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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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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春日融融,青竹兰草,百卉吐艳,珍禽异兽,颇有些意趣。可为什么漫步在如此轻松惬意的御花园中,她却是心情这般烦躁,几乎连正事都有些荒怠了。
想到正事,她终于收回了散乱的心思。
肖睿出巡沿海在即,也就是说他马上就可以离开京都,说起来,这两年她的努力终于不算白费,机会终于摆在她的面前。
现如今,谢氏绝对是称得上权倾朝野,可肖睿这两年虽被压制,却也还手握实权,再加上新起的韩氏一门,而皇上这几年又明着暗着培植自己的人……
若按原先的计划打算来看,可谓是一帆风顺,而对于韩琅文,其实她是抱着愧疚的。她这计划的实习可谓行的很慢,但是再慢,若没有韩琅文的从旁推动赞成,很多事情也极难做成,尤其大臣们往往会将她的话置若罔闻,只因她是女子。
她一直在利用,利用韩琅文的心意,只是不得不说这两年她的脆弱也偶然只在他的面前展露。她自己分不清何谓真,何为假。
每每看着韩琅文温柔坚定的眼睛,她就很想冲动一下,全盘向他托出,但不能。这一切只能她独自承受,逆天而行的后果,终是万劫不复。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打断了她的思绪,抬起头,看清来人,她缓缓施礼:“见过父亲大人。”
谢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细细打量这个女儿,那样熟悉却又陌生,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
谢朝华不闻谢琰回应,只得继续躬身任他打量,谢琰端详她半晌方道:“这里是宫里,就不必讲究家中的规矩了。”
谢朝华面上微笑,心下却是嘲讽,家?怕是那个家对她而言也只剩下规矩了,这边腹诽着,那边听谢琰又开口道:“皇上有意让你同睿王爷一起出巡,你怎么说?”
谢朝华面色平静,这两年混迹官场,前世又在宫里待了许多年,逢场作戏对她而言已是再习惯不过,是以她表情真是诚恳无比:“既然皇上有命,朝华自然只得遵旨。”
谢琰双目牢牢盯着她,想从那张与记忆中那人酷似的脸上看出几分真实的意图,可她表情淡定,不过双十的年华,已经那般从容:“朝馨此番入宫听说是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谢朝华抬起头,疑惑地问:“父亲以为朝华想做什么?”
谢琰突然觉得她口中这父亲两个字万分刺耳,冷着脸。
谢朝华看了看他,故意道:“父亲大可放心,朝华已经长大,自不会再千百计动着让母亲回来的念头,做这种一厢情愿的事情了,别说此事让父亲为难,即便母亲……也未必肯。”
“闭嘴”谢琰喝了一声,意识到如今在宫里,强压下心中怒火,说不清楚是因为谢朝华散漫的语气,还是她口中所提及那个人的不愿意。
谢朝华倒是自动忽视了谢琰的怒色,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父亲又何必如此恼怒呢,当年是父亲亲自休了母亲的啊。”
谢琰烦及了谢朝华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那人,冷声道:“公主才是你唯一的母亲。”
谢朝华淡淡一笑,倒是顺从:“是。只是不管父亲多不愿意承认,朝华身上始终是留着郗夫人的血,这总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朝华从小到大也一直待在父亲身边,这也是事实,父亲又何必如此忌讳谈及旧事呢?”
话刚说完,前头便内侍来寻,说是皇上有事找谢朝华,谢朝华便跟着来人走了。
谢琰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谢朝华,他当然知道谢朝华离京的那段日子曾经与她住在一起,可即便是她怕也不知道当年的隐情。
旧事历历在目,那样清晰如昨,点点滴滴怎能令他不忌讳?
宴散,谢朝华回到住处,青桐迎上来:“姑娘,听说陛下下了调令,命你随睿王爷同去沿海巡视?”
谢朝华点头,笑着叹了口气:“这消息传得到快”青桐待再问,却听谢朝华道:“青桐备水,沐浴。”
青桐只得将到嘴的话咽下,出去准备了。
谢朝华泡在水里,青桐帮她按着肩膀,良久,还是忍不住道:“姑娘,别去吧。要不你跟陛下说换个人去,此去危险……”
谢朝华抬手止住她的话:“哪里不危险?难道留在京里就万分安全了?”
