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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不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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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卫校读护理的阿苗放了假回来,这时候探头进来,含笑叫:“雨仲!哦,初阳也在这里。”三个人一起上小学上初中,彼此相熟,初阳有些窘迫地微笑着对她点点头。雨仲的爱好,从小只在《本草纲目》、《千金方》一类,早早的毕业回来开了小诊所,开始是和做了一辈子中医的爷爷出诊,心思机灵,做事却超乎年龄的稳重,闲暇又极爱钻研书籍,后来十里八乡里渐渐有了些名气,有些方面甚至有了赶超爷爷之势,小小年纪就独当一面接了爷爷的班。既是志趣,也足以糊口。现在只等阿苗卫校毕业,两人就结婚,夫唱妇随共同打理这个小诊所。这是两个人,也是两家人好多年前就商定了的。
  阿苗说:“雨仲,你爹和我爹叫你一会儿去喝酒呢。”亲家俩昨晚相约去深山打猎,收获四五只野兔两只山鸡,这时候正开膛破肚,架锅起灶,忙得不亦乐乎。雨仲抓抓头,说知道了。阿苗扭头冲初阳笑:“初阳你也一起来,好不容易见一回。”初阳说:“嗳……”今天有事改天再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阿苗就高高兴兴地说着我去帮忙,伸手拽过雨仲搭在椅子背上的脏衣服:“给你洗洗吧。”挥挥手跑了。
  雨仲看着阿苗跑远,脸上挂着笑意说:“疯疯癫癫的……”初阳苦笑了一下。他能理解雨仲的心无所求淡泊豁达了,有了喜欢的人,世界都是满满的,波涛起伏却又满腔平静。
  他拎上松毛茶,匆匆地告别,赶回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神仙住在洞穴里吞云吐雾

  初阳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在山尖露出半个毛蒙蒙的脸,仿佛是一只不情愿醒来的金黄色小花猫。漫天的雾飘飘涌涌,从山脚顺着山坡斜铺上来,要不了几分钟,整个村庄,整个大山,整个山上的阔叶林、松林、草地、土坡、林子深处的小村庄,全部都会被厚厚的重重的雾遮盖住,直到中午时分才会散去。
  天天如此,年年如此。厚重的,又是飘忽的,压抑的,又是流动的。
  小葵不在屋里。此时她面对着山谷,坐在一块巨石边缘,双脚悬空,在山风里轻轻地晃悠。风把她的头发往后拂,像是充满勃勃生机的春草,露着小脸和细长的、苍白的脖颈,嘴微微张着。她闭着眼睛,脑袋微微歪着,似乎正在谛听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声鸟鸣。柔弱的金色光芒铺在她身上,像是一层似有似无的蝉衣,她单薄的专注的小小身子变得那么神圣,像是迷路的天使,落在悬崖的边缘栖息。
  初阳没有叫她。他还从来没有叫过她,不知道称呼她什么才好。很久很久,小葵迷茫地转过头来,璀璨地冲他一笑,又扭头谛听。她大睁着眼睛,喃喃念叨:“山下的洞穴里一定住着神仙,每天吞云吐雾来玩躲猫猫……我好像听到了她们的歌声。”
  “那,我带你去找。”初阳讷讷地说。
  她咯咯地笑了:“神仙怎么能找得着呢?她们看见人来,一定会躲起来的,怎么找得着呢?她们才不想有人去打搅呢,她们甚至会把自己住的洞也隐藏起来……”即便是神仙,如果是亘古千年一个人住着,那也很寂寞吧,初阳在心里默默地说。
  可她如此认真而肯定,让初阳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不知她剔透的心里,有一个怎样的神仙世界,住着一群怎样可爱的精灵呢。
  小葵迷上了这里的雾,每天天不亮就兴致勃勃地爬起来,坐在大石头上,专注地盯着有风呼呼吹上来的山脚,等着那漫山遍野的雾气像谜团一样,升起来、升起来。当大风拉扯着雾气呼啸着掠过脸颊,将她整个儿挟裹其中时,她兴奋又害怕地闭紧眼睛,张大嘴巴无声地呼喊:啊,啊,啊——!
