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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的冷情烈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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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说啊,那仲则轩就是贱皮,钟离小姐当初为了他,连钟离殷大人这个唯一的哥哥都不要了。他倒好,硬是把人家毁的魂飞魄散,现在又犯贱去跟人家亲哥哥抢神器救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雀鸣说话也是不客气的,似乎对那仲则轩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一样。沈蝶烟斜着眼睛瞅着她绯红的嘴唇。8。

    雀鸣见沈蝶烟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就解释说,“当初仲则轩隐瞒身份钟离小姐的时候,谁不知道钟离小姐对他是如何的鞠躬尽瘁掏心掏肺。他呢,达到自己的目的后,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雀鸣停顿了一下,拧着眉有些为难的说,“没想到,宗主大人那次居然会帮着天界那帮人——”

    这话才说一半,鸶庭就飞了一个眼刀子过来:“这等政事,还轮不到我们品头论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质疑起宗主大人来了。还有,我知道你学识少,什么掏心掏肺的,词不会用就别用,省的遭人笑话。”

    “我可没说自己是这个意思啊,鸶庭你挤兑我。7。我只是觉得那钟离小姐真是太惨了啊。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在十万军前横刀自尽,血淋淋的脑袋还滚到仲则轩脚边,真是到死都不想放过了他。还有那仲则轩,算什么天界少君,就是被千刀万剐也是活该。”

    沈蝶烟听完后,也忍不住唏嘘:“那钟离小姐也是为烈性女子,居然能做出这等惨烈的事情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什么玉啊瓦的啊,我估计是钟离小姐自觉无颜面见钟离殷大人才自尽的,对那仲则轩,也说了好些绝情的话,这可真是我看着唯一解气的地方了。”

    沈蝶烟横了雀鸣一眼,嘴里说着:“你一个没沾过情爱的小姑娘懂的什么,绝情的话谁不会说?我看那钟离小姐是至死都忘不了那个叫仲则轩的,不然也不会逼着自己走上绝路。”

    “犯得着为那种男人赔上自己么。”

    “只怕是早就把自己赔的一丝不剩了,不然的话,若是有一点可能,就像是她哥哥钟离殷大人能扶持一把,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你看别人也许清楚,也许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在人家那边,大概却是另一种情景。你觉得是大不了的事情,于他们来说,却是要命的。“沈蝶烟说着,单手撑在桌面站了起来。鸶庭也连忙跟着站起来,沈蝶烟的手却放在她的肩膀将人按回凳子上了:“我先去小睡一会,你们吃完收拾好了后再进去。”

    鸶庭看着沈蝶烟慢慢的朝着寝室的方向去了,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她才吃下几口的香梗米饭。雀鸣伸手抓起来扒了几口后有飞快的将碗放下了,一边说鸶庭说“你看什么看啊,有问题还不快点跟上去。”一边就蹦起来轻轻的跟了过去。鸶庭也连忙站起来,扭头唤守在门外的小丫头,声音却不敢太响:“欢叶,你把这里收一收。”

    说罢,不等那丫头进来再做交代,也跟在雀鸣身后进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痛爱】………

    沈蝶烟对濮阳宗政,甚至是早鸶庭雀鸣两丫头面前,曾经赌咒誓的说:黑甜香是一定要戒掉的,再也不沾它一点点,否则她就从寺蝶湖边跳进去。

    濮阳宗政也知道用那黑甜香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自己原本是为了心疼她的,反倒却给了另一种更疼的痛。于是,先是医官,然后是百雨金,最后是言一彦,每一个人,每一个细枝末节,他反反复复的问了好些遍才无奈同意——毕竟,就现在来说,连最开始引起一切的头疼症,都比不上强忍着续不上黑甜香来的痛苦。

    鸶庭也不用濮阳宗政交代,就先将沈蝶烟每日大概犯病时间给研究了出来。整日里对着雀鸣以及一殿的小丫鬟们耳提面命。于是,每次还没到那个时间,一众人就已经开始紧张起来。可偏偏每次的时间又都不相同,估摸着是这种强忍的法子见了效果,瘾头上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可是痛楚却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就如今天,时间又是错的,晚了大约有两刻钟的时间。可是,看着沈蝶烟渐渐白起来的脸色——若是两人猜的不错的话,那必定是沈蝶烟的黑天香瘾头又上来了。

