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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东流不复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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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组织过革命活动。据192年统计,全县有550多位老红军在全国各地党、政、军机关担任重要职务,其中担任历届**中央委员的有12人,省、部、军级领导职务的有200多人。可谓将星璀璨!
但是金寨真的很穷。为了看娣家乡的“芳容”,一睹著名革命老区的真面貌,萍有一次送货押车去武汉,改道从六安走,经过金寨。深山里破旧的茅草屋墙依稀可见“文革”时期的大红标语……
不用说,娣的家庭也不可能好到哪里。
娣的面已经有三个姐姐,父母大概是想生儿子,才生下她,可是又是一个女儿。
娣说,父母把她取名“娣”,有两层含义。
第一,如果父母不能再生,就把她当“弟”,当儿子养;第二,如果还有得生的话,希望她能带来“弟”,带来好运。
这第二层含义,也是过去许多农村女孩子为什么叫“来娣”“招娣”“代娣”的主要原因。萍的伯父的小女儿叫根娣,也是这个目的。
但娣是个不甘心于现状,自强不息的女孩子。
俩个人信往来频繁,一来二去,随着交往的深入,萍心中开始由慕而生爱。
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说过?哪个少男不善钟情,哪个少女又不怀春!
更何况,萍从阜宁“创业失败”回来后,心情非常低落、消沉。
在这段人生灰暗时期,娣给萍写过许多鼓励的信,还给他寄过……
娣给过萍许多精神的安慰。
萍一进引江电机厂,就专门到小季照相馆拍了三寸的半身照寄给娣,并表明自己的爱慕之心。
在这之前,他们在信中一直以姐弟相称。
娣的回信说,她和萍之间“存在五大障碍”,从年龄的相差,说到地域的遥远……
不过,娣在信中最后说:“你始终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上海陪重要客户(重新修改)】………
萍把为科长和厂长“拎包”的经历进行过对比。
萍的体会是,觉得随科长出差,自己像连长的小勤务兵。随厂长出差,则像将军的秘兼参谋。虽然说,秘有几种,“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但总要比小连长的勤务兵体面、气派得多!
先说为科长拎包。
萍进入供销科,自然是先随朱科长出差了。
朱科长是个“笑面虎”,“笑面虎”一般不讨人恨,但朱科长太小气。
出差各人领各人的出差款。当然,萍不可能有科长的钱领得多,因为科长除了正常的车旅费用,还要额外多领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比如请客送礼等。
朱科长与客户谈生意,应酬,很少要萍陪同,生怕萍抢了他的客户,或者泄露了他的“商业机密”似的。虽不算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但基本都是避开萍,不让萍参与。
这也罢了,还有更小气的,简直说不嘴。
他们出差,大的费用都由朱科长支付,包括车票钱,住宿费。如果在一起吃饭,正常也是朱科长结帐;不在一起的时候,俩人就各吃各的。朱科长早喜欢睡懒觉,常常由萍出去买早餐回来吃,朱科长要给萍零钱,萍肯定不可能要。所以,萍也会有一小部分开支。但是,出差回来后,朱科长把俩个人的车旅费发票贴在一起报销,出差补助从来没有给过萍一分钱。
这样,每次和朱科长出差,萍都要倒贴不少,严重透支。
一同进厂的,都羡慕萍“小皮包一拎,吃香的,喝辣的”,无限风光,哪知道萍风光背后的凄凉与无奈!随朱科长出差,不如在车间里做工人。
萍的个人财务赤字,无法跟人说,只能哑巴吃黄莲!
但是萍有阿Q的精神胜利法。伟大领袖和导师**曾经教导我们说:“色货二关看不破者,其人不足道哉。”
一个贪小便宜的人,估计不会有多大出息。
一个贪小便宜的人,更不会讨人喜欢。
后来,萍就不太愿意和朱科长出差。
再说随厂长出差。
钱厂长一般不要人拎包,但萍已经在科长那里养成“良好习惯”,“主动要求”为钱厂长拎包。
“要‘小平’同志拎包,不敢当,不敢当。”每次萍“抢”过包,钱厂长都会开玩笑,“简直让我无地自容啊!”
