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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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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三更,蒙拓靠在帐中,手扶长枪,忽而一下子睁开眼,侧耳静听,心头默数三下。



  一。。。



  二。。。



  三。。。



  “砰——”



  城门开了!



  蒙拓一个撩袍翻身,背起长枪便往帐篷外走去,城墙上城墙下攻势都猛烈至极,城墙上一锅又一锅的热油往下倒,陆家有些按捺不住的兵士被热油泼到,当即哭天嚎地。城墙下,城门大开,一拨又一拨的兵士从中快跑而出,步兵之后便是骑兵,骑兵在后围堵,陆家的五千兵将顿时显得渺小极了!



  “嘟嘟嘟——”



  三声牛角号吹响,城墙外突然冒出重甲兵士来,陈腆在城楼之上遥观,边摇头边轻笑道,“陆家的埋伏?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陆长英敢只带着五千人马来围城,那他不是傻蛋就是诸葛,一定会有埋伏。。。”陈腆眯眼一看,“哟,还不少呢,加起来怕是有一万来人。”



  可惜,再多一万人,也保不了你陆长英的命!



  陈腆志在必得!



  城墙外鏖战正酣,有斥候埋首快步上前回禀,“报!城里。。。原先进内城里来的陆家军也反攻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有点短。。。呜呜呜。。。阿渊对不住你们。。。
第两百二八章 夜袭(下)
  第两百二八章 夜袭(下)



  陈腆当即发愣,电光火石之间,陡然明了——这才是里应外合,这并不难想到,奈何他一叶障目,一心只想取陆长英的人头,眼光只看到了城墙外的陆长英,而对在内城中似乎已经如丧家之犬的陆家军忽略大意。。。



  陈腆怒掷茶盏,厉声呵斥,“他们为何知道是今日发难?”



  下头人答不出来。



  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城墙如铜墙铁壁般将内外隔开,城墙守得连只鸦雀都飞过不去!陆长英要集合兵力,那他是怎么破开城门递信的呢?陈腆眼睛一眯,开口下令,“城墙上的人马一个都不许离开,连小卒子都不许动弹!待今夜这场战役一过,所有人都要被清算!”副将看了陈腆一眼,闷下心气,如今场面如此难堪,他的眼光与重点便放在清算上!陈老太爷费尽心力布下的这个局便被他的这位眼高于顶而处事平庸的长子给毁了!



  当务之急是什么?



  是平定内城与外城!



  要么集中兵力先不管内城的那支兵马,只要能把陆长英的项上人头取下来,内城就算有上万人的兵力也无济于事。要么就把城门关上,专心打狗,这是陈家的地盘,是他们的主场,慢慢来,一个人一个人的杀,总他妈有杀完的时候!



  副将应了声喏,试探问道,“那城门关是不关?内城的兵马还能顶一炷香的功夫。。。”



  陈腆心一横,“不关!陆长英。。。”陈腆看向城下,血腥气与火石硝味扑面而来,“陆长英就在城下。。。”陈腆拿过传声筒,大声鼓舞士气,“生擒陆长英者赏金万两,封万户侯!取下陆长英人头者赏金千两,封千户!击杀蒙拓者,赏金千两,封千户!”



  城下当即如热锅沸油般。兵将拿刀的气力都一下子足了起来。



  蒙拓背负长枪,颇为不忿,凭啥陆长英比他值钱这么多!而且连生擒他的价格都出!



  “斩杀陈腆者,获封邕州都督掌内城事宜。再赏金千两!”蒙拓为人一向少言讷行,如今慨然出言,甚至未曾借助传声筒,因练家子底气足,声音当下传得极远。“另,头一个闯入城门者加封百户,世袭职衔!今晚谁战亡在此,我蒙拓举天发誓,定安顿好诸卿家眷老小,不叫他们受一日饥寒之苦!”



  “噢噢噢噢——”



  城外气势陡然大涨,论是陆家的兵马还是蒙拓麾下的将士皆士气大振。



  鏖战终起,箭雨密密麻麻从天空落下,城墙外的兵士浴血向里挤,别人的血就这么擦在自己的袖口上。刀尖血流如注,人与人之间除了你死我生,便再无他物。内城里,小秦将军举刀破空而下,八千兵士背水一战,要么客死他乡,要么荣归故里,所有的人心里都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活下去!人如野兽般嚎叫嗜血,只是为了像人一样地活下去罢了!



