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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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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给人投反对票的机会,直接道谢赶鸭子上架——虽然她的谢实在没什么诚意可言。
桑克启摸摸鼻子,一脸无可奈何坐下来,提起笔乖乖被奴役。
不过手上虽然忙得不亦乐乎,嘴并不一定要为此闲着,“对了忆琦,妳听说那个关于这次期中考试的传言了吗?”
“就是那个说不进前八十名就会被编出我们班的传闻?”苗忆琦无所谓地点头,“听说了啊。”
“妳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不好奇?”这样话题怎么继续下去嘛!
桑克启夸张的反应引来苗忆琦冷眼斜睨。
“怎么?榜单贴出来了?”
学校势利得彻底。每逢期中期末考总会红榜张列、明文标注每一个学生在年级里所排的位置,还做得像是从前布状元榜似的,前三名必定重墨渲染。遇到如此重视“排名”的学校,若能排上些名次到还好,坐到末班车的,实在就是很丢脸的一件事了。
“对啊。”
原来如此。
“你很怕自己会被踢出去吗?”不然也没必要担心了。
“嗯……没有啊。” 愣愣地回答。
“还是说,你没把握自己这次考试的发挥如何?”要不有什么可好奇的?
空出的左手挠挠头。“这个……也没有啦。”
“那还有什么需要担心好奇的?”凉凉地反问。
被唬弄到最后的结果是呆滞的状况得到升华,发展得有点离谱。
“也、也对厚。”
半晌,喃出一句附和。
苗忆琦这么说也没错,如果自己确定且了解自己的能力,的确是没必要担心什么。不过好奇……
这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照理说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胸有成竹便有所减少降低的吧?
想到这里,他显得底气不足地反驳,“可是……可是,妳不会好奇,是谁拿到年级第一名吗?”
绞尽脑汁想出的理由只换来更不加掩饰的冷睨。
“我、不、会。”
她“噌”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将剩下的需要登记成绩的卷子全数堆到桑克启面前。
“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看起来蛮清闲的嘛,那剩下的就拜托你啦!”手摆摆,一身潇洒的离开,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他一眼,“我出去好、奇一下。”
留下桑克启在教室里唇角微扬回神了好久。
呀……他一个不经意又踩到苗忆琦的禁区了!
嘿嘿。
离开了教室,苗忆琦一时间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好。
到操场去?不,倪柔看到她少不了一顿问话。更何况去操场的路线会经过教职工办公楼,若是路上遇到老杨,那就更说不用说了,关心是一定有的。
那么,到中庭走廊去?也不好,说不定会碰上教官。在上课时间闲逛还见到教官?那就更惨了。
索性遂桑克启的心愿去看看榜单好了,路上被教官逮到的话,也可以说是去布告栏背后事务楼里的保健室蒙混一番。
想着,脚步顺着思路踱过去。
明明是上课时间,布告栏前面仍然有人影晃动。
还不少。
看衣着,大都是翘了体育课出来看布告的。
苗忆琦也凑过去,找到高三部分的榜。
映入眼第一个名字就让她无法控制眉头紧蹙。
……对了!是她不小心忘记了。
桑克启虽和她关系不错,但同时也是那个人的哥儿们,难怪稍不注意就会提到他。
还有,该怪她自己忽略了。也许她明明对答案心知肚明仍走过来看榜,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或者,单纯为了看到那个讨人厌的名字在榜首而已?……喔不,她坚决否认这个可能性!她又不是自虐狂!
所以,都怪桑克启那混蛋没事跟她胡乱提些缺少实际意义的东西嘛!
“啊……”
“呀!”