    鸶庭雀鸣两人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先是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等两人都听到了屋子里面隐隐约约却清晰真实的的压抑呻吟以及磕磕碰碰的撞击声音后,鸶庭立刻轻轻的敲了敲门,静等了一会,果然又是没回应,而房中原本就很轻的声响却都猛然消失了,在一瞬间悄无声息了。鸶庭又敲了两下后,从里面传来了沈蝶烟比平时尖利了些许的声音:“都别吵,我睡下了。”

    “是,那奴婢进去给您拉上帐子。”说罢,鸶庭也不等里面的沈蝶烟给个回应,就推门而入——果然见着沈蝶烟缩在床上,被褥大半抱在怀中,手搓着银牙咬着。沈蝶烟见两人进来,居然还能大骂:“你们给我进来做什么,都给我出去,出去!”估计是疼的越来越厉害,沈蝶烟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大。()

    “夫人,疼就是疼了,这有什么好忍的。”雀鸣忍不住说,上前准备去扯沈蝶烟怀里的被褥,结果却一脚踩在什么沈蝶烟看了那颜色暗沉沉的棕中带黑的药丸子,眉毛一皱,张口悉数吞下了。然后又就着雀鸣的手喝了两口茶水,却只咽进了一半,余下的一半,都沿着唇角流出浸湿了衣领。

    鸶庭将沈蝶烟扶正仰躺着,把自己的绢帕折齐了,掖在湿了的衣领里:“夫人,您觉得怎么样,您跟奴婢说几句话吧。”

    沈蝶烟紧紧地闭着双眼,眼角皱起了好几条深深的褶子,对鸶庭的话置若罔闻。忽然,从沈蝶烟的口中出一种能让人的手臂上生出鸡皮疙瘩的声音——上下原本狠狠咬合在一起的贝齿估计是用力过大,错开了。紧接着,就是没有忍住的一声痛呼。鸶庭雀鸣虽然听着也焦急,但是好歹比强忍着让人不知道情况好多了。

    “疼,我头疼,心疼死了,骨头都疼,还有腿……”沈蝶烟终于开始妥协,一叠声的唤起疼来。

    鸶庭雀鸣两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沈蝶烟说哪里疼,她们就伸手给哪里揉揉捏捏,虽然无用,凡是也是种安慰。

    言一彦给的那种药,起码要有一盏茶的时间才能生效。就连一向敬佩言一彦的雀鸣都忍不住抱怨:还一盏茶的时间,能忍到了这么久还要这药做什么用?

    ——那瘾头之痛一旦上来,也不会过两盏茶的时间。但是,这痛苦却是越到最后越难忍,然后就是戛然而止,让人连活过来都是措手不及的。

    “疼,疼死了……”沈蝶烟眼泪与声音同时涌出来,到最后喊疼也分不了神的时候,又开始喊着濮阳宗政的名字。

    雀鸣与鸶庭相视一眼,似乎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再跑一趟敷文阁。可是,依着宗主大人说一不二,要来死都会来,说不来任何人都请不动的性子,与其白跑一趟,还不如在这儿好好的看着夫人。

    忽然。两人还不知道怎么了,沈蝶烟的声音忽然就止住了。雀鸣马上就问:“夫人,怎么了,是不是不疼了,您别哭了,究竟还疼不疼?”

    沈蝶烟满脸的泪,一层水光,像是刚洗过脸一样。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音:“你们出去吧,我没事了。”

    “哦。”雀鸣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去端朝着放在不远处的洗脸铜手盆,鸶庭却一把拉住她,冲她使了个眼色后,就对背对着她们侧躺着的沈蝶烟说:“夫人,您先歇息会,奴婢一会再来伺候您净面更衣。”

    雀鸣却不想走,也不能在这里说出来,只是一双脚钉在地板上不愿意挪动一步。于是,鸶庭干脆就直接将人拖出门外了。还不等雀鸣开口,鸶庭就已经戳着雀鸣光滑饱满的圆额头,小声但语飞快的教训起来:“我知道你是个不长眼色的,可你怎么能蠢成这样,夫人想一人静静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你留下要干什么?夫人要的是宗主大人,不是贴心懂人心思明白人眼色的雀鸣姑娘你。”

