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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王族之天空与新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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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都没问,怎么知道他没有时间?」帕伦不甘心地问。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上校?」对方笑起来,「早上八点,八点啊,连皇宫里的耗子都狂欢到凌晨,现在还在补眠呢,你居然现在跑来要找希林王子?」
「他们八点都还没起床?」帕伦惊讶地问,觉得这个地方和空军基地,似乎不是同一个时区。
「您肯定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吧,他们狂欢到凌晨。」对方说:「我是指,王都这边的习惯嘛,不到凌晨是不上床的,所以也会睡得比较晚,你该等到……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这时候大家都比较有时间。」
「什么,要等到晚上?」帕伦惊呼。他一路飙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一秒钟也不想耽误,可现在却要他在这里等上个一整天。
「是啊,王子殿下一般是下午一或两点起床,他要梳洗和换衣服,还要吃饭、回信、召见一些官员,怎么也要到那时才会有时间。」对方坚决地说。
「你无论如何也不肯帮我通报?」帕伦不甘心地问。
「很抱歉,上校,不管您和殿下是什么关系,按规矩,除了紧急军情,没人能吵醒睡眠中的皇族。您还是先回去再睡一会儿,晚上再来吧。」侍卫说,应景地打了个呵欠。
帕伦拧起眉头,他可半点想睡觉的意思也没有,但他也知道想直接见希林王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那么我晚一点再来吧。」他对卫兵说。对方露出「这才象话」的表情,回去站他的岗了。
帕伦离开前门,绕着王城慢慢走动,如果他没弄错,这样的宫廷除了四个大门,总会有另外一些采办通道,不然每个人出门都要转上一大圈,未免也太辛苦了。
他停下来,看到了一条通途大道。
确切地说,这里并不是通道,而是一面高墙,但外头伫立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对他已经像大敞的门庭了。
帕伦目测了一下高度,然后一手抓住粗大的树杆,三两下爬了上去——从小到大,爬高上低一向是他的强项。
虽然穿着上校的军服爬树不怎么雅观,但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一手抓住前面的树杆,只是触碰一下,就知道它能禁得起自己的体重,他抓住它,轻盈地荡到另一个树杆上,在一根树杈上站定,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大半个宫廷布局,菲斯王室可真不该让宫墙外有这么大的树,他想。
他一手抓着树枝,从三十尺的高度跃下,优雅地落地,双腿微曲就缓冲了所有的冲击力,像根羽毛一样轻盈。
他向前方走去,外宫墙内还有内宫墙,但从这会儿看上去,难度应该不是太高。
整个菲斯的王官像都在沉睡。
帕伦并不需要躲避监视器,毕竟他穿着空军部的白色军服,即使终端前有人看到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召见来的,或是昨天在宫廷留宿,所以不会找他的麻烦。而且他也没有什么不轨的意图,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再进刑室,帕伦无所谓地想。
他轻易地找到了一处采办通道,由密码锁把守,这是件相当轻易的工程。帕伦找了些细碎的尘土放在手里,朝按键吹了口气,落下的灰尘沾在数字上,让哪些数目使用得比较多跃然眼前。
只有四个惯用密码,看上去防备并不森严,他试了几次,就轻易地打开它,溜进了内墙。
希林王子的寝宫在王城的西部,帕伦轻易地走过去,道路幽静但畅通,一身军服没让他受到任何阻拦。偶尔有一两个守卫问起他要去哪里,帕伦只说了句「希林王子要我去见他,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就打发了。
