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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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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到办公室，高寒估计单海玲已经上班了，就迫不及待地把电话打了过去。

　　　　“海玲，想我了吗？”

　　　　电话那边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怎么了？当然想了，你不是到县里检查去了吗？”

　　　　听到那头慵懒的声音，高寒以为单海玲生病了，“海玲你病了吗？我怎么听你的声音不对啊，有病了抓紧到医院去看一下，别耽搁，听话好吗？要不，等一会儿我给你买点药送过去。”

　　　　高寒急了，并不在乎单海玲对自己的冷漠，她这种高傲的态度高寒习惯了，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经常发生过。现在又得到了徐怀祥的承诺，他的追求更加用心啦！

　　　　对于白羽，高寒并不是没有心动过，自古以来就千古流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中国传统特别讲究郎才女貌和门当户对。可高寒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像白羽这样的超级美女，她的感情生活绝对不会是一片空白，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或者说排在她身后的优秀男子不可计数。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绝不能打毫无把握之仗，如果被拒绝了，徒增笑柄。

　　　　而单海玲却不太一样，她属于那种掂掂脚基本能够得到的那类女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或许就能抱得美人归！

　　　　“不，你别来！让同事看到了不好。”单海玲连连阻止，脸色却有些发红，昨天刚刚又一次与徐怀祥发生过那种关系，让她内疚，觉得对不起高寒。

　　　　徐怀祥对自己的态度暧昧不清，始终没有明确表态，更没有带自己去过他家，让她很不放心，但她一心想攀上这棵大树，所以对徐怀祥的欲求欲取和有些变态的床上动作，她总是来者不拒，尽一切可能满足他、讨好他，以至于差点让高寒在家里撞见。

　　　　爸妈已经开始张罗自己的事了，再不抓紧，自己很可能会成为政治上的牺牲品，徐怀祥不仅家境好，而且在那事上也给了她莫大的快乐。因而对高寒愈来愈炽热的追求，单海玲反而有了越来越冷的感觉，既然他那个美女同事不错，成全他们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昨天不知怎地，徐怀祥像疯了一样，要了自己很多次，次次把自己送上云霄巅峰，那种滋味在感到无限**的同时，也累得全身如同散了架，直到今天还浑身有气无力，懒懒散散地只想睡觉休息。

　　　　高寒以为她害羞，于是换了话题，“你礼拜六、礼拜天干嘛去了？我到处找你找不到！”

　　　　“没干嘛，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呢！”

　　　　很明显，单海玲在撒谎，但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要不就是她家里的那个女人在撒谎！高寒心里再次打了个问号。

　　　　“哦，那……那你要注意身体，今晚有空吗？我……我想你了！”高寒想尽快见到她，以解相思之苦。

　　　　“没空。高寒，最近咱们少见面好吗？我刚参加工作，不想因为个人的问题影响同事们对我的看法。”

　　　　单海玲央求。她的内心也是矛盾的，一方面钟情于高寒的博学多才以及伟岸俊朗的外貌，更多的则是迷恋徐怀祥那能给她带来实惠利益的家世背景。但是因为徐怀祥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单海玲不得不在紧紧贴靠住徐怀祥的情况下，对高寒若即若离，舍不得彻底放弃他。即使刚才电光火石般有了离开高寒的想法，也不一定会付诸实施。

　　　　“嗯，我理解，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高寒刚想继续叮嘱几句，王怀忠来上班了，只好匆匆扣了电话。

　　　　王怀忠还有个姐姐，自从大学毕业之后，他就到姐姐家去住了，在局里没有单身宿舍。作为与高寒一样跳出农门的孩子，虚荣心作祟，仿佛阳东市区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能证明自己成了城里人一样，不再低人一等。

　　　　刚进屋，王怀忠就迫不及待地问高寒：“小高，你知道昨晚小白与徐怀祥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睡得跟死猪一样，谁知道他们上哪去了！”

　　　　王怀忠闪过一丝惆怅，心里有了一块心病。桌子已经被高寒擦过了，他仍然拿了抹布来回晃悠着，心不在焉。

　　　　又过了一会儿，科长项前进也来了，王怀忠仿佛下了个决心，拿起昨天的调研报告告诉项科长，要给梁局长送过去，老项答应了。他就急急忙忙往外跑，走到门口，却差点与推门进来的白羽撞个满怀，赶紧刹住了“车”，迟疑了一下想问点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动作一停止，王怀忠却马上反悔起来，盯着侧身走进办公室的白羽，心想要是刚才能与她撞个满怀就好了，白羽那翘挺的胸部，看看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能摸一下，不，就是能碰一下也好啊！搂在怀里是什么滋味？真是无限变态加无限YY。

　　　　今天白羽好像有些不太高兴，高寒刚想暗地里问一下昨晚碰到郑仓山县长没有，但白羽却狠狠剜了盯着她进屋的高寒一眼，冷艳的脸色留下了些许羞恼的痕迹，没有与往常一样自然打招呼，而是径直走进了套间。

