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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不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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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是甜蜜的酸楚

  “通知书还没有来吗?”雨仲边用中药袋包好中药,边问初阳。
  初阳高考结束,呆在家里,闲闲的翻几本书、看几朵浮云,等着结果。这是他第三次参加高考。第一年,考试前例行体检的时候查出患了乙肝,惊恐不安加上专业限报,只顾抓药看病,落榜了。第二年,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包括考大学,分数倒是不算低,但是填报志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弄的,稀里糊涂又落榜了。
  这一次,他是拼尽全力了,也寄予厚望,分数早就出来了的,超过重点线十来分的样子,报志愿的时候除了省城的学校,别的都没有考虑。那所学校分数要求并不算高,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一次应该是可以给地下的母亲有个交代了。初阳并不着急,但也有些担心,毕竟他怀抱着太大的希望。这半年来他那么卖力地学习,时常感到胸口闷痛,所以找雨仲抓两贴药。
  雨仲明白他这回高考和以往意义大不一样,劝慰他:“你这半年那么用功,应该会收到通知书的,别着急啊,你这病,虽说没什么大碍了,可最好平心静气小心调养。”雨仲把药给他搁包里,走到外间吩咐阿苗炒菜做饭,特别嘱咐她:“弄清淡些,熬个粥呀!”雨仲走回来,把取了药要走的初阳按坐回椅子里:“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吃饭。我这就关了门,我们好好聊聊。你要是上了大学,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可就没空来看我了。”
  与初阳的沉静不同,雨仲从小豪爽干脆,走路是大步大步的,说话是高声大嗓的,而且每饭必饮。初阳今天却问阿苗多要一个杯子,也倒上了酒。
  “你也喝?”雨仲微诧,初阳从小就没有喝酒抽烟的坏习惯,生活上时极为清净节律的。“你那身体最好是滴酒不沾。”
  初阳微微一笑,向他举起杯子说:“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应尽量活得如意,样样尝过,方知生活丰厚。这样一点酒,喝喝无妨。”
  一阵呵呵笑了:“说得好,初阳,你令我吃惊了。”初阳内向到有些孤漠,这样平心静气享受凡俗乐趣的时候,实在不多。一杯酒下去,雨仲有些动感情,像个大哥一样,满含感情地看着初阳:“你这个小子,以前总是一副孩子气的傻样,不知怎么好像忽然长大了。” 这一两年,他单薄的身体壮实起来,突出的喉结和眉骨看起来英武阳刚,胳膊腿也越发的颀长健壮,话却更加的少,变得更加沉稳踏实。他正在快速地褪去青涩,越来越像一个男人。这半年多来,初阳更是一改往日的不问俗世无牵无挂,沉下身心踏踏实实学习,人像是忽然老成了不少。
  “小时候咱们三个总一起去上学,咱俩跑得快,常常跑得没边儿了,阿苗在后面又急又怕边追边哭……”雨仲感慨地说。农村孩子上学不容易,通常每天都要走好几里的山路去读书,跋山又涉水的,放学了村里的孩子又结伴一块儿回来。大一些的孩子负责领着小一些的娃娃,大人们也放心些。雨仲比初阳长一年,初阳又比阿苗长一年,三个人就这样磕磕绊绊地一路伴护着读到小学毕业,又先后去镇里的中学住读。 
  初阳接过话头,笑着说:“最后还是你小子返回去接她,还被她揪着耳朵罚你背她。”说起小时候的糗事,阿苗不好意思地笑了:“对对,雨仲非说是你带头跑的,你也要受惩罚,他背着我,就把三个人的书包都挂你脖子上。”三人哈哈大笑。那时候雨仲和阿苗就是一对儿小冤家,雨仲爱捉弄人,时常半路上躲起来冷不丁吓唬阿苗,阿苗罚他背她耍完赖还不算,回了家照例是要跟家长告状的,雨仲干了坏事时常被他爹满村追着打,阿苗跟个小媳妇似的追着求情,两人经常闹别扭,调解的通常是初阳,他把他们俩的手拉在一块儿,自己先走了,没一会儿,后面追来了手牵手的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有一回,阿苗在学校给人欺负了,雨仲二话不说把那个揪遍了班里女生小辫子的大个子男生揍哭了;又有一回,有几个捣蛋男生说初阳的妈妈怎样怎样他的爸爸怎样怎样,雨仲操起一条坏了的桌子腿儿就冲上去……雨仲就像他们的哥哥一样,护着他们长大。
  很多事,当时不觉得怎样,过后想起来,才觉得拥有那样的回忆有多可贵。就好像一枚青涩的果子,要经历风雨的洗礼,才会变成甘美的果实,令人回味无穷。
  雨仲给初阳夹了菜,端起杯子,和初阳碰了一个,感慨的说:“初阳,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俩喝酒吗?两个小孩子,不知死活喝了半坛子老酒,说了武侠剧里学来的台词,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个人都笑了,为那时候的无忧无虑,为年幼时候的幼稚和认真,更为从幼时到现在历时弥坚的感情。