  初阳的心里满是这叫喊的回声。
  她的嘴巴,鼻孔,耳际,衣摆,填满了雾。她紧闭双眼,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诡异地说;“你听,你听……”雾里只有呼呼的声音,是风。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她梦呓一般轻轻地说:“风躲在雾里,是活的……”
  果然的,低低的,回旋的,是叹息;长长的,缓缓的,是低语;呼呼的,疾疾的,是呼喊……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也爱着这飘渺的雾,却不知道这些日日相见、天天相伴的雾是活的。原来,雾不只是雾而已。
  小葵就那样坐着,胳膊环抱着双膝,老僧入定一般,直到雾渐薄渐散,才缓缓睁眼。玲珑的眉骨处和睫毛上凝了一层细小的水气,在阳光里晶莹。初阳没来由的一阵心乱。
  她冲他笑,拉着他的手站在巨石边缘。脚下是悬崖,河底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她热情地喊叫着邀请他:“跳下去吧!我们跳下去吧!”声音里是不顾一切的明媚天真,和从容慷慨的快乐,令初阳动容。他紧紧握着她贝壳般光洁柔软的手,默默地在心里说:我愿意,我愿意……
  初阳带着小葵到处跑,去经历那些她在城市里没听过没见过的事情,爬到高山之巅去看云,钻到林子深处看野兽出没的痕迹,去雨后的山坡采绚烂的野花,顺山而下到溪里看青蛙和鱼蟹。只要是她手指着的方向,他就带着她去,默默地收拾好外套、雨衣、保温杯和饭团子,上山下河,护着她照看着她,在她走不动的时候背着她,雨水突然而至的时候为她撑着雨衣,不忍她历经半点危险和劳困,只要能看到她露出无邪的笑,他如在天堂。为了他的天堂,他义无反顾。
  雨仲来给初阳送中药,顺便看看他相思已否成灾。
  短短的几天,初阳瘦了一些,苍白的脸上浮着两团病态的红晕。他双眼晶亮,眼神迷离狂热,与平日的沉静似深潭判若两人,叫雨仲小小的吃了一惊。初阳看着蹲在不远处的匾前为他摊晒松毛茶尖的小葵,甜蜜地苦笑了。
  从背影上看,这分明只是一个干瘦的孩子,穿着姜黄色的毛呢裙子,头发柔软地贴在头上,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一双小手细细白白,眼睛黑漆漆,看上去乖巧又娇弱,跟城市里大部分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她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对初阳说,哥,晒满了。初阳赶紧去屋里拿另一个匾给她。她像摆放什么工艺品一样,将细长翠绿的松毛茶细致地在匾里摆成雪花的样子,羽毛的样子,花朵的样子,还有两个小人儿手拉手的样子。她扭过头来看着初阳,偏着脑袋笑:“这是你和我。”初阳心里一颤,几乎忍不住想走过去,将这个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定定地站着,虚弱地冲她笑,心里柔软得似一团多水分的云,快要滴出水来。她又回过头去,兴致勃勃地凑在匾前,研制另一种图案。
  雨仲看着初阳,无语地摇了摇头。
  初阳留雨仲吃饭。一碟清炒豆腐,一钵青菜汤,一碗炒鸡蛋。雨仲指着炒鸡蛋:“这个想必是为我而添的了。”他真心佩服初阳的清心寡欲。对于生存,他很少计较什么,清汤寡水粗茶淡饭,多年如此,颇有林靖和之风,可惜门前缺了红梅与白鹤。这也许与他的身世有关,出生时就带着清净忧郁而来,活着也就那么恬淡自然与世无争。
  雨仲取来药锅坐在火上,给初阳熬上药,两人对桌而坐。
  小葵本是同姨妈他们吃,这时却端着一只小碗探头探脑地过来了,自己搬了椅子坐在桌前,笑嘻嘻地对雨仲说:“你是哥哥的朋友吗?他一个人很孤单,你要多来看他哦。”这种深深怜惜的神情和灿若星火的双眼,叫雨仲一下就喜欢她了。
  每个人都忙着各自的生活,又有谁能真心疼初阳关心初阳,就连雨仲自己,也忙于自己的生活,只是偶尔挂念的时候过来探望一下而已。他看了看初阳,发现他平静的神色下其实早已满是感动。
  药咕嘟咕嘟沸了好久。雨仲取来药碗,斟了浓浓一碗放温了给初阳,黑褐色的药汁,满屋子的苦涩味。初阳从小习惯了把药当水来喝,眉头未皱,药已喝下。小葵紧紧抓住他的手,问:“苦不苦?” 神色着急又心痛:“为什么要喝药,你哪里痛吗?”
