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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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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终于在一处驿馆前停下。翠儿走过来搀扶谢朝华下车,谢朝华出了车子,抬眼只见夕阳紫红色的余晖,如血似浆。
谢朝华随着谢琼走入驿馆,里面有人急急忙忙迎了出来,行礼问安,领着他们进到堂中,安排歇宿。
有一个小厮将谢朝华领至一间房内,不一会便按谢朝华吩咐,送来了热水。谢朝华打发翠儿她们也去换洗,把自己浸泡在木桶里,温热的水贴着有些冰冷的肌肤,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窗外一树红梅正开得娇艳,鼻间隐隐闻见淡淡梅花香气,金色阳光洒落庭。
翠儿过了一会进得屋里来,为谢朝华轻轻搓背按摩,“听说此次楼南国内乱,何少将军立了大功呢要不是他,二小姐这皇后怕是做不了几天。”
谢朝华淡淡一笑,翠儿言下之意她明白,说起来前世对于这段记忆她十分模糊,只因事不关己,那时候的她精力都放在如何接母亲回府之上,当时朝廷上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太关心,所以记忆里对此事只是大概有个印象罢了。
如今她们得知的结果只不过一句轻松的 汝阳王胜。”可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残酷的皇权之争又岂能不流血?更何况此番东林王是报了推翻楚楠忻的决心,这一场战争已经不是不见刀光的夺嫡之争,而是真刀实枪的杀戮。
东林王此次想来是觉得楚楠忻刚刚登基,诸事繁多,对于他定是会疏于防备,于是一声令下,直取离楼南都城仅百里之遥的城池,一来也是东林王到底这些年根基颇厚,军中应该也有他的内应,故而很快就占领此城。然后以它为基地,开始运筹打算攻入都城。
而楼南都城里的大将可巧竟然犯了旧疾,床都起不了,更遑论骑马上阵杀敌了,何元吉虽不是楼南国的将军,可作为护送公主出嫁的和亲将军,自然有责保护公主安慰,而此次除了逼退敌军之外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故而何元吉自动请缨,打算亲自率三千精骑与东林王军队决战。
何元吉曾经与匈奴对战时,就曾如此干过,可此番看来依然是年轻气盛之举,试想那与匈奴作战时还尚是领的是他自己的何家军,可此番却是率楼南军队,如此这般冲入敌阵,实在是太过冒险。
虽然知道结果,可今世谢朝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然大吃一惊。何元吉就这样以四千人硬生生将东林王军歼灭近一半,逼退到金渡江江畔
虽没有亲临当日的金渡江江畔,谢朝华却仿佛可以听见撕杀声震天,尸首堆积如山,血染半条江面。想这楼南人杰秀灵之地,顿时成为修罗炼狱之地,不知多少文人骚客要扼腕叹息。
说起来,堂叔谢琼的此番调任与楼南国的这次内乱也有些关系的。
兖州地处西南,与楼南国距离较近,且道路四通八达,一直是兵家重地,皇上派谢琼任兖州刺史,怕也是有心防着楚楠忻的吧。
当初既利用楚楠忻,如今却又要多加防范,这就是所谓的政治。
谢朝华想得有些出神,就听翠儿道 姑娘,起来吧,水都要凉透了。”她这才回神过来,起身穿戴妥帖。
“姑娘适才想什么这么入神?奴婢不过就稍稍提了何少将军而已。”话还未说完,笑得却很是精怪,“何少将军此番立了大功,不日归来,怕是……”翠儿这话故意不说下去,可言下之意任谁都听得明白。
谢朝华瞪她一眼,正想说她几句,外面忽然想起了声音,说是谢琼有事情要与谢朝华相谈,吩咐她过去。
谢朝华心中疑惑,这一路之上,自己与堂叔谢琼的面都见不到几次,而每次见面叔叔都好像有些故意避开她似的不多说一句话,可 这会儿突然眼巴巴打发人来相请?还说有事情相谈呢?