  初阳被这样的氛围温暖着,心里翻涌起很多感受,脸上却仍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笑:“来来,我们喝酒。”酒辛辣,呛得他直咳,逗得雨仲和阿苗哈哈直笑。
  三个人说着小时候的趣事,相互打着趣,山里久雨不晴的天气有些阴冷,屋子里却流动着融融的暖流。初阳极少喝酒,量浅,一两杯就有些晕乎了,两颊潮红,双眼却清亮亮的。
  雨仲哈哈地笑着,重重地拍他的肩:“你以后要多练练,男人家哪能不喝酒呢?”两人又喝了一口,雨仲问:“哎,你和那孩子……怎么样了?”半年前初阳和他的小葵在十村八庄出了名,俩孩子一点儿不理会别人的目光,神仙眷侣似的在山里雾里飘游,快乐得忘了尘世。在雨仲看来那没什么,不过是两个孩子办家家,孩子们扮得认真,但终究是孩子气,时间一长,一时的热度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那种干干净净的介于孩子和□□的过渡段的感情,他也经历过,所以他多少懂得。
  提到这个话题,初阳怔怔地发了一会儿愣,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去,声音忽然低沉了,无限失落和伤感:“我想念她。”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忧郁:“雨仲,我想念小葵,我想念她……”
  阿苗白了雨仲一眼:“就你嘴欠,干嘛说这个?”雨仲也吓了一跳,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干巴巴的说:“你别难受嘛,说不定她就快来看你了。”
  初阳的脑袋低下去,喃喃地说:“是啊是啊,可她为什么还不来呢?她知道我想她的,她为什么不来呢?……”声音低下去,低下去,几乎就跟耳语一样。他伏在桌子上,睁着朦胧的双眼,温柔地笑:“小葵,小葵。”
  雨仲看看他那样子,哑然失笑:“哈,两杯就醉了?”初阳已经睡着了,雨仲只得把他扛到药房里间的床上躺好,拉了被子给他盖上。初阳抱着被子,梦里还在笑:“小葵……”沉沉睡去了。
  “唉,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情种。”雨仲摇头:“看书看多了,傻兮兮的。”
  收拾杯盘的阿苗斜他一眼说:“我倒觉得他挺棒!你敢那么勇敢那么用力地去爱吗?”又下结论:“你就不如他深情。”雨仲同意的点点头。他总觉得初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心地太干净,和这个凡俗世界的看法不一样,一看他的眼睛你就知道这一点。这也正是雨仲担心的,以后去城里上大学,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比这个小村庄复杂千倍万倍,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得过来呢。
  初阳还没有等到通知书,也还没有等到小葵来,却等来了一个电话,罗蕊姨妈打来的。上一次初阳在电话里顶撞了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带着一种客气的距离,从小听惯了的。
  问了问有没有收到通知书,身体怎样之类,初阳一一回答。出现了一小段尴尬的沉默,然后,姨妈咳了一下,说:“初阳,小葵的爸爸邀请你到家里来玩,你……有空吗?”
  初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电话那边传来,令他很不舒服,是那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大约这和小葵迟迟不来有关系。初阳想了一会儿,说:“嗯,我去。”只要是跟小葵有关的事,他都去。
  初阳坐在班车最后面靠窗的座位上,每次走时,小葵都是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溢满温暖喜悦,暂时冲淡了心里的惶恐不安。
  窗外的山和树飞快往后掠去,仿佛穿越一段长长的空间,去寻找那个光明和希望的所在。初阳心里一派宁静祥和,他已经想好,如果小葵的爸爸是要问他的罪,他就告诉他自己喜欢小葵,虽然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要说服小葵的爸爸同意两个人在一起。
  等待是那么漫长,甜蜜里夹着酸楚,像是秘制的橄榄,回味无穷。可是他一天也不能等,爱为什么不能说出口?爱为什么要等待?他要和小葵在一起,分分秒秒,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快乐的孩子

  原来小葵的家这么大。以前也觉得小葵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是也没有想到她过着小公主一般的生活。但是他们在一起,每一秒都快乐安宁,谁会去管对方是什么家庭、什么出身呢?
