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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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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没准等你回来时,我就嫁人了。”
  “那样最好。”我默默的希望。
  “好好照顾自己,我挂了。”她的声音开始沙哑。
  “你也是,拜拜。”在眼泪落下之前,我挂掉了电话。
  吃完砂锅后我回到宿舍,打开宿舍门时我居然看见了她,刚才拍照片的那个女生。她正单腿跪在床上整理床铺,看见站在门口满脸愕然的我,淡淡笑道,“Hi,我是洛神!”
  洛神?恨人神之道殊,怨盛年之莫当。你果然不负这个名字。
  “Hi,我是江漓岸。刚才是在拍喷泉吗?”我微笑道。
  她举起手上的单反相机对我说,“有人说过你的背影很好看吗?”
  “原来你们认识啦!”唐冰和蔷薇异口同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识

  我们都会怀念这样的年纪,大声欢笑,大声痛哭,大声歌唱,大声尖叫。那时我们的身体里还流淌着一种叫做青春的血液。多年后,这些激动与沸腾却是我们最为想念的。夏至未至的天气,十一点的深夜,新生宿舍里依旧弥漫着青春躁动的气息。女生宿舍里电话声铃响不断,宿管阿姨大声喊熄灯,隔壁传来阵阵哄笑声,偶尔有尖叫声,伴随着唱歌的声音。空气里有洗发水的香味,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月光下裸露的少女肌肤洁白无比。夜谈会总是开不断,即使第二天要顶着烈日残酷的军训。这样的吵吵闹闹中,我们慢慢熟悉了同宿舍的她她她。
  唐冰是海南人,我们一致认为她和冰冰没什么关系,都喜欢喊她糖糖。她的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头发垂直及肩,温柔而体贴。这个遥远的南国姑娘从来没有看过雪,她像一只小老鼠一样不时的从蚊帐中窜出脑袋,“南京什么时候下雪?”“一月会下雪吗?”“要是等寒假到了才下雪就完蛋了!”每次她问这个无聊的问题都会被我们三人无聊的回答堵回床上生一场小闷气。“冬天下雪嘛!”“那可说不准,有时候整个冬天都不下雪!”“去年好像二月份才下雪哦!”
  糖糖是我们宿舍个子最小的一个,她常说她要穿上十厘米的恨天高才能赶上我们其他三人的平均海拔,我们打趣说她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因为开学报道那天我们都见过糖糖父母,糖糖的爸爸高大魁梧,糖糖的妈妈苗条修长,可是偏偏糖糖没有丝毫遗传,为此糖糖只好狡辩,可怜兮兮的说人家是早产儿好不好,你们有没有点同情心!糖糖算是我们宿舍最鬼马的一个,却也是最善解人意的一个。糖糖经常撅着嘴说,你们都是白眼狼!谁天天喊你们起床,谁天天帮你们在食堂排队,谁天天最后一个关灯!糖糖说的都是实话,我们这个宿舍里她不仅个子最小,年龄也是最小,可能是从小住校的缘故,自理能力明显比我好,宿舍里琐碎的事情在她手里稳稳当当的。糖糖非常会照顾人,有时候她会开玩笑,究竟你们是我姐姐,还是我是你们的保姆呀?
  糖糖的父母都是普通职工,每个月给糖糖五百元生活费,所以糖糖对花出去的每分钱都有很仔细的打算,不像我,对钱完全没有概念。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宿舍里的弥漫的浓浓酸菜味,糖糖爱吃酸菜味的泡面和粉丝,她中午吃泡面,晚上不吃饭,美名减肥。每天中午回到宿舍推开门时,一股酸菜味就铺面而来。很难说糖糖究竟是喜欢吃泡面还是为了省钱,不过对她而言,泡面是两全其美的选择。糖糖擅长精打细算,有一次我们宿舍去超市买准备晚上集体看电影时一起吃的零食,每人出二十五,四人一共一百。我们三人进了超市后,满脑子都是哪种零嘴好吃,不停的往购物车里塞东西。只有她一人左眼看到的是食物,右眼看到的是价钱,脑子里还在噼里啪啦的算账。在她的挥斥方遒下,我们结账时,一共花去了九十九块五,找零五角,在我们的瞠目结舌下,她非常豪爽的把五角钱递给了门口要饭的老爷爷。她骄傲的抬起下巴,“这就叫过日子,懂吗,你们?!”