谢朝华还未走到谢琼所住的院子门前,就福伯就迎了上来,眉宇间也带着些愁容,道 大小姐,老爷等您多时了,快请进吧。”
谢朝华点点头,走进屋子,可并未见到谢琼,偌大个院子里面连个下人也没有,谢朝华正有些纳闷,听闻屋外传来琴声,正是熟悉的调子,这是她今生听过的第二回了。
谢朝华闻声寻了 ,转过檐廊,看到谢琼独自一人坐暖阁里,萧瑟风中,琴声曼妙,只是沧桑之意甚浓。
“叔叔。”谢朝华轻声唤道,这样悲凉的调子不宜多抚。
谢琼放下琴,静默片刻,叹了口气,道 在外就不要多讲究这些虚礼了,坐着说话吧。”
谢朝华坐了下来,抬头看向谢琼,觉得这些日子他好像有些老了,眼角的皱纹比之从前多出许多。
脚旁炭火烧得旺,不觉得寒冷。
谢琼淡淡说 上次抚琴的时候,朝华也正好在旁。”
“是,叔叔的琴,今日听来越发好了。”
“那时候你婶婶刚刚去世,如今一晃眼,竟过去整整一年了。”
“是。”
他沉吟片刻,“今日唤你过来,有一件事情与你商量。”
“不敢,叔叔有 事情,但凡吩咐便是。”
“这事情也说不上吩咐,我想让焕儿去建水当差,你可以跟着焕儿一起去逛逛,建水那里民风淳朴,山清水秀,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谢琼抿了口茶,“你若是喜欢在那里多住些日子也无妨,若是不喜,到时候也可再来兖州府。”
谢朝华听谢琼如此安排,倒是正合了她心意,便点头应了。
“明日过午你们就应该在去建水的路上了,一切小心。”谢琼淡淡关照着。
谢朝华告辞退出之前,谢琼却叫住她,好似犹豫了一下才将一封信递给谢朝华,道,“这信,你到了建水再看吧。”
烛火摇曳,灯火下,何将军生死不明几个字跃入眼帘。
信上说,与东林王的决战,何元吉生死不明,楚楠忻已经三番四次清理战场,却是连尸首的影子都没见到。他率军冲入敌阵,杀敌无数,却在最后没有回来。
“姑娘……”翠儿看着有些发愣的谢朝华,有些担心地轻唤。
谢朝华放下手中信,拿起一旁的剪子边剪烛花,边轻叹地道 何公子……阵亡了。”
“啪。”翠儿手里的茶杯碎了一地,惊道 怎么……怎么会才说打了胜仗的……”
谢朝华被她这话一说,倒是反应过来,看这信落款的日期有些时候了,应该是人还在京都的时候就得了消息,可为何之前都没有传出来?若是那个时候何元吉阵亡的消息传来,自己还能如此顺利地离开京都吗?
难道是堂叔谢琼……
谢朝华如今回过头细想适才谢琼的神色,他应该也是感慨何元吉如此年轻就这样轻易战死沙场了,所谓天妒英才莫不如是。
谢朝华坐着久久未动,刚才看到信中内容的时候,因为前世经历,她知道何元吉并未在此役中阵亡,心里生并不悲伤,只生出些感叹,想着若是何元吉此役并没发生这样的变故,回京之时定是他功名成就之时了,那一切会不会都有所不同了?
还记得他真挚热切的目光,“待我凭借实力建功立业之时,定会上门求亲。”那坚定的话语,让谢朝华觉得心中温暖,何元吉,是她再世为人之后第一个让她毫无防备之心并无条件信任的男子。
她是欣赏他的,也是喜欢他的吧。
若是没有这番变故,她想或许今世与他的故事还会继续……
翠儿有些担心谢朝华,不住地唤她。
谢朝华长舒一口气,幽幽地道 何公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突然泛起酸涩,适才没有感到的悲伤此刻却如返潮一般一波一波向谢朝华袭来。
双眸不知何时已经湿了。
夜风吹来,有些凉意,黑夜的宁静,却让谢朝华更加体会到疼痛,还有寂寞与失落。
谢朝华在这漆黑夜里,仿佛依稀可以感受到当初那道炽热爱慕的目光。坦诚,执著,充满怜爱。前世今生,还从未有人这样把自己当做需要呵护的女子。
今生,她,是错过他了吧……
一旁翠儿轻手拿过披肩给谢朝华披上,在谢朝华身后仿佛无意识地喃喃 姑娘,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第四章汜水再见
第二日,果然如谢琼所言,走了半日左右就到了一个分岔口。一个是兖州府,另一个则是往建水方向,也就是谢焕与谢朝华的目的地。
谢朝华昨日将谢琼给她的信提前拆阅,隐隐觉得何元吉阵亡的消息,应该是堂叔谢琼为自己遮掩才使得自己能够如愿出京。
这会儿再看叔叔谢琼时,多了几分感激,心中疑惑却也更加深了,他究竟与母亲是何关系,竟然会为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
谢琼此刻的神情却是有些淡淡地,“昨晚尚有一些案卷整理出来,焕儿随福伯去取。”等谢焕随福伯离去之后,谢琼忽然轻声说道,“世人都以为郗家源自安淮,却不知实则始于建水。”