青桐神色焦虑:“青桐是个下人,可我也知道如今局势表面看似平静,暗中却是……睿王爷这几年从未离京半步,皇上怎么突然就让他离京了呢?这不是放虎归山是什么?陛下怕是……
这边主仆两人讨论着此事,那一头中山王府书房里,肖睿和蒋和方也正在说着此事。
蒋和方看着肖睿,道:“陛下让谢姑娘同王爷一起出巡?”
肖睿看了他一眼,道:“此事是本王亲自向陛下提出的。”
蒋和方低头思索:“皇上准了王爷的请求说明什么呢?”
肖睿淡淡一笑:“先生想太多了,不过是个尚书郎,皇上没有理由不准。”
蒋和方摇头,“王爷,虽然等这离京的机会等了许久,可这次并非是机会。王爷身在京都,说明陛下总是留了几分情面的。可如今竟然让王爷出京,其中只怕另有玄机,而此番出巡,王府的人也不宜大量跟着……而王妃又留在京里……怕只怕出了皇城,山高路远的……”
肖睿端起茶喝了口,眯着眼道:“不妨事。既然谢朝华跟着本王一同去巡视,如此头痛的事,就交给她去想罢。”
蒋和方还待再言,一阵脚步声,王妃的侍女前来请肖睿过去,于是这话题便到此为止。
第二天下了朝,谢朝华径直去王府见王妃。侍女说王妃正在佛堂礼佛,请谢朝华前去。
谢朝华跟着侍女走进佛堂,她虽在王府中居住过一段时日,可这佛堂却鲜少去,她跨步走进去,侍女却自觉地留在外面没有跟进来。
这佛堂十分简朴,佛龛上贡奉着观世音,手持净瓶,宝相庄严。谢朝华朝观音拜了拜,上了柱香,站起身,王妃此时从内堂已经走了出来。
王妃没有说话,望着佛龛上的观音玉像,许久叹了口气,握住谢朝华的手道:“睿儿此番离京,你一同前去,路上多照应一些。”
谢朝华心中暗嘲,凭她对这王妃的认识又岂会不知她心中的想法,任她握了手,道:“母妃放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天相?”王妃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话罢了。”
谢朝华笑,淡淡地道:“母妃,人生就好比棋局,变化莫测。谁还能一辈子不得志呢?”
王妃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谢朝华却一副谈笑自若的从容模样。
第二十一章 私约
谢朝华感觉到肖旭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批阅奏章的时候都有些浮躁,偶尔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待她抬头望过去,他又将视线移开,谢朝华瞧在眼里,琢磨了许久,趁着递上折子的时候道:“皇上,这是兵部拟定的关于平定匈奴有功将领名册,还要皇上定夺,论功行赏。”
肖旭接过折子却没说话,只是朝她看了眼。
谢朝华只得继续道:“此事拖了也有些日子了,兵部也为此上过好几道折子……”
肖旭将折子翻了翻,脸色显然有些不愉。
谢朝华吃不准他是因为这名单的关系还是另有其他原因,不过既然提了头,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略一沉吟,挑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兵部报上来的将领人数是有些多,不过此番对战匈奴,条件也的困难,将领们也吃了不少苦。如今国家也算有些起色,该奖的还是酌情嘉奖的好,鼓舞士气也很重要。”
“嗯,你这话也有些道理。”肖旭终于开了口,“不过之前朕与太傅提过要封侯,可太傅却婉拒了。主帅若是都无封赏,又让朕谈何论功行赏呢?”
谢朝华明白堂叔为何婉拒,功高震主,有朝一日到了皇上赏无可赏的地步,他又如何自处?