　　　　“项科长，早上好，这是您需要阅办的文件，您收好，谢谢。”白羽总是那么客气，京腔京韵的，让人听着舒服。

　　　　项科长答应一声，白羽转身走了出来，留给高寒和王怀忠一个莫名的后背。

　　　　王怀忠抓抓后脑勺，紧走几步跟了出去。高寒则摇摇脑袋，不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是不是又得罪这位美女大小姐了。

　　　　听到王怀忠哼着小曲的声音，高寒意识到今天他的心情不错。

　　　　果然，一会儿回到科里的王怀忠也走进了项科长的内间。

　　　　“项科长，有件事情向您汇报一下，刚才我跟梁局长说过了，最近因为事情比较多，需要经常加班加点，我请示了梁局长，想回咱们局机关的单身宿舍住宿，我姐家小外甥也大了，一块住不太方便。您看，是不是请您通知一下办公室，让他们处理一下。”

　　　　“呵呵，很好啊！小王。我就说嘛，也就是咱们科有这个思想觉悟，任劳任怨地加班干工作，其他科室让他们加班就像要他们的命一样，唉！真是没法比啊。好，我这就告诉办公室刘主任，你先忙你的吧。”得到了项科长的嘉许。

　　　　“谢谢项科长，要不这样吧，上午我暂时没有其他事情，我想请个假回姐姐家一趟，把需要的东西整理好，立刻搬过来。”

　　　　“嗯，那好，快去吧，我再跟刘主任要辆车，把你的东西拉过来好了。”项科长对王怀忠确实不错，把一些该想的事情都替他考虑周全了。

　　　　“谢谢科长。哦，对了，一会儿梁局长看完材料，马上要给省厅寄过去，您看是不是让小高到邮局跑一趟？”

　　　　项前进摆摆手，“这些你不用管了，忙你的就可以，我会安排的。”

　　　　梁启人局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几次拿起电话，几次又放了下来，他在犹豫，要不要问问那个刚来局里的高寒一些情况。

　　　　那天，他看到高寒、白羽和一大帮年轻人从阳春大酒店的一个房间内走出来，其中有徐琦良市长的公子，还有一位是纪委李书记的儿子，其他几位面熟，估计也是某些局领导或者是县市区领导的孩子，于是就留了心。

　　　　徐公子喝得晕晕乎乎，对自己的问话前言不搭后语，看样子是高兴的。难道今年分过来的两位大学生都是徐市长的关系？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徐市长肯定会给自己打招呼的，但是却一直没有音信，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调研回来，恰巧又碰到徐公子在阳春大酒店，自己顺水推舟地把白羽送到了徐公子那桌，明显看到徐怀祥眼睛大亮，更是破天荒地说了声“谢谢。”这说明自己的安排非常合他的意。

　　　　那么，自己有没有必要主动到徐市长办公室汇报一次工作？干脆问一下具体情况！转而一想，那样有些太唐突。

　　　　不过，看样子徐大公子对局里小白可是很有意思！这也难怪，谁让小姑娘长的那么出众呢，就连自己心中不也动了动？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在面临劳动、人事分家的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闪失。

　　　　可能的话，为徐大公子和小白牵一下红线似乎非常有必要，如果这事成了，可就是大功一件啊！想象着以后在徐市长心目中的位置以及和徐市长的关系，那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梁局长仿佛看到了锦绣前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于是，他不再犹豫，抓起电话要通了政策法规科。

　　　　项前进听见电话铃声，俯下身子一看是老大的电话，虽然梁局长在那边看不见，但他依然赶紧站起身来，对高寒说道：“小高你放下，我来接！”

　　　　这就是做一个单位中层干部的学问了，一见是一把手的电话，那就不能再装下去！在第一时间内拿起话筒，一是证明我人在办公室工作。二是让一把手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的尊重，如果让高寒、王怀忠转接，便怠慢了领导，弄不好领导心里会想：怎么比我的架子还大啊？连个破电话也要手底下的人帮忙接通！

　　　　电话里，梁启人局长闲聊了几句，然后才进入正题：“前进啊，你让小高来我这里趟，把省里要的调研报告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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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局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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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启人原是阳东市委组织部排名第三的副部长，在上届市委、市政府班子大换血时，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冷淮接替徐琦良被任命为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原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的谢光庭调来任市委常委、组织部长。

　　　　徐琦良任市长后提拔他则兼任了市劳动人事局局长，也算扶正了。因此，梁局非常感激，总想报答徐市长的知遇之恩。

　　　　老梁明白，自己四十六七的人了，若干得好说不准还能进一步，运作不好的话，估计要原地踏步了。所以，趁此良机，他有想进一步拉近与市长的关系的想法。

　　　　项科长一边接局长电话，一边示意高寒快点去。

　　　　高寒学得挺快，刚才他已经听王怀忠说过，可能要让自己去局长办公室拿材料回来，所以没有傻坐在座位上干等，而是来到了科长的套间门口。

　　　　高寒不敢怠慢，赶紧跑步来到了同一层楼上的梁局长办公室，轻轻敲门，慢慢推开，“局长，您找我？”

