为你软弱可欺!”



  话头一转,语调变快,“玉娘,我们两个一道将男人拖进来,你力道大,制住他,他受了伤没力道挣扎!你拿胳膊肘扣住他脖子,再拿匕首对准喉咙,站在我后面!”



  她知胁迫为质子一招无用,人命不管钱,米粮、银钱当前,那拨人没可能因为一个受了伤的魏六撤手!



  可至少这样,她能有时间把话说完!



  胡玉娘未问缘由干脆点头,将毡帽向上一顶,几个跨步一撩幔帐,蹲下身将匕首向外一拔,胳膊肘死死扣住男人咽喉,不让他动弹,男人双腿无力地拖在雪里,被铐着飞快地往里拖!



  男人哆哆嗦嗦,凑不出句完整话,土话官话一并向外冒。



  “别杀。。。别杀我。。。我们不偷。。。不拿粮食了。。。。”



  胡玉娘手上力道加重,恶狠狠地,“别他娘废话!”再偏过头来,面露担忧,告诉长亭,“起码十来束火把。。。我怕是拦不住,到时候我使飞针,你领着阿宁从大石后头绕道走,我有功夫加身,怎样都逃得脱!”



  长亭手一抬,让胡玉娘别说下去,认真看向那个男人,男人嘴唇发白可救命话一直没停下。



  “他和那个男孩说的话。。。是一个地方的吗?”



  长亭轻声问。



  胡玉娘不知所云,只好点点头。



  “是蓟州话吗?”长亭再问。



  胡玉娘愣了一愣后,才道,“你咋知道。。。”



  长亭默不作声了,点了点头,再一把掀开垂下的毡毯,来人已逼得很近了,那一拨已然孱弱得需相携前行,所以才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三个面白年弱的小姑娘,身上一定带着充足的给养与钱粮,才敢从外城向北走。。。



  或许是哪户人家流落下的姑娘,又或许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小娘子,不宰白不宰,若是没得钱粮,这样多人制服下三个小姑娘,再到中间的地段转手便将人一卖平白得几斤白面——反正这是外城,无人管无人顾;反正这夜里,一路北行的大家伙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谁会强出头呢!?



  他们一定是这样想的。



  火把如燎原星火,渐近渐盛。



  人的喧嚣和虚张声势的叫喊声一下子近了许多。



  长亭手心上全是汗,伸手紧捏成拳,喉头发甜,想了想折过身去轻声安抚长宁,“别出毡毯。若我与玉娘没法子了,你便偷偷从石块后绕过去,爬到斜坡上,磕头也好、求闹也好,求一求那群汉子收留你。若实在狠心,你便告诉他们,只要将你送到城内,你便有办法将推车里的药味给遮掩下去。”



  没错,一离得近了,长亭便能嗅出那群壮汉护送的是药材。



  白芨、艾叶、紫珠。。。



  极淡的味儿杂在一块儿,都是止血益气的药材。



  想一想便知合情合理了,除却兵器、盔甲,在这个世道,还有什么是兵家必争的?



  自然是药材了。



  长宁迷迷糊糊地伸出头去问,“什么呀?”
第四十四章 难测(下)
  第四十四章难测(下)



  “拿醋浇在自己身上。”长亭一边说一边将毡毯撩得更开些,火光瞬时照亮了棚帐,小姑娘神容坚定,“醋味儿隔夜转淡,日头潮湿多水,醋被一酵,发出的味道与身上被汗渍过的酸臭味很像。既然药材味遮不下去,那就用别的味道压下去不就行了。”



  话到后来,已是一字一顿,且语声渐轻。



  前方已如城欲摧。



  外头的人在叫嚣,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官话,“魏六是不是在里头!把魏六送出来!否则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棚子!”



  先头兵着了道,后头人便心有余悸,不敢靠太近,只感隔在十步之外高声叫嚣。



  一群蠢货怂包蛋!



  他们舍不得烧,若真烧了,银钱、衣袄、还有她们三儿能换的白面,就全长翅膀飞了。



  长亭并不着急,转身轻声交待幼妹,“记清楚了吗?”



  长宁不敢哭出声儿,死死咬住袖口,如鸡捣米死命点头。



  长亭心下大舒,朝胡玉娘使了眼色,大步朝毡毯外走去。



  火把举得老高了,火光交错明暗摇曳,蓬头垢面、满脸灰黄的那群人眼眸黯淡无光地直勾勾看着长亭与胡玉娘,还有胡玉娘胳膊肘里被扣得死死的魏老六,长亭整了整头巾和毡帽,再将襟口朝上一拢,脊背挺得笔直地斜睨那群人,并未先行开口。



  两厢僵持,火光之中有一人从中踱步而出,拱手作了个揖,高声道,“魏老六是俺们一道的人,怎么到小兄弟手里头去了!哟!身上还淌着血呢!小兄弟处事不地道,大家伙都是可怜人,何必背后下阴手!”