  夜空那么黑。隐约间有铺天盖地的火光与人影,城墙上有壮士射出弓箭,“咻”的一声,高击长空。破开几乎凝成水汽的空气,“噗嗤”一声,血肉绽开,人影向后倒下,面颊在昏黄的光影中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清面容。



  “蒙拓!”



  内厢一声惊叫。满秀当即掀开帘子进了内厢,却见长亭满头大汗地靠坐在床榻边,满秀赶忙倒了一盏温水递过去,温声安抚道,“姑娘可是梦靥?”



  长亭小口小口喝完,惊魂未定。



  梦里头不吉利,有人中箭,有人死了,有人从城墙上倒栽了下去,摔了个头破血流,战场叫人作呕,可那个在梦中看不清面容中了箭的人却叫她惶惶,梦里头哪里看得清楚是谁啊。。。



  “梦到战场上的情形了,许多人都死了,满城都是火光。。。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长亭紧紧握着茶盅不放手,平定了心绪,却再无睡意,喉咙酸涩,不由抬眸问满秀,“我将才是不是叫嚷了?”



  满秀点头,“唤了蒙郎君的名字。”



  长亭胸膛里砰砰地大跳。



  有人说梦是征兆,是未来的征兆,也有人说梦是预警,还有人说梦里头的场景是在现实中的某一个地方真正发生过的。。。



  长亭一想脑仁发疼,语声干涩,“哥哥走了几天了?”



  “近十日了。”这些天,研光楼上上下下都数着日子在过活呢,满秀一口答出,“三日前送来信笺,说是已与蒙郎君汇合,请姑娘与大夫人都莫挂心。”



  这条战线不能拉长,陆陈两家谁都不希望为别人做了嫁衣,一旦两家势均力敌拖长战线,便难保没有人趁虚而入打两家一个措手不及。故而无论是陈家还是陆家都希望能尽快完成这个局,越快越好。十日。。。算算日头,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长亭提起一口气。



  蒙拓。。。你一定要活着呀。。。



  你若不争气去见父亲了,我便也只好随你一同下去拜见双亲了。



  次日,长亭起得很早,准确来说,从她做了那个梦开始她就没大睡着了,满秀安抚她了大半夜,安抚着安抚着,满秀倒是靠在床榻边睡意迷蒙,长亭只好唤了珊瑚进来服侍她在暖阁将就着铺床歇下,一个两个都不靠谱,长亭只好自己个儿自我安抚,奈何心事太重,自我开解没见成效,长亭只好决定第二天收拾东西去祠堂静心。



  长亭跪祠堂跪了有三日,抄了半部心经供了四盘贡品,谢之容也跟着过来跪了跪,一边上香一边轻声同长亭说话,“阿娇,你应当明白这只是为了寻一个慰藉罢?”



  长亭笑一笑,“当然知道。”



  谢之容便不再言语了,陪长亭跪了半日,终是打起精神来磕了三个响头后返回正院处理杂务——这才是适合陆长英的女子,生来便是做当家主母的材料,遮掩下惶恐,上位者不能惶恐,上面的人一惶恐,底下便会乱了套。



  长亭暗恼,她再过八辈子也变不成谢之容。



  小长宁与玉娘倒是一直陪着,玉娘磨墨,阿宁点香,待跪到第十日,满秀来报,神容不知是喜是忧,看起来像是哭过,可嘴角又不可抑制地在向上挑,“来信了来信了!大郎君倒都还好,只是蒙郎君,只是蒙郎君。。。”



  长亭手一抖,墨水直直滴在了洒金宣纸上!(未完待续。)



  PS:  答应了书友坚决不虐了!大家放心!
第两百二九章 归来
  第两百二九章



  满秀眼睛红红的,深吸一口气儿,“信里说。。。蒙郎君胸膛上中了一箭,随军的郎中不敢拔箭,既怕拔了箭会失血过多,又怕不拔箭,人一直都不醒。。。”



  所以到底怎么样了!



  长亭紧紧捏住笔杆,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满秀,满秀眼眸眼泪汪汪,啜泣了一声,手扶在木案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大郎君催得紧又看得重,郎中便不敢拔箭,如今。。。蒙郎君已经高热昏迷了两日了!”



