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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恨(VIP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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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瞪着铜铃大眼:“难不成,你忘了你八妹是怎么死的吗?你忍心看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杀?”
  我心中一痛,缓缓抬起匕首!
  满眼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我拼命眨着眼,想要最后一次,看清楚他。
  父皇等不及了,手肘一顶,押着他就往刀锋上撞。
  我吓了一跳。电光火石之前,才看清了他的脸。
  他满目通红,泪眼汪汪,可对着我笑,却并无一丝怨恨的表情。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对我作着嘴形:照顾好孩子!
  我心中刺痛,手上一松,将匕首抛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父皇难以置信地看我将岁千红挡在身后:“昭儿,你在干什么?他是反贼!你忘了亲人的仇了吗?”
  “亲人?”我哽咽着:“你是我的亲人,他也是我的亲人,那些关在大殿里面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报仇?”
  “你说什么?”父皇神情惊愕,指着我的手不断发抖。
  我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大声宣布:“我说你要做外公了。而他,是我孩子的爹!”
  “你这个不肖女!”父皇双眼发红,怒发冲冠,捡起我的匕首,就往这里冲。
  我尖叫一声,满目之间,都是淋漓的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不容易啊~~~来大家继续撒花
59、人质
  我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大声宣布:“我说你要做外公了。而他,是我孩子的爹!”
  “你这个不肖女!”父皇双眼发红,怒发冲冠,捡起我的匕首,就往这里冲。
  我尖叫一声,满目之间,都是淋漓的鲜血。
  离小腹还有一寸处,岁千红突然出手如电,赤手空拳,抓住了刀身。
  我惊呆了,全身无力,看着他满手的鲜血,沿着指缝,哗啦啦地往下流,将我的衣袍染得通红一片。
  父皇见一击不成,奋力抽出匕首,又要向岁千红身上刺来!
  岁千红应声暴起,一掌推开父皇,将我护在了身后。
  数道殿门应声而开,侍卫们几步跃上前来,一拥而上,立刻就将父皇制服了。
  “将军恕罪,是属下来晚了!”杀死八妹的大汉,此时跪在岁千红面前:“幸得守门的兄弟听到动静,向我通报,才知道这里面发生打斗!”
  岁千红并没有责怪:“是我让大家下去的,与你们无关。”
  大汉眉毛一抬,手下意会,立即压着父皇给岁千红跪下。
  父皇哪里会就范,硬生生吃了几记猛踢,却仍然死死撑着腰杆。
  那大汉怕是觉得面上无光,恶形恶相地,请岁千红示下:“将军,是否将此人就地正法!”
  我猛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岁千红的眼光在我俩身上来回打转,挣扎良久,最后才气呼呼地:“先带下去,听候发落!”
  我脑中那根紧绷的弦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这才发现腹中有些闷痛,不禁“哎呀”一声。
  岁千红吃惊,不顾手上的伤,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起,送到了宫室里的卧榻上。
  ~? ~? ~? ~? ~? ~? ~我是治伤的分割线? ~? ~? ~? ~? ~?
  不一会,御医就被匆匆带到。
  领路的宋姑姑看见我俩浑身是血,一声惊叫,几乎整个人要跳起来。她扯着御医的手,将他往门里拉:“他们这都要没命了,你倒是赶快去治啊!”
  我听了连忙直起身子,摆手道:“我没受伤,这身上的血,都是岁千红的,你赶紧去给他看看。”
  岁千红却并不理会。自行封住了穴道,扯过被单,在手上胡乱一裹,就让开了身子,对太医说:“先看看她和孩子。”
  我鼻头一酸,眼中泪已汹涌。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愿意让着我,将我看得比自己还重。而所谓的亲人,利用我,伤害我,将我当成杀死逆贼的工具,随手可弃的棋子。只有他,将我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姓氏,但我可以选择谁做我的亲人。
  我用眼睛描绘着他的脸,怎么都看不够,只能紧紧拉住他完好的那只手。
  太医诊完脉,又问了几个常见的问题,宣布孩子并无大碍,我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连声催促太医去照看岁千红的伤势。
  他手上的布条打开,让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整个手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几道被匕首划开的深坑,几能露出森森白骨。
  太医拿了最好的金创药,换了几盆水,好不容易给止住了血,却依旧攒眉蹙额:“您这手,即使好全了,往后只怕。。。。。。”
  岁千红镇定地收了手,点点头,没让太医再说下去。
  我知道情况不好,心中愧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宫女呈上汤药,怕他手脚不便,便主动拿起调羹,放在嘴边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他。
  他笑眯眯地喝着,仿佛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这么看来,这伤于我,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往后想让你喂我,便大有理由了!”
