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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学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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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汉语语言是有生命的吗?”
  “是的。所有的存在物都有各自的生命状态和生命过程。”回答问题,梦飞才能找机敏的常态。
  “是什么导致汉语语言的衰落?”矮矮胖胖的大眼睛教授拧着眉头。
  “从自然的角度,是时间和空间;从社会的角度,是体制和人群;从文化的角度,是风格和习俗。在导致汉语语言一种形态衰落的同时,又赋予汉语语言另样形态的生机。”
  “你是说汉语语言的衰落和生机是并存的?”满脸络腮胡须的教授跟着问。
  “是的,不仅并存,而且,互为因果。”
  “语言是社会现象,不是自然现象,怎么可能有生命呢?学术论文,最好不要用比喻的修辞手法。哦——这个,这个,你论文的第十二页,漏掉一个‘的’字。十八页、四十页、五十三页、七十八页、九十四页、一百零六页,都漏字了,漏了个‘的’字。”蓄着胡子、满面红光的教授极为认真。
  “尤其是汉语语言专业的,要特别注意行文的严谨。”说话的这位教授看上去颇为精明,两眼溜圆,操一口南方口音,“不过,她的论文,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有些论文简直是没法子看,文句不通。”
  梦飞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论文答辩会便意外跑题。他们五位教授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当下博士论文品质走低的趋势。
  过了好大一会儿,书记员向答辩委员会主席提醒时间,这才又回到程序上来,算是五位教授都提问过了。按照规定,回答完问题之后,答辩人需要回避十分钟到十五分钟,答辩委员会首先需要听取书记员宣读盲审评语,然后,讨论是否给予通过,并各自以无记名的方式写下论文的等级A、B、C、D。
  梦飞走出会议室,关上门。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没有预想中的激烈思辨,没有预想中的困难,心里反倒是更加的忐忑。是不是我的论文看上去过于简单、直白、肤浅,他们提不出深层的问题?是不是我的观点表达得不够清晰、不够充分、不够深刻,他们提不出切中要害的问题?怎么还不如硕士论文答辩呢? 。。

高等学府 第三十五章(3)
梦飞正这么想着,远远地看见走廊尽头第一间办公室有人探出头来,又缩回去了,很快又探出半个身子,朝梦飞这边看。片刻之后,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是尚金堂。他看清了是梦飞,便朝梦飞走过来,梦飞也迎了过去。他问梦飞答辩是否顺利。梦飞笑笑,说不出是顺利还是不顺利。
  “不要紧的,他们都是我请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跟你过不去的。”尚金堂安慰了几句,转身要走回办公室,回过头来善意提醒,“晚上请他们吃饭的时候,你得多表现表现啊。昨天请他们吃饭,你就缺席了。就你敢缺席!”
  梦飞笑笑,无奈。书记员喊梦飞回会议室。答辩委员会主席宣读评语,最后,他高调宣布:
  “答辩委员会一致认为,这是一篇非常优秀的博士论文。祝贺梦飞同学顺利通过博士论文答辩!”
  师兄、师妹赶紧前来与梦飞握手,表示祝贺,并请她跟五位教授合影留念。
  梦飞当然是高兴的。离开会议室之后,却并不觉得轻松。答辩没有想象中的唇枪舌剑,却是平淡得出奇。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细节让博士论文答辩改变了姿态,倒也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无论怎样,自己对博士论文还是非常满意的,不为答辩,就为完成这篇论文,也应该是高高兴兴的。
  她回到宿舍,取出白色的自行车,快速地往东郊方向骑。她要去南京最大的东郊花市,去看花。一路梧桐树的浓阴,一路车水马龙的喧嚣,出了中山门,便清静了许多,她开始享受微风中的穿行,开始享受歌声中的放浪。走进巨大的花市暖房里,花香浓浓的,她却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一眼望见门边一片热烈盛开的杜鹃盆花,便喜欢了。买了盆粉色,放在车篓里,一路哼哼唱唱,骑回学校。杜鹃在梦飞的面前,娇娇嫩嫩,满满当当,摇摇晃晃,刚好配上了梦飞的心境。
  把花放在书橱边,用一块小丝巾蓄了点儿水,展平,两手高高地拿起丝巾的两角,看水滴点点落下,看花瓣不胜水滴的样儿,绿叶轻轻地此起彼伏。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丝巾的水差不多滴干净了,她又拢圆双唇,轻轻地吹拂。
