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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脑残粉。”那妹子收起手机，吐了下舌头，小声说道：“张副总裁来了，我得赶紧闪。我叫章晓鸥，章鱼的章，和你有一字之缘，很好记的。”

　　　　章晓鸥带着最坚挺的三个八卦党跑开了之后，方晓和朱琳琳走进去之后，那群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也跟着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梳着大背头，浓眉大眼，很有威势。

　　　　“小伙子，你刚才唱的是《黛玉葬花》？”

　　　　“借用了一下越剧的唱词，贻笑大方。”

　　　　“有点意思。”

　　　　……

　　　　在多彩大厦不远，有一片叫做豪景苑的高档住宅小区，小区的旁边有一排美食街，许可和乔雅丹在其中一家鲜榨果汁冷饮店里，面对面坐着闲聊。

　　　　“哎，麦清心怎么一见面就知道那几个总监是假的？”

　　　　“那个郭峥嵘告诉她的。”

　　　　“你是说在我们来之前，麦清心已经打听清楚了多艺网自制节目部的人事关系？”

　　　　“不是，是那几个人来了之后，郭峥嵘告诉她的。”

　　　　许可惊讶，追问道：“怎么告诉的？”

　　　　“郭峥嵘给她做手势。”乔雅丹比划了一下，说道：“而且还用了口型，比较隐蔽，我站在她旁边，恰好也看见了，所以故意不搭理那个戴眼镜的‘总监’。”

　　　　“难怪你当时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和平时不一样。”许可恍然，然后惊叹道：“麦清心可真厉害，居然把多艺网的人给策反了当间谍。”

　　　　“我和平时怎么不一样了？”

　　　　“你平时在外面一直装淑女，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就八面玲珑的，从不得罪人。”许可撇嘴，说道：“刚才居然主动得罪人，你真阴险。”

　　　　“我只是配合麦清心的安排而已。”乔雅丹吃了一口冰淇淋，说道：“麦清心做事很周密，她和郭峥嵘之前应该就认识了，今天一个人提前过来，大概是为了当面打听虚实。”

　　　　“有可能。”许可用吸管轻轻戳着苹果汁，发了一会呆，然后问道：“麦清心帮方晓做事，到底想干什么？”

　　　　“麦洁心说她姐姐是天才，iq有一百六十多，我是普通人，哪能猜得到她想做什么。”

　　　　许可凝着眉头，抬头透过玻璃窗，看了看远处多彩大厦顶楼上硕大的logo，有些焦躁的说道：“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给方晓发短信也不回。”

　　　　乔雅丹倒是很淡定，说道：“他应该在谈事，不方便回复。”

　　　　“有麦清心和小曼姐在，他谈什么事？”许可很不满，埋怨道：“这家伙，一点都不着调，刚才居然在别人公司的电梯里唱新歌，哪有一点合伙人的样子。说不定就把事情给搞砸了。”

　　　　“我觉得他唱的挺好，让人着迷。”乔雅丹用小勺子挖着冰淇淋，说道：“小可，自从咱俩跟方晓那个了之后，你看他做过一件错事么？”

　　　　“错事一箩筐。”许可翻了个白眼，说道：“天天都得提醒，一不留神就做坏事，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公开场合随便发表新歌，他就是不听。”

　　　　“刚才小曼姐在场，电梯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不用担心新歌外传出去。”乔雅丹无所谓，说道：“方晓小事马虎，大事从不出错，你就放心好了。”

　　　　“他把公司丢给麦清心，把营销丢给猴子，把生产丢给大刘，把乐队丢给我，自己早上练声乐，下午排练，晚上锻炼，别的什么都不做，无所事事，当然不出错了。”

　　　　“小可，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才过了11天。”乔雅丹用手指在玻璃桌面上轻轻划了两下，说道：“成立公司，规划目标，定好框架，招募员工，组建乐团，然后还赚了几百万，这些都是他做的事啊，而且你看他刚才多冷静，一点都不受闹剧的影响。”