站在苗忆琦前面的两个女生突然转身,其中之一直直和身后的她撞了满怀。
刚好让她从思绪中走出来。
“噫……苗……苗忆琦学姐?真是对不起!”学妹急忙道歉。
一声不响站在别人背后的她也有错,“没、没关系啦。”
不过,对学妹如临大敌般的紧张反应,她还真有些……啼笑皆非和不知所措。
她不着痕迹用余光瞄了瞄高三年级榜单上“探花”的位置……似乎不应该为学妹知道她是谁、直截喊出她的名讳感到惊讶,毕竟她也算得上个“名人”了。
思着,视线在触及自己脚边浅黄色印着淡粉色小花点缀的信封时停住。
这……她过来的时候地上好像并没有这东西存在啊!大概是刚才的学妹撞到她掉下的。
“那个、学妹,妳东西……掉了……”话尾咽在喉中。
哪还有什么学妹的影子?人家早走得不知去向了!
苗忆琦摇摇头,弯腰捡起来。
信件……这种重要的东西若是丢了,它的主人会很着急的吧。
她翻转信封到写了收信人的那一面,立刻,其它什么感觉都没了,只剩下非常光火!
到底为什么她每天的生活中总是充满了这个名字?
她闭上眼,喃喃自问。
须臾,又睁开,再次瞪着手里的信封,那上面娟秀的字体工整写着——
“唐若阳学长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
二、
她又早到了。
仰头愣愣瞅着校门顶金碧辉煌的拉风大字,走神。
这么早进学校的话,估计又要接受大把大把同窗们不敢相信目光的洗礼了!
不如找个什么角落去打发一下时间再去教室。
如是想,苗忆琦骤然意识到背有人在看她。
迅速回头看,原来是方才送她下车后,已经重新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她的亲亲老爸,正在停车位上透过车窗一脸探究地注意着她,好似在疑惑她因何站在校门前一动不动。
我这就进去。
她示意,扯出一记很难说是好看的笑脸,急急忙忙踱进校门内。
待到校门外的人再也看不到校门内分毫的地方,她又停下来,朝天空叹了口气。
还是找个地方晃悠几圈吧。
“哟,苗忆琦,早啊。今天也这么早?”
毫不意外的招呼声,不请自来搭上肩的手。
唉,又是花后!
忍不住想感叹时运不济,“早安。怎么这么巧,又遇到了。”
“是啊,我也很惊讶的说。”虽然脸上的神情表达的根本不是同一意思,“妳是转性啦,连续两天都来这么早?”
她的眼睛里写着:我想打探点什么!
“没有啊,有便车而已。”她淡淡说。
“……男的?”花后的五官立刻组合出贼贼的笑。
秀眉高挑,苗忆琦开始有些意识到花后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肯定地点头,“对啊,男的。”
花后问言非常惊喜地凑近她,“谁啊?男朋友喔?”
浑身的无聊因子正在沸腾,花后感觉她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而她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八卦了!
果然如她所想。苗忆琦暗自摇摇头,回给花后一个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表情,默不作声。
“哎呀,干脆点啦,到底是不是嘛!”见半天没有答案,花后急急催促。
她一直很好奇像苗忆琦这样的女生会被什么样的男生吸引,因为,全校公认最迷人、最有魅力、最受欢迎的那一个被她公然嫌弃到几乎一文不值。
所以好不容易有点苗头指出她似乎有了“对象”,要花后不激动都难。
轻哼一声,苗忆琦唇角勾起恶质的弧度,一早到学校的不爽稍微冲淡了许许。
“是我爸啦!”
她终于没好气地揭晓,如愿看到花后由欣喜瞬间跌落到极度失望。
不再理会花后沉溺在自我空间中不断嘟囔着什么,她径直朝教室方向走。既然又被花后招呼到,她再想到什么地方去打混也变得很奇怪了,毕竟已经有人见到她在学校了嘛。
一路一直走进教室,也没留意花后是不是跟在她身后,抑或是仍留在原地自言自语。
“倪柔,早。”她走到自己座位前,先跟同桌道早安。
倪柔抬起头,装模作样揉揉眼睛,摆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妳今天怎么又这么早?”