这年头,看过新闻的人都知道希林现在和空军关系很好,还坐帕伦首席的战机在宇宙中兜过一圈。
希林的寝宫很安静,这里也以白色为主色调,一些装饰上印着代表王储身分的花纹,帕伦避开守卫,他记得莱米尔提过希林住在三楼,他从外墙找到一面没有锁上的窗户,顺着一根常春藤爬了上去,轻易地翻越了窗户,虽然那里离他落脚的地方足有六、七尺,但这么一点距离对帕伦不算什么。
这是一间小小的书房,不像大号的书库拥有那么些堆积如山的书,只有些小小的书柜,摆放着大约是主人常看的书本,书桌上一本厚厚的《法学辞典》摊开着,用笔勾下了一些条款,旁边还有喝了半杯的咖啡,没有仆人进来把它收走——从这书房的凌乱程度来看,房间的主人似乎不喜欢别人进出这个的房间。
桌上放着一个相框,帕伦拿起来,上面是三个男子,其中一个他认得出是年轻时代的莱米尔,倒不是像现在这么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笑得一脸灿烂。和他站在一起的男人有一头金棕色的短发,穿着件黑色的外套,衬得一张脸庞格外俊秀出尘,三个人同样站在那里,可是所有人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
他的一只手放在一个男孩的肩上,后者只有十一、二岁,但帕伦一眼就看得出那是希林。奇怪的是,他却是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浅蓝色眼睛,他有点惊讶地回忆起希林的脸,他的头发和眼睛毫无疑问是黑色的,而且黑得那样幽深,即使在人群中,都会不经意地显得忧郁。
难道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他狐疑地想,那男孩笑得一脸没心没肺地灿烂,眼睛弯弯地看着他,一只手抓着金发男子的手,带着对父兄般的依恋。
这个人,就是莱米尔说的辛格尔了吧?帕伦想,轻轻把照片放下,感到有些伤感。直到现在,希林仍在想着那件事呢,可是那些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只让思念它的人徒留伤感。
他轻轻打开门,闪身来到走廊,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即使有人过来,帕伦也能从百尺之外就听到声音,他甚至能听到每个房间里人的呼吸声。
不过这层楼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在,也许希林就在附近,他想,慢慢往前走,在一扇高大的、装饰成橡木门的合金门前停下脚步。
这里睡着一个人,他想,从格局来看这很可能是希林的房间。
他看了一下锁,发现那乍看是指纹锁,但实际是进行基因识别的,除了取得希林的身体组织,再加以几个月的准备,不然大概没人能进入这间房间。
帕伦想了一下,打开旁边一间小房的门,这次里面没有人,他打开窗户,从这里看过去,希林的窗户并不遥远——十尺左右。中间什么可以攀越的东西也没有,说不定还有感应器,不过就算被发现也不要紧,他想要做的,仅仅是见那个人一面,向他说声对不起而已。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绳索枪,向着上头的装饰沿射出一枪,虽然那东西又浅又窄,几乎不可能挂钢钩,但帕伦的距离感和协调感一向不错,第一次就把勾子挂牢了,他抓紧它,向希林的窗户荡去。
那家伙的窗户连个该死窗台都没有,他根本没法停留,只能在荡过去的瞬间,伸手试图打开窗户——这东西本该是只能从里面打开的,但是小偷专用的共振器还是相当有用的,试到第三次的时候,窗户终于开了,帕伦在第四次荡过去时,一把拉开窗户,从外面跌了进去。
他撞到了白色棉布的巨大窗帘,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摔得倒不是很疼,他抬起头,寻找希林。
那一点也不费劲,虽然这房间足有一百坪大小,可是他一眼就看到了房中央的大床,希林穿着件白色的睡衣,坐在床上,长头发因为睡眠而凌乱地散在肩上,倒是很性感。但那属于王子的修长洁净的手里,毫不客气地拿着把枪,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正对着他。
第七章 朋友
帕伦坐在地上,希林坐在床上,对视了几秒钟。
希林眯着眼睛,努力从睡眠中清醒过来,他刚才就听到外面有人闯了进来,便立刻摸到枕头下的激光枪,想不到闯进来的是帕伦。他不是应该在空军基地吗?
