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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们不想他了。我们周末有时间出去散散心吧？”
　　　　
　　　　“我不想出去。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
　　　　
　　　　“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瑞雪，瑞雪。。。。。你说为什么他都不来找我呢？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已经变心了？”
　　　　
　　　　“现在不晚了，咱们还是先休息吧，不谈这个，行吗？”
　　　　
　　　　“虽然，我还是无法爱你。但，请记得，我真的爱过你。”
　　　　
　　　　“对不起。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穆白，你不要走，不要走！”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我们迎着春风，这样惬意的游走着，让思想肆无忌惮地奔跑，我也不怕自己会走丢，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
　　　　
　　　　“就算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干吗这么说，难道你要离开我不成？”江晴晴的语气和刚才变得不一样了，反而有些小脾气。
　　　　
　　　　“不是这么说，我只是比喻。”
　　　　
　　　　“比喻也不可以。”
　　　　
　　　　“好好好，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可以了吗？”
　　　　
　　　　“这还差不多。”
　　　　
　　　　四月的天空，透彻。像我们内心深处不曾被污染的灵魂，在熠熠生辉的夕阳下即使被彩霞染红了肌肤也倍感洁白。
　　　　
　　　　有人说，四月的天空，像羞涩的姑娘，无法预测她的喜怒哀乐。于是迎接着晚霞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我的身上，也打在他的身上，车轮急速的前行。此刻的我们真希望前方有遮雨的屋子或者亭子什么的。可，前方却什么也没有，被大雨蒙蔽了前方的路，灰蒙蒙的，我们只有一步一步往前行。
　　　　
　　　　“不可以、不可以，老天爷你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如此亲切地感觉到此刻雨水敲打着我的脸颊。滴答滴答地刺痛我的心脏。
　　　　
　　　　地上的雨水，变成了红色。不远处倒下的自行车车轮还在转动着，仿佛也在搅动着我的心，拧紧的发条咯吱地响，心一抽一抽地被缴。
　　　　
　　　　“晴晴，是我。是我。”
　　　　
　　　　“不可以，不可以。穆白你不要离开我！”顿时她惊坐起来，才发现身体已经趴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满脸的热汗贴在棉质柔软的T恤衫上，她熟悉那股味道。于是，她紧紧地抱着这个人，“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走，不走。”那双大大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她才平静下来。
　　　　
　　　　待续。。。
　　　　　

第三十五章　坚定的爱

　　　　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相恋，不一定要彼此霸占。相识，不一定要彼此要求。这到底是追求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世界？柏拉图式？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只懂，我爱你。我爱你，要求不多。
　　　　
　　　　“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宇文穆白深情地看着江晴晴。江晴晴这半年来的更加消瘦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她的手握着他的手。
　　　　
　　　　“你怎么那么狠心？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我以为这样做可以让你减轻些痛苦。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我以为。。。。。。”
　　　　
　　　　“你就是用这些‘以为’来说服你的心吗？这半年来我过得那么辛苦，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狠心？”江晴晴大哭了起来，却是那种无声的哭泣，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如果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么傻的理由要和我分手，我肯定不会这样做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她被他拥入怀中。
