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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一直活在春秋战国-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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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昭公叹道:“我不忍啊!”

后人的理解是,鲁昭公这个不忍有两层意思:一是不忍推卸责任,二是无法再忍受在季孙意如的淫威下苟延残喘。

鲁昭公临行前,和臧孙赐跑到公墓中,抱着祖宗的墓碑大哭了一通,然后带着一群失意的大夫投奔齐国而去。他在鲁国做的最后一件事倒是符合周礼的规定:“去国则哭于墓而后行。”这也算是给了祖宗一个告别。

九月十二日傍晚,鲁昭公一行抵达齐国境内。齐景公获知消息,一边派人安排鲁昭公到平阴居住,一边马上从临淄出发,亲赴平阴为鲁昭公接风洗尘。

鲁昭公受宠若惊,顾不得舟车劳顿,坚持前往迎接齐景公,结果两个人在黄河东岸的野井相见了。齐景公先是对鲁昭公的遭遇表示慰问,然后对鲁昭公前来迎接表示了惶恐之意,说:“这可真是寡人的罪过啊,安排您在平阴相会,就是不想让您太劳累,谁知道您竟然……这太让寡人过意不去了。”

鲁昭公还能说什么?一个失去国家的国君,在邻国的土地上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除了感激涕零,他还能说什么?

接下来,齐景公又对他说了一句话,那就不只是让他感激了。齐景公说:“沿着齐、莒两国边界以西,寡人将划出一千社给您,作为您的安身之所。只要您一声令下,讨伐季孙意如,寡人将倾齐国之力,唯命是从。”

古代以二十五户为一社,千社则是两万五千户,相当于一个小国了。鲁昭公喜出望外,对着齐景公就要下拜。齐景公却一把拉住他,说:“您别见外,季孙意如以下犯上,人神共怒。您的忧患,就是寡人的忧患。”

齐景公的殷勤让鲁昭公君臣有了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只有子家羁对此不以为然。齐景公走后,子家羁对鲁昭公说:“您不应该接受齐侯的馈赠。区区千社,怎能跟鲁国的社稷相比?您现在接受了齐国的千社,就等于是齐国之臣了,谁还会为您复国而奔波努力?再说了,别看齐侯把话说得漂亮,却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您还不如早作打算,投奔晋国去吧!”

臧孙赐等人都反对子家羁的意见。这些人平日里在鲁国受到季孙意如的欺负,噤若寒蝉,好不容易大起胆子跟着鲁昭公干了一票,却又功败垂成,将那仅存的一点勇气消耗殆尽。现在眼见齐景公愿意提供两万五千户的食邑,顿觉绝处逢生,恨不能抱着齐景公的大腿叫爹爹,哪里还想再为鲁昭公复国而努力?再说了,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即便鲁昭公能够复国,那也只是回去继续当他的傀儡国君,大权还是掌握在三桓手里。季孙意如有可能给鲁昭公一个面子,不跟他为难,但是那些跟着鲁昭公造反的人可就没这个福分,轻则拘役,重则杀头,哪里比得上在齐国当个小地主那般逍遥自在?

在臧孙赐的组织下,流亡者们在野井歃血为盟。誓词是这么写的:“我们同心协力,爱憎一致,坚信跟随国君流亡的人是无罪的,仍然留在国内的人是有罪的。让我们坚决地团结在国君周围,不许私通内外的敌人!”虽然写得古古怪怪,意思却很明确,咱们就呆在这里当寓公了,谁也不许擅自行动,跟国内国外的政治势力发生联系。

誓词写好后,臧孙赐派人拿着去找子家羁,假传圣旨说这个是按照鲁昭公的意思草拟的,要他在上面签个字。子家羁一看,立刻说:“我不能签,因为我不能认同你们的说法。你们把那些留在国内的人都当作罪人,而我正想与这些所谓的罪人通气,寻找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之道,好让国君能够早日结束流亡生涯。你们要坚决地团结在国君周围,而我更愿意离开他,奔走于鲁国和诸侯之间,那样的话,国君才有可能早日回国,光在这里坐而论道,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们说要爱憎一致,可你们安于流亡的生活,我却只想着鲁国,又怎么敢和你们爱憎一致?要我说,你们为了一己之私,让国君陷于颠沛流离,世上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

子家羁坚决没有在盟书上签字。

且说鲁国国内,叔孙婼得知鲁昭公被逐,匆匆结束在阚地的狩猎,赶回曲阜。

季孙意如一见到他,便行“稽颡(sāng)”之礼,带着哭腔说:“您要我怎么办才好,您要我怎么办才好?”

