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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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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世事难说,这也并非不可能的,毕竟,能够在慕容黔与凤孤两个人之间如此周旋的,一般人又如何能够做得到呢?

    “她的确是会武功的。”红书以为晚清是不相信,于是接着道:“若是只我一个人说那倒也不足以证明,毕竟她根本没有动过手,极难辩出,不过我刚刚特意去探问了一下黄棋,她的江湖阅历最深,我一说,她直接冷笑就说了句:岂止会,是很厉害的。”

    “想不到看起来如此柔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是个练家子。”晚清突然觉得,在这儿,当真是要多提几个神了。不是因为她会武功而害怕,毕竟武功再高的人比比皆是,防不胜防,主要是因为她识武功,却还能装得如此弱不经风的柔弱状,这样的心机,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因为明箭易挡,暗箭暗防,以她今天看来,朱月儿对她,必是会采取行动的。今天她一直明着暗着地加害于她,她全看在眼里。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感到十分疲倦,看来是红书的药起了效果,她手上的痛也轻了不少。

    “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吧。”她向着红书道,眼皮子却已经是重得抬不起来,说完就沉沉地陷入了睡梦中。

    而红书,一直守在她的床头,不曾离去半分。

    早晨醒过来,是被一阵琴声吸引醒的。弹琴的人琴艺十分了得,只不过少了一些情感与随意,却让人觉得空灵许多,不过还是十分好听的。

    却见红书正趴在床头,她一动,红书也醒了过来。

    她竟然守了自己一夜,怪责地道:“怎么不回房睡呢?!”

    “那药喝了十分昏迷,奴婢守在这儿才放心。”红书揉了揉眼睛道。

    晚清一笑,是十分感动地。

    …………

    梳理好一切,她寻着琴声的发源地走去。

    走出西厢,向着花园走去,经过曲弯小道,踩过流水小桥,就见眼前一座小亭。

    琴声便是从里面传出的,弹琴的人,正是朱月儿,想不到她不但美若天仙,习武,连琴也弹得如此好。

    只见她一身紫色繁花流光裙,下身层层散开,头上挽着个飞仙追月髻,脸上是温柔而甜密的笑颜,弹的是一曲醉花阴,倒是配着脸上的笑容,也不觉得诧异。

    走得近了,才看见一旁听曲的人,竟是凤孤,他正巧靠在柱后,她刚刚离得远又隔了柱子,没去注意到。

    直到走得近了才看到,于是转身就要离去。

    却听到琴声停下,朱月儿那甜如蜜的声音柔柔地道:“凤少夫人,进来坐坐啊!清晨这儿的风景是最好的了,空气清新,而且鸟语花香尽收。”

    俗话说伸手不拓笑脸人,尽管是极不喜欢,她还是漾起淡淡而客气的笑容:“不了,我想到处走走,散散步。”

    “凤少夫人可是嫌月儿的琴艺不佳,月儿听说,凤少夫人可是公认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想必是月儿的琴声在凤少夫人耳中是不堪入耳的。”朱月儿委屈十足地道,那声音,足以溺了一干人。

    “慕容夫人言重了,慕容夫人的琴声美妙,晚清自叹不如,晚清可不就是因着这琴声才赶过来的。”晚清淡笑道。心中有点咬牙,当真不知这个朱月儿要搞什么名堂,她已经要避开了,她还要故意挑三指四的。

    “月儿的琴声,世间无人能比,她的琴声,如何能与月儿相提并论呢!”凤孤冷冷的声音道。眼瞟了晚清一眼,那里面,尽是厌弃。

    “胡说,我虽然以前从不认识凤少夫人,可是却也听得不少她的传奇,她的琴声,据说灵气十足,让人能随着她的琴声飘动的。”朱月儿听完娇嗲地道。

    晚清嘴角一抹冷笑,在凤孤面前,她表现的可真是纯真而无知啊,难道凤孤会恋她至此。

朱月儿的挑衅

    “她的琴声根本无法与你相比。”凤孤又加重了一句。

    “我不信!”朱月儿嗲声一笑,娇俏十分:“若是能够听到凤少夫人的琴声就好了,哎、、、只可惜、、、、、、”

    朱月儿说完故意眼睛十分同情地望着晚清受伤的手。

    晚清心中一阵冷笑,表面却是得体温柔的虚假之笑:“爷说的没错,晚清的琴声确实是无法与慕容夫人相比的,晚清自认琴艺没有慕容夫人如此纯熟。”却没有感动,如人一般虚伪。

    当然,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却是若有所思的眼睛望着朱月儿。

    “都怪凤孤,怎么这般残忍,将你的手折成这般模样!若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听听少夫人的琴声了!”