　　　　她怅然若失的轻叹一声，说道：“我打工四年，才赚了一点点钱，你从去年开学到两个星期之前，用了9个月的时间，连乐队都没磨合好，现在呢？11天，我的15万变成了500万，你的乐队变成了可以开演唱会的乐团，我觉得这11天，过的比11年都长。”

　　　　“这些事情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我们也有出力。”

　　　　“但是如果没有他，这些事一个都做不成呀。”乔雅丹轻笑，说道：“麦洁心遇到他，不回松江了，麦清心遇到他，免费来打工，朱琳琳遇到他，不在ge做前途远大的财务经理，跑来做手下都没有的会计，你我遇到他，成了没羞没臊的小三。”

　　　　许可傲娇，抿着嘴发狠道：“我一定会把你赶走的。”

　　　　乔雅丹一笑了之，低头吃冰淇淋。

　　　　许可轻轻吸了一小口果汁，然后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好像都在围着他转，这十几天确实过的很慢，当时没觉得，现在回头一看，发觉做出来的事情比以前多了好多……”

　　　　她正在说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是方晓。

　　　　“谈的怎么样？”

　　　　“应该还不错。”

　　　　“什么叫应该还不错？”

　　　　“因为我出来了，麦清心和小曼姐留在上面继续谈判。”

　　　　“还没谈好，你跑出来干什么？”

　　　　“她们留在里面给诚意，我和selina出来给压力。”方晓笑哈哈的说道：“砍价这种事情，女人最拿手了，两个女人砍一个顾经理，我觉得结果应该还不错。”

　　　　“那我们还去不去别的公司？”

　　　　“去，当然要去，多艺网虽然好，谈成的机会也很大，但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方晓语气很正经，说道：“货比三家，待价而沽，才能拿到最大的好处。”

　　　　……
第　115　章　　谈妥
　　　　“顾经理，这是我这两天在网上搜集的一些f&；q资料，给你做个参考。”

　　　　“好样的，小郭，今天你表现的很好，我会记住的。”顾永明接过一叠还没来得及装订的打印纸，拍了一下郭峥嵘的肩膀，吩咐道：“你去会议室，和张铮他们几个帮我拖几分钟，我去找郑总来坐镇，这桩生意要是拿下了，对你我都很有好处。”

　　　　“是，是。”郭峥嵘连连点头，他将走欲走的时候，又小声说道：“顾经理，我听说那个方晓，是热门手机游戏《2048》的创作者。”

　　　　身为it业内人士，顾永明当然知道《2048》，不仅知道，而且是它的拥趸，每天都要玩好几局。

　　　　这款游戏如彗星一般，在一周之内，席卷全球，成为手游领域炙手可热的现象级产品，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游戏是多艺网母公司多彩控股集团的王牌业务之一，也是集团主要的现金奶牛，顾永明曾经在公司食堂听人八卦，说多彩手游部门正在积极联系《2048》的游戏创作者，想要以上千万的天价收购它……

　　　　张副总裁不就是主管互动娱乐事业群的么？

　　　　他们俩刚才好像坐了同一部电梯……

　　　　“你确定？”

　　　　“他们那个ceo麦清心，早上一个人提前来了，我当时正在休息区玩《2048》，她跟我闲聊，说这是方晓看了一天计算机的书，然后随手做出来的小游戏。”郭峥嵘腼腆的笑着说道：“我觉得太假了，可能只是吹牛。”

　　　　看了一天书……

　　　　随手做出来的……

　　　　尼玛，怎么可能！

　　　　妖孽么？

　　　　顾永明脑海中闪过方晓站在电梯口，面对张副总裁和一群老外，从容自若，好像开演唱会一样的场面，忍不住呲了一下牙。然后说道：“我知道了，这事先别说出去。你去会议室吧。”

　　　　“嗯。”

　　　　顾永明等不及电梯，顺着楼梯，脚步匆匆的直上18楼。他在走廊上，大略的浏览了一下郭峥嵘提供的资料之后，敲开了多艺网货真价实的运营总监郑鸿涛的办公室。

　　　　“郑总，有空吗？”

　　　　“永明你一来，没空也得有空啊。”郑鸿涛一边对着电脑打字，一边问道：“什么事？”