谢朝华听了这话猛然抬头看向谢琼,却见他目光投向建水方向,适才那话好似是自言自语,并不是在同自己说话。只是适才谢琼这番话听入她耳,却是让谢朝华既惊且喜。
惊得是她竟然不知郗家乃建水人士,喜得却是自己此番去建水,倒是能有寻根溯源的机会。只是谢琼这番话语加上之前的作为,让谢朝华更是感到疑惑得很,百思不得其解。
不久,哥哥谢焕回来,队伍终于启程了,随行人员分成了两拨,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前行。
谢朝华从车中朝外张望,只见道路之上,车马喧嚣,黄沙飞舞,尘烟滚滚,她正想将车帘放下,却突然发现堂叔谢琼的车马并未离去,他人是一直站在原地,默默地望向着这里。
谢朝华也从车里望向他,却发现谢琼的目光仿佛越过了人马,朝着极远处眺望着……
队伍越走越远,过了一会儿,谢朝华再回头望去,灰白厚重的天空下,适才的岔路口变得只省下一条线,而在那条笔直的黑线之前,一个身影久久地伫立在那里,直到变成一个黑点也未曾离去……
车虽然依然颠簸,可兴许是谢朝华昨晚并未入眠,故而,不多一会儿,坐在摇晃起伏车厢中的谢朝华,睡意渐渐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前面传来隆隆的轰鸣水声,似万马奔腾,声音越来越近,又走了一段路,车子渐渐停了下来。谢朝华人觉得清醒了一些,这时才挑开车帘,那水声随着车帘挑起一下子大声起来,仿佛就好像耳边打鼓一般,令人心惊,谢朝华朝外看去,顿时,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令她有些惊叹。
惊涛拍岸,浊浪滔天,眼前出现一条大河。河水奔腾怒吼,汹涌澎湃,时不时互相冲撞出一个个巨大的漩涡,翻起细细的白浪,奔腾东去。薄雾轻拢,水天相接,看不到对岸,那宽广的河面似乎无边无际。
谢焕此时正好走过,谢朝华问:“这是什么河?
谢焕回道:“这就是那日桓国公世子口中所说的汜水。”
谢朝华下车走近前去,举目瞭望。不禁感叹,难怪那韩琅文一心一意要修葺河渠,眼前尚还是旱季,这汜水就桀骜不驯犹如猛兽,给人感觉它有着无穷的强大力量,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令人敬畏。看着它,就会感到它深不可测,试想若有一天它肆虐发狂,沿河的所有一切定会被它的怒意而颠覆,寸土不留。
谢朝华转而注意到岸上靠着十几艘大船,一些兵卒忙忙碌碌地往上面搬运物品,而其余的则在军吏的指挥下,有序地上船,她不禁有些奇怪:“焕哥哥,难道我们要改行水路?”
谢焕笑笑,“我还道妹妹博闻强记,却不曾想连建水位于汜水南岸都不知晓啊。”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十分明显。
谢朝华这才恍然想起,说起来前世自己还曾经与何元吉谈及过建水,那时何元吉就曾说过,楚楠忻意在建水,若不是有汜水这个天然屏障在,怕早早就会被楼南国给吞并掉了。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样看来,朝华往后还要焕哥哥多带我出外行走才是。”
谢焕撇了撇嘴,虽然天朝风气还算开化,可谢家毕竟是贵族世家,像谢朝华这样的贵族女子还是很少会外出抛头露面的,这番斗嘴,又被谢朝华占得便宜了。
谢朝华说完却不等谢焕答话,径自一人走到汜水河边,欣赏起汜水壮丽景色起来。过了一会儿,谢焕才过来,唤谢朝华登船。
船缓缓地动起来了,岸上纤夫高声呼喝,喊着号子,船上的船夫则紧张地观察着汜水江面上湍流的漩涡水情。船晃得十分厉害,但谢朝华这些天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车马上的颠簸,倒也不晕船。
谢朝华对于此番坐船有些兴奋,说起来前世贵为皇后的她,却是没有机会做过船。故而此次机会难得,加之汜水的壮阔景象,无一不激起她的好奇之心。
于是,行船不久,谢朝华就说要去舱外看汜水,而谢焕却说太过危险不让她去,可谢朝华竟然难得地缠着谢焕,央求他一起同去,如此这样,谢焕确是拿谢朝华无法,只能带着她站到船舷不远处,一手扶着一旁的栏杆,一手稳着谢朝华,如此这般让她观看。
汜水水流端的十分湍急,只见那水狰狞地翻滚,看得人心跳加速,十分惊险。