  “啪嗒”一声,笔在桌沿上一弹,墨水飞溅,长亭一下愣在原处。



  满秀赶忙扶了扶她,哽咽道,“大郎君已经派人将蒙郎君送回平成将养了,随军的郎中医术都不算精良,待回了平成,好好养着总能挺过去!大姑娘,您莫慌!信笺如今在荣熹院,大长公主本想先瞒着您,是娥眉姐姐透出来的信儿,人还活着呢,您千万莫急慌!自个儿的身子骨要紧啊!”



  长亭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难不成她当真命硬得很?!



  她不懂医术,可她也知道高热有多急多险,郎中都不敢拔那支箭,可见射在了哪里!许多人在战场上皆是一刀毙命,运气好些的便能卧床多活个一两日,运气再好些的,只好断手断脚以此保住一条命。



  长亭脑子混沌,狠狠掐了把自己,“去荣熹院,我要亲自看一看那封信。”



  荣熹院静悄悄的,长亭直言要看那封信,真定大长公主拗不过长孙女,只好让陈妪捧了出来,真定的眼神里有怜悯,小心翼翼地安抚,“。。。阿娇莫慌,蒙拓命硬。死不了。等回了平成,我请张先生给他瞧,不拔是个死字,拔了还有一线生机。事在人为。。。”说着说着,到底没忍住,语气不忿,“老天爷是还嫌我们阿娇命不够苦吗!什么罪都要来一遍。。。”



  真定大长公主语带不忿的嘟囔与埋怨叫长亭鼻头一酸,可眼睛里一滴眼泪都没有。



  信足足有三页。是陆长英的笔迹,字迹潦草,大约情形困顿,时间不由人,“。。。拓身中一箭,昏迷至今,郎中诊断尔后,剪箭之尾羽,却不敢动其根本,内城尚山河难定。虽陈腆战死,奈何陈家势众我寡,不可脱身。故吾责堵护送拓回城,望上择名儒大医,用精药加之看护,慎之。另,暂瞒阿娇,切勿叫她颠沛惶惶。”



  三页纸,写得满满当当。



  长亭看得飞快,一目十行看完。手里捏着信笺阖眸闭眼,隔了良久,长亭深吸了两口气,将信笺规规矩矩地叠成三叠。放在小木匣子里,叠信笺的时候,长亭手没抖,可当双手放在膝间的时候,长亭这才发现指头正发着颤,蜷都蜷不过来。长亭掌心在膝间搓了又搓,又隔了良久方抬头开了口,“麻烦大母去请张先生了,他还是住到外院去吧?另设一个小厨房可好?否则煎药也不太好煎。算了,还是叫他住到别馆去,您在家里头,嗅着药味不吉利。。。”



  长亭语声平静,真定与谢之容皆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



  “就住在外院,别馆离得远,照应也不方便。”真定一口回绝,“都是自家小辈,没见阿宁熬药还得避到偏房去的。”



  长亭埋首应了声好,想了想问起陆长英来,“哥哥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只说陈腆死了,陈腆一死,陈家恐怕更不可善罢甘休了。”长亭神色如常,冷静分析,“蒙拓武艺了得,既他都受了伤,那便证明那晚战况之险,饶是如此,哥哥也拿下了陈腆,可见陈家那么大一块地盘被侵吞只是时间问题,哥哥或许是怕消息走漏在信中并未提及而后的行动,可我私心揣测大概石猛或是石家二郎会亲自去接手陈家那座城池,到时候哥哥的立场就很尴尬了。”



  在外人看来,城池是陆长英打下的,可最后接手的却是石家。。。



  所以世人会不会认为堂堂平成陆氏只是石猛养在豫州的一条狗了呢?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陆长英都不可能什么也不做便将城池交付给石猛,可若是陆长英做了什么,那陆石两家还算什么联盟?所以他们之间需要一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点恰好在生死未卜的蒙拓身上——他一边是石家的外甥与主将,一边是陆家的姑爷,陆长英把城池交给蒙拓,便是大舅兄与妹婿的一次极为正常且平等的联盟,而对石家而言,这无疑又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这便是结姻亲的好处。