「我只是坐了一次你的卡珊卓拉,你不用大老远跑来刺杀我这么严重吧!?」他用一副还没睡醒的沙哑声音说。
「对不起。」帕伦说。
「啊?」希林茫然地问。
「关于上次我说的话,我是来说抱歉的。」帕伦说,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和这个人说这样一句话,倒是没想过怎么出去。但是当话说出来后,他感到轻松很多。
希林茫然地看着他。外面传来一阵紧急的警报声,门突然大敞——帕伦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打开的——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卫兵冲了进来,把他按倒在地,手被粗暴地扭到后面,从地毯上拽起来,帕伦并没有反抗,他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激光枪紧紧抵在他的脑袋上,「殿下,您没有受伤吧!」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卫兵紧张兮兮地说:「我们刚刚在监视器上看到这个人闯入,让您受惊了,殿下——」
抓着帕伦的人粗暴地道:「等着上军事法庭吧……上校?」他看到他的军衔,冷笑道:「你违背了至少十五项帝国法律,每一条都够治你死罪,你擅闯皇宫的录影带够法官看个一天的!」
希林把枪放下来,茫然地看着这一幕。看到帕伦要被押走了,他突然叫道:「等一下!」
卫兵们迅速做了个立正动作,「还有什么吩咐吗,殿下?」那位少校问。
「先别带他走,我有话要问他。」希林说,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到被铐紧的帕伦身边。「你是来干嘛的?」
「我说过,我来道歉。」帕伦说。
希林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你就这么……自己闯到皇宫里来,动用了一堆的手段,惊动整个侍卫队,从我的窗户里跳进来,就为了跟我道歉?」
「外面的侍卫不让我进来,他说你还在睡觉。」帕伦说。
「你就不能等一一等吗?晚一点的时候,你让他们通报,我又不是不见你。」希林说。
「我有点性急。」帕伦理所当然地说。
希林简直不知道是骂他好还是笑出来好,这个人的神经是怎么构造的啊。
「你知道你违背了多少条帝国律法,要受到什么惩罚吗?」他问。
「知道,我又要进刑室了。」帕伦笑起来。
当他笑起来时,希林才发现,这人还是个孩子。他五官英俊而硬朗,可是当他笑起来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孩子气,一片阳光灿烂,虽然当他冷下脸时,便是暴风雨的前奏。
希林无力地看着他,他有一堆的道理应该说,比如人应该有耐心,有些事真的不用那么急,付出这样的代价不值得,刑室一点也不舒服。可是在看到这个人的笑容时,他突然意识到语言是说不通的,因为你无法和一个不懂得用脑袋转弯的孩子讲理论知识,他们只是感情动物。所以他只是和他一起笑。
两个人傻笑了一阵子,弄得旁边的卫兵有点不知所措。
「殿下,」他小声说:「他违背了太多条帝国律法,是一定要办的。」
「别担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帕伦安慰希林,「顶多是关上几个星期而已,嗯……也许几个月?他们不会真杀了我的。」
希林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让开道路,看着士兵们押着帕伦离开。然后他赤着脚回去,寻找他的衣服。他突然发现今天是如此晴朗的一个早晨,他不想再睡下去了。
他忍不住翘起唇角,他每天的开始,就难免有些昏沉,但今天,他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帕伦刚到刑室,不到三个小时,房门就打开了,希林穿着一身轻便的休闲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一位士官把门打开,让王子殿下走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帕伦本来坐在地上,看到他正要站起来,希林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你的特赦令就会下来,我和你一起等。」他说,把酒塞打开,在两个杯子里倒上酒,一杯递给帕伦。
「皇族真会享受。」帕伦感叹,一口气把酒喝干。
「红酒是要品的,哪有你这么牛饮。」希林哼了一声,又给他倒了半杯,命令道:「一分钟后才能喝完,你要先晃动酒杯,酒香才会溢出来……」
「有必要吗?」帕伦皱着脸说。
「没有必要,但你这样的喝法,不到二十分钟,酒瓶就见底了,我拿它来是准备和你等特赦令,打发时间的。」希林说。
「你去找你父亲了?」帕伦问。
「他很乐意帮这个忙。」希林淡淡地说,抓着帕伦的手,「不是这样摇的,这样子,你是摇调速杆吗?」
帕伦把酒摇得溅了出来,他舔了舔手上的残酒,希林白了他一眼。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了什么跑来道歉?」希林问。
帕伦表情诡异地盯着他,自己为此被送进了刑室,这个人跑去申请特赦令,两人还面对面地喝了酒,竟然这种事情还没有澄清。
「关于上次演习后,我向你发脾气的事。」他说。
希林回忆起他们的上一次争吵。