钱厂长不仅随和、幽默,而且大气。
钱厂长出差从来不领出差款。
每次钱厂长带他出差,萍都是遵照“指示”,直接到财务科找管现金的靳会计,领足俩个人的出差款。
一次,随钱厂长出差到海去谈“矽钢片”。
矽钢片是生产电动机最主要的原材料,非常紧张。
计划经济时代,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计划。没有计划,多少钱也买不到。
乡镇企业根本不可能有供应的计划,只能挖国营企业的墙角。
改革开放之初,还是计划经济,特别是对于乡镇企业来说,供比销更重要。那个时期的供销科,供是排在最前面的。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嘛!
逢到过年过节,电机厂都要用整卡车,整卡车的农副产品来“挖国营企业的墙角”,换取企业需要的原材料。
可以说,在市场经济之前,谁手掌握原材料供应渠道,有大的关系,谁就是“功臣”,就是企业的“老太爷”。
最后说一件随钱厂长出差海陪客的事。
那天,钱厂长因为临时另外有活动,要萍代陪一个重要客户。
钱厂长说:“他要到哪儿玩,你就带他到哪儿玩,他要吃什么,你就给他买什么;不管花多少,回去实报实销就行了。”
这是个大客户。这个尊贵的客人,其实也年轻,三十出头,比萍大不到十岁。不过来头不少,是个**。他的父亲握有某部门审批原材料计划的大权。其中就有引江电机厂最需要的“矽钢片”。
据说他父亲在“文革”期间被打倒过,他也连带着吃了不少苦。现在父亲平反,恢复工作,他也要弥补、弥补一下过去的损失,享受、享受生活。反正父亲的权力和资源,不用也是浪费,所以,不用白不用。
长话短说。这一天,萍陪“贵公子”,在海滩这个花花世界,尽情地享受了一番。
说实话,这一天陪下来,萍真的很累。但出差到现在,萍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所有吃喝玩乐的费用,回厂后,钱厂长大笔一挥,全部审批报销。
“实报实销”,没有要萍花一分钱。钱厂长是说话算数的人。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大中农场“探监”】………
安有一个堂兄,原在小季镇服装厂做厂长,因为和厂里的女工有不正当的性关系,被人告了,碰在八三年“大逮捕”枪口,不过还好,没有被送往大西北。!!!超!速!首!发也许疏通过。
判刑后,安的堂兄就在附近不远的盐城大丰大中农场服刑。
萍出差到盐城,受安委托去看望过他。
大丰大中农场在海边,是由大片大片的滩涂开垦成的。秋天,稻子已经成熟,一望无际的稻田,金色的稻浪在海风中翻滚,非常美丽,非常有气势。
一下车,萍心旷神怡,甚至想,在这里坐牢还不错!
农场管理人员告诉萍说,非亲属不可以探视,要求萍出具身份证明。
当时还没有正常使用身份证,工作人员也没有查身份证的习惯,一般只要有工作证,或者单位介绍信即可。
萍拿出一张引江电机厂的空白介绍信,用安的名字,并以他的身份,匆匆填了一张介绍信,交给管理人员。
管理人员带萍进去,又通知人去叫安的堂兄。
安的堂兄很快出来,管理人员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小单间里。
萍不认识安的堂兄。虽然他曾经是一厂之长,曾经是小季的“名人”,但萍以前肯定不可能见过他,因为安的堂兄在萍到小季镇工作的前二年就坐牢了。
安的堂兄有五十来岁人,身高体胖,只是精神状态不算好,腰躬着,驼得非常厉害,摇摇摆摆,蹒跚着走过来。
起初见到萍,安的堂兄像见到亲人一样高兴,详细介绍自己在“里面改造”的情况。说自己过得很好,因为他懂技术,会管理,管理人员就让他发挥自己的特长,在监狱的服装厂里负责技术,开发新产品,并帮助管理、管理。不做“苦活计”。
说着说着,安的堂兄突然痛哭起来。说自己非常非常想家;说自己是冤枉的,是遭人嫉妒,被人陷坑的……也许他又从今日的“落魄、落难”,回想起昔日的辉煌,悔不该当初!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安的堂兄越说越伤心,抱着头,蹲在地,一边诉说,一边嚎啕大哭。
萍见不得眼泪,见不得人哭,只要人掉眼泪哭他心就乱了,就没主意了。
萍匆忙把安给堂兄带的东西一些食物、衣服等生活用品一一点给他,安的堂兄乘管理人员不在,偷偷藏起两包香烟,说是送给“牢头”。还说香烟是里面最紧张,最吃香,最高级的东西。
其余让萍先交给工作人员,说要检查。
后之,萍匆匆离开。可是,农场通往外面的班车,一天只有两班,午一班,下午一班。只能在站点等。
真正想不到,就在等车的时候,发生一件事。
萍提着包,在站点等车,走过来两个剃着光头,穿着黄色囚衣的小青年,油里油气,一看就是“痞子型”,是那种大罪不犯,小罪不断,最令属地派出所头痛的角色。
他们的年龄比萍要大几岁,俩个人走到萍面前,油腔滑调地和萍说话,问萍家是哪里的?来看谁的?