  未待长亭答话,那人又朗声再言,“也不知小兄弟是哪处马帮走镖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报上名来,也算是抵了魏老六的瞧病钱了!”



  是在掂量是否惹得起。



  走出来那人年近不惑,长脸宽额,说话很江湖气。



  长亭一时有些拿不准判定。



  可忽的想起,往前陆家在外经营庄户、外产的仆从管事,似乎同漕运那起子下九流也有联系,照陆绰的话说,“乱世纷争,漕帮走镖的来往大,路界广,陆家人自矜身份无需交际,下头管事仆从自然就一肩担起这个罪责来了”。。。



  如果狐假虎威,便可逃出今夜逆境,长亭其实并不介意冒用他名。。。可她并不知道这世道上有哪些帮会啊!



  长亭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微不可见地朝斜坡上一扫,再将眼神极为刻意地收了回来,面上一笑,脊背愈挺,并未掩饰声音——十二三的人了,是姑娘是儿郎,一眼就能瞅出来,那人口唤小兄弟是给她这身夹棉男式大袄面子。



  “无帮无派,独闯天涯!魏老六手脚不干净,夜半摸到棚子里来!哪知我们干粮早已殆尽,浑身上下除却一身衣裳,再无他物!叟所言的瞧病钱,我们自然没道理出!”



  “胡说!你们晌午还吃了鸡蛋的!哪里会没有吃食!”



  最前头那人没说话,一声喊得极高的男声窜了出来。



  是那个小男孩!



  东郭先生与狼,古人诚不欺我!



  胡玉娘当即破口大骂,“奶奶个腿!你属狼啊!白眼狼!老娘统共一个蛋黄,还分了你一半,统共两把松子,也分了你一把!你他娘的就这样反咬老子一口!?”



  男孩向后缩了缩,藏了半个头在那人身后,想了想又将头窜出来,官话不熟练却硬撑着要说,“你们!分明!是不想!给我们!”



  “我们的东西凭啥给你们!”



  胡玉娘气得血冲上脑,胳膊一夹紧,扣住的魏老六呜呼哀哉地连声唤起来。



  长亭眼神尖,只见魏老六一叫唤,那头便有三两妇人身形动了动跟着也叫唤了起来。



  “小兄弟,你要耍赖可就不对了。”前列那人咧嘴笑了笑,手一抬后头便有人作势朝前冲,“魏老六的瞧病钱是一定要给的,你说没有,我们得进去翻一翻才作数!若实在没有,现在一两银子一个劳力,你们钱够够的!”



  胡玉娘手上力道再一紧,高声吼道,“谁再上来一步!老子就掐死他!”



  那人手上动作没缓,手臂朝下一挥,后头人如恶狼扑食,眼神发青埋头朝前冲!



  “老大,我们还不出面吗?三个小姑娘若被这群丧心病狂的流民掳走,会被卖到什么地方,你我心知肚明!”



  斜坡之上,有二人负手俯视直观,左侧那人面露不忍,手摁在刀把之上,沉声道。



  右侧领头壮汉目光微黯,当即摇头,“还不急。”



  再看看,那小姑娘既然选择了针尖对麦芒,自然还留有后手。



  “等等!”



  长亭一个跨步上前,扬起下颌,扯开声音,将声儿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既然魏老六挡不住你们!你们永生永世背负的逃奴之名又该如何解开呢!”



  小姑娘声音发尖,平谷就这么大摊地儿,她要确保那十来个孤身独行的流民,每一个都能够听见。



  那头沉寂片刻之后,顿如热锅鼎沸!



  长亭沉住一口气,顿了一顿再将声音拔高,“如果逃奴的身份拘不住你们!那叛王蓟州符励府中的逃奴,能不能拘住你们呢!”长亭再向前一个跨步,环视一周,朗声高唱,“你们拖家带口从蓟州出来,女打耳洞,男着右襟,一日三食,分明往前狐假虎威,养尊处优惯了!叛王蓟州符励家奴株连九族灭顶!你们身为逃奴,官府开出一人一银饼的高价拘捕通缉!一个银饼可以做什么!买地买宅,重新开始新的身份过新的生活!”