    她都不想提起这折手之事,朱月儿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

    是炫耀吗?

    非要踩在别人的伤口上才觉得满意吗?

    晚清心中一时气堵得慌,脸色也变得难看。红书在一旁看得心中也气堵,却身为奴婢,又有爷在场,却只能在一旁呆着,不敢有所越矩。

    不过,晚清脑中一闪,忽然想起曾经在一本野史中曾记载过单手抚琴的事,她当时正巧琴在一旁,于是就着那里面的乐谱还亲自奏了一遍,确实那谱曲之人厉害,那首曲子,叫叮当之水,整首曲子,婉转却又平缓,没有大起大落,简单却又显得水之乐更是清澈明亮。单手抚来,恰到好处。

    虽说过了数年,不过曲子不繁复,又恰巧她亲自奏过,所以还记得一些,于是回思了一番,将整首曲子记忆了一番。

    而后清秀脸庞冲着朱月儿露出温暖自信的笑:“其实爷的好坏,都不是身为妾身可以谈论的。若是慕容夫人当真想要听听晚清的琴声,晚清倒是可以单手为你抚上一曲,聊表心意。”

    “单手抚琴?!!”朱月儿有些错愕,何时听过有人可以单手抚琴的呢。

    凤孤听了晚清的话也是疑惑的眼光望向她。

    晚清却不理会他们疑惑的目光,只是淡笑从容地走至琴旁,缓缓坐下,左手试了试琴声,竟然是绿绮琴,弹出的音色能为琴声增色许多。

    在他们的疑惑中,她左手缓缓地弹将了起来,叮当之水,曲调简单,尽透着宁静深谷、清泉溪水滴在洁白石上的清脆之声。

    她轻闭起眼睛,幻想着绿意葱葱的山林间,鸟儿轻唱,树叶轻摇,伴着泉水的滴落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纯粹而美好。

    指间也渐渐地松驰开来,洁白而修长的五指如五个精灵,在琴弦上轻盈地跳动着,跳出那美妙的深林泉水之声。

    一曲弹罢,她睁开眼睛,看向一旁错愕不已的众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是的,她上官晚清,虽然不是那种争名压利的人,可是也不是可以任人看轻的人。

    只要她愿意,没有她做不了的事情,单手弹琴罢了,其实琴声不在技巧的纯熟,而是你是否在乐声中注入了情感,因为唯有带着情感的乐声,才能感动自己,唯有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

    只是没想到,她看了一看,身边,竟然不只凤孤、朱月儿与红书,连慕容黔与邪风,也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了。

    而且都露出惊喜之色。

    尤其邪风,脸上那惊喜之色毫不掩饰,狂叫了出来:“晚清,想不到你的琴艺这般惊人,单手也能弹琴,我长这么大还不曾听说过呢!而且还弹得这么好听,让我都深醉了!!”

    晚清听到他的话,嘴角露出淡然的笑。

    慕容黔也是一扶手:“凤少夫人琴艺可谓惊叹于世人,这单手抚琴之技可谓是师出一门了,可自成乐家一派的。”

    “正是,果然才女就是才女,这出手就是不凡,让人惊叹不已啊!”朱月儿也是柔柔地道,嘴角一抹笑。

    可是这笑,却是僵硬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上官晚清竟然还有这一招,她之前闻所未闻,何曾听过单手抚琴之技呢!而且还能弹出如此效果。

    本想讽刺她一番,不料反而是让她出尽了风头了!她是又怒又恼,却又不能在人前发泄出来,只能咬了牙往肚里吞,还要装出一副赞赏的模样了来。

    而凤孤,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晚清却没打算再留下来,于是站了起来:“晚清献丑了,这小小拙技,让众人见笑了。”

    正想走,就听见朱月儿故意一道:“凤少夫人好生奇怪,难道你以前了曾伤过一只手吗?不然怎么会有人兴起用单手抚琴呢?而且你这也不像是临时才兴起的啊?”