  见他伤得厉害,却为了哄我,仍旧强颜欢笑。仿佛被掐住了心中最软处,一阵透骨的酥麻,我吸着鼻子:“好,只要咱们活着一天,我就给喂一天。”
  想了想,又坚定不移地:“你若死了,我也跟着到下头伺候你!”
  他惊讶地看着我,好久才反应过来:“那孩子怎么办?”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阵,一字一句地:“那你就在奈何桥上等我八个月!八个月后,孩儿落地,我来找你!”
  他哭笑不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你可真狠!那我不是要饿上八个月?”
  我看他疯疯癫癫地,笑着推他:“胡说八道,人死了还会饿吗?”
  他这才柔声笑起来,拍着我的头:“是啊,我都不饿了,那你还来干什么呢?”
  单手接过碗,搁到桌上,再顺手将我搂在了怀中,语气认真起来:“答应我,若有个万一,你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我被他的语气吓着了,慌慌张张地抬头看他:“你真的要和父皇同归于尽吗?”
  我几乎是在求他了:“死者已矣,为了咱们母子,你就不能放下恩怨么?我们什么都不管了,扔下一切,远走高飞!”
  “不是我放不下,是他们不放过我!”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此时听来,格外觉得悲怆而悠长,“以前想走,舅舅不放过我,这次之后,你父皇更不会容我离开!”
  “我往日总是想,只要是报了仇,我下到地府,也无愧于父母兄弟。就是没猜到,我会遇上你!我像一个一掷千金的赌徒,压上了性命,等到想后悔,却早已逃不开了。”
  “难道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只要卢家庆的人马一到,单凭禁军守备,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我咬着指甲,径自想下去:“除非。。。。。。”
  灵台一闪,我心中豁然开朗起来,紧紧攀附着他的手臂:“你有没有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
  看他一愣,我笑逐颜开:“璧哥哥,咱们打不过他,何不找些朋友帮忙呢?!”
  ~? ~? ~? ~? ~我是出宫的分割线? ~? ~? ~? ~?
  一辆小马车载着我,静悄悄地出了宫门。马车驶过无人行走的街道,轧出阵阵孤独的回音。
  我独自坐在车中,望着未知的前方,可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
  不自觉地抚着小腹,对孩子说:“你看着吧,妈妈很快的,就会让咱一家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出了城门,四周开始荒芜起来,地上才见青草色,却又被战火染上焦痕,不时有几缕白烟升起,远远看去,像鬼剃头(1)一般。
  车子穿过高低不平的战场,想走在蒸笼之上。
  我擦着汗,好不容易,才到达二哥营房之外。
  不出所料,车子一出现在视线之中,兵马就被惊动了。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几十根长枪对准车门,逼我现身。
  我顺从地下了车,大家见是一个女流之辈,眉宇间的警惕都放下了大半。却不料,我举起手中的卷轴,高声念到:“大顺四公主秦国昭,代表大顺朝,招降你们二王子!”
  帐内掀开,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已是早春三月,二哥身侧,炉火仍烧得极旺。柴火烧得噼啪作响,在他的脸上映出一阵不自然的潮红。
  他抬头见是我,还未笑开,就先咳嗽起来:“这不是四妹么?我不抓你,你倒自投罗网来了?”
  看他这样的境况,已知是伤的不轻。
  我在心中暗自欢喜,这样一来,说服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不禁笑起来:“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二哥要授人以话柄么?更何况,等看完了这个,也未必会舍得杀我呢!”说完把国书轻轻一抛,就扔至他手上。
  他动作迟缓,几乎没有接稳。可眉头一皱,不及怪我,就摊开卷轴,仔细阅读起来。
  越看下去,他的双眼睁得越大,神色几许变换。最后微微一愕,才抬起头来,让左右先下去:“你之前不是骂我是反贼么?怎么现在又要来同我议和?”