肖旭看着谢朝华,话锋斗转,语中却似另含深意,“太傅发妻亡故多年,而这两年他操劳国事,一直未曾再娶,朕……改日有空也该去祭奠一下先人。”
这话说得十分郑重,谢朝华一怔,肖旭这话说得太怪异也极为不符合常理,她脑中闪过什么,却也十分模糊。
从宫里出来,回到府中,谢朝华一直在想肖旭的话,她后来也曾拐弯抹角地问过肖旭,可却没从他口中再得到任何消息。当然她也没想过去问堂叔,毕竟她与谢琼的关系没有亲到这个份上。
只是肖旭的话引起了她的好奇,何况她还有她自己的计划打算,说不定这陈年旧事还有可利用之处。谢朝华越发想要弄清其中原委,她随意在屋内走着,突然眼睛一亮——福伯,他跟了堂叔这么多年,堂叔的事情应该都瞒不过他。
隔日朝堂,肖旭颁下封赏,谢琼封怀南侯,食邑户一千,赏黄金千万,细绢千匹,锦缎千匹,赐将军府邸一座。
吴天明为正三品玄武将军,赏黄金千两,征绢千匹。
兵部主事,赏绢千匹;户部主事,赏俸禄一年……
此次,不但由兵部拟定的有功名册,据其军功大小,各得封赏,肖旭还赏了各部战事有功的官员。
圣旨一下,太傅府门槛都要被上门恭贺的群臣所踏破了。谢琼想了想,索性在府中设宴,应酬一个晚上总比天天被烦来得好。
谢朝华自然也去了庆功宴,只是她目的不在此,开席不久后她就离席寻到了福伯,将他拉至一旁。福伯是谢琼府上的老人,因为他看着谢琼长大,即便谢琼也不将他视为下人,谢朝华当然更加客气有礼了。
不过福伯却也一直很有分寸,对于谢朝华,他也甚为恭敬:“大小姐,老爷今日宴请百官,您不在席上却来找老奴何事?”
谢朝华只拖着他往安静之处行去:“福伯,我有件事情想问您老。”她对于西府也算熟悉,拉着福伯走到一处亭阁中,扶着他坐下,未等福伯开口便先道:“福伯,皇上对堂叔可真是恩宠有加啊。”
福伯点头,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不过心中却是疑惑,大小姐这么神秘兮兮拉住自己,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事吧。
果然就听谢朝华又道:“皇上不但对堂叔另眼相看,甚至他还曾对我提起,得空想要拜祭婶子,为何皇上一国之君,却会特意提出要祭奠朝臣之亡妻呢?”
就见福伯神情一滞,谢朝华紧跟着追问:“福伯,皇上昔日落难在民间,难道与婶子有什么渊源?”
福伯的面色却突然严肃:“大小姐,此话今日老奴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日后大小姐也切莫再提起此事”说完,他起身便离开了亭子。
如此这般,却是更让谢朝华深信其中另有隐情,她的好奇之心也彻底被勾起。谢朝华悄悄问了西府上下众人竟问不出半点蛛丝马迹。西府本就一向人丁单薄,府中上下的家奴原就不多,那些陈年旧事,竟无人得知。
因谢朝华不日就要随肖睿出京,手头还有好些公务要处理,可朝臣的折子入了宫就不能随意带出去,肖旭也知她手中事情多,见她日日忙到深夜关宫门之前方才出去,特意拨给她一间屋子,让她好处理这些日子堆积下来尚未归纳整理的折子。
这屋子临湖,微风吹来,透着丝丝凉爽,倒也惬意,只是谢朝华无暇享受,听着窗外潺潺水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正午困倦的日光太过强烈,以至即便有绿纱窗格,却仍能感受到那刺目的亮。
谢朝华端起茶盏狠灌了一气,凉意侵入喉间,才使得她心神一清。一手取了折本继续往下看,另一手已执笔将概要记下,以便日后翻查。
她突然听到一丝动静,抬起头,见来人是元庆殿的小太监常喜,应该是替肖旭送批好看完的折子,她瞟了眼常喜手里只捧着薄薄一本,有些惊讶:“就一本?”
