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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开(婚后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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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
顿了一下,她轻笑道:“嗯……有种笑对人生百态的味道,是不是很正面?”
在宁鹿安的世界里,幸得宁母开明大气,育女有方,她所被告知的一切都是正面的,自小有这些坚固的正面基底在,即便是受到伤害,也不曾真正去责怪。
不是善良作祟,不是单纯使然,她也不算坚强,她只是活得明白。
徐穆楠这一次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笑道:“古人酷爱对花作诗,你对花的情节也不浅。”
“我对美好的东西一向颇有好感。”
“任何时候保持静默之态的有很多。”
闻言,鹿安抬眼望他,“还有什么?”
还有你……
徐穆楠望着眼前一脸不解的鹿安,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的意味颇深,她却一脸憨态,对他笑了笑,说:“我上去了。”
“嗯,小心点。”
“知道了。”
……
周末,徐穆楠出现在鹿安的公寓楼下,然后拨打了她的电话,她刚接起来,还没出声,他已经开口了,“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吗?”
“嗯,我在楼下。”
“好,你等一下。”
鹿安换了身衣服,拿了件薄外套就出门了,徐穆楠的车就停在平时停的位置那儿,上了车,她问:“要去哪儿?”
他没回答,车启动,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有多久没亲自动手做陶瓷了?”
“大学到现在。”她想了想继续道:“这一次的作品本来是该由我来做的,但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容澈说让杨笑来,不用我动手,我只负责设计。”
但其实设计出来的作品也是经由杨笑改动过的,她其实没做多少。
“对了,容澈就是几个月前打电话通知你到医院的那个人。”
“嗯。”
……
车子抵达目的地,是一家陶艺馆。
鹿安下车,站在门口不动,“你带我来这里,你想做陶瓷吗?”
“你做。”
“我做?”
“嗯,我看你做。”
……
一个传统的手工陶瓷,制作工序高达十三道,陶泥,摞泥,拉坯,印坯,修坯,捺水,画坯,上釉,烧窑,成瓷,成瓷缺陷的修补。
鹿安现在做的是拉坯。
原本是在原地不断旋转的一滩不成形的泥,经由双手的扶撑,最后渐渐立体。许久没动手做陶瓷,鹿安觉得有些手感生疏,摆弄了好久,才慢慢让它成形。
她看向他,高兴道:“可以了!你看!”
许是受到感染,他挽起袖口,参与进去,没想到手刚碰到,那东西就变形了。
“诶……你……”鹿安抬起杏眸,眼神颇为幽怨。
他尴尬地清清嗓子,说:“对不起。”
“你的手轻点儿,像这样……”
鹿安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他,白皙和泥泞之间混搭着的纤细小手拉着他修长的双手,沿着泥壁捏出形状。她心无旁骛,一边解说,一边实践,他却听得断断续续,时不时走神。
……
十三道工序走下来,实属不易,一个拉坯的程序就已经花费了俩人不少的精力。
接下来的是印坯,修坯,捺水,画坯。
在画坯的时候,鹿安说:“当初学陶瓷设计其实是个意外。”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是指高中的时候腿部受伤不能跳舞的事。”
“那个也算,但我说的是,当初选择设计专业的时候,不是选陶艺,后来应该是填表的时候填错了,就跑到陶艺这边了。”
“陶艺适合你。”
鹿安抬眼笑望着她,“怎么适合了?”
他低头继续,只说:“气质相近。”语气似漫不经心,又似认真。
她回忆着,“当时只是觉得,如果不是舞蹈,那学什么都一样。”
“后来呢?觉得陶艺也不错。”
她放下手里的工具,观察着自己的作品,随后说:“陶艺有它的魅力,严格上来说,陶瓷和舞蹈一样属于艺术范畴,可能因为这个,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能产生共鸣吧。”
“能产生共鸣的东西很多,不一定需要同类,波动频率相符,一样产生共鸣。”
她反驳:“可是只有同类才会有波动频率相符的时候。”
他轻笑:“不一定,要不然也就没有恋物狂这一说了。”
“那是……这个不关共鸣的事。”
“嗯,你说的对。”
他满含笑意的嘴角,以及坦荡荡的黑眸,让她有些为自己的强词夺理感到羞愧
“我只是……觉得是这样而已。”
他挑眉,“我说什么了?”