所谓稽颡,乃是双膝下跪,以额触地的大礼。一般只在家有丧事时才行稽颡之礼,又称为凶拜。

叔孙婼也没扶他,冷冷地说:“人谁无一死?您因为驱逐国君而一举成名,子子孙孙都不会忘记,难道不觉得可悲吗?您已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我还能把您怎么样?”

季孙意如哭丧着脸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我的意愿。拜托您为我斡旋,如果让我还有机会侍奉国君,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说着忍不住大哭起来。

要说季孙意如的演技,当世无出其右。叔孙婼开始还觉得他是在装,可是看到他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气不接下气的,便又觉得他可能真的很难过。叔孙婼是个厚道人,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您若真是有悔改之意,我愿意为您去齐国把国君请回来。”

季孙意如马上不哭了,说:“那就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叔孙婼这个时候去见鲁昭公,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一则他的家臣参与了驱逐鲁昭公,鲁昭公会怎么样对他,是个未知数;二是臧孙赐等人刚刚宣过誓,将一切居守国内的人视为罪人,必欲除之而后快。

为了保密起见,叔孙婼没有带任何随从,只有一名车夫给他驾车。通过子家羁的穿针引线,他在平阴见到了鲁昭公。君臣二人说了什么话,史料没有太过具体的记载,只知道叔孙婼给了鲁昭公一个承诺:“下臣将平定国内的动乱,恭迎主公回国!”而鲁昭公对于叔孙婼给出的承诺,无疑是怦然心动的。

君臣二人密谈了一夜。子家羁负责会谈的安全保卫工作,在鲁公馆周围布下层层防线,许进不许出,但凡企图接近公馆的人,不问原因一律拘捕。

然而,即便如此,臧孙赐等人还是得到了消息。

消息从何而来,读者尽管大胆猜测,总之有一个人摆脱不了嫌疑,那就是季孙意如。

臧孙赐派了一大批刺客埋伏在叔孙婼回国的必经之路上。

跟臧孙赐一起盟誓的鲁国大夫中,有一位名叫左师展的,突然良心发现,将这件事报告了鲁昭公。鲁昭公大吃一惊,紧急安排叔孙婼改变路线,取道铸城(齐国地名,今山东省境内)回国,避开了臧孙赐等人的追杀。

叔孙婼从齐国捡了一条命回来,马上去找季孙意如,要他安排有关迎驾事宜。季孙意如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冷不热地说:“这件事啊,等等再说吧,现在不着急。”和当初稽颡痛哭的季孙意如判若两人。

“什么?”叔孙婼这才感觉到自己上了季孙意如的当。联想起此行的种种凶险,他蓦然明白:原来季孙意如哄着他去齐国,不是为了迎接鲁昭公,而想让他送命啊!

他本人上当便也罢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在平阴亲口对鲁昭公许下的诺言,原来不过是一纸空文。世人会怎么看他?史官会怎么写他?人们会不会认为,他的家臣参与驱逐鲁昭公,其实是他暗地里指使?而他去阚地打猎,只不过巧妙地避开了要他亲自作决定的尴尬?那样的话,他叔孙婼岂不是成为了和季孙意如同流合污的卑鄙小人?

叔孙婼越想越气,死死地盯住季孙意如,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季孙意如则摆出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姿态,若无其事地应对着叔孙婼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叔孙婼恨不得抽出宝剑,当场给季孙意如一剑。但是他忍住了。

回到家之后,叔孙婼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斋戒沐浴,不再进食。

七天之后,也就是公元前517年十月十一日,鲁国著名的外交活动家叔孙婼因绝食而去世了。在那个礼崩乐坏的年代,叔孙婼是少数能够保持政治节操的人,他或许迂腐,或许不合时宜,或许没能认清形势,但是他为人坦荡,忠于自己的理想信念,为后世所称道。

继承叔孙氏家业的,是叔孙婼的儿子叔孙不敢。

【齐景公的用人哲学】

齐景公没有食言。公元前517年十二月,他亲率大军进攻鲁国,拿下了郓城。

回想起来,这已经是齐景公第二次做类似的事了。第一次是公元前536年帮助燕简公复国,当时为了对燕国用兵,他还特意不远千里跑到晋国去汇报工作,获得了晋国的许可之后才发兵。