　　　　“我是来求救兵的。”从多艺网创办的　第　115　章　目前景很好？”

　　　　“非常好。”

　　　　“有多好？”

　　　　“网络原生态的《麦克风争霸赛》。”顾永明哗啦啦的抖了抖手上的资料，说道：“郑总，云海视频去年花一个亿。抢走了《麦霸赛》的网络播映权，然后从6月到8月，关注度和广告费连续两个月雄踞业内榜首，一举从二线杀进了一线，成了和我们平起平坐的网站。如果这个节目做的好，我们说不定也能更进一步。超越快看网，成为国内　第　115　章　目的邀请，只要上了电视台，我敢打包票，一定会红！娱乐圈从来都是捧红踩黑的行业，只要红了，各种广告会滚滚而来。”

　　　　“　第　115　章　目制作费非常低廉，就在学校里用家用dv拍，我看样片的时候，感觉他们的排练室水平很不错，隔音、音响、以及录音设备，都有一定的水准，不需要我们再投资改进，综合起来，我觉得每一集的拍摄费用，不会超过5万。”

　　　　“有名气，有能力，有前途，成本还低。”郑鸿涛和顾永明肩并着肩走楼梯，一边走，一边颔首，说道：“永明，你眼光不错，这是个非常值得投资的团队，即使节目很一般，也能收到不错的效益。你看出多少钱能买下他们的节目？”

　　　　“我觉得买断很难。”顾永明摇头，说道：“他们有环球博富投资。应该不缺钱，到处找合作的意图很明显，想要广告分成。”

　　　　“分成也可以。”郑鸿涛慢慢的说道：“比例呢？”

　　　　“他们之前一直在快看网上发视频，快看网和视频提供者之间的分成是三七开。所以我准备提五五。”顾永明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我的底线是七三，郑总，你看呢？”

　　　　“七三？！”郑鸿涛惊讶，停住脚步，说道：“永明，做视频又不是做app商店，成本很高的，七三开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为几个学生做的视频开这么离谱的比例。被同行知道，我们就成笑柄了。”

　　　　“郑总，他们这个节目，名字叫做‘演唱会筹备真人秀’。”顾永明摊着双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筹备工作都做成节目放网上了。那演唱会本身肯定也会拿出来搞网络直播的，所以依我看，这31集网络节目，只是个开胃菜，演唱会才是大餐。”

　　　　“郑总，学生容易感情用事，我的意思是。先让点利出去，示之以诚，然后把演唱会的网络直播权拿到手，要不然我们做了这31集节目，结果演唱会却在其他网站上直播，白白帮人做了嫁衣。那才叫真正的笑柄。”

　　　　郑鸿涛目光一凝，他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感叹道：“这帮学生有本事啊，居然会打埋伏！我一时半会还真没反应过来。”

　　　　“永明，多亏了你提醒。你说的有道理……七三就七三吧，亏一点没关系，反正全国所有的自制节目都在赔本赚吆喝，只要节目火了，咱们可以从其他地方补回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永明一边朝会议室走，一边说道：“节目要是真火了，光一个演唱会冠名权，就能大赚一笔。”

　　　　……

　　　　多彩控股集团是中国最顶级的互联网巨头之一，市值上千亿美元，多艺网背靠这棵大树，后发制人，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国内四大视频网站之一，总部又设在香港本地，不管是实力、影响力，还是沟通的便利性，它都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因此从一开始，大家就把目标锁定在这家网站上，所以才会大张旗鼓，把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上，能拿出来的筹码都拿出来，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当然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还得找几个备胎，方晓说麦清心要去松江，并非虚言，只不过不是中午，而是晚上，快看网也是四大视频网站之一，它的总部就在松江，方晓之前的视频和乐团的宣传mv，都发在这个网站上，和它合作也不错，不用考虑粉丝迁移的损耗。

　　　　除了这两个之外，还有一些二线视频网站，也可以去碰碰运气，比如他们现在正要去的悦音网，这是一家刚成立不久，主打音乐mv和演唱会视频的网站，整体实力不如多艺网这些大佬，但在细分市场上人气不低。