不是她太大惊小怪,实在是她太了解自己这位好友了。
老实说,虽然好友只字不提,但她清楚明白好友两年多来每天晚抵的原因,完全只是不愿意太早来教室见某个她压根不愿看到的人。所以她才会在昨天好友早到时自动自发告诉她那个人不在教室的事,也所以她其实是真的有点意外又见到好友这么早进教室。
“不是说了就因为我爸嘛,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在学校附近办事,今天一早拉了我就出门,连早餐都没让我吃完。还说什么体恤我学校离家远什么的,我看他就是给人搭便车上瘾了。”
倒二那句没说假,实际上S高离苗忆琦家的确是有些距离。一开始她决定报考S高的时候苗父苗母还狠狠惊讶了一番的,因为她家附近也有和S高属于同一等级的优等高中,而她却舍近求远,诡异的行径让家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烦躁地抓抓头发,习惯性扫视教室一圈。
“他不在,又被国中部那边的学妹请出去了。”倪柔很适时地解说。
“‘又被’?”
“对,是同一个。”
“是吗。”不是问句,而是和喔、嗯、啊之类单音字符同等的无意义回应。
她坐下来,没什么表情,随手将书包放在桌脚旁。手不自觉探入制服衣袋内,握紧了里面平躺的信,是昨天捡到的那一封。
刚刚因为逗弄花后而好转的心情腾地又恶劣起来。
倪柔觑着苗忆琦恍惚有点魂不守舍的脸庞,蹙起眉。
“怎么了?”好朋友不是当假的,对方有什么不如常的地方即刻便能发现,她关心地问。
苗忆琦愣了晌久才显得很慌乱地摇头。
“没怎么。”她连声说。
殊不知,她急急忙忙意图粉饰太平的行为更加惹人怀疑。
“真的?”倪柔摆明了不相信。
“真的。”苗忆琦胡乱地点点头。
昨天她带着捡到的那封信回家之后,她认真思考了一整个晚上。即使她很不想和那个人有任何接触,但处在一个女生的心境想——那信一看就知道,十有□□是所谓的情书——那个学妹,应该是抱着希望对方能收到自己心意的那种心情写下的。这种心情她很能理解,所以她没道理不帮学妹转交。
虽然,不知名的学妹也许更想自己亲手交出去也说不定。
只不过,她该什么时候拿给那个人,才能把两人接触的时间降低到最少呢?
她思索着。
“还是体育课之前好了。”她突然出声。
“咦?”倪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体育课之前?要做什么?”她不理解苗忆琦的用意,很茫然地重复道。
“呃……没什么啦,我随便说说。”
她赶快拿出英文课本,装作认真复习,不再开口。
于是体育课之前苗忆琦一反平日总是率先离开的习惯,找了百般借口逗留在教室里。
倪柔自是对她今天反常的举动甚为了解,全然不觉得奇怪。只是苦了不明就里的其它同班同学的眼珠们,每个人走出门的时候都会做同样的动作,挤个大小眼瞪着原本不该留在教室里的某人,大有怀疑自己得了老花那架势。
虽然没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过单就苗忆琦连续两天不正常早达的举动已经足够班里一群人惊讶一阵子的了——要知道,早到的不是别人,是那个苗忆琦耶!那个每天不到早自习铃响决绝不会出现在教室的苗忆琦耶!
——所以再看到那个苗忆琦不断瞄向班长的视线也不需要觉得太吃惊了。
……
……等,等一下!
瞄向班长?!
他们班的班长,不就是……
不只一个人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看苗忆琦,再瞧瞧窗外:太阳真的没有从西边起来吗?
一心悬在衣袋里的信上的苗忆琦,自是没心思思量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不同以往,更没办法发现教室里滞留下的同学偷偷打探的目光。
她的脸色看起来很紧张,不知怎么的,给人有种她“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少人都不急着去操场了,不动声色缩在教室各个角落等着看好戏。
待到认为班里的人应该走得差不多的时间,她终于从座位站起——旁观群众这一刻都屏息以待——抿抿唇,走向那个人。
坐在原位仍写着什么的人突然感到一个人影挡住了光线来源,不由得抬头。看到课桌旁来人的模样,先是错愕,很快浮上明显的惊喜。
“……忆……”
正要唤出口的名字被苗忆琦粗鲁拍桌的动作截去。遂不解地看向桌面,目睹一封淡黄色的信,再诧异迅速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怒容。
苗忆琦极不愉快睨了他一眼,连一个字也吝于说出口。拂拂衣袖转身离开。
“忆琦……”
他急忙起身想要叫住她,伸手,却只抓住了一掌清空。
眼睁睁看她仿佛没听见他的叫唤似地一顿不顿走出教室,失落地收回手。
苗忆琦前脚一消失,后面立刻就有好事者无数围上唐若阳,疾欲一窥苗忆琦“拍”在他桌上的事物为何。
“唐若阳,苗忆琦给你的什么东西?”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我,我也要看!”