萍心里有点害怕,不搭理他们,他们也许知道萍怕他们,也许欺萍岁数比他们小,又是孤身一人,胆子越来越大。
先是嘻笑着跟萍讨要香烟,萍不给,两个人动手动脚,要翻萍的包,
萍不想和他们纠缠,把身的香烟全部掏给他们。
萍不懂监狱的管理体制和规定,只能猜想,可能香烟在监狱内属于违禁品,严禁携带。发现带进,估计一律要没收。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苦乐年华(一)】………
先说苦。
“走遍万水千山,说尽千言万语,吃尽千辛万苦。”这是世纪八十年代对供销员最形象的一句概括。
现在是信息时代,网络发达,物流发达,网购物,十分便利。
那个时候,买一个小螺丝,也要东奔西走,出去几天。
萍第二次出差,就是去安徽马鞍山为厂里买螺丝。
一大早,萍一个人从小季先坐汽车到引江县城,再转车到南京,然后再从南京中央门汽车站赶到火车站,好不容易挤到票,了火车,才知道是慢车。慢车真慢,而且十几分钟就停一站,座位是硬木板,屁股都坐得疼,萍过一会就要站一下,真是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火车慢慢腾腾摇到马鞍山,天已经黑了,只有先住下,明天再说。
第二天,萍按照杨科长写的地扯,找到买这种螺丝的门市部。
出差前,杨科长关照萍尽量要多买点。
“这种型号的螺丝,是我们厂组装电动机的主要配件,”杨科长说,“目前市场非常紧缺,只打听到这家有,厂里急要,需要量又大,你看你能带多少,就买多少。”
萍买了一大筐。螺丝是铁的呀,这一大筐,少说也有一百大几十斤。
萍买多了,这一大筐螺丝成了包袱,成了累赘。
起先两个手拎着,萍还能拎起来,可是走了不到五十步,就拎不动了。只好停下来歇口气,再拎。
路远没轻担。后来连手皮也吃不消,萍看看自己的手皮,早已被勒成酱紫色,于是又想办法,把螺丝筐放在肩扛。
就这样,坐公交车到马鞍山火车站,再到南京火车站;从火车站下来,再坐公交车到中央门长途汽车站……
一路之,萍一直在心里骂自己“逞能”,“做呆事”。为什么不少买点?自作自受,活该!
终于到了小季,萍已经累得不像人,衣服到处是机油和铁锈,连柳条筐都不堪承受螺丝的重量要散架了……
夏天出差的苦处,萍第一次出差就领教了;冬天出差的滋味,很快也品尝到。
年前那一次到海门机电公司要款回来的路,萍冻得半死。
数九寒天,又遇寒潮,不要说空调车,偏偏坐的是个不关风的破车。一开起来,倒处往里灌冷凤!
那年头,路况普遍不好,难走,也难开,开车的骂,坐车的受罪,颠得厉害的时候头顶常常碰车顶!