　　　　
　　　　“你知道吗？这半年来我什么事都不能做，你的突然离开让我害怕，结果我等啊等啊，等了好久你都没再出现，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你了，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打电话，害怕你不接，我不敢去言城，怕找不到你。我没有了钥匙，我无处可去，我只能待在这间屋子里，等啊等。”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会这样离开了。”
　　　　
　　　　“可怎么办？我们这样，得不到你爸的祝福。”
　　　　
　　　　“没事，这事交给我。”
　　　　
　　　　“真的可以吗？”
　　　　
　　　　“嗯。你怎么那么傻呢？就因为他找过你，你才离开我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想吗？他找过我不止一次了。”
　　　　
　　　　“这么说我们每次分手都是他在背后逼迫你？”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配不配的上，我说了算。记住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媳妇。”
　　　　
　　　　宇文穆白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世界，耳边却又响起烟花炸响天空的声音，璀璨的烟花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可那爱的烟花却一直延续着，延续到现在，还会延续到未来。回头看着还在熟睡的江晴晴，他多么想在那烟火绽放的时刻对她说，我们结婚吧。他沿着他在夜空中编织的梦一直走下去。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是看到身旁有个人，看着自己，然后对自己说声“早安，亲爱的。”然后是一个温柔的微笑。
　　　　
　　　　正当他在编织他的梦时，江晴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她是什么时候醒的？是因为这个梦太美好了，他太入神了才没能发现她已经苏醒很久了。
　　　　
　　　　他双手放在江晴晴的腰上，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将她包围，他慢慢地贴近她的身体，他那毛茸茸的毛衣还是无法挡住他的温暖，从各个小缝隙中将那温度传递到她的身体里，混着他头发那淡淡的花香味，脸颊上的温度，下巴上因为工作的繁忙而没有来得及刮干净的胡渣，或许是因为这几天都顾着照顾江晴晴而忽略了自己，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很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接着那薄薄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唇瓣上，她早已闭上了眼睛。
　　　　
　　　　“早安。”
　　　　
　　　　“早安。”她微微地睁开眼睛，就发现宇文穆白一直在盯着她看了，她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持续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想上前去靠近他。于是她便躲进他的怀里。有力的胳膊枕着头，即使这样死去她也愿意。她那么幸福的想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慕容瑞雪来了。屋里一片安静，只剩下江晴晴一人。
　　　　
　　　　“吃药了没？穆白呢？”
　　　　
　　　　“吃了，他出去买东西了。他要留在这里几天。”
　　　　
　　　　“你还是让他赶紧带你回言城吧，你这样病恹恹的我看了都烦了。”
　　　　
　　　　“嘻嘻。。。。。。不要这样子嘛。以后不这样了。”
　　　　
　　　　“唉，爱情这个药剂就是神奇，只要是相思病都能治好。”
　　　　
　　　　“不过真的谢谢你帮我开口，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是实在忍无可忍了，我要是再不把实情告诉他，我想我估计也见不到现在这么精神的你了。你就是死脑筋，这么痛苦就该早点告诉他，两个人一起努力争取得认同，不是很好吗？”
　　　　
　　　　“嗯，我会的。谢谢你，瑞雪。”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黄凯离他们也越来越远。
　　　　
　　　　夏季，丰沛的雨水让白千层的树皮越发的白嫩。高大的树干向天空延伸，大片大片的阳光都被它挡住，在雨水中那泛着雨珠的绿色晕染出更大的世界。
　　　　
　　　　黄凯骑着脚踏车穿过两边都是白千层的干净的碎石路，雨后的夏日空气显得格外清晰，隐约中时而随着微风传来的泥土味。夏日的微风吧白衬衣吹得贴在他年轻的身体上，头发微微扬起。他头顶的白千层彼此枝叶交错，在风中微微摇摆，它们低声地讲着这个大男孩的故事。