    雀鸣被鸶庭又白又长的手指头戳得整个脑袋都往后仰,没几下脑门就红了一片。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反驳着:“我不是怕夫人出什么事情么。”

    鸶庭也没了平日里的耐心和好脾气,手指戳在雀鸣挡在脑门前的手背上,不依不饶的说:“你还跟我顶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凡是看着我的眼色来,你人是笨蛋就算了,别还这么不长脑子行不行。夫人她还是个心里要强的人,不然每次瘾头上来了都不想叫人看见。如今她这么难受,一个人泄会也就算了,你去添什么堵,不是找事么。”

    “可我想着的却是我们要是能陪着她说说话,叫她现在先忘了宗主大人,叫她别想了——你别戳了别戳了,不就是当时没有立马跟着你出来么,我这还不是被你给弄出来了。你别这么过分啊,得理不饶人的,更何况,我也没见着你占了多大的理……”

    “你给我小声点……你这个只长脑袋不长脑子的……”鸶庭气得伸手去拍雀鸣的嘴唇。

    眼见两人在这门口不远处都能打起来的时候,鸶庭忽然拉着雀鸣的手腕。雀鸣下意识的甩手,没甩掉,还被鸶庭猛的往下一拽,整个人就跪下了。

    “宗主大人。”

    濮阳宗政在离两人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就问:“烟儿呢?你们在干什么,怎么没看顾着她?”

    鸶庭被他冷静中透着质问的声音吓了不轻,但是还要做出从容的样子。她刚准备开口,雀鸣却先将话说出来了:“回宗主大人,夫人已经睡去了,奴婢们不敢打扰夫人就出来守着了。”

    濮阳宗政没空搭理两人,甩袖要进屋子。鸶庭连忙说:“宗主大人,夫人刚刚睡下,还是让奴婢们先叫夫人起身了再说吧。”

    濮阳宗政自然还是不会理会的,径直推门而入了,自然,动静却是一点都没有的。

    鸶庭雀鸣跪了一会后,鸶庭忽然听见雀鸣在自己耳边小声的说:“你多说什么话啊。夫人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正好,让宗主大人见着后知道心疼点,免得下次还不回来。”

    鸶庭没言语,雀鸣想了一会后,又歪头添了一句“你个只长脑袋不长脑子的”,正好是刚才鸶庭骂她的话——好歹让她给骂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离讯】………

    沈蝶烟听到房门的动静的时候,以为是鸶庭,身子也不转过来,直接说:“比别进来,我睡着了。”

    濮阳宗政没说话,等人走到床边的时候,慢慢的坐下去了。沈蝶烟仍旧是没有转身,他抚着她的肩膀问:“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身边没有人怎么办?”

    “我不要他们。”听到是濮阳宗政的声音,沈蝶烟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口气中带着些不满与赌气的说。

    濮阳宗政扳过沈蝶烟的肩膀,看见她一脸的泪痕,就轻声细语的说:“百雨金说了,再熬那么一段日子,你就能彻底离了那黑甜香了。对不起,让你受这种罪。”

    沈蝶烟却扭身扑进濮阳宗政怀中,两只手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身,气闷的说:“谁让你说对不起了,我不愿听你说这个。”声音依旧带着些哭腔,沙沙哑哑,鼻音很重。

    “对不起。”濮阳宗政开口,却依旧是这三个字。

    “你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整日的的不见人影,故意躲着我是不是?”

    “钟离殷那厮又要害人了,我想做隔岸观火却是不能,只能要插一脚了。”濮阳宗政用手指抹抹沈蝶烟的脸,现有些湿粘,就站起身走到铜手盆边洗了一条手巾,然后又坐回床边,用手巾轻轻的帮沈蝶烟擦脸,脸擦了一遍后,又握着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都擦了一遍。

    “为什么不能,难道他们中间还非要加个你才能打起来?”沈蝶烟不解的问,接着想到了之前雀鸣鸶庭的话,于是又说:“他们两人,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一个是为了自己曾经伤害过的女子,为了这,居然要带着两方人马打起来。私人的事情居然还搞得这么天下皆知,那位妫凉小姐就是在天之灵见着了,也不知会怎么想呢。”

    “妫凉的事必定是那两丫头同你说的,其实事情并不这么简单,更何况,哪里来的在天之灵这么一说的,只不过是魂飞魄散罢了。钟离殷想救人这是真的,想打着救人报仇的幌子打压一下天界的势力这也是真的。但是,那仲则轩却不知是什么打算,他若是想救人,当初就不该将玫暖逼入绝境。”

    沈蝶烟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一会妫凉一会玫暖的,究竟是谁,这事情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他们的事情,你就别操这份心了,听过就算,知道出过这么件事情就行了。我还有件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沈蝶烟听见他这么郑重其事的说,于是就问:“什么事情?”

