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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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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十一年,春(上)

  顺治十一年(1654年)
  六月,遵太后命,立吴克善孙女为后。
  我的卧室。
  “主子,夫人吩咐了,一会儿和您一块儿去取衣服。”灵丫儿一边收拾我摆在桌子上的书,一边冲着趴在书架上找书的我说道。
  “衣服,什么衣服,又不是过年过节的,还有新衣服?”我终于在书架最上面的一层找到了那本《资治通鉴》。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用手掸掸书上的土,这本书是我从阿玛那里偷回来的,偷来后,害怕被别人发现,就藏到犄角旮旯里了,时间一长就忘了。前两天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本书,想拿出来看看,却怎么也找不到,今天终于在这儿找着了。
  我用脚把椅子拨拉到桌子旁边,屁股一抬就坐上去了。
  “主子,椅子您刚踩过,还没擦,您怎么就坐上了?”
  灵丫儿手里拿着一块儿抹布,站在我旁边,带着几分埋怨的说。
  我抬起屁股,看了看椅子,站起来,冲她笑笑,说:“忘了。”
  我让到一旁,灵丫儿把椅子擦干净的时候,我已经躺倒躺椅上了。
  “前两天皇太后不才下的旨,说是今年要为皇上选秀女。夫人特地去铺子给您定了几套,今天不是该取了吗?”灵丫儿说完,拿着抹布走到盆架前的水盆里摆摆。
  其实,顺治八年的时候,我就应该选了,但是当年生病,阿玛这个内大臣关键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请了一道恩旨,免了我当年的资格,可是三年过去,还在备选秀女之列,没被皇上挑过,自己是不能随便嫁人的。要不然17岁的我怕是早让额娘给嫁出去了。大嫂进家门的时候才14,我都成了老姑娘了。
  灵丫儿说到选秀,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去年春,从棋盘街回来,我就从阿玛嘴里把岳乐的家底全都掏出来了,阿玛是内大臣,皇家的事没谁比他更清楚了,我对岳乐这么关切,还让阿玛以为我对这位安郡王有了什么非分之想。其实,我只是在裱画店见过岳乐的字,惊讶于出身满族皇室的他竟然会写这么好的汉字,还懂苏轼的浪淘沙,所以就对他产生了好奇,可是这时候,也仅仅是好奇。
  让我因为选秀而想到的事,是岳乐的阿玛,已故的饶余敏郡王阿巴泰的。
  敏郡王有一个女儿长得楚楚动人,到了出嫁的年纪,太宗皇帝命她嫁给外藩蒙古,阿巴泰执意不肯,因为他是太宗皇帝的七哥,而且战功赫赫,太宗皇帝也不好强迫,又令她嫁给本国的大臣,可是饶余敏郡王仍然不同意,他的两次抗旨,让太宗皇帝很不满意。事情本来这样也就算完了,可是他的福晋却又给他招惹了祸端。
  福晋迷信萨满,尽管太宗皇帝谕令在先:全国臣民,禁止萨满跳神问卜求医。她却私下派人找到萨满,请他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占一卦,嫁给国人与外藩蒙古到底哪个好?郡王明知这样做违法,也不加阻拦,结果这件事被自己家的三个仆人举报了,刑部拟定:福晋擅自择嫁,遣官问卜,不守妇道,与其女俱应论死;阿巴泰屡违帝命,私庇福晋,全无家法,应革爵,罚银一千两;萨满及不吐实情的使女、太监,俱应处死。
  最后还是太宗皇帝给自己的七哥留了点面子”阿巴泰免革爵,罚银一千两,其福晋免死,由其子博洛赡养,其女亦免死,择婿嫁之,萨满及不吐实情的使女、太监,仍处死。
  阿玛给我讲完这件事的时候,我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我原先以为饶余敏郡王不通文墨,是个粗人,没想到,对自己的妻子这么好,什么事都听妻子的。不过想想这也难怪他,郡王常年征战在外,好不容易回到家,妻子儿女可能是他最大的牵挂,所以他在战场上叱诧风云,在家里却做不了福晋得主,所以在他的罪名里就有了一条“受制于妻”。其实受制于妻的哪里只有他一人,我阿玛也是,家里的事儿都是额娘说了算。
  想想,堂堂的郡王竟然做不了嫁女儿的主,也挺可怜,可是没办法,旗下的女子都这样。我阿玛不也一样,做不了我的主。
  “主子,您想什么呢?”我被灵丫儿的话惊醒。
  “啊?没什么,想了点事儿,”我把手上的书放在躺椅旁边的矮几上,两个手放在脑后,对灵丫儿说:“灵丫儿,你说,一个男人在外面叱诧风云,回到家事事儿听老婆的,好还是不好?”