  自此她知道了初阳看起来高大挺拔看似健康的身体是有病的,常常要喝这种黑苦的药汁。她惶恐地跟在初阳身后,小心地观察他,他皱眉,他咧嘴,他弯腰,他捂胸口,他咳嗽,她都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扶他坐下休息,霸道地把他的书合起来不准再看。她孩子气的不容质疑和紧张担忧,像极了一位小妈妈,一位称职的小护士。每一次,初阳的心里都似有温柔的海浪漫过。
  初阳相送雨仲。送出家门,送出村口,送到路口,又送出山坳。像以往的每一次送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却送了一程又一程,殷殷惜别。雨仲挥挥手,说:“回去吧回去吧,又不是往后再也见不着。”只不过是等初阳开学走后,又将是近半年不能相见。
  小葵跟在他们身后,不时蹲下身去路边的草丛里采摘一两朵小花,察看一两个小虫,嘴里念念叨叨不知一个人说些什么。雨仲再三劝止,初阳只得停步。雨仲朗声笑道:“你瞧我们十八相送,像不像古时候知己相别?”初阳笑了,雨仲遂挥手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回头说:“初阳,我还是觉得……你不要无法自拔,趁现在还来得及。”
  初阳苦笑了,现在还来得及吗?现在还能自拔吗?他感觉他的整个儿身心,都已经深深浸入其中。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假使这是一滩泥淖,那也是温馨美丽的,何况这是一堆五彩的绸缎一般柔滑的云朵。
  雨仲摇着头走了,再回身去看时,只见那个小女孩站在初阳面前,手里举着一朵红色的小花,神采飞扬仰着脑袋,不知在跟初阳说什么。他从初阳的脸上,看到了幸福的光芒。隐隐地,有一些飘渺的担忧。
  煎药的事,渐渐地由小葵来做了。她像个小小母亲,专心地熬好药,细心地吹凉,一勺一勺喂给初阳——她不让他自己喝,怕他嫌苦,耐心地哄,给他讲故事,给他准备了甜丝丝的冰糖块,当他是一个小孩,生了病需要照顾的小孩。
  初阳幸福地沉溺在她的忙碌里,药汁似乎变做了糖浆。你瞧,以前喝药只是三秒钟的事情,现在这种温馨的场景可以延续到半小时。以前,喝药是一种必须,现在,喝药是一种享受。
  他多忧的心时常担心这些美好只是虚空的幻景,突然一个转身,或一个眨眼,小葵和她的微笑、声音以及可爱身影,便会雾一般消散在风中。于是他患得患失,不敢将目光从她身上转开一分钟,有时甚至会从半夜惊醒,匆忙跑到她的床前,恋恋地贪看她安静的睡容。偶尔罗蕊姨妈过来将小葵抱去与她同睡,初阳便整晚地无法入眠,坐在灯下,怔怔地想念与他一墙之隔的小葵,想念白日里她精灵般的微笑,想念她熟睡时憨恬的容颜。他坐在离姨妈的房间最近的地方,隔着一堵冷冰冰的墙壁把耳朵竖成了雷达,捕捉隔壁那个小小人儿发出的任何一点轻微动静,只等天亮,她一睁开睡眼,就去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人面桃花

  过年那两天,初阳没有像往常那样到雨仲的村庄看望他,没有去他妈妈的坟上远远地看一看、说一两句话,也没有一个人跑到山顶坐看云起。外公外婆走亲访友,一大早就出了门,姨妈和她久不见面的姐妹们去玩耍闲聊,也一早出门了。家里好安静,阳光懒洋洋地晒在天井下的一方砖地,老猫懒洋洋地躺在那一方阳光里,眯着眼睡得安恬。
  初阳喜欢这样,全世界只剩他和小葵。她要看雾,那便看雾。她要吃草莓,那便去地里采摘。陪她坐在大南瓜上百无聊赖地晒太阳。陪她支开画夹信手涂抹。陪她看迪斯尼动画片或者每天两集的《蓝色生死恋》。怎样都由她喜欢,他完全不由自主。
  夕阳西下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们还没有回来。初阳看看天色,担心小葵饿了,说:“做饭给你吃。”
  洗菜,切菜,下油,炒菜,装盘。
  鱼好好地游在天井里的水缸子里,那本来是买来过年添菜的,只是初阳不忍心杀它们,因此菜里就少了荤腥。小葵没见过农村的土灶,闹着要初阳手把手教她做菜。小葵的小小身子紧挨着他,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是这样吗?这样?……哦噢~水加的太多了吗?”结果,青菜烧得发黄,韭菜几乎炒焦,青椒里放多了盐,鸡蛋汤装满了好大一个盆。初阳无语地笑看着她。看着两个人一脸的汗,小葵却高兴得哈哈笑。