常喜神色古怪,回道:“是,皇上就只吩咐拿这本过来。”说着将折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谢朝华听他这般说,朝折本上的署名瞧了眼,赫然就是“韩琅文”三字。连手都没动,微微地撇开脸,看着窗外被风吹得轻轻摆荡的杨柳。
常喜舔吧着嘴,心中嘀咕:这皇上与谢大人唱得是那一出啊。虽然好奇,可差事办完要回去复命,便躬身行礼道:“奴才告退。”
谢朝华神情有些恍惚,听见常喜的话也只点了点头。
常喜有些好奇,这折子里究竟写了什么,让皇上巴巴地打发他送过来。
突然窗外一阵强风刮过,吹开了折子一角,从里面飘出一笺纸。
谢朝华眼明手快盖住,扫眼间已是看见纸上的字,“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常喜只是淡淡一抿唇,神色淡定看不出什么,心里头却暗暗兴奋,这折子看来果然是有猫腻啊,难道是皇上想邀约佳人?看不出皇上倒也颇有些情趣……
正想着,就听谢朝华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薄红了双颊,瞧不出是怒的,还是喜的。
常喜神色平静,躬身回道:“回大人,常喜不知。陛下命奴才将折子送过去,常喜不敢擅自阅览。”
谢朝华咬着唇朝他看了许久,才低低道了一句,“你下去吧。”
“是。”常喜吁出一口气,退了出去。
走到外头,心中有些得意,皇上派自己来送这折子,显然是将自己视为心腹了,可转念一想,若是谢大人不愿与皇上……皇上恼羞成怒,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小命难保
想到这里顿时愁眉不展,一脸苦相,心中只能不停祈祷。
谢朝华此刻却是拿着纸笺在窗前踱来踱去,心中烦乱。看这笔迹,显然是韩琅文,他竟然如此大胆。
诚然,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故意避开他,可他也不能如此胆大妄为在折子中加纸条约自己,这算什么还故意拖上肖旭这个帮手,还让他看了笑话去。哼,她偏偏就不去,看他怎么样。
可是……她又来回在屋中踱步。
她如果不去,他会不会就等在那儿?之前他也曾做过类似事情,自己没去赴约,他果真大冬天里就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感染了风寒,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赌自己的不忍,可她也的确心疼。
而他倔脾气上来的时候,真是不管不顾什么都做得出来。
此刻虽已近初夏,但江上的晚风仍是凉的,会着凉的……
真是的她管他那么多窗外蝉声阵阵,把她的心都鸣乱了。
唉。。。。。。到底要不要去呢?她走到案前坐下,看着本应该继续整理下去的折子,之后会越来越没耐心了,可这一纸相约竟是如此挑动她的心弦,让她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他……约她,是有什么事呢?
朝政上的事?她摇了摇头,朝政上的事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找自己商谈。
那会是有关他们之间的事?她脸上一红,不敢承认却又不想否认。
该不该去呢?要不要去呢?她心烦意乱地想着,许久也不见个决断下来。她有些气自己的优柔寡断,明明早就想好与他保持距离,可偏偏在面对的时候又下不了狠心。
罢罢罢去就去,什么话当面说清楚
谢朝华站起身,初回过神的她看见屋中已点起的灯烛有些怔忡。这么晚了?
韩琅文一袭玄色披风在手,靠着一棵细柳站在河边。
月色笼着一江水气,如烟如雾。
他大约已等了大半个时辰了,却仍不见人来,不禁有些微的浮躁。正想去打探打探的他在看见一抹纤影转出时,微微一笑,顿住了脚步。
第二十二章肖睿的意图
天色已暗,月亮浅浅地挂着,像一片剪纸。
栈桥边靠着一艘大船,几个人在船上忙碌。谢朝华远远地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宝蓝的天幕上,日色还未全部褪尽,白玉般的月亮闪着皎洁的光芒,与眼前的面容交相辉映。那细柳之下,守候她的人正含笑看着她,月色那样清澈,目光如此温柔,脸上展露的舒心微笑……
一时间,有些早想好的话又咽了回去。
韩琅文很自然地拉过她有些微凉的手,将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才道:“约你来此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谢朝华问,心中想了好些人选都不得要领。
韩琅文看见她疑惑地神情,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上船吧。”他说完拍了记掌,便有一条小船从暗处无声无息地划了过来。
船上只有一个船夫,戴着斗笠,等谢朝华上了船,才认出来那船夫竟然是韩兴。心中讶异,思忖着韩琅文究竟要带自己见什么人呢?需要如此秘密。
韩兴斗笠轻轻一低,给谢朝华行了个礼,只等两人上了船,便点开一篙,小船便悠悠地划向对岸。
入了船舱,韩琅文点上灯,看了看谢朝华不太好的脸色,问:“怎么了?”
谢朝华静静地朝他看了很久,忽然轻叹了口气。
她如此身份,如此情境,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他呢?就算他不想娶,但许多事到头来,或者也由不得他吧?她哪里能问?又怎么能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泉州太守的人选。”
韩琅文一听她说的原来是这个事,倒也皱了皱眉头。
前些日子皇上奖了所有北伐匈奴有功的将领,并让他们休整放假一个月,而泉州太守却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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