事隔近十年,当他再度多管闲事干涉鲁国内政的时候,却忘了再向晋国申请一张许可证。

齐景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特立独行了?还得从公元前529年的平丘之会说起。

前面说到,平丘之会上,齐景公感到晋国的军事力量还很强大,未能与之争锋,于是屈从于晋国,参与了会盟。

三年之后,也就是公元前526年春天,齐景公忍不住蠢蠢欲动,派兵入侵了徐国。对于齐景公来说,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打的是徐国,考验的是晋国的反应。试探的结果令他兴奋不已,晋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而徐国和附近的郯国、莒国都被齐景公的来势汹汹吓坏了,几个小国君争先恐后跑到齐军大营去献殷勤,徐子更是将家传的宝器——甲父之鼎送给了齐景公。于是,这一年的二月,齐、徐、郯、莒四国在蒲隧(今江苏省境内)举行会盟,齐景公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东方霸主,大有与晋昭公分庭抗礼之势。

恰在这年八月,晋昭公去世,其子去疾即位,也就是晋顷公。如果说晋国六卿对晋昭公还多少还有些顾忌的话,对于年幼的晋顷公,则是视若无物,晋国的大权彻底落入六卿之手。

这一切,齐景公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晋国人如果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齐国确实不是它的对手;现在晋国公室衰落,政出多门,六卿各有各的小九九,那就没什么可怕的啦!

公元前523年,齐景公以莒国不敬为由,派大夫高发讨伐莒国。莒共公弃城而逃,跑到纪鄣(zhāng,莒国地名,今江苏省境内)躲起来。齐景公又派陈无宇的儿子孙书尾随而至,破了纪鄣,莒共公只得再度逃亡。晋国对此仍然没有任何表示。

公元前522年春天,宋国和卫国先后发生内乱。宋国的华、向二氏作乱,杀了一批公子、公孙,而且囚禁了宋元公的几位心腹大臣。宋元公与华、向二氏谈判,将大子乐作为人质交给华、向二氏,才将事态暂时平息下来。卫国则是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等人反抗公孟絷(zhí,卫灵公的哥哥)的欺压,杀死了公孟絷,祸及卫灵公。卫灵公紧急出逃,栖身于齐卫边境的城市死鸟(这都什么地名)。

当时齐景公正好派大夫公孙青出使卫国。听到卫国内乱的消息,公孙青便派人向齐景公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完成使命还是回国?继续前进的话,该向哪里递交国书,帝丘还是死鸟?

齐景公的回答很干脆:“他还在卫国境内,就是卫国国君,你当然是和他打交道。”

公孙青于是前往死鸟。见到卫灵公,公孙青准备行聘问之礼,卫灵公推辞道:“逃亡之君,失守社稷,羞于见人,您就别辱没齐侯的命令了。”意思是,我已经失势,当不起齐侯的聘问,你还是去帝丘找现在当权的人吧!

公孙青说:“寡君在朝堂上明确命令下臣,要用谦卑的态度来服务您的执事,我不敢违命。”

所谓执事,就是办事人员。这是春秋时期常用的外交辞令,实际上是指卫灵公本人,但是为了表示谦恭,不直指其人,而指其下属。意思是,我不配服务于您,能把您的属下的办事人员服务好就心满意足了!

卫灵公一听,这么客气啊,有戏!越发撒起娇来:“君侯如果顾念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关照敝国,安抚社稷,那更应该在有宗庙的地方行聘问之礼。”有宗庙的地方,不就是帝丘嘛!这话说得含蓄,但公孙青听明白了,这是在暗示齐国应该帮助他回到帝丘啊!

公孙青不敢接这个茬儿,两个人谦虚了半天,国书也没递交上去。后来卫灵公主动要求到宾馆拜会公孙青,公孙青认为这是“非礼”的行为,坚决不同意。卫灵公再三要求,公孙青不得已,命人解下自己车上的一匹良马,献给卫灵公作为见面礼,才在宾馆中接待了卫灵公。

卫灵公何等聪明的角色?当即将这匹马作为自己的驾乘之马,以示重视。

当天夜里,卫灵公就宿在宾馆。公孙青安排宾馆的戒备,亲自参加巡夜。卫灵公过意不去,推辞说:“寡人的忧患,怎么好麻烦您来操心?”公孙青回答:“齐国的下臣,就是您的牧羊人,如果不保卫您的安全,就是对不起寡君。”拿着警备的大铃和火把,在卫灵公卧室外站了一夜。