　　　　梁启人热情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招招手说道：“来来，小高来了，快坐快坐。你看看，自从你和小白两个高材生来了之后，我还没有抽时间单独与你们聊聊天，现在正巧，咱们好好聊聊，怎么样，来到局里生活方便吗？工作还可以吧？”

　　　　高寒知道这是局长的客套话，并不一定是真正关心自己，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汇报了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思想各方面的情况。

　　　　“这次下去调研，我可听省里的领导和耿局长说了，都夸你和小白都是素质很高的同志，能力突出，办事灵活，咱局可挖到宝了，这证明我没看走眼，呵呵。好好干，别辜负组织的期望，你们的转正问题和待遇会很快解决的。”

　　　　梁局长勉励他。

　　　　“谢谢局长。”

　　　　高寒明白，梁局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这次下县调研，耿副局长针对当初局长办公会上引发的争论，特别是究竟接收不接收自己所起的那些波澜，以及梁局长的主导意见又是怎样的，隐隐约约透露了一些。

　　　　高寒谨记项科长说的多听、多点头、多同意的行事规则。对梁局长表现出了感激的神色，但又不是那种谄媚的表情。

　　　　又问了几个话题，梁局长转入了他最关心的方面。

　　　　“小高啊，有没有女朋友呀？”关怀下属的个人问题，也是领导艺术的一个重要体现。

　　　　高寒点点头，“谢谢局长关心，也……也算有了吧。”

　　　　梁启人对这样的回答显然不十分满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能‘算有’呢？是不是还没有经过家长这一关啊？”

　　　　领导就是有领导水平，总能抓住关键问题，一语中的。

　　　　高寒呵呵笑了笑。

　　　　“你和徐市长的儿子徐怀祥，还有李书记的儿子是好朋友吗？”

　　　　高寒迟疑了一下，本想点头，那样可能对自己以后的发展、升迁有好处，但可是撒了一个谎啊！万一梁局长知道事情的真像不是这样，今后有得小鞋穿了，于是决定实事求是。

　　　　“不是这样的，我与李小才是同学，也是好朋友。与徐市长的儿子刚刚认识，相互之间不怎么熟悉。”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局小白是通过你认识他们几个人的吗？你不会在跟小白……？”梁局长放了心，然后又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不是不是。”高寒连忙撇清关系，梁局长莫名其妙地问起了白羽的情况，让他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次单纯的聊天，梁局肯定有什么想法在里面，于是说道。

　　　　“徐怀祥与白羽是小时候的玩伴，那天您碰到我们在一起，是徐怀祥为白羽接风呢！”

　　　　“噢……。”梁局长扬扬脑袋终于明白了：这小高倒也老实，没有时下年轻人那种张狂的性格和虚荣，回答问题比较到位。这么说，徐大公子真与小白有谈恋爱的可能！而且其他人的关系与小白也非常清白，高寒只是认识几位公子哥罢了，没有任何背景，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梁局长一阵兴奋，事情还要抓紧操作。

　　　　但是小白的情况呢？那天听刘主任说起，他曾经向白羽打听过家里的情况，小白告诉刘主任说父母都是普通人，有个远方亲戚在部委里担任中层干部。因此，小姑娘虽然家是首都的，但应该没有深厚背景，否则的话还不承认？再说了，部里、省里个别领导批条子安排人也是有的事情。那么如此来看，白羽就是长得出类拔萃，有很好的凭借资本罢了！只要家庭情况清白，促成好事的几率就更大了。

　　　　剩下的都无关紧要了，又闲谈了几句，梁局长让高寒抓紧把调研报告拿回去，马上寄给省厅。自己则抓着脑袋在局长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思考下一步的运作方式。关于进一步促成徐怀祥和白羽的恋爱问题，成为了他当前的头等大事！

　　　　趁到邮局寄材料的空档儿，高寒顺路去了趟医院，估计单海玲身体上火，于是就大体跟医生说了一下情况，想开点药给她送过去。没想到那位长得好看、脸色难看的女医生，非要让他把病人带来瞧一瞧再开，怎么为高寒这个“人民”服务落实起来就这么难呢！气得他扭头又挂了另外一个号才把药开好。

　　　　想到自己一走一个礼拜，冷落了单海玲，于是又到水果店里买了些时令水果一起兜了，来到了阳东市国土局。

　　　　传达老头同样颐指气使，无论高寒怎样求情，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怎么机关单位的传达都一个德性，想起自己来劳动人事局之前，局里的传达不也这样吗？

　　　　没办法，高寒只好用传达电话给单海玲打了过去，“海玲，能让我进去趟吗？药给你买来了，还有水果。”

　　　　高寒期期艾艾，脑海里幻想单海玲能甜甜地带自己去她办公室看看。

　　　　“不是不让你来吗？东西先放那儿，你走吧。没事不要来，我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单海玲冷淡的话语让高寒情绪低落，好在最后一句话给了些安慰。于是把东西放在了传达室，并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短信，一起放在了东西里。

　　　　相见无望，只好坐上车子返回局机关。

　　　　走进院子，却发现王怀忠已经把全部家当拉来了，正在指挥几个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