  罗蕊姨妈和司机去长途汽车站接到初阳,私家车载着他们来到郊区的别墅群中间,长长的林荫道延伸到一幢米黄色的三层小楼前。下了车,一条光滑斑斓的卵石路把一个好大的园子一分为二,开满花朵的藤条植物枝枝蔓蔓爬满了低矮的白漆栅栏。
  园子里高低错落地栽植着一些高大的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微风过处,清香满鼻。小葵正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安静地看一本书,阳光洒在她身前的草地上。抬头看到初阳,她啊地惊叫一声,扔掉书跑过去,看到姨妈站在一边,收住了脚,站在阳光里,含蓄地冲着他笑笑。姨妈说我去做饭吧,小葵你带初阳哥哥转一转。小葵看着姨妈消失在厨房门厅处,贼兮兮笑着拉起初阳的手,飞快地带着他跑到楼上她的房间。
  小葵把门磕上,拉着初阳的双手,看了又看,笑了又笑,双眼闪闪发亮,像个欢喜的傻孩子,初阳心里一片疼痛。她羞涩地红着脸,踮起脚尖接受了他久违的亲吻和拥抱。
  她带他坐在屋顶晒台上,两只脚丫在空中晃来晃去,姜黄色的裙子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她害羞地笑着用手按住裙角。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让他心动呢,胸腔里像是揣着一只乱撞的小鹿。在这里可以看到园子的每一个角落,稍远些是山林,也有小别墅掩映其间。罗蕊姨妈在下面的园子里仰着头喊:“小葵,下来,不安全!初阳你带她下来。”小葵快乐地喊:“不下去!我们会小心的。阿姨今天做豆腐吃行不行?”
  和初阳在一起的时候,初阳老给她做豆腐吃,油煎的、清煮的、小炒的、麻辣的,初阳怎么做,她都是笑咪咪的全扫光,一边吃一边夸张地赞叹:“哥哥做的真好吃啊!”初阳想着,忍不住笑了。
  罗蕊见惯了两个孩子孤单的身影,不忍心破坏他们的快乐,只好宽容地笑笑进屋去了,给小葵的爸爸打电话:“你回家吃吗?……哦。人已经接回来了,和小葵在一起玩呢。嗯,知道,我会看好他们。好,你早一点回来。”
  饭好了,罗蕊去叫孩子们吃饭,看见两个孩子正坐在小葵房间里的小沙发上,低着脑袋说着什么,脸上挂着笑,两只手从进门到现在始终紧紧握在一起。偶尔对视一会儿,那种眼神令她莫名的心悸,又充满担忧。恐怕小葵的爸爸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会大为光火。
  坐在饭桌边,并不说话,端着碗默默地吃,挑彼此爱吃的菜夹了放在对方的碗里,悄悄地看一眼笑一笑。罗蕊剥好的虾肉,小葵夹起来送到初阳碗里去,给罗蕊也夹了一筷子堆在米饭上,她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涌起了一片当妈的柔情。
  吃过饭,初阳很自然的挽起袖子去洗碗,姨妈说放着我洗吧,他只微微一笑:“没关系。”小葵踮着脚尖快乐地给他系上围裙,在旁边帮他把洗好的碗擦干,放进消毒柜。她要初阳煮水果茶来喝,她一边帮忙切水果,一边把水果块儿放到他嘴里。因为有姨妈在,初阳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罗蕊倚在门框上,感慨地看着两个旁若无人的孩子,他们那么纯真坦然地对彼此微笑着,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看着初阳在厨房里有条有理地忙着,洗碗、擦洗灶具、搓洗毛巾、清理垃圾桶,弄好了一切用托盘端了一壶清香的水果茶出来,她看着他那双干干净净骨节分明的双手,心里忽然有一些异样的酸楚。这孩子从小没有过多少快乐的日子,正是该在爸妈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每天从早忙到晚顾不上亲亲他的妈妈;正是该享受成长快乐的时候,他干脆连那个困苦忙碌的妈妈也没有了。他照顾好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做饭洗衣,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一个人像是一棵安静的植物,长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她从来不曾看到比她小不了多少的侄儿脸上有此刻这般真心的笑容,好像也没有认真去过问过他一个人的生活,她甚至现在才感觉到,她对这个孩子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说起来,他们欠这个孩子很多很多。她忽然觉得惭愧。
  而小葵呢,自九岁起就是罗蕊在照顾。她是个孤单懂事的孩子,上课放学都是家里的车接送,一个人玩玩具、看书、弹琴,从不见她带同学来家里玩,或者到同学家里去。她始终觉得作为一个孩子,小葵□□静淡漠了些,她很少开心。可是第一次带她回山村去之后,她好像活泼了不少,常常独自微笑,偶尔也能够和她聊几句,开开玩笑、说说学校里的事。她以为是山里的生活叫小葵新鲜稀罕,所以说动了小葵的爸爸每学期将她送回去一次,权当是散散心、锻炼锻炼自理能力。罗蕊可一点也没想到小葵的一切变化缘于初阳。
  也许,他们的变化,缘于彼此?