  小葵将择菜时的黄叶菜根拿到门外的垃圾篓里,却在门外叫了一声。初阳急忙扔下锅铲跑出去看,原来她的手掌不小心拍在了仙人掌上。村里人喜欢房前屋后种果树,种仙人掌,外公外婆家门口也种了一株,好几年过去,而今已繁衍成一小片了。小葵细白的手掌被尖刺扎破,渗出几颗殷红的血珠,初阳只觉得这刺扎在了他的心上。他捧着她的手,吮去血珠,小小心心地吹气。她眼圈微红,却笑嘻嘻地说:“不疼了。”又嘟着嘴说:“这仙人掌真讨厌!”可不是么,扎了你还不能打它踢它。“可是为什么要在家门口种仙人掌呢?”小葵好奇地问。
  为什么在家门口种仙人掌呢?没有人说得上一个所以然,习俗如此,这村子里的人家房前屋后大都种着这东西。这世上本就颇多没有原因的事,就比如他初阳为什么一见之下就对小葵如此倾心。不,他认为不只是倾心而已,而是倾尽生命。
  书上说,仙人掌是可以食用的,清凉,解毒,美肤。这里到处生长着这东西,倒没有尝试过拿它做菜。初阳一向不是富于开创的人,可他看到小葵微微皱着的秀眉,说:“要不,我给你用仙人掌做一道菜吧,把它吃到肚子里,你就解恨了。”其实到底如何食用,他一点底儿也没有。但是看到小葵欣喜地拍着刚受伤的小小巴掌说好,心里便鼓满了勇气。
  他小心地将两片肥厚的仙人掌从主枝上摘下,先用刀背刮去簇刺。外面的皮厚而硬,想来口感必定不佳,于是像屠夫剔除肉皮那样,把外皮切去。没想到,厚皮下的内容晶莹溜滑,切成匀净的条状。生吃是不是会中毒?为了保险起见,初阳用沸水焯了一遍滤水放在碗中,很像凉粉之类的美食喔。小葵特意找到一个白底粉花的碗,莹绿的叶肉衬着桃色的花瓣,这丑陋的祸首,突然就这样变得诗意了起来。
  接着,两个人讨论了要将这道菜弄成什么口味的问题。小葵是女孩子,大抵女孩子都偏好于酸酸甜甜的味道。于是熬了西红柿汁,加了一些砂糖,熬做酱汁浇在碗中。
  端着这一碗美丽剔透的尤物,小葵星星眼苹果脸地看着初阳:“哥你好好看!”大厨师初阳被夸得红了脸,傻傻地嘿嘿笑。
  这样美丽的东西,应该在美丽的地方食用。小葵拉着初阳,跑到两个人常常看雾的地方,盘腿相对而坐。初阳用小勺喂给她一小块儿,她露出编贝一般细洁的牙齿,细细地品了品。叶肉在舌间轻盈滑动,这样美妙的触感,让小葵眯起了眼:“人面桃花。”初阳询问地看着她。“人面桃花,它的名字。”她指着仙人掌叶肉。
  人面桃花,不知是颜色还是吃在嘴里的感觉,让她想起这样一个诗意而伤感的名字。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初阳看着她鼓动的粉红腮帮,不知怎么的,心脏忽然又是一疼。“你也尝尝。”她舀了一勺放到他嘴里,打断了他隐隐的不安和莫名的害怕。
  晚风呼呼地吹来,裹着白日将尽的温热扑在脸上,把衣服鼓得满满胀胀。远处连绵的山体静默,夕阳将山尖涂抹成赤金,衬得郁苍苍的山谷更加暗得发蓝。
  咩——
  哞——
  山谷间偶尔随风传来牛羊归家路上撞响的脖铃声,声音随风远去,消散在连绵的群山里。
  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看着远方,在风里晃荡着双脚,在天空里晃荡着思绪,天地宽大虚空得让人怀疑自己其实并不存在。
  家人陆续归来。看到桌上用碗细心扣好的饭菜,外公外婆丝毫不领情,外婆说:“以后你做自己的饭就可以了,不用给我们做。”也不去吃初阳做好的饭。初阳白着脸,呆了半晌,沉默地走开了。
  他站在屋顶,看着远远的云,耳朵里听到隔壁重新生火做饭的动静,那些他与小葵做好的饭菜,大约全倒进泔水桶了。他的心里一片冰凉。小葵跟在他身后,迷惑地问:“为什么?”因为,他们害怕被他传染。
  初阳时常会想,如果母亲生下他后,并未将他送回千山隔阻的村庄,而是带他一道住在城市的楼房里,会怎样呢?人生会有很大不同吧?会像城里的孩子一样,开开心心去上学,被父母宠爱,偶尔会有成长的小烦恼,也许生活没有多么宽裕,但不影响他的幸福。会幸福吧,但不会遇见小葵。如果母亲嫁到隔了几重大山的村子时,带着初阳同去,有新的家庭,和新家庭里的人一起生活一起辛劳,人生亦会有很大不同吧?干活,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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