“那你笑什么?”
“不能笑吗?”
“……”
鹿安不再说话,两人之间缓缓流动着静谧的气流,忽然他说:“我记得当初让你放弃舞蹈,你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想通了。”
她慢悠悠道:“嗯,腿迟早有一天会好的,腿好了,一样可以跳舞。”她一脸全神贯注,后面认真补了一句:“而且,放弃舞蹈,并不代表我会减少对它的热爱,更何况只是暂时的。”
他若有所思地替她说出结论,“你跳舞的理由很纯粹。”
“我要求的不多而已。”
徐穆楠想,她是很容易快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未必会有那么多酸楚。她要求的一向不多,而她难得的一项要求,他却从来回应不了。
……
最后烧窑,需要些时日,徐穆楠抬手看了眼时间,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在陶艺馆呆了将近一天,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所以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餐徐穆楠才送她回去。
等徐穆楠到停车场开车过来的期间,她站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抬手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算算日子,差不多有5个月大,肚子比别人怀孕5个月的时候要小一些,里面的宝宝应该是个小不点。
想到这儿,她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嘴角。
“鹿安。”
听到有人叫她,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的瞬间,愣了一下。
“绮安。”
宁绮安望了一眼她比起之前要凸出许多的肚子,暗声问道:“你怎么站在这儿?”
“我……”
“在等穆楠?”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宁绮安看着她的肚子,恍惚地叫了她,“鹿安。”
“嗯?”
她忽然抬起脑袋,紧紧盯着鹿安的双瞳,问:“你那天说,你不曾责怪过我,是不是?”
那样紧迫的神情,明明白白地显露出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她说:“是……”
宁绮安紧接着说:“你说得对,我不够勇敢。穆楠也说过,我所顾忌的,有太多的不需要。所以……”
她依旧盯着她,认真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决定呆在穆楠身边,不再退怯。”
徐穆楠的车刚好抵达门口,他开门下车,见到鹿安沉静的脸,心里莫名一慌,立马上前,手不自觉地想伸过去牵她,“鹿安……”
她静静地站着,不躲不避,仅仅回应了一声:“嗯。”
不知道回应的是那句“不再退怯”,还是那句“鹿安”。
☆、太过糊涂
如此不设防,真的太糊涂了。
鹿安低垂着眼皮,掩去了一半的情绪。头顶上传来徐穆楠淡漠的声音,“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话音刚落,手就被他牵着,慢慢的步下石梯。
脚刚踏下一阶,眼角似乎掠过一张红了眼眶的脸,她顿了一下,侧过脑袋,目光刚好触及身侧的她,脸颊滑过泪水。同时,她发现了宁绮安身后还站着齐朝临。
齐朝临背光而站,脸上的阴影隐匿了他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他对宁绮安的漠视,急着想拉自己走的,是因为他也注意到了前面的齐朝临?
被他握着的手再次被扯动,鹿安只好跟上。但没想到的是宁绮安会冲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但由于太过于着急,她的脚一扭,整个人往石阶下摔去。
幸好徐穆楠反应极快,伸手及时接住了她。扭了脚,但免于一摔。
拧着眉峰,他无奈道:“你要摔多少次才够?”
宁绮安低头咬得唇部泛白,似乎有些委屈,又似乎是脚扭疼了,眼泪唰啦啦地往下掉。
她说:“我有话要跟你说。”徐穆楠没搭话,她又试探性地问了问:“可以吗?”
徐穆楠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站在石阶上的鹿安,她始终静静地望着别处。好像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经选择了对某些东西的漠视,选择把自己置身于事外。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提出离婚那天?还是他第一次以愤怒的面目示她那天?又或者是她难得失控的对他吼出“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那天?