  负手而立,我等帐里只剩了我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不是议和,是招降!正如国书所言,我放你和驿马山的士兵入城,你要做皇帝也好,继续当二皇子也好。只要你答应,放我和岁千红离开,保我们一路平安!”
  他却避开我的话题,没有回答:“原来你和他真是同党?”
  我才懒得与他纠缠:“干卿底事!你只管告诉我,好,还是不好?”
  “你要我亲手将前朝遗孤放走?”他嗤之以鼻:“是我的耳朵坏了呢,还是你的脑子有问题?”
  “你怕不知道吧,父皇听说你不听威胁,反而继续进攻,拿亲眷的生命当成儿戏,已震怒非常。他早已将虎符送到了卢将军手上。等他的四十万大军一到,”我面带讥笑,唇色冷峻:“若岁千红第一个死,你猜猜,谁又会是第二个?
  “两条人命,换来九五之位,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却要拱手相让?”我装着一副可惜又可恨的样子,一边向帐帘走去,一边还摇头叹息:“单凭你现在的兵力,也想抗衡卢家庆的军队?趁早别做这样的春秋大梦吧!”
  手才捧到帘边,就听他喊:“慢!”他几步上前,将我拦在门里:“我答应你放过他!”
  我刚要高兴,却听他转而问道:“放过他可以。但你堂堂大顺公主,在大家面前,我拿什么借口,才能顺理成章地,将你一同送走呢?”
  我满足一笑,眼中都是光华:“他是滔天逆贼,我便作做他的人质!”
  “以人作质?”
  “古有周郑二国,为博互信,交换人质(2)。现下,你也可为了大顺的利益,将我送去给岁千红做人质。他们听了,会巴不得我赶快离开的。”
  注释:
  (1)鬼剃头,又叫斑秃,是一种毛发局部脱落的病症。
  (2)周郑互质,讲的是春秋两个诸侯国互相交换人质,以博互信的故事,记载于《左传》中。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一点,想着还是放在这一章比较好。
  我想说啥来着。
  哦,第一,下一张结局,下下章番外。
  第二,我挺爱用围脖发公告的,大家可以留意。对剧情有啥评论啊,除了在这留言(从暖文的角度,比较喜欢这个啦),也可以加我围脖。
  先酱~
60、苦尽 结局
  一回到宫中,我便去了关押亲眷的太极殿。
  推门而入,大家见是我,张嘴“叛徒”,闭口“逆贼”地就朝我大骂,要不是被侍卫拦住,怕是要冲上来将我撕了。
  却在看到我身后的二哥时,齐齐两眼放光,像登时换了块脸皮。
  张妃上来就抱住儿子的脑袋,嚎哭道:“皇儿啊!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我和你父皇等你等的好苦啊!”才一会,又害怕地望着我:“你不会也是被那妖女抓进来的吧?”
  二哥任她亲热地抱了,好久才扶开她,面上笑得人模人样:“母妃,您儿子像是这么没用的吗?”接着又转亲眷们,高声宣布:“本王几经艰辛,终于招降了岁千红,各位这下可都安全了!”
  大家听了,无不额手相庆,欢欣鼓舞。只有父皇一言不发,长叹着闭了眼。
  我看着,心中没有幸灾乐祸,反是悲凉陡生,这帮人里头,大概只有父皇是清醒的。
  比起岁千红,这衣冠楚楚,口蜜腹剑的二哥,更是一头嗜杀成性的狼。
  我没心思看他的假仁假义,将亲眷丢给他应付,便转到偏殿里头等他。
  ~ ? ~ ? ~ ? ~ ?我是进到偏殿的分割线 ~ ? ~ ? ~ ?
  我抚摸着这桌案上的笔,梨花木的椅,青花瓷的笔洗,一事一物,都让我神思飘远。
  在大哥成为太子的那一段日子,我就是坐在此处,主宰天下。那时候的我,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有愿意拱手相让的一天?
  权力是毒,让人一试难舍,却越陷越深。真情是蜜,如今的我,只想神仙眷侣,与子偕老。
  我庆幸我能抽身而退!