    “过两日,我会去鬼界,大约十多日才会回来。”

    “你去那里干什么?”沈蝶烟惊问。

    “自然是有事,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晓得好好照顾自己。”濮阳宗政很平静的说。

    沈蝶烟看着濮阳宗政,忽然就问了出来:“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

    濮阳宗政看了她一眼后,随即又垂下眼睛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濮阳宗政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面貌,沈蝶烟初见时,惊为天人,即便是现在看了这么久,仍是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此刻,他正敛着眉目垂帮沈蝶烟检查手指——食指上,粉色的指甲断了一点,中间一道白色的痕迹很清晰。断痕处甚至还勾着一根细丝线。

    濮阳宗政知道这是她疼急了,拿手指对这衣服被褥又是抓又是扣的。他不看沈蝶烟脸上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什么都别管,我会安排好的,鸶庭雀鸣那里我也会诸事交代清楚的。言一彦与百雨金会随我一块去,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鸶庭这些丫头也解决你了,你便去使唤晴霭与元与那两人。至于别的什么人,你就少接触些。等我十日,我就回来了。”

    沈蝶烟看着他说完这些话后,将自己那个断甲的手指举到唇边,含在口中用牙齿一点一点的咬掉那点断的,咬完后,又仔细的攥着她的手指在他掌心来来回回划了几下,而自始至终,沈蝶烟也没见着他将指甲的碎屑吐出来。

    “百雨金也跟你一块走?”身为殿君的言一彦,跟着一起去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百雨金只是一个殿内房中的夫人,怎么就有资格露面了,更重要的事——“既然她能去,那我也要跟着你。”

    “这并不是什么游玩的趣事,你去了做什么?”濮阳宗政问,他的眼睛一直不敢落在沈蝶烟的脸上眼睛上。在沈蝶烟服过珠帘隔忘记一切后,他心中又愧疚与不安,然而,等到把事情的真相大半还原给沈蝶烟的后,他便生出了一种无言以对不先面对的逃避感觉:烟儿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已经知道了她服下的药是毒药,这黑甜香也是因为自己才沾上的,虽然沈蝶烟一直没有说过什么抱怨的话,但是濮阳宗政却没办法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更甚者,是他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她遭受苦楚。

    “那百雨金能做什么,你该不是要跟我说,你是为了帮她一解相思,带着她去鬼界不管远近的看那钟离殷几眼?”沈蝶烟说话,慢慢就带了几根刺儿,“我什么都不做,只要能跟着你就好。你这两日为什么总是躲着我,难道是我说不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招惹到你了?即便如此,你也该先对我说,让我明白才是。”

    “我没有躲你。”濮阳宗政和风细雨的又重复了一遍。

    “既然没有,那为何会整日的见不着,居然都忙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还有——”沈蝶烟深吸了一口气,“还有,我每次死去活来的时候都见不到你,你是不是不想见着我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濮阳宗政抿了一下唇,竟然点头了,轻轻的说了声:“我见了这心疼,怕我忍不住再给你用黑甜香。”

    沈蝶烟对这个答案无言以对,真是完美的回答。

    沈蝶烟缓缓的就闭上了眼睛,自己与濮阳宗政两人的关系,真是只用四个字就能说尽了——你追我赶。以前是他跟在自己身后小事大事凡是料理着,而如今,却是自己追在他身后琢磨着,探究着。

    “我想睡了。”沈蝶烟轻声说了一句,濮阳宗政微微一愣,没想到她没有诉苦没有抱怨,甚至没有对自己要离开十日而说些别的什么——自己究竟想听些什么呢……

    濮阳宗政将手里握的手缓缓的塞进薄被中,低声应了一声“好”,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退出去,合上门。

    沈蝶烟等了好久,忽然伸手抓起被褥一脚往自己口中塞去,眼泪汹涌而出,却不肯再出任何一点能惊动别人的声音来。

    心里胸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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