  可若蒙拓一旦失去了行为能力,这件事便很棘手了。



  长亭抿唇,陷入沉思。



  谢之容不禁愕然,这种时候,长亭还能保持清醒,极为理智地分析后果与事情所处的境地。。。



  真定当然明白如果蒙拓出事,陆家面临的境遇,不仅是长亭会生不如死,整个陆家都将重新面临一次选择,要么选择继续与石家联姻,要么现在提早面临与石家的地位平等之分。



  真定一声叹,许久未舒展开来。



  谢之容揽了揽长亭,温声安抚,“阿娇,想哭便哭出来吧。”



  长亭摇摇头,语声平缓,“这有什么好哭的,他还没死呢。就算真的回天乏力了,我也不能哭,我要找到射出那只箭的人,再将他千刀万剐,这是做武将家眷的荣耀和职责。”



  秦堵带一千兵马回平成时已是两日之后了,拖了一架马车,马车当下隐秘地被运送至光德堂内院,秦堵一下子像长大似的,虽还未达到蒙拓那样百战之将的气势,可整个人都变得挺拔寡言了起来,一见长亭便单膝跪地,十分自责,“。。。若我当时能再机灵点。。。挡住了那道箭,蒙将军便不会中箭!都是臣下无用,求大姑娘责罚!”



  战场上的事儿,谁说得准呀?



  长亭让白春送秦堵回府,便等着两个健硕的小厮将蒙拓抬了出来,果真,那支箭还扎在他左胸,尾羽已经剪短了,没入肉里的便只是一个箭头,每日都有人用清水与烈酒冲洗,伤口处已然翻白,露出发白的肉来。蒙拓整个人便躺在那里,脸色难看极了,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闭得紧紧的,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



  长亭跟在暖榻旁边,一直跟到将他送进内厢里去。



  他是站着去的战场,她不信他会怂包得要躺着进洞房!(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章 血
  第两百三十章 血



  张先生拎着药箱来得快,进内厢一看,老人家养了一辈子的涵养破了功,“庸医庸医!箭头插在肉里这么多天,怕是里头的肉早就烂了!一直发高热已属万幸,人还活着便已是天大的运气了!大郎君关心则乱,随军的郎中不敢担事,当真误人生死!误人生死啊!”



  老头儿说话,双眼瞪似铜铃,胡子一上一下翘起来。



  长亭心头一紧,确实是这个理,陆长英看得太重,连带着随军的郎中不敢担责——若郎中们一意拔箭,蒙拓却因失血过多身亡,那这个罪责,他们便担定了。蒙拓身强体壮若能捱到回平成救治,那他们虽无功可也无过,安安稳稳的,若他伤势一下子猛起来,捱不到回平成,死在了路上,那也同他们无甚干系了。如意算盘都打得忒好了!奈何陆长英太重视反倒被一叶障目!长亭心上怒起,亲斟了杯茶汤递到张先生跟前,温声问询,“张先生您看,还救。。。”长亭声音闷了闷,放得逾低,“还救得过来吗?”



  小姑娘后面这话儿在发颤。



  张先生接了茶汤抿了口,“若救不过来,老夫便也不来了。”一挽袖,屏退旁人,连陆十七与白总管都被请了出去,张先生唰唰开了张方子递给药童儿,再给蒙拓号了脉,脸色越来越不妙,撒手埋头想了想斟酌着和长亭开了口,“大姑娘可知人的心在哪边?”未待长亭说话,张先生再道,“是在左边的。”张先生起身将蒙拓的被角向里卷了卷,神情沉凝,“而不妙的是,蒙将军受的伤也在左边。”



  长亭静静听他说。



  张先生看长亭神容平静,不由叹了一叹,“老夫不知道这箭离蒙将军的心有多近,也不知道这箭插得有多深。或许离得远。把箭一拔,止了血,蒙将军慢慢养就能活过来。又或许离得近,箭一拔。心里头的血就喷射出来,到时候再包扎上药都是无用。随军的郎中虽说是在推脱,可他们确实不敢下手拔,一拔可能会救活一条命也有可能这一条命就没了。”



  长亭喉头一动,口中发涩。她不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非常难看。



  若是这世上的命都是上天在安排,那么她只想仰天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死的是她的父亲,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亲人?世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恶人,凭什么他们能活到寿终正寝,作恶的人才是最该死的人,凭什么,凭什么啊!



  长亭直勾勾看向张先生,轻声问。“那张先生,那您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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