    晚清一笑,眼神却是一片锐利:“倒是没有伤过,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而我说,书中自有百宝箱,这拙技,不过是以前从书中看来,还擅用了撰书高人的才艺呢!”

    “书中?”朱月儿又问:“什么书中会有这样的技艺,我从未听人提起过。”

    晚清有点烦闷,为何这个朱月儿,就是如此不甘罢休呢?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为难于她。

    “断手情圣。”她道。

    “断手情圣??”朱月儿听完惊讶而夸张地睁大了她那一双水汪汪的迷人大眼,有点颤抖着问道,声音忽然间调高了好几度。

    “正是。”晚清冷然回答。不用说,也知道朱月儿又要来玩什么把戏了,《断手情圣》是被那些有为的名门贵族当成是**的,因为里面有许多情爱至深、为情弃绝的事迹,在那些自以为高尚的人眼中,是叛逆的行为,是不足以为世人道的行为。

    她这般模样,可不是就要拿这事出来夸大一番的。不过她上官晚清却不怕,她敢说出来,就不怕人嘲笑。

    野史又如何?

    在她看来,野史更是存了人间的真性情!!

    “那、、、那、、、那不是、、、、、、”果然,她支支唔唔地道,脸上,尽是羞怯难言,欲言又止。。。。。

野史

    晚清看得厌恶,于是笑着接了她的话:“那的确是野史。”

    “你看这个?”朱月儿又惊问。

    “这有何不可,只要是书,我就看。”晚清轻轻一笑,脸上一片坦然,并无丝毫的难为情。

    “可是这书里面、、、、、、”

    “这书里面有着真情真爱,至情至性的世间之情。”晚清接口道,而后又接着说:“在我看来,读着这些书,比接触那些虚伪不堪的人要好得多。”

    说完眼睛还若有所思地深深望了朱月儿一眼。而脸上,是那淡然如菊的笑容。

    “是、、是吗?”朱月儿有些讪讪地,却依旧维持着她那完美而无懈可击的绝色脸蛋儿,而后竟然故做委屈地低垂了头。

    “难道不是吗?”晚清反问。从来文人最擅长的就是口舌之战,论武功她不如人,论长相她不如人,可是武文弄墨,她却是个中高手。从前她不与人争论,不是不擅口才好欺负,只不过是不想争什么。

    而朱月儿,如此相逼,她若是一味退让,只会增加她的气焰罢了。

    说完于是施施然行了个礼,在众人还未想起如何应对的时候,轻笑道:“我还未用早膳,此时肚子十分空虚,先去吃些早餐再来,失陪了各位。”

    说完身子一转,裙摆圈成个美好的花朵,走出了亭子,而且走得有些快,就怕凤孤又要来一番为难。

    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何从刚刚开始,凤孤都没有为朱月儿说过一句话呢?不解。

    她还以为是凤孤转了性呢?!

    早膳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凤孤走了进来,一脸地怒容。眼睛如蛇般盯着她看,让她显些被口中的馒头呛着。

    拿起一旁的酸梅汤,猛唱了一口才将馒头咽了下去。

    抬头望向他,神色冷清却婉转有礼:“爷找妾身有事吗?”

    他话也不说,伸出手,就她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过去。

    快得让人想躲也躲不了,只听得’啪’地一声响,而后脸上是一阵火热刺痛。嘴中一片火辣辣,还有着盐腥的味道,她轻拭嘴角。

    袖上一片腥红刺目,凤孤好狠的心,这一把掌,打得可真是用力!!

    她却是强忍着,轻轻抬头望向他,眼中一抹坚韧不屈,嘴角弯成淡淡的笑,而后嘲讽地道,声音清冷如凝了霜结了冰:“爷忽来就是一巴掌,让妾身很是莫名其妙?妾身如若有那儿做得不对,爷纵然要妾身死,妾身也不会有二话,可是无缘无故就是一巴掌,让妾身太过冤了!!”

    “你不知道你那儿做得不对?!!”凤孤阴狠地道,凤眼眯成一线,那里面浓浓的怒意直射向她。

    晚清心中忽然有些了解,他打她,无非就是为了朱月儿罢了,只是为何刚刚不发怒,此时又气得如此?