　　　　
　　　　起初他们只是随便说说。
　　　　
　　　　有一天，它们正在讨论，就像它们看到这个男孩的自行车后座上载着一名女子时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它们却不知道，这个男孩不知道要花掉多少的青春岁月来忘记它们曾经在校园里讨论过他故事里的女主角。
　　　　
　　　　就这样，他退出了她的世界。
　　　　
　　　　如同深邃的夜空中那些暗淡的三等星，若隐若现，不被人注意。当他要跨进这间蛋糕店的门槛时，他才发现原来曾经一起闪烁的星星们一直都在各自的轨迹上运作，只是时间过得有些漫长，漫长得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聊聊过去。
　　　　
　　　　“嗨。”
　　　　
　　　　“嗨。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一声的招呼，打破了千年的沉睡。如何荷花池里的睡莲，展开双臂那一瞬间便用美貌将人的心屡获。她的笑容，如同睡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看着坐在对面的这个男孩，他被时光刻画出了成熟。以前江晴晴觉得那些古人作家啊总是在喊着时光荏苒，感叹时光如流水的沧桑。可是现在，江晴晴真的完全体会到那种飞速的流动。
　　　　
　　　　似乎一眨眼之间，整个夏天就扑扇着世邦飞远，而紧接而来的秋姑娘也摇曳着她的柳絮瞬间消失。
　　　　
　　　　十二月的时候，言城下了第一场雪，冬天在我们的眼前大张旗鼓地飘着雪花再告诉我们，冬天开始了。
　　　　
　　　　她看着他，然后看了看他旁边的女子。这半年的时光，应该不是无比的漫长吧。想到这，她心里觉得非常欣慰。
　　　　
　　　　看着眼前的晴晴，我竟然有一瞬间的错觉，像是时光迅速地倒流回和川那个充满无限遐想的黄昏街道。打开门的那一刻，我想伸开双手去抱一抱她，可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让身边的晓娴倍感更加的不自在。在周围的吵杂声中，我们被请到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前。
　　　　
　　　　再来是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大半年过去了，宇文穆白从最开始的冷漠，到后来的沦陷，再到后来的难过，最终还是变成了恋爱时的样子，像是在半年的时光里面，时光飞逝地倒流一般，一切都重回到大学充满白千层花瓣的时代。重新变成那个对自己百般呵护，没有表情，却又很孩子气的宇文穆白。
　　　　
　　　　“对不起，没能去参加你的婚礼。”
　　　　
　　　　江晴晴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感到很愧疚。
　　　　
　　　　那些熟悉的对话，仿佛在好多年前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带着好多年前熟悉的味道用着很生硬的语气，传递到对方的耳朵里，应该也是非常的生疏吧。
　　　　
　　　　“没关系。婚礼我们都很低调。主要还是言城没什么朋友。”
　　　　
　　　　视线在这一瞬间回归黑暗。她看不清他们的脸。而那个记忆中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顽皮的男孩居然对她说，“没什么朋友。”
　　　　
　　　　“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我的媳妇。张晓娴。”
　　　　
　　　　他们四目相对。以示友好的代表无声的哈喽。
　　　　
　　　　“江晴晴”
　　　　
　　　　“宇文穆白”
　　　　
　　　　江晴晴一定没有想到，多年之后的他们会是这样方式的介绍，没有吵闹，没有笑声，甚至没有情绪。应酬都要表示三分，可坐在这里，却连一分都不用表示。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有时间吗？”
　　　　
　　　　“嗯，可以。”
　　　　
　　　　“我们是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这样一句问句，瞬间像把时间融化在空气中，时光倒回过去，可是要倒回哪里才是最完美的衔接呢？谁也想不起来了，所以便打破了沉默。
　　　　
　　　　“很久很久以前咯。”
　　　　
　　　　火车离开和川。
　　　　
　　　　张晓娴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眯着眼睛休息，头靠在黄凯的肩膀上。黄凯看着趴在自己肩上休憩的张晓娴。
　　　　
　　　　“谢谢你。谢谢你肯陪我来和川。”
　　　　
　　　　张晓娴没有说话，她只是很理解地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就是这双小小的手，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他大大的温暖。无数个孤独的夜晚，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是她曾经陪伴着，才使得心中那份落寞感减轻了些许。火车经过了一个小站，车厢里涌动的人流让空气有些流通不畅，他把脸撇过窗外，在汽笛声中他陷入了沉思。