  天还没有黑,两个人商量着出去附近的小路走一走。“你去吗?”小葵回头问罗蕊,想起来她爸爸“看紧一点”的叮嘱,罗蕊点点头,跟在他们后面出了门,沿着小区里的林荫道散步。
  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前后晃荡着,笑嘻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在依然碧绿的三叶草坪前蹲下来,细心地寻找四片甚至五片六片叶瓣的三叶草,找到了就送给对方:“祝你幸运!”两个孤单的孩子,他们在一起是那么快乐和谐,好像在一起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趣的,快乐的。虽然说他们这样的年纪恋爱有点早了,可他们好像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啊。他们年龄是还小,但是非要那么如临大敌地把他们拆开、严加防范吗?
  罗蕊受了孩子们快乐心情的感染,心里松活了一些,可不免担忧小葵的爸爸会怎么看,一颗心始终沉重。园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回到家里坐着喝初阳煮的水果茶,她趁小葵去卫生间的时候,对初阳说:“初阳,不要跟妹妹这么……这么近,你们已经远远超过了兄妹的界限,这样不好,叫小葵的爸爸见了……”初阳用一双澄净的眼睛看着她:“姨妈,虽然你嫁给了他的爸爸,按理她是我的妹妹,可是我们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们为什么要保持兄妹的界限呢?我喜欢她,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我也会跟她爸爸这么说的。”姨妈看着他认真的脸,不忍再说什么,叹一口气,走开了。
  小葵笑嘻嘻的,拉着初阳来到钢琴前,说:“我给你弹琴吧!”一本正经地坐下来,十指翻飞,奏出忧伤又甜美的《水边的阿迪丽娜》。初阳只有在广播里听过这优美的旋律,如今听着曲子从小葵的指尖流淌出来,自然倍感悦耳。他微笑着坐在她身边,看她入神的表情,流畅的音乐使小葵的脸神圣明媚。
  一曲终了,她跳起来说:“我给你跳舞吧!”说着按响了刚刚的弹奏录音,甩掉拖鞋,光着脚丫在木地板上踮着脚旋转、展臂、回身,起起落落,翩然如鹇,和她在他梦里的小溪边起舞时一模一样。
  小葵跳完了舞,兴致勃勃地带他去她的书房,看她学画画的成绩。厚厚的习作里有一叠,画的全是一个男孩,浓眉俊眼,沉思的时候目光忧郁,展眉的时候却又笑容和煦。小葵乐呵呵的说:“你在笔记本上画了那么多的我,我也画你。”她一张一张翻给他看:“这是站在路边等我的你,这是笑着的你,这是发愣的你,这是梦里醒来看到灯下的你……”忽然翻到一张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的画,一个深潭中间的大石头上,并排躺着两具年轻的几乎□□的身体,他们相亲相爱地躺在阳光里。初阳感动地看着小葵,他甚至听到了那一天哗哗的水声。
  小葵的声音低下来:“爸爸不知怎么看到了这一张,发了好大脾气,他说我学坏了……他骂了我一顿,不准我再去看你,让罗蕊阿姨好好看着我不让我出门。还有我的手机也被他们藏起来了,我还以为这个假期看不到你了呢。”原来是这样啊。
  初阳伸手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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