  刚开学时的某个晚上,当我们夜不能寐非常热忱的谈论未来时,只有糖糖坚定而现实的说,我要嫁个好老公,生个孩子,找一份清闲的工作,相夫教子一辈子。那时我们一起嘲笑她,嘲笑南蛮之地来的她思想保守与落后,蔷薇鄙夷的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好不好,姑娘你还生活在旧中国吗?!那个夜晚洛神说她要和她爱的人周游世界,用镜头记录世界上最美的风景。蔷薇说她要去美国的常青藤学校留学,然后留在美国,杀入华尔街,做一名铿锵铁娘子。我说我想去法国念书,学会说动听的法语,等我老了,就像彼得梅尔一样找一处属于自己的普罗旺斯。
  多年后的我恍然想起那一晚,才发现原来我们说的都是梦想,只有糖糖说的是现实,而当年被我们嘲笑的看不起的那个卑微的念头却是多年后的我们苦苦追寻的。
  白蔷薇是苏州人,标准的现代美女,不化妆不出门,她的脸上永远是精致的妆容。蔷薇身高和我相仿,一头乌黑长发拉直后舒滑又飘逸,蔷薇学习舞蹈六年,走路的时候都仿佛在跳舞,她的腰总是挺的笔直,双臀微翘,高昂着头。报道那天蔷薇穿一件紧身低胸黑色t恤,迷你裙紧紧包住臀部,露出两条修长玉腿,脚上系带高跟凉鞋闪闪发亮,腰肢柔软,曲线完美,风情万种。蔷薇说一口柔软的吴侬软语,只要她一发嗲,我们其他三个人就会集体浑身发抖,一起把身上的鸡皮疙瘩给抖落。在她眼里从来只有她不想要的男生,没有她拿不住的男生。
  蔷薇的妈妈是医生,爸爸是律师。蔷薇使唤人的本事应该是遗传她妈妈吧,报道那天就是一个可怜的医药代表全程帮蔷薇拎着重重的箱子跑上跑下,还带着蔷薇的爸妈奢华的江宁一日游。这个热忱的医药代表让我和糖糖以为他是蔷薇的某个亲戚,蔷薇哼了一声,对这个医药代表丝毫不买账,他才不是我家亲戚,他是来推销他的药的,就该这么对我!
  有时候我觉得她像一只充满了斗志的公鸡,除了性别不对,永远的雄赳赳气昂昂,也像一只老鹰,一旦看准猎物,就会主动出击,不达目的绝不罢手。夜深的时候蔷薇喜欢反复的讲着她辉煌的过去以及一段段恋爱史,说到伤心处,还会洒两滴眼泪。蔷薇说高中时在她们学校,她可是风云人物。光是舞蹈不说,每年文艺汇演,她的舞蹈总是挤压群雄,是全校的焦点,学习成绩更不在话下,每次成绩放榜时她都习惯了居高临下,更别提她高三那年就已经入党,要知道高中能入党的,全校只有一二个名额。蔷薇说当年追他的男生怎么说也要成打计算,她收到的情书送给同桌打草稿都嫌多,她总是遗憾又骄傲的说,哎呦,你们高中都没有谈过恋爱吗,我从初三就开始谈恋爱了,一副阅人无数的得意。糖糖问过她一个我认为很愚蠢的问题,蔷薇你谈了那么多场恋爱,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他们呀?蔷薇的回答让我很出乎意料,她一本正经的长叹一口气,我爱过一个人,可是他不知道我爱他。连蔷薇也有暗恋的人,我很吃惊。让我更吃惊的是蔷薇的下一句,为了他,我才考H大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可能在H大呢,怎么说也要南大吧! 
  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如果。
  如果我早一点抓住乔索的手,那么现在,他应该会在我身边吧?