  灵丫儿放下手中的抹布,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好,一个男人要是回家听老婆的,说明他疼她。”
  我转过脸,看看灵丫儿,笑了。
  “主子,您笑什么?灵丫儿说错了?”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把一个胳膊从头底下抽出来,朝她摇摇手,说:“很对,英雄所见略同。不知道那个安郡王……”
  灵丫儿不等我把话说完,抢着说:“主子,关安郡王什么事?”
  我回过神,“没什么,和他没关系。”
  其实我的下半句是“不知道那个安郡王和他阿玛是不是一样,在家事事儿听福晋的?”
  出去取衣服的时辰正是一天大街上人最多的时候,额娘本来不想让我去,但是做出来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非得让我试试,所以就让我和灵丫儿一块儿出来了。我喜欢走路,因为走路的话可以边走边看,顺便在街边的小摊上买点东西,要是坐车的话,就没这么自由了。在铺里把衣服试穿了一下,很合身,额娘的眼光不错,这两件浅色的衣服很衬我,老板娘把我夸的跟朵花似的。弄得我以为自己真是朵儿花。

  顺治十一年,春(中)

  已经四月份了,天很热,街上人多,从衣料铺出来的时候正值中午吃饭的当点儿,临街的饭店挤满了人,各种味道扑面而来,我快窒息掉了。
  回过头,看看跟在我身后的灵丫儿,她用手帕把鼻子掩上,比我这个主子还像主子。
  早知道就早点出来了。
  “灵丫儿,饿不饿?”虽然街上的气味儿不好闻,但是其中的饭香还是很诱人的,我想起阿玛带我吃过的西鼓楼的醉仙楼的鼎湖上素,嘴里面就开始泛酸水,香。
  鼎湖上素又称鼎湖罗汉斋。用香菇、草菇、银耳、榆耳、桂花耳、竹荪、鲜莲子、白菌、银针(绿豆芽)、笋等,蒸、焯、炒、味而成。看上去是色彩典雅,层次分明,吃到嘴是鲜嫩滑爽,清香适口。
  我用手一拉灵丫儿,说:“灵丫儿,走,上醉仙楼吃东西。”
  灵丫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感冒一样,“主子,醉仙楼是不是很贵啊?”
  “贵也不用你掏钱。”我拉着她就径自朝醉仙楼走去。
  西鼓楼的醉仙楼座落在宣武门最繁华的地段,迎面一块大匾上写着“醉仙楼”,很明显是取自杜甫的《饮中八仙歌》中的“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之意。两边一副对联是:
  “酒仙飘逸不知茶,可笑流涎见麴(qū)车。”
  灵丫儿抬起头看看对子,回过头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我,问道:“主子,这幅对子是什么意思?那个字是什么字?”
  我看了一眼对子,我说:“阿玛倒是在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给我说过,可是我忘了,只记得好像是元代的什么人写的,具体是谁,记不清了。那个字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和蛐蛐儿的蛐字是一个音,阿玛当初就是这么教我的。”
  “哦,知道了。”
  我和灵丫儿进到醉仙楼里面,人很多,一眼扫去,一楼的平座儿已经没有空位了。见我和灵丫儿进来,一个刚刚给别人倒完茶的伙计就奔过来,给我施了一个礼,把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弯着腰,说:“两位姑奶奶吃点什么?”
  清人入关以后,汉人也渐渐学习了我们满人的话,这个姑奶奶是平常称呼旗下姑娘的。
  我笑了笑,说:“你们这儿还有座吗?”
  “有,不过楼下没了,两位看楼上的座儿行吗?”
  “行,有靠窗的吗?”
  “有,两位姑奶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知道坐在窗边清净。”
  他还拍起我们的马屁来了。不过,我受了。
  “那就引座吧。”
  “好嘞,您二位请。”他把搭在肩膀上的白毛巾拿到手里,往楼梯口一甩,冲着楼上喊道:“两位姑奶奶,楼上两座儿,靠窗诶……”
  灵丫儿在后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也笑了一下,跟着伙计往楼上走。
  到了楼上,人果然少了一些,因为是雅座,所以基本上都是有钱人,桌子上的菜色看起来不错。一上楼,另外一个伙计就迎上来,穿的比一楼那位要好点,一楼的那位给他咬着耳朵说了些东西,然后就下楼去了。新接手的这位赶忙迎过来,把我和灵丫儿迎到靠临街的窗户跟前,满脸堆笑的说:“两位先净净手 ?”一边说,一边拧了热毛巾,递给我和灵丫儿。净完手,伙计又端来两杯普洱茶,站在一边,笑着问:“两位要点什么?”