但桑克启抢先了所有人一步拿起那封信。
“情书?若阳,忆琦给你……情书?”皱眉,他压根不相信,即使所谓“证物”就在眼前。
摇摇头,“不是的。”收回投向门口的视线再看了一眼信封,乌黑的眸子曚上了一层灰。“这不是忆琦的字。”
从桑克启手里将信拿回,放进书包。
虽然不是自己希望收到的东西,但他从不会随意在众人面前打开或处理别人送的礼物或情信。这是很私人的事情,不当外人面表示他的态度属于礼貌问题,是对送礼人的尊重。
掩去瞳孔中泄露的思绪,温醇如久年陈酿的嗓音含着隐隐难以诉清的嘶哑。
“克启,我先去操场那边了。”
“我马上就过去。”
比其它人更了解这个人些,明白他需要一点个人时间,桑克启点头,顺带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另一边,经过中庭走廊的苗忆琦被紧跟她身后出教室的倪柔追上,两人一齐往操场走。
“妳今天是怎么回事,火气很大喔。”
“哼。”
帮人当信使传情书,而她根本不是自愿的,最重要收信人还是那个人,她想不火气高升都难。
见她一副别人欠了她好几十万似臭着一张脸,倪柔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妳知道妳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眉眼弯弯,倪柔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显得非常开心。
“什么?”
身旁人过分愉悦神态使苗忆琦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忽然觉得浑身毛毛的。
嘻嘻暗笑了几下,倪柔快乐地公布答案,“逮到丈夫爬墙证据的妻子……一样万火攻心的郁闷模样!”
登时,苗忆琦找不到半句话可讲。
她承认她此刻心情很差,估计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她认为这都是因为刚才跟那个人有接触的缘故,而倪柔现下这形容……摆明了是找打!
“皮痒的话我帮妳拍一拍。”
说完,活动活动手腕,表示自己非常乐意效劳。
然后一个逃一个追一直疯到操场。
这一堂体育课的内容主要是男生的训练,女生们报到完各自领好运动器材就到操场另一边自由活动去了。
许是上课前的追逐浪费了太多体力,苗忆琦和倪柔二人找了一面背光的墙壁,靠墙席地,乘凉。曰,休息。
时值高三,偶有清闲,有一句没一搭地闲聊着。
“喔呀!原来妳们两个躲在这里啊!”
花后突然出现在惬意不已的两人面前,一脸“我总算找到妳们了”的得意样儿。
“花后!”
“有事吗?”
苗忆琦和倪柔同时开口问。
“当然有啦!快、走啦走啦,就等妳们了。”
也不说清楚是什么,直接一手抓一个,开始拉人。
“什么东西‘就等我们’了?”
以往被花后缠上的经验和直觉告诉她们,前方正等着的通常不是什么她们概念中的好事。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要……遁走。
“去了就知道了嘛。” 花后嫣然笑得像朵牡丹,着上淡色唇蜜的嘴唇勾出大弧度的弯,“还有,倪柔,别想溜!”
本欲趁苗忆琦的疑问占据花后注意力的时候悄悄实行溜遁计划的倪柔脸上立刻浮现三条黑线。
“唉……妳眼睛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尖?”
“不、可、以。”
暗地里哀悼悠然时光逝去的两个人,不甘不愿被拽走也。
从一处背光拖到另一处荫凉,目的地并没有多远,墙角围了一圈人。
定睛一看,个个是熟面孔,都是她们班的女生同学们。
“这下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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