谢朝华正有些陶醉于眼前的景象时,船却是猛然头一偏,遇上一个旋涡。船身顿时剧烈地摇晃起来,谢朝华和谢焕同时一下子有些站立不稳,瞬间朝着船舷倒去。
那电光火石般,谢朝华甚至还来不及害怕,眼见着就要撞上船舷翻下去
“当心”一个身影猛地将谢朝华兄妹扑到,稳稳地按在了甲板上。
过了好一会儿,船身才渐渐稳下来,应该是驶过激流,谢朝华才觉得身上分量一轻,应该是那人站了起来的缘故。
谢焕与谢朝华都有些狼狈,立即起身,整整衣冠后方向那人道谢。
“多谢壮士相救”只听谢焕恳切地答谢道。
“区区小事,无需多礼。”那人回礼,声音清冷有礼。
这个声音谢朝华心中一惊,猛然抬头看去,竟然是那个昔日在永寿山庄遇见的琅。
只见他此番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皮肤与之前的苍白想必略变得黝黑,闪着健康光泽,双眼如星辰般明亮,嘴角噙笑,俊美的容颜却透着一股沉稳。
仔细看去,他的穿着不是一般的士卒,应该俨然是个有地位的将官。
谢焕边打量他,边行礼问道:“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那人笑了笑,抱拳道:“在下兖州琅琊王良。”他神态自然随意,竟似完全不在乎谢朝华是否会揭穿他的身份一样。
谢朝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王良……拼起来到的确是个琅字,只是不知这王良是否是他的真名,还是依然只是随口说的……
正想着,却见谢焕揖礼道:“原来是琅琊王后人,谢焕有礼了。”
谢朝华听了更加讶异,难道此番这王良是真名不成?
却见王良淡淡一笑:“王良不敢当,公子客气了。”说完,向他们一施礼,转身便离去了。
谢焕看着他的背影,颇有些感慨,“此人颇有昔日琅琊王之风,可叹此等人才……”话没有说完,脸上却是赞叹之色,却又带着抹可惜遗憾。
谢朝华不禁忍不住问:“他只称自己是兖州琅琊王良,可哥哥为何说他是琅琊王后人?”
谢焕轻叹一声道:“这也难为你不知晓,那王良的事情说起来我只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听琼叔提起过,不知何故,朝廷上下都比较忌讳提及琅琊王。而这王良却是十分无忌,对世人从无遮掩隐瞒意思,倒有些唯恐天下不知他乃琅琊王后人一般,你不知道,这兖州府之前便是琅琊王的封地。”
谢朝华点点头。
就听谢焕继续道:“琅琊王乃昔日开国功臣之一,而这王良说起来倒是与之前我们在新乐见过的韩世子有些关系。”
“哦?”谢朝华心中一动,忙问,“怎么说?”
谢焕道:“王良说起来与韩世子可以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谢朝华惊讶异常,“那为何确是不同姓?”
“只因王良之母乃王氏最后一个血脉,据说当年韩家老夫人为延续王氏血脉,特许王良随了母姓。”
难怪谢朝华总觉得看见韩琅文时候,觉得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既然是血肉相连的兄弟,有几分相似倒也不奇怪了。
只是想到之前在永寿山庄的事情,谢朝华疑云更甚,她实在没有料到,那个琅,如今应该称呼为王良,竟然是琅琊王的后人。
“朝华对此人的事情如此感兴趣?”谢焕看着谢朝华问。
谢朝华随口答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此人为何年纪轻轻就如此有名。想来少年成名,故而言行之间有些傲慢。”
“是吗?”。谢焕的表情好像有些失望,“可为兄不觉得他的言行有何不妥,更何况他还算是我们兄妹的救命恩人呢朝华难道不觉得此人少年俊才?”
这话有些莫名,谢朝华没好气,“焕哥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如此言辞闪烁,拐弯抹角的,朝华愚昧,定是猜不出焕哥哥的心思的。”
谢焕愣了愣,或许是没料到谢朝华如此直接,讪讪一笑,“不瞒朝华,我早就听闻王良的大名,想有机会能与他结交相识,今日竟然见了面,心中十分高兴,又想知道妹妹对此人的看法,所以故意出言试探,妹妹切莫生气。”
既然谢焕都出如此求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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