　　　　
　　　　他依稀地记得他自己向她求婚的那个场景。没有华丽的排场，没有钻戒，没有玫瑰花。只是简单地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张晓娴当时的表情由错愕转成惊喜。或许在她的心里已经等这句话等很久了。她看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是的，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接纳了她。
　　　　
　　　　当他带着两张过期的电影票回到言城时，时光便帮他做了决定，逝去的东西谁也都无能为力去改变。过去，总是已经过去了。手里的那两张电影票，在手中被撕碎，和过去一起过去。他知道，当这些回忆的的物品随着人的心被遗弃时，那些掺着在过往里的感情因素已经暗淡模糊不清了，就像那泛黄的电影票，字迹模糊，会随着岁月的流转变成一张白纸。而他唯一能做到的便是继续往前走。哪怕是带着过往前行，也总比一直留在过往里打转不肯出来。
　　　　
　　　　于是他看到了张晓娴。张晓娴是一名非常贤淑的女孩，在国外的那几年，如果没有张晓娴的照顾，恐怕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模样。即使记忆中一直都是在思念的痛苦中度过，可当时过境迁，他却发现其实江晴晴已经成为他的回忆了。除了回忆之外，便所剩无几。
　　　　
　　　　“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张晓娴打断了他的沉思。
　　　　
　　　　“哦？怎么说？”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她那温文儒雅的气质和笑容，我真的想象不到她曾经会是那么地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的女孩。”
　　　　
　　　　“她以前很活泼，很开朗。”
　　　　
　　　　“是吗？你不说还真有点看不出来。”
　　　　
　　　　“是啊，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或多或少她也变了。”
　　　　
　　　　“你也变了。”
　　　　
　　　　“我？”
　　　　
　　　　“嗯啊。”
　　　　
　　　　“变得怎么样了？”
　　　　
　　　　“变得体贴了，变得懂得考虑我的感受了。”
　　　　
　　　　这句话，简单而不奢华，语气也很平常。在他的耳际，却如同山谷里传来的声乐，回荡在心里，心田里的湖水早已波光粼粼。
　　　　
　　　　他不再说话，只是伸开右手手臂把她拥入怀中。
　　　　
　　　　“你放心，她始终会找到她的幸福。”
　　　　
　　　　“希望他们能幸福吧。”
　　　　
　　　　“我曾经也想那样地老去。”她看着宇文穆白说道。
　　　　
　　　　佝偻的身体，在那寒冷的冬天里多了份感动，背上的妻子，发出那痴痴地笑声，为宁静的天空增添了一份热闹。看着这对老人的背影，宋怡芬这样说道。
　　　　
　　　　从电影院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夜悄无声息地袭击我们刚才还在灯火辉煌的影院里。他们今天看的是一部经典的老电影《我爱你》。
　　　　
　　　　喧闹的世界里，我们一直在寻找一种精神上的寄托。看着这对年迈七十的老人，妻子晚年的老年痴呆，老爷爷不离不弃地照顾。在那一刻，江晴晴的泪腺终究抵挡不住剧情的诱惑，眼泪一个劲地流下来，身旁的宇文穆白都连忙递纸巾。
　　　　
　　　　她在想，难道他们没有子女吗？可是她看到最后，她错了，错得有些离谱。他们有子女，但一个个的都离开他们去了别的地方生活，最后留守下来的也只有夫妻二人一起生活，不离不弃，直至死亡也不曾分离。突然想起日本作家渡边淳一说过，婚姻是在日常生活中的种种琐碎事情所组成的，而人们所向往的爱情，则是在非日常生活中的精神寄托。如果爱情步入了婚姻，那所谓真爱的精神就会被婚姻中日常生活的琐碎事物逐渐抹灭，随着激情与浪漫渐渐地消失，而变得平淡如水。他们相伴大半辈子，或许岁月已经将浪漫、激情淡化，但他们还是坚信那份真爱的存在。
　　　　
　　　　宇文穆白握着江晴晴的手，更加的的密不可分。
　　　　
　　　　他们相信，爱情是婚姻的基础，但不是全部。老年人的爱情，多了一份依靠，在面对子女们离去的哀愁中多了份孤独感，所以他们更加的依赖对方。当老伴有了晚期癌症，无法想象自己独自生活的场景，在自杀时还未子女考虑不连累他们，就那么地走了。这是一对，不离不弃的爱情，它并没有因为生活的琐碎而变得平淡，反而因为相互的依靠而更加离不开对方。
　　　　
　　　　很难想象，宋怡芬这些年一个是怎么过来的，孤寡老人又是凭什么样的意志力在这个社会生存。有时候，他们常看到路边捡破烂的老奶奶，那便是他们的生存寄托。
　　　　
　　　　每天凌晨宋怡芬在街巷里捡破烂，总是遇到一个开着摩托车的老爷爷。后来，他们相识。再后来，他们相恋。
　　　　
　　　　那种爱恋，没有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