这件事使得卫灵公大为感动。同年七月,齐豹与北宫喜发生内讧,北宫喜袭杀齐豹。卫灵公乘机杀回帝丘,与北宫喜结盟,重新控制了政权。齐国虽然在这件事中没有出力,却因为公孙青的出色表现,在诸侯中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当时舆论认为,公孙青在卫灵公的危难时刻仍然能够以礼相待,说明齐景公崇礼敬人,当得起大国之君的称号。卫灵公复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向齐国报喜,而且大大赞扬公孙青的有礼。

齐景公十分得意,拿着卫灵公的书信给各位卿大夫传阅,说:“这都是你们教育得好啊!”把功劳让给大家。

大家心领神会,纷纷赞扬齐景公领导有方。唯独大夫苑何忌板着脸,一言不发。齐景公问起来,他就说:“公孙青做得好,那是大伙教育得好;如果他做得不好呢?是不是也要我们一起担责任?古人说,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何况是同僚之间?我可不敢接受您的表扬。”把大伙搞得兴致全无。

送给苑何忌两个字:拧巴!

同年十月,齐景公得了一场病,久治不愈。各国诸侯派来慰问的使者一拨接一拨,应接不暇。齐景公有两个宠臣,一个叫梁丘据,一个叫裔款,他们对齐景公说:“咱们祭祀鬼神,务求丰厚,比先君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您病了那么久,连诸侯们都不安心,是祭祀官的罪过。诸侯们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不敬鬼神呢!您何不杀了祭祀官,也算是给诸侯一个交代?”

齐景公觉得有道理,将这事告诉了晏婴,问他的意见。说句题外话,这也是齐景公的过人之处,虽然偶尔犯糊涂,但是在做决定之前,总是能够问对人。

晏婴听了,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字:荒唐!于是他给齐景公讲了一个故事。

当年弭兵会盟,屈建问赵武,士会这个人的品德怎么样?赵武回答:“这位老先生治家有方,办理国事则竭尽全力,毫无私心杂念。他们家举行祭祀,对鬼神有什么说什么,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而且因为他们家做事光明磊落,也就没那么多疑神疑鬼,以至于祭祀官无所求于鬼神,落得个清闲自在。”屈建将这话转述给楚康王。楚康王深有感触,说:“能够做到人神无怨,难怪他能辅佐五代君主,领导晋国成为霸主。”

齐景公不知是真没听明白,还是装疯卖傻,问道:“梁丘据和裔款说寡人够对得起鬼神,本不应该得病却又得了病,所以才说要追究祭祀官的罪责。您现在给我讲故事,是不是答非所问?”

晏婴说:“所谓有德之君,内政外交办得井井有条,做任何事都不违于礼,人神无怨,他的祭祀官向鬼神汇报工作,有一说一,无愧于心。鬼神因此能够心安理得地歆享祭祀,国家因此受到祝福,祭祀官也从中分享到快乐。他们往往健康长寿,子孙繁盛,是因为他们不用替国君说假话,对鬼神保持了诚信。

“但也有运气不好的,遇到淫乱的君主,内外不治,纵情私欲,高台深池,轻歌曼舞,动辄违礼,巧取豪夺,滥用民力,人神共愤,却不思悔改。祭祀官如果对鬼神说真话,那是报告国君的罪过;如果文过饰非,只说好话,那是虚假欺诈。真假都不好说,只能说些不相干的空话套话来敷衍鬼神。可是鬼神是那么好欺骗的吗?欺骗了他,就算你上再高档的祭品,他也不享用,还降祸于这个国家,祭祀官也不能幸免。昏君的祭祀官往往不得善终,是因为他们在鬼神面前言不由衷啊!”

说句题外话,这古代的祭祀官,咋跟今天的一些媒体同病相怜呢?

齐景公满脸通红,心想,好你个晏矮子,这不是绕着弯子说我是昏君吗?得,得——“那依您之见,寡人现在该怎么办呢?”

“难啊!”晏婴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您听过那首歌吗?山中的树木,衡鹿(守山林的官吏)看着它;湖里的芦苇,渔人看着它;薮(sōu,湖泽之意)里的柴木,虞候(掌管山泽的官吏)看着它;海边的盐蛤,祈望(掌管海事的官吏)看着它。边远地区的老百姓,既要入城服役,又为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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