  说实话,我对蔷薇的好感并不多,我不喜欢她浑身散发的一股张扬的气息,我听着她的讲述,似曾相识,她的春风得意又何不如当年的我呢?只是后来的我越来越讨厌站在风口浪尖,我恨不能像别里科夫一样找一个套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这个宿舍里,幸好还有洛神。
  洛神是南京本地人。我一直觉得洛神身上流着高贵而叛逆的血液,这种血液散发出的气质让人很难接近,像曼陀罗。洛神一米七四的身高,标准模特身材,刘海厚厚的遮住了她的双眼。洛神说她不喜欢别人直接看见她的眼睛,尽管那双眼睛很迷人。
  洛神几乎不肯提及父母,每次夜谈我们聊起各自的家庭时,她都保持缄默。过了很久我才知道,洛神的父亲是南京艺术学院的教授,国画大师,洛神的母亲是名模特,但生下洛神后就抛弃他们父女跟着一个外国摄影师跑了,从此以后杳无音讯,所以洛神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洛神说她属于被抛弃的那种人,这样的标记让她外表冷漠,而内心却无比怜悯。她喜欢收留路边没人要的小野猫,她曾和爷爷一起在院子里为她收留的十几条野猫搭了一座简易的小房子,虽然只是用木棍做大梁,编织袋做屋顶,可是能给野猫们遮风避雨,避寒遮暑。洛神说,她和这些野猫一样,没有妈妈。
  洛神的爸爸性格缄默,加上长期在外采风,回家后也只是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画画,所以他几乎和洛神没有交流。洛神随着爷爷奶奶长大,她对两位老人有很深的眷恋。住校的时候,洛神每天都会打电话陪他们聊天,每逢周末也必然回家看望他们。
  洛神总是笑着跟我说,漓岸,你看,我没有爸爸妈妈,我也过的很好。我摸摸洛神的脸颊,我想纵然我的父母相互争吵,纵然这个家支离破碎,至少他们还在我身边。
  有家真好。
  我和洛神的关系用糖糖的话来说,叫做臭味相投,一丘之貉。我们都有严重的恋旧情结,我的球鞋总是要被我刷到褪去了色,我才舍得扔掉,而洛神的身上常带的那块Kenzo蓝底白莲花手帕,颜色简直像极了我洗的发白的球鞋。我们都不喜欢特别明亮的地方,在宿舍,无论白天黑夜,我们都喜欢紧闭窗帘,只开自己桌前的小台灯,从来不开屋顶上那顶闪亮的日光灯,洛神说,那是因为我们都是阴生植物。我们都喜欢的那个作家叫做沈从文,薄薄的忧伤中渗透着微弱而欣喜的幸福,洛神说,漓岸,我们一起去凤凰,在长河上乘一艘船,看一次日落。我们曾经都想和三毛一样,有一天万水千山走遍,洛神说,我们都清楚,那时年少。
  可是我知道,我远没有洛神潇洒,或者说,我比洛神要清醒许多。
  洛神总是喜欢躲在阳台的角落里讲电话,很轻声,可是我能隐约可以听见她咯咯的笑,有时候也会听见轻声的啜泣。洛神很少参加我们的夜谈会,因为她和千里之外的他每天都在促膝夜谈,每每我都睡着了,也不见洛神爬上床。晚上睡觉时,我们的脚对着脚,早晨起床时两人还喜欢互相踢对方脚嬉闹,发出欢快的笑声。夜深的时候我会爬下床,喝一杯白开水,咕噜咕噜的喝水声中,床上会传来朦胧的声音,“漓岸,劳驾!”洛神的手习以为常的从蚊帐中伸出,似乎这是我们共有的习惯,难以改正。
  洛神似乎对大学的一切都不新鲜,也无所谓。她不关心哪个女生漂亮,也不想知道哪里有帅哥,没有参加任何一个社团,她只对一件事情有兴趣,那就是她拍的照片。
  洛神总是觉得我和她的遇见是命中注定。那天晚上糖糖和蔷薇去打开水了,我正从厕所里冲澡出来,我看见她往衣柜门上贴照片,有日出,日落,云山,花海,美轮美奂,人间仙境,一转眼我看见她手上的一张徽派建筑式样的祠堂照片,脱口而出,“这是在婺源拍的吧?”“恩”“这祠堂旁有棵大槐树吧?!”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用毛巾擦了擦湿湿的头发,说“就在我们高中后面,祠堂门口有颗大槐树,树下面有个老瞎子,天天帮人算命骗钱!”我看见洛神有些恍惚,“是这样的。。。”其实我告诉过洛神我家在婺源,不过我猜那时她也不记得。而后我听见她又悠悠的说“准吗?”
  我没明白,“什么准吗?”
  “算命的?”
  我摇头,“估计只有外地人找他算吧,我也不清楚准不准。”
  过了一会儿,她朝我笑道,“漓岸,你能帮我来贴照片吗?”我欣然。我看见一张张照片在她纤细的手指中划过,然后定格在衣柜门上。“你很喜欢拍照吗?”我问她。她微笑着点头。“这里只有一张是你自己。”我指着角落上的照片说到,那是洛神的左脸特写,洛神的刘海被风吹散,双眸明净,嘴角上扬,发稍上有樱花抖落,四月的气息,芬芳而甜美。“那张不是我拍的。”“当然。”我回应,这样的神态应该只有深爱的人才能捕捉到。我看见洛神脸上的笑,傻傻地,像思春的少女,我逗她,“你看你,春心荡漾。”她故作生气的板下脸,顺手拿起桌上的尼康单反相机开始对我狂按快门,“哼,看看你,我把你穿睡裙的照片留下来,以后等有人追你,我就卖个好价钱。”这时蔷薇和糖糖打开水回来,门吱的一声打开,洛神的相机转向她们俩人狂闪,我记得那个晚上宿舍很热闹,欢声笑语。我身边唯一一张我们宿舍四个人的合影就是那个晚上拍的,洛神架好三脚架,我们四人相拥,准备拍照时糖糖大喊了一句“停!”,“不行,你们三差不多高,就我一小个子,不公平!”她愤愤,“我们也不想这样啊,你准备怎么办?”蔷薇捏着嗓子说,糖糖一个机灵,一脚踏上上床的楼梯,然后侧着身子斜搂着我们,心花怒放,“哈哈,这样公平了!不许拍脚!”