  我坐在桌子旁边,先是透过窗户往街上看看,然后才转过头对他说:“就先来一份鼎湖上素,再来一份西湖莼菜汤,剩下的凉菜你看着办,我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别整的太多。”
  “得嘞,一看姑娘就是行家,我再给您来两份凉菜,一份凉拌萝卜苗 ,一份香椿拌豆腐,香椿刚下来,新鲜着呢,您看怎么样?”
  “行。就这些。”我很满意他给推荐的这两份凉菜。
  “那我就给您准备去了,您先用茶,稍等,一会儿就好。”伙计一弯腰,下楼去了,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他的吆喝声“鼎湖上素一份儿,西湖莼菜汤一份儿,凉拌萝卜苗儿一份儿,香椿拌豆腐一份儿……”
  “主子,他们真好笑,上菜还要喊叫。在府里谁上菜还喊叫,准得给几棍子。”灵丫儿看着伙计下楼之后,转过头对我说。
  “你别忘了,我们这是在饭馆,人这么多,他不喊叫,楼底下的做饭的怎么听得见呢?这还有一个专门的词儿,叫吆喝。”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走了半天大街,确实是有点儿渴了。
  菜还没上来,我坐在椅子上,看看四周,坐在我邻座的是一个中年人,自个儿独斟独饮,黄蜡脸、三角眼,扫帚眉,长得有点儿滑稽。我的右手边的是四个人,都是满人的装扮。桌上的饭菜看起来没动几筷子,想来也是刚到不久。一个鸟笼子放在地上,笼布盖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几个人的嗓门都挺大,唔里哇啦的谈着。
  我刚准备转过头看窗外,听见地上的鸟笼里传来几声鸟叫声,我一下子就被鸟声吸引过去了。灵丫儿甚至站起来了,“主子,有鸟叫。”
  “我知道,左手边的桌子底下放的鸟笼。”我把灵丫儿按到椅子上。
  四个人中间穿绿色马褂的男人从地上把鸟笼拿起,把笼布打开,他只开了一半儿,由于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鸟。
  就听他说:“各位,我这芙蓉闻见饭香,呆不住了,哈哈。”
  其余三位也是哈哈大笑。
  他左手的那位穿着黑色马褂的男人接了一句:“瞅瞅,三爷的这个芙蓉鸟,养的真不错,嘶嘶。”
  坐在绿色衣服对面的穿着白色马褂的人站起身,看看笼中的鸟,摇摇头。
  鸟主人似乎有点不高兴,说“怎么,您看我这鸟不行?”
  对面的人坐下,说:“不是鸟不好,鸟好,只是三爷,朝廷禁止玩搞得前朝灭亡的这类玩物丧志的玩意儿,您怎么还敢养,养了,您还敢带出来?您就不怕?”
  被称为三爷的鸟主人说:“怕,怕什么,现在皇上都实行满朝汉化,去年皇上不是还谕令改变仅有满臣奏事的局面,此后,凡章奏,令满汉侍郎、卿以上会同奏进吗?汉人都能和我们一样给皇上进奏章了,我玩玩鸟,也只不过是遵从皇上的意思,汉化。”
  其余几位轰地一下笑了,三爷右手边一直没说话的人说了一句:“费大人多虑了。”
  他们几位说的皇上令满汉侍郎、卿以上会同奏进的事儿我知道,去年阿玛就为这事儿在家唉声叹气了好几天,还说什么,祖制不能变。其实,这只是皇上实行汉化的开始。那几天,我问岳乐的事,还自己惹得一身骚,阿玛一听我提安郡王这三个字,立马就把脸落拉下来,冲着我说:“别和我提安郡王,安郡王把汉人的书都读魔怔了。”吓得我也不敢再问。想来,岳乐应该是支持皇上汉化的。
  我正在想的时候,伙计把菜端上来了,先上的是两盘凉菜,然后是热菜,还有一份饭。灵丫儿见端上来的都是她没见过的菜,眼睛就瞪大了,看着那盘西湖莼菜汤,问我:“主子,这是什么菜?”