  门吱呀一响,二哥推门而进,手里攥着的一份卷轴。香炉上紫烟升起,云雾缭绕,将他的表情幻化得讳莫如深。
  我惊讶道:“这么快就好了?”
  他慢慢靠近,我这才看清了他眼中的狂喜。他将卷轴往我这一甩,虚伪地叹了一声:“父上,终归是老了,以后这江山重任,可得靠我去撑持了!”
  我接过一看,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这份居然是父皇的禅位诏书。
  他见我呆呆地:“怎么,不给新皇庆贺吗?”
  “新皇?”我突然惊醒:“你为了登基,真要将父皇杀了?”
  二哥一副恬不为意的模样:“只要他以后安守本分,别妄想挟势弄权,留他做个太上皇,也无不可。”
  我这才放下心来:“这样也好!你愿意放过他,我打心底里觉得高兴。他心里,也会感激你!”
  二哥不知怎么想的,竟反过来建议我道:“其实你大可将这个作为交换的条件,逼朕留他性命。”
  我轻哼着嗤笑起来:“我越逼你,你不倒越想杀他吗?就算今天你被迫放了父皇,他日大权在握,你想起这段往事,保不齐要嫉恨。既然这样,我不如什么都不说。”
  二哥昂首大笑:“四妹啊四妹,你怎么好像比以前,还要聪明了一些?”
  “人对不关心的事情,总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反而对自己的事情糊涂,可是,”我话锋一转:“事关我的小命,妹妹还是想求皇上给个保证!”
  我特意改了称呼,从腰间掏出一张信纸:“君无戏言,你既答应放过我们性命,应该不介意把这个照着写一遍吧?”
  他拿过来,几眼扫完,眼睛顿时眯缝起来,发射出危险的光芒:“这是朕招降的供状?”
  我呵呵一笑:“对您,我自问还是有些了解的,总归也要拿些把柄,往后日子才过得安稳。否则你大权在握,要掉过头来杀我,可真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当然!若您遵守约定,放我们偷生,他日我百年归老之后,这状子只会随我带入坟墓。”
  他吭声冷笑:“好笑!假若朕不写呢?”
  “皇上是聪明人,若不想同其他亲眷一般被锁回大殿,自然是会写的。毕竟,没了驿马山的兵马,你一个光杆司令,落到了我的手中,想也不会自不量力吧?”
  他被我噎住,目光发恨,似要在我身上烧出两口大洞:“好啊!原来你这还是个计中计!先是花言巧语,将我骗进宫中,再狮子大开口,逼着我不得不答应要求。”
  “你既得了皇位,我又怎算是算计了你?”我巧笑嫣然,给他让座,高声招呼下人:“笔墨伺候!”
  我亲眼看着他写好,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压着他盖上玉玺,方才算完。
  他气呼呼地将状子甩给我,我既逞心如意,收好了供状,才给心甘情愿地给他跪下:“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 ? ~ ? ~ ? ~ ?我是告别宫廷的分割线 ~ ? ~ ? ~ ? ~
  心里头高兴,脸上也能看得出来,我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面若敷粉,口若含丹。
  嫣然一笑,我转头对抱香说:“很久不装扮了,你帮我把从前最喜欢的那套百鸟朝凤拿来给我戴上。”
  当日二哥出城,她也随军到了驿马山,与萧长谣他们待在一块。现在二哥既然回宫,自然也将她也放回到了我身边。
  她郑重地帮我挽了个流云髻,将步摇簪到我头上,不禁泪湿沾襟:“公主你带我一起走吧,我将来还能伺候你跟小主子。”
  “傻丫头,可有看过谁带上婢女去当人质的吗?”我把首饰盒盖好,笑着交给她:“你也到出宫的年龄了,这些就留给你做嫁妆,等我走了,你就去找萧长谣。”
  她震惊地看着我:“我的心思,您都知道?”
  她黯然苦笑,推而不受:“在驿马山那段日子,我也想通了。往日我想,若是您能与他结亲,我就是作个通房丫头,不也算嫁了他吗?可现在想想真是傻!”
  “这么久以来,我望着他,他却只望着你,我俩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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