从海门到引江坐车要坐大半天,中午停车吃饭后,萍居然睡着了。但很快就冻醒。
人醒着的时候,遇到寒冷毛孔会收缩,人体会自动御寒;但是睡着了,人的毛孔是张开。所以冬天睡醒,如果没有保暖措施,一是容易感冒,二是感到更加寒冷。
萍冻醒后,浑身发抖,鼻子也拉不动,感冒了。
这一趟出差回来,萍就住院挂水,一直到春节,感冒都没好彻底。
冻伤了!年也没过安逸,感冒引起咳嗽,酒一口没能喝!
苦尽甘来,下面再说乐。
受徐霞客传记影响,萍也曾立志“读万卷,行万里路”,走遍祖国名山大川。
加年轻、好奇,常常能够以苦为乐。
下面只说一件事,引江灯会事件之后,萍出差到无锡柴油机厂提货。
那时候,电力紧张,柴油机属紧俏产品。
萍住进无锡柴油机厂招待所才知道,等货的全国各地都有。
招待所不大,差不多住满了。萍住的是四个人的大房间,一个陕西西安的,俩个山东的。相对萍来说,都是北方人。
吃饭的时候,俩个山东喜欢喝点小酒,还划拳。
萍想起去年第一次出差,目睹河南人喝酒的情景。
一张小方桌,四周围满了人,矮矮的板凳,人都蹲在矮板凳,一边划拳,一边喊叫,非常热闹。可是划拳人说的话,萍却一句也吃不懂。
现在山东人划拳说的话,还是吃不懂。萍好奇地靠近山东人,和他们套近乎,向他们请教。
山东人就是豪爽。再说,反正大家都没事,闲着也无聊。于是,山东人就热情地教萍划拳,而且,手把手地教。
伸出右手,五指合拢。
“哥俩好。”
“如果是父子俩呢?”萍问。
“把哥去掉了,就说后面两个字,‘俩好’。”
“仨桃园啦!”
“四喜四。”
“五魁首。”
“六六六。”
“七巧。”
……
跟山东人混熟了,山东人请萍抽烟。
山东人抽的烟,都是自产自制的,俗称“旱烟”。萍不抽烟,但是闻到旱烟那种特殊的味道,就想尝几口试试。
山东人用纸迅速卷了根,放进萍嘴里,一边为他点火,一边提醒他:“这烟劲大,当心呛着你。”
“贴着墙站稳,不然会呛倒,会呛晕过去。”另一个笑着说。
萍没当回事,以为开玩笑,心想,山东人真幽默。于是,猛力地吸了一口,想细细品尝品尝,体会体会,旱烟特殊的“滋味”。
萍这一口烟吸到喉咙,瞬间就能感觉喉咙麻辣辣的,嗓子里面还有点痒,麻辣的烟气顺着喉咙向下涌进肺部,这时候萍知道旱烟的厉害,后悔自己吸得太多,可是已经迟了,已经来不及后悔。
转眼间,萍的脸憋得通红,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眼泪鼻涕俱下……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苦乐年华(二)】………
萍和山东人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玩在一起,越来越熟。更新超快
其时正是烟花三月,他们一起去爬锡惠山,买了很多工艺品,太湖边更是去了不止一次。
最后一次游太湖,他们突发奇想,要去杭州逛西湖。说去就去,晚,他们就在太湖边,登去杭州西湖的游船。
游船经过一夜的航行,第二天早到达杭州码头。他们岸后,直奔西湖。
春风杨柳万千条。苏堤十里柳丝垂。
西湖有十景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他们走马观花,萍只记得苏堤、白堤、断桥、孤山……他们在西湖逛了一天,晚又匆匆从杭州乘游船返回无锡。
回到无锡,萍摸摸口袋,身钱不多了,不能再等下去,不如先回去。
萍把招待所的住宿费一结,身只剩下十几块钱。
天啦!十几块钱买车票远远不够,怎么办?
坐船便宜!萍又想起来坐船。可是到轮船码头售票处一打听,身的钱连买到泰州船票都不够!只好买这班泰州船停靠的前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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