  我冲旁边的伙计招招手,刚才招呼我们的那位赶紧上来了,“您二位什么吩咐?”
  “你给解释解释这些菜。”
  “行,两位姑娘,这个是鼎湖上素……”
  “我知道,是用香菇、草菇、银耳、榆耳、桂花耳、竹荪、鲜莲子、白菌、银针也就是绿豆芽、笋等,蒸、焯、炒、味而成的,对不对?”
  “呦,姑娘还真是位行家,没错。”
  “我不是什么行家,只不过以前来吃过。”
  “那姑娘就是熟客了,您看,刚都没认出您。”
  我笑了笑,说:“你说你的吧,这剩下的这道热菜我还只是听过,不知道有什么来历?”
  “得嘞,那小的就继续说了,鼎湖上素您说了,我就说这道西湖莼(chún)菜汤,这菜是用西湖莼菜、火腿丝、鸡脯丝烹制而成。此汤,莼菜翠绿,火腿绯红,鸡脯雪白,色泽鲜艳,滑嫩清香,营养丰富,最适合姑娘家用了,全北京城您也就在我们家能见到,别家可是连有都没有。”伙计一脸的自豪。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叫你。”我冲他摆摆手。
  “行,姑娘尽管吩咐。”一弯腰,退下去了。
  “灵丫儿,别光看了,吃吧,吃完了,你也琢磨琢磨,改天咱在府里自己做。”我拿起筷子,冲着这些菜比划了一下。
  “嗯。”

  顺治十一年,春(下)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儿豆腐,刚塞到嘴里,那位三爷的大嗓门又出来了。
  “怎么,只准他安郡王跟在皇上屁股后头鼓吹汉化,就不许我说说?”
  “三爷,您声音小点儿,”听声音像是那位费大人。
  “安郡王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三爷声音是该小小。”是那位刚才最后说话的人。
  我把筷子放在筷托上,转过头,看着他们。
  三爷已经把鸟笼子放在地上,笼布也盖上了。
  “安郡王论辈分还得叫我一声大爷。他就喜欢汉人的玩意儿,什么书画琴,还有个什么来着,哎,你说,我们满人学那些玩意儿干嘛,他们汉人学得好,结果呢,一个农民流寇就让明朝皇帝在煤山上吊死了,我们没学,我看还不是打进关内,成了他们的主子了?”三爷的声量其实还是降了几分。
  其余几人点点头,他左手的那位紧接着说到:“说起来,这安郡王也真是可怜,你说他没事跟着皇上后面喊叫汉化,皇上宠他,去年让他去归化,结果,倒是胜利回来了,可是自己的老婆前几年一个也怀不上,好像是九年生了个女儿,结果去年生个孩子还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岳乐的福晋去年死了?我吃了一惊,低下头,算算日期,那也就是说,一年前,他在裱画店里和吕在山谈论风雅的时候,他的继福晋轻车都尉达尔呼他之女纳喇氏已经在几次落胎之后又怀上了一胎,而岳乐在吕记裱画店出现的一个月后,他便去了归化城,等到十月金桂飘香的时候,他从归化城回来的时候,继福晋已经难产而死。
  “什么事儿,活该。哎,说起出征,听说东南沿海那边又不大平静,不知道皇上这次会不会派人出征?”三爷说到。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人家的福晋死了,你连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不就是汉化损及你的利益了?还说自己是什么大爷,大虫还差不多。
  “不知道,听说郑亲王老人家身体不大好?”那位费大人说到。
  “是啊,老王爷身体是不大好,前两天我还见世子请御医了。”三爷右手边的人说。
  三爷左手边的那位压低了声音说:“各位,听说了吗?”
  那几位马上凑到他的嘴前面,三爷的嗓门最大:“听说什么?你有话直说,什么时候和那些汉人一样,说话还绕来绕去?”
  透漏消息的那位扑哧的笑了,说:“看来三爷很心急嘛,诸位,皇上准备立后了!”
  “立后?皇上不是才废了一个?”费大人很不解的说。
  其实,何止他不解,我也不解,皇上去年九月才不顾群臣的多次苦谏,废皇后,降为静妃,改居侧宫。怎么现在这么快就立后了,秀女还没选呢。看来这一批秀女没希望当凤凰了,这一批当中也包括我。你要说,哪个女子不希望进皇宫,一朝选在君王侧,那都是假的,就是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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