  所以那张照片上,糖糖的身子是歪着的,她站的最高也最神气,107宿舍的四个姑娘都笑的很开心,像怒放的鲜花,容颜不老。
  107宿舍夜谈会在我的记忆里总是以蔷薇的《花火》结束的,我沉沉睡去的时候,听见床对面传来幽幽的歌唱,来吧,伴我飞,多远都不累。。。我们都知道,高考后的这个夏天,我们都蜕了一层皮,有些事,却也再没有如果,有些人,只会停留在逝去的那个季节,最终烟消人散。只是,年轻的我们还会有些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选拔

  十八岁的年纪,灼灼年华。
  新生们总是热衷于参加各种社团,崇拜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对身边新出现的面孔充满好奇。满腔热血,洒不尽。
  我冷静的只选择了继续练习跆拳道。高二那年我得过一场肺炎,为了强身健体,爸爸帮我报了一个跆拳道班,一星期只要去一次,所以我基本没有间断过练习。
  H大的室内体育馆在校园东南方很偏僻的角落,二层小楼,一楼是乒乓球馆和跆拳道馆,二楼是室内游泳池。我的练习时间是每周三,周六晚上,六点半开始,八点半结束。每次结束练习后,周围已经很安静,门口打篮球的男生都已渐渐散去,昏黄的路灯下,我一个人穿着宽宽大大的跆拳道袍穿过操场,周围有虫鸣的声音,月光洒落满身,远处的教学楼灯火通明。心情好的时候,我会轻轻的哼着歌跳起舞,晚风划过脸庞,吹散额前的发丝,凌乱而美好。
  开学的第一个周六,我刚换好衣服准备开始训练就接到蔷薇电话,“漓岸,快回来,我们商院要开新生晚会,晚上要选新人。我想报舞蹈,你去给我呐喊助威好不啦?洛神糖糖也陪我去。”
  蔷薇语速很快,噼里啪啦的,不给我一点考虑的余地。
  “我当你答应了哦,你快回来吧,我们在宿舍等你,七点就开始了,快点!”
  电话啪啦的挂了,留下愣着的我傻傻的站着。
  呐喊助威?天哪,蔷薇是去打擂台吗?!不过没办法,蔷薇的活动从来都是宿舍的活动,陪她到开水房打开水,陪她去食堂打饭,陪她去逛街买衣服。。。只要她想做的,她从不肯独自做,她会软硬兼施,直到宿舍所有人都陪她去。
  初时的友情,没有深浅,没有猜忌,就是单纯的你笑,我陪你笑,你哭,我陪你哭,却不许别人伤害你。你是我的姐妹,我要你开心,我不许你独自伤心。
  我匆匆的把衣服塞进书包,来不及换衣服跟教练请假后就出门往宿舍赶。厚重的玻璃门打开那一刻,我看见一个篮球以飞碟的速度向我砸来,我吓的赶紧闪过身体,球重重的砸在了我身后的门上。
  我惊魂未定时,身后一个冰凉的声音强压住火焰般喷薄而出的怒气,“往哪儿打球呢!”我转过身,身后的男生身材修长而挺拔,穿一套干净的白色衣裤,背着一只硕大的运动包,头发好像刚才冲洗过,还冒着水汽,他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麦色,面部轮廓坚硬而俊朗,微挑的眉毛很深很浓,双眼透澈却仿佛捉摸不定,他注视着远方,右手轻拂过从门上弹起差点擦到他身上的篮球。
  这身影,似曾相识。
  “训练结束了啊?”篮球场里跑过来一个憨憨的男生,个子也很高,但明显比我身后的男生要魁梧许多,有点儿东北大汉的感觉。他笑嘻嘻的问道我身后的男生。看来他们认识。
  我身后的男生点点头,“结束了。”
  那个憨憨的男生跑到我面前,“同学,老不好意思啦,没砸着你吧?”
  果然是东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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