……
从饭店的橱窗打出来的柔光在她的脸颊铺上一层斑驳的光影,徐穆楠收回目光,敛着眼睑,嘴角泄露出一丝苦涩。
他的苦涩是由心中那团迷雾带出来的,迷雾未散,他怎敢轻举妄动?
……
他扶着宁绮安站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齐朝临,把她往那个方向轻轻一推,“送她回去吧。”
徐穆楠的话让她愣在了当场,齐朝临面带讽刺,“我送过来的,当然由我负责送回去。”
他没出声,转身就走,宁绮安伸手想抓他的衣角,却扑了个空。
看着鹿安,他说:“走了,鹿安。”
鹿安轻轻地“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鹿安不想去考虑谁的感受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她无暇顾及。
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重,还是算了吧。
……
车子到了楼下,下车之前,她说:“明天开始我有一段时间的休息。”他没出声,她只好继续道:“你不用每天两头跑。”
他也只是淡淡地应道:“嗯。”
鹿安感觉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松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明天我过来。”他说。
她停下动作,望着车窗外幽暗的路灯,缓缓道:“穆楠,你不觉得,我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有点多了吗?”
“什么叫多了?”他看着她,发现她还是一脸沉静。
“已经够了。”她提了一口气,说:“现在开始,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家里面的,这样宝宝也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宝宝有没有风险,跟我们见不见面没有直接关系,就算是杨笑,不也是可以毫无理由的跟你见面?”
他在说什么?徐穆楠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某方面的逻辑。
鹿安看着他,“穆楠,我跟你,从来都不会是朋友。”
“我跟你不是朋友,我是孩子的父亲。”
“那就只当孩子的父亲。”
“你也需要照顾。”
“我不用你照顾。”
他深深地叹气,“鹿安,别闹性子。”
“我没有……”
怎么办呢?感觉眼眶有些刺痛。
鼻腔内的酸涩不断刺激的泪腺,她调整着情绪,拼命咽下不断从吼间涌出的涩意。
“你对孩子有责任,但对我没有。你可以为孩子做任何事,我不会有异议。”深吸了口气,她说:“但你对我不需要。”
“……”
她说的没错。
第一次,徐穆楠感到反驳无力,“至少……在你怀孕期间,让我照顾你。”
“然后呢?”鹿安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你要我对你越陷越深,接着无可自拔,然后陷入泥泞里苦苦挣扎,之后看着你再次抽身离去?你要这么残忍吗?”
徐穆楠倏然怔住,一时语塞。
接下来她的话,他感觉像极了某种宣判,又带着一种不可逆转的坚决,她说:“在我觉得对你的感情还有抽离的可能,在我还保有一丝远离你的想法的时候,一切到此为止。”
说完,她立即下车。在那一刻,泪水还是没控制住,滑落直至滴下。
她跟他本来就不需要这种过于密切的联系。
一直以来没有一点自觉,太糊涂了。
……
连着几天,鹿安都呆在家里,偶尔打开电脑,上网看一看杨笑发给她的东西,了解一下展会的进度。容澈让她不用急着上班,可以一直休息到展会那天,再直接过去参展。
容澈明显替她考虑了许多,办公室里的人除了杨笑和他,没有谁知道她怀孕了。
她的生活算不上有什么大风大浪,一切都是自己在为难自己。
其他人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总有一天,爸爸妈妈也会知道的,到那时候,她又该怎么解释?
……
估计是忙碌成性了,一开始闲下来,分分钟不习惯,坐着也累,站着也累,弄得她无可奈何。后来渐渐地,她习惯了泰然自若地独处。
苏言昨天陪着陆恒出差了,说真的,她肯放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鹿安还挺意外的。
……
本以为这几天真的会自己一个人度过,没想到……
那天早晨,鹿安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脚,对着素描纸乱涂乱画,直接忽视沙发上无聊到呆呆发愣的某人。在他不知道第几次发牢骚的时候,她回头无奈道:“大周末的,你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无聊到一次又一次嚎来嚎去?”