  围观的流民瞬时骚动起来!



  前列那人话音破裂,急忙尖声回应,“她胡说!她胡说!并没有这回事!”



  “是不是胡说,捉了送到城门口一验就知!不过举手之劳,便值一个银饼,划算得很!”



  那十来个流民哗然!



  长亭指着奄奄一息的魏老六,扯开嗓门叫嚷道,“一个银饼!阿玉!将他打晕,再去捉一个人,赚一个银饼来!就捉那个忘恩负义的小郎君!”



  胡玉娘一个手刀将魏老六打晕,朗声应了“唉!一个银饼到手咧!”,飞身一跃起,袖中飞针冷光飒飒一甩,前头三人应声倒地,胡玉娘一动,那十来个流民面面相觑之后,热血冲脑,一个银饼啊。。。可以重买户籍。。。再买地。。。再置下一处宅子了!



  一条贱命不足未虑!



  流民有一人撂袖前冲,随后便有二有三!



  顿时乱作一团!



  长亭浑身发抖地立身远观。



  “现在动手吧。”



  斜坡凹坑那人手一抬,沉声发令,“除了那三个小姑娘,不要留一个活口。”
第四十六章 药(上)
  二十余壮汉从斜坡之上俯身直冲而下,人潮带风,雪踏起痕如风沙卷土,一瞬之间将所有人团团围住,齐刷刷地从腰间抽出长刀,刀起刀落,杀伐果决,血溅平谷空地之上,漫天遍野充斥哀嚎惨叫之声。



  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四下抱头逃窜,却被困于生死之瓮。



  一剑封喉,再刺穿胸腹,深红黏稠的血从胸腔大洞中喷涌如注!



  那二十余名壮汉皆静默无言,目光坚定如炬,挥刀整齐划一似斩草芥蝼蚁。



  雪陡然变大,雪粒扑扑簌簌地轻飘飘落在地上。



  长亭透过如帘帐般铺天盖地直冲冲覆来的鹅毛大雪,壮汉来来往往地从她眼前负刀佝身跑过,她独身直挺站立于方寸之地,像在看一出默剧,人濒临生死时的惨叫声,被刀剑刺穿胸膛时含着剧痛的绝望声,流民如蜉蝣撼木般在绝望中向汉子顶去时的低吼嘶鸣声,这些声音渐弱渐小,慢慢地在她的耳边弥留消散,渐近无声。



  无数人从她的身边走过,佩刀染血,她好像在透过一层白茫茫的光朝外看,每个人的动作都放得极慢,从伤口中涌出的热血却以极快的速度将一个人的全部生命带走。



  “阿娇。。。阿娇!”



  胡玉娘跌跌撞撞往这处跑,一边跑一边语带哭腔地喊。



  长亭双耳嗡嗡作响,胡玉娘的声音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阿娇。。。阿娇。。。”,长亭急喘几口粗气,鼻腔之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今夜的一切都像极了那天夜里。



  漫天的血与浓重的甜腥。



  长亭脑子天旋地转,身子朝前一倾,手向身旁一撑,却撑了个空。



  胡玉娘连跑几步,顾不得哭赶忙撑住长亭,提高声量连声高喊,“阿娇!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人!我们快走!他们也会杀了我们的!”



  长亭一个反手扣住胡玉娘,强忍下恶心艰难开口,“若要杀早杀了,别慌。”



  话一道完,立马神台清明。



  她不能晕!



  阿宁年弱,玉娘虑短,那拨人来历不明,出手相助又有何用意!当时她已将两拨人挑起了争端,虽不说胜券在握,可趁乱三人逃走成功的几率可谓过半,恰逢大局待定之时,那拨人这才拔刀出手!



  一早围攻之时,他们稳如泰山,想来原本是没有打算多管闲事徒生事端的,可在她们针锋对峙之后,却改变了主意!



  对峙时,她说了些什么这才引起了来人兴趣?



  长亭轻轻眯眼努力回想,那厢屠杀已经结束,横七竖八如杂草般躺在雪地上——这已是那群流民逃奴最后的归宿。



  二十来个汉子将刀就着衣襟从头到尾擦拭干净后,行伍规整列为两排,火堆已经快歇了,仅存的一点燃起的柴火“噗噗”几下炸出了火星子来。



  只有一个人朝这处走来,越走越近,五官容貌跟着就明朗起来。



  是个很年轻的郎君,嘴角微微上翘,脸上被溅起了几大滴血,也不擦,走得不急不缓,眉梢上挑,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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