    故意只是态度坚硬,语气清冷地道:“妾身自认没有不对的地方。”

    “没有不对!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做了什么会不清楚!!”他怒道。

    一旁的红书实在看得不过去,于是小声地想劝:“爷、、、”

    却被凤孤一个冷酷的眼神瞪回:“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是。”红书见他脸色铁青,只好退了下来,不敢再开口。

    “晚清确实是不知道那儿做得不对!”她继续道,那在他的眼中也许是错,可是在她的眼中,那根本无错。

    “你今天怎么对月儿说话的?!!”他喝道。

    晚清却是一笑,绝美而带着嘲讽地望着他:“那么爷说我应该如何对她说话呢?再说了,爷若是哪儿觉得不对,当时怎不见爷说出来呢?”

    凤孤一听,愤愤地道:“若非月儿让我不要再为难你,你以为你现在这条胳膊还在吗?我告诉你,不许你再对月儿无礼!!想想月儿一再为你求情,如此善良一个女子,你竟然还一再地为难着她,处处不给她好脸色!还说什么才女,读书,竟让你读成这般不识抬举不识理节的吗?!!”

    他言辞义愤,说得句句在理一般。

    忽然间,她仿佛真成了一个泼妇妒女一般,尖酸刻薄,不给人好脸色看。

    或许在之前,她会觉得委屈,觉得受了不平等看待,可是经一事长一智,她也不奢望凤孤会变得理智一些的。

    此时的她,只是觉得凤孤可笑,朱月儿那样一个女子,他竟然看不出她的本性来,竟然用善良、纯真来形容她。

    难怪人家总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看来,他是已经被过去的得不到蒙住了眼睛了,只是将心中那一块最好的地方留给了她。只是他也不想想,朱月儿,可曾去珍惜他的这一块美好的地方。

    “爷觉得妾身不识理节,不识抬举吗?”她缓缓地问道。脸上却平静无波。

    凤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晚清又接着道:“爷觉得妾身不识理节,不识抬举,妾身却觉得爷浊眼不识,黑白不分明,善恶不明辨。”

    “你说什么?!!”凤孤想不到晚清竟然如此反驳,气得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

    “不过一个女子而已!纵然她再倾国倾城,不过是别人的妻,况且,空有其表,败絮其中罢了!!”他不让她说,她却越要说。

    “你找死!!”凤孤的手中力气更加重。

    “爷、、、爷、、、不过、、、不过是不、、不愿面对自己、、、自己、、、罢了、、、、、、爷生意奇才,慧眼识、、、识、、人,又、、、如、、、如何辨不、、、不出好坏、、、呢!”他的手上用力,晚清只觉得头重脚轻,无法呼吸,所有的气全顶到了头部去了,脸也憋得通红。却还是明亮的眼睛瞪着他一字一字艰难地道。

    纵然是死,她也要将事情全部说明白。

    红书一看不对劲,急得脸也红了,赶紧道:“爷,您不可以杀了二夫人,杀了她回去了如何同老太奶说呢!”

    这一番话,她以为是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的,但她却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了,若当真要使强的,她的武功不及爷的一半,也根本无法从爷的手上救下二夫人的。

    可是谁知道凤孤听完她的话,当真松开了手,转身向外走去。留下晚清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红书赶紧上前扶住了她:“二夫人,您没事吧?”

双伪对话

    晚清摇头,眼睛望向他离去的背影,刚刚,她以为她真的是要死了,不明白,为何他忽然松开了手。

    绿水亭子,众人已经全部散去,只剩下慕容黔与朱月儿二人在那儿。

    两人各据一方,朱月儿坐在琴边,却没有再弹琴,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神情,而慕容黔则坐在她的一旁,眼睛却望着亭后的那一片荷花池。

    如今是四月初,荷花经了一冬的埋没,又开始钻出淤泥了,微绿嫩青的叶子两巴掌不到,却已经显得色泽十分绮丽了。

    池水很清,带着荷叶的嫩绿,绿得如翡翠一般。

    他已经可以想象,再过三个月,坐在这绿水亭中,便可以闻到满池满池的荷花香气了,带着池水那清新的气息,扑鼻而至。

    闭上眼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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