齐朝临满脸无精打采,“大爷我今天心情不好,打算过来找苏变态抬杠,谁知道大周末的她竟然不在家。”
“她也没理由专门在家等着你过来找她玩。”是的,在鹿安眼里,齐朝临跟苏言每次跟对冤家似的抬杠,就是在玩儿。
鹿安见他实在无聊,打算起来拿罐饮料给他,刚要站起来,就见他猛的扑过来。
如今鹿安即便挺着个肚子,但反射神经丝毫没有怠慢,立马回身,手拿着碳笔轻轻松松地指着他,跟拿把枪似的。
齐朝临刹住脚步,调侃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跟只刺猬似的,绮安看起来一脸精明样儿,就不会像你这样,开个玩笑而已。”
她放下笔,一语道破,“那是你缠人的功力太强了。”
鹿安以为,自那晚之后,他虽不至于萎靡不振,但至少不会有心情跑到她这里来找人“玩耍”。
到底是他心太大,还是故作潇洒?
他忽而搭上她的肩,笑得无赖,“我不缠你,但你亲我一口。”
鹿安笑意盈盈,看着他,不作反应。
或许是她的眼神带着某种穿透力,淡得了无痕迹,却又好像在说: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他心里一阵烦躁,挑起眉,硬着头皮,说:“不亲就不走。”
“对着孕妇耍流氓,你算是刷新了在我心里一贯的形象。”两人均看向门口,徐穆楠倚着门框,一派闲适。
鹿安疑惑,是不是她家的门一直没关?
齐朝临也有同样的疑惑,问道:“你怎么开门的?”
徐穆楠举起手里的钥匙卡,齐朝临问鹿安:“你们那晚没吵架?”语气带着的些许不甘让鹿安一时无语。
他看了眼时间,说:“算了算了,不打扰你们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对电灯泡一向没有好感,如今让自己当,他才不乐意。
……
齐朝临走后,鹿安问他,“你怎么会有钥匙?”徐穆楠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说:“苏言给的,她说这几天要出差,不放心你,让我看着。”
难怪她会被允许一个人呆在家里……
鹿安无话可说,转身想坐下继续画东西,徐穆楠靠近,抬手掰正她面向自己,说:“鹿安,你不想我对你做多余的照顾,我可以做到,但这几天不算,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鹿安沉默,她该庆幸,他不是那种既霸道又不讲理的人。
点点头,她不再固执,徐穆楠心里一松,弯起薄唇,笑了。
……
徐穆楠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
午后,鹿安犯困,靠着沙发懒懒地,一躺下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徐穆楠刚从厨房给她冲了牛奶,一出来就见她闭着眼,一脸恬静。
他轻声踱步过去,在她身旁缓缓坐下,视线凝在她安安稳稳闭合的眼线上许久,悄声抬起手,修长的指抚上她的眼睫,拇指柔柔的擦过她的脸颊。
以前她经常会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安然入睡。回想起来,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中间隔了一段长长空白期,如今再次见到,心境已有些许微茫的变化。
不是没有自觉,而是其中的变化太微妙,难以察觉。
……
鹿安醒来的时候,已接近黄昏,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徐穆楠脱下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口挽至手肘,手臂的线条精实流畅,拿刀切菜的手法娴熟。
鹿安知道他会做菜,但那种记忆已经太过遥远,回忆起来,有些戳心。
“醒了?”徐穆楠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询问:“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想喝水。”刚睡醒的声线带着细细的沙哑。
“我来拿。”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她说:“谢谢。”
……
徐穆楠帮她盛了一碗粥,她刚拿着瓷羹喝了一口,他问:“怎么样?跟苏言煮的味道一样吗?”
她抬起头看他,不明所以。
“有一次你说你喜欢苏言煮的粥。”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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