　　　　悦音网在新界，距离高科技园有点远，许可开车带乔雅丹，朱琳琳开车带方晓，一前一后朝那边驶去。

　　　　“selina，你来我们这小公司做财务太屈才了。”

　　　　“ge待遇好，但是工作累，你们这里工作简单，人轻松。”朱琳琳笑了笑，说道：“ ；而且看你们早上的表现，前景未必比ge差。”

　　　　“承你吉言。”方晓也笑，说道：“能者多劳，等你离职手续办好之后，我们公司的ceo，cfo都由你一肩挑了。”

　　　　“麦总不是ceo吗？”

　　　　“她和多艺网的那几个冒牌货一样，都是假的，临时戴的帽子。”方晓笑着解释道：“我们那小公司，除了你之外，全是兼职的学生，要ceo这么高大上的职务干什么。”

　　　　“我觉得麦总做的不错呀。”

　　　　“她虽然是学霸，不过终归还是学生，缺少实战经验，而且性格太偏理科生了，容易得罪人，不合适做管理。”方晓点评道：“她最适合做首席信息官。”

　　　　“你们都是学生，又是朋友，我一个外人，也不合适做管理的。”

　　　　“小可今天邀请你过来，就没把你当外人看……”

　　　　方晓说话之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拿出来一看，是麦清心发来的信息。

　　　　“谈妥了，100％实现了预定目标。”

　　　　这么快……

　　　　才半小时都不到……
第　116　章　　缓和
　　　　在前世，受困于地理面积和行政区划分，当启德机场不堪使用之后，香港于90年代初在赤鳞角填海建机场，而在今生，香港在1949年收回之后改为直辖市，行政区面积大了数倍，可用来建机场的地方很多，自然不需要填海那么麻烦了，同样在90年代建的新机场，就建在宝安新区这边，气派非凡，有两个航站楼，三条跑道，每年旅客吞吐量超过5000万人次，是国内三大枢纽机场之一。

　　　　沈山博坐在t3航站楼的vip候机厅的吸烟室里，一声不吭的抽着烟，周秀曼则坐在他对面，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多艺网负责营销推广，小可他们负责节目制作，广告费五五分，版权归小可的公司所有……如果点击量过亿，多艺网要一次性奖励小可的公司500万……多艺网有购买演唱会网络直播权的优先权……总而言之，这份合约对小可来说非常有利，既免费利用了多艺网的营销资源，降低了成本，未来又有补偿性的收益。”

　　　　沈山博不置可否，继续抽烟。

　　　　周秀曼也不在意他的沉默，笑着说道：“小可这个公司前景非常不错，我打算再投资100万，多买点股份，说不定一场演唱会下来，就让我成千万款姐了。山博，要不你也投资一点？”

　　　　沈山博不屑，吐了口烟。

　　　　“我这是为你好。”周秀曼拿起放在圆形小茶几上的红茶，笑着说道：“你最近在嘉石集团大搞整肃运动，搞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像末代皇帝一样，被人赶下台了，现在投资一点，到时候还可以靠女儿养老。”

　　　　沈山博停下抽烟的动作。问答：“你听到什么了？”

　　　　“我都离开嘉石两年多了，还能听到什么。”周秀曼小口的喝着茶，说道：“嘉石能赚钱的时候，你说一。没人会说二，可现在嘉石深陷困境，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又丢掉了平板电脑的代工合同，眼看就要亏损了，你这个董事长，还能当多久？”

　　　　沈山博夹着烟头，傲然说道：“嘉石是我一手创办的，我想当多久，就当多久。”

　　　　“以前你是嘉石的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周秀曼摇头，说道：“可是十年前你把嘉石弄上市，引入很多投资机构，又招一些职业经理人进来。摊薄了股份，赶走了老臣，规模变大了，钱赚的多了，可控制力变弱了，现在嘉石早就不是你的一言堂了，你只是最大的单一股东。不是控股股东，董事会让你下台，你还能恋栈不走？”

　　　　沈山博没说话，不过扑克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点。

　　　　“再说了，你和你家的三个太子，在经营理念和生活方式上的冲突还少么？几乎见面就吵架。真要算起来。小可虽然对你横眉竖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