「为什么突然会想要道歉?我知道我不该坐你的卡珊卓拉,它对你很神圣。」他说。
「是为了之后的话,希林,我说你是个娇惯的王子,要什么有什么。但那是不经过大脑的话,我该为此道歉。」
希林窒了一下,「莱米尔跟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冷下来。
「他只是告诉我,我犯了一个错误,应该弥补。我不该因为情绪不好,就说那种伤害朋友的话。」帕伦说:「我很感谢他告诉我那些,那让我知道自己犯了错。犯了错就要知道,即使无法弥补,我也得知道自己错了。」
「你是说,我们……是朋友吗?」希林问。
「当然是……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帕伦改口,「那天在喷水池,我想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而我不能做任何对不起朋友的事。」
他真是简单得令人惊叹,希林想,「所以你一分钟也不能等,就这么跑到我的睡房里去?」他问。
「是的,我说过,我是个急性子。」帕伦笑起来,灿烂又有点没心没肺。
希林也笑了一下,啜了口酒,他本该感到愤怒的,那些秘密和伤痛他埋藏得那么深,拒绝任何人的触碰。他记得当他再一次出现在宫廷中时,他拒绝任何人向他提到那个人的名字,他努力把过去的伤痛,和对所爱之人无能为力的耻辱遗忘,可是当这个人用坦然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发现他并不真的那么愤怒。
也许因为时间已经够了,也许因为那个人是他?他想,当我能让另一个人分担时,只感到由衷的委屈,和令人惊讶的轻松。
「所以,我们是朋友?」他喃喃地说。
「我是这么想的,当然,你是王子,我应该是你的下属……」帕伦说。
「不。」希林说,轻轻把手放在他手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一个人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了。「我们可以当朋友,我可以开始试着交一个朋友了。」他轻声说,直视帕伦的眼睛。
刑室的温度很低,可是他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两个人靠在一起,果然会感觉到温暖。
他笑起来,「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该知道卡珊卓拉对你的重要。每个人都会有一块禁止别人进入的地方,我有一间书房,也不愿意让任何人进去,里面有太多以前的回忆。」他说,给帕伦倒了杯酒,那个人一口便把红酒喝光,他也懒得管他了。
「那间书房?」帕伦惊讶地说:「呃……是那个放着你以前和莱米尔……还有那个人合照的书房吗?我好像不小心闯进去了,不过我没动里面的东西……」
希林迅速直起身体,瞪着他,另一个人一脸无辜。
过了几秒,希林挫败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上了你的卡珊卓拉,我们算是扯平了。」
「我有件事不太明白,」帕伦说:「照片上的人是你吗?可那时候你是金发,现在却是黑色的。」
「这个,是菲斯王室的基因变异。」希林说,慢悠悠地晃着他的酒,「菲斯的孩子出生时,几乎全是金发,越到年龄大,发色便越深,但也有些终身都是金发。有一个很浪漫的传说,像有些傻瓜传说:我看了侍女一眼她就死了一样浪漫——传说中,金发慢慢变黑,是因为太重的忧伤和负担。」
他停了一会儿,有点恍惚。
「但谁都知道那只是个传说,发色的改变是基因决定的。但是在政变那段时间,我的头发和眼睛确实迅速变黑了,现在……」他解开束发的丝带,看着自己的一绺黑色的长发,「金发的年代好像个梦一样。」
他感到帕伦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那温度让人觉得心安。他以前从不愿意提起这些,可是现在说起,那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痛苦,他和另一个人靠在一起,慢慢分享着一杯酒,那甚至是惬意和轻松的。
灾难可以慢慢说出,不再痛彻心肺,只因为有这片温度。
「辛格尔离开时,我从窗户里往外看,他的头发也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留长了那么多,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步伐再不轻盈有力,他背负了太多的伤痛和责任……我总在想,他自愿放弃皇位,终身不回菲斯是怎样巨大的魄力,我知道他有多爱这个国家,可也许就是因为太爱太爱了,才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离开吧……」
他慢慢喝了口酒,「我一直觉得,他才是菲斯真正的皇帝,即使并不在位,甚至再也不能回这个国家,但他却是不惜付出一切,只为保佑这一方平安的人……我是帮他看守这个国家的人,那时候特别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他把这个国家交给我,是怎么巨大的信任与荣誉。」
那个人离开前曾经跟他说:「对不起,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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