  “我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主儿,你们都要表现得乖一点儿,好一点儿。听到了没有啊?”她对着花儿轻声细语,“我弹钢琴给你们听。弹什么呢?你们想听什么呢?那好吧,听我的,你们就听一听德沃夏克的Swing Low; Sweet Chariot,呵哈,你们这些小家伙,不懂外语的,还是我来翻译给你们吧!唉——我又要演奏,又要当讲解员,还要报幕,我容易吗?你们想累死我啊?哼——那好吧,现在请听德沃夏克的‘轻轻摇,可爱的马车’,选自《来自新大陆》交响曲。”梦飞起身,把花摆放到钢琴边,看着湿漉漉的花叶,舒展地弹奏起来,用钢琴弹奏出长笛的韵律,华丽无比。
  感到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学生食堂已经没有了供应。
  学校的大门边有大大小小各样的面馆、饭馆。开馆子的,多半都是外乡人,东北人的“黑土地小酒店”、曲阜人的“大鹏面馆”、徐州人的“朝阳煎饼店”、镇江人的“天天锅盖面馆”、东乡人的“东乡羊肉馆”、大别山人的“正宗徽菜馆”、扬州人的“富春饭店”、上海人的“吴家生煎包子店”……只有一家汤面馆是南京本地人开的,就叫做“南京面条店”。它的门边有一副小对联:早进来晚进来早晚进来,多吃点少吃点多少吃点。当初,店老板一句南京腔“阿要辣油?”成为外国留学生的谈资:“只不过是吃碗汤面嘛,店老板也至于要热烈地说一句I love you!”这则故事已经从东方大学的大门边传扬到了五大洲的大学校园,据说,埃及大学的一位文化学教授在课堂上大放厥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高等学府 第三十五章(4)
“中国有座城市叫做南京,就是遭遇日本人大屠杀的那座城市。可是,南京当地人却有一个非常可爱的习俗,去面条店的客人端上一碗汤面准备吃的时候,店老板总要对客人说上一句‘我爱你!’客人呢,有的会摇头,有的会点头;有的给出肯定的回答,有的给出否定的回答,这里面,一定潜存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我们要对南京人的文化有彻底的了解,才能够对这一习俗做出合理的解释……我真是想知道,日本人面对如此可爱的南京人,如何忍心屠杀他们……”
  东方大学的一位历史系的教授在课堂上却信口开河地谈起埃及人的习俗:
  “埃及人有个风俗,生孩子全部都到尼罗河的东岸,死后全部都埋在尼罗河的西岸,形成生与死的对立。这是他们的习俗。比如,埃及的金字塔,就在尼罗河的西岸。他们这个民族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他们不像欧洲人,有想象的天堂和地狱。对于埃及人来说,没有地狱,只有天堂。在土地的上面,天堂在尼罗河的东岸,在土地的下面,天堂在尼罗河的西岸。这个民族非常有意思,值得考量……”
  在学术研究与奇闻轶事之间似乎没有清晰的界线。学生们喜欢到这些馆子里来吃饭,边吃饭,边聊天,传播点儿天南地北的文化轶事,分享点儿天南地北的口味,还可以顺带跟店老板认认老乡,站在灶台边,看店老板炒菜、下面条,听店老板念叨他们秘制的酱油、秘制的虾酱、秘制的鱼香肉丝,同时,也可以督促着店老板给多加点儿料。有学生跟老板混得透熟,偶尔也会抄起店老板的勺子,在灶台边舞弄出一盘蚂蚁上树、一碟芙蓉腰花、一盆地三鲜。发现味道不对,便摇头叹息:
  “酱油放少了!不够味!”
  “起锅早了点,就差一把火!”
  “嗨!怎么把糖给当成盐了!”
  嘻嘻哈哈地,权当这里是自己亲戚家的后厨房。店老板也只憨憨地笑着,权当他们是给自己招财的小外甥。东方大学大门边的小馆,间间好人缘,间间都满客。
  学校的食堂就不同了,窗口里面的人们总是拉着个长脸,像是有生不完的气、要不来的债似的。明明看到大盆里是青椒炒肉丝,他们的长把勺在里面一划拉,扣到了学生的碗里,就只是青椒炒青椒了;明明看到大盆里是黄黄的小葱炒鸡蛋,他们的长把勺在里面一划拉,扣到了学生的碗里,就只是发白的面疙瘩了。食堂倒是给学生提供免费的菜汤,可是学生们看得见菜叶和蛋花,舀到碗里的,却只是清汤寡水。于是,东方大学流传一则顺口溜:勺子,沉到底,
  慢慢,往上提,
  心里,不能慌,
  一慌,全是汤!食堂里打菜用的长把勺,别称“魔勺”;食堂里的人,外号“秃鹰”。
  自从东方大学的本科生搬到了长江以北,光顾这些小馆的,多半就是硕士生和博士生了。好在,东方大学研究生院迅猛扩招,他们的生意比从前,似乎是更加地红火了。梦飞换了身衣服,深色牛仔裤,宝蓝色长袖高尔夫球衫,走进南京面条店。
  “一碗青菜鸡蛋面。”梦飞找了个空座。
  “多点儿青菜,少点儿面,鸡蛋半熟,尽可能不放味精。”老板高声喊道,他熟悉梦飞的要求。
  每次,他都是这样,想学梦飞的普通话,却带有浓重的南京腔。梦飞忍俊不禁。
  不多大会儿,老板端上面,热情地问:
  “阿要辣油?”店老板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哈哈地笑起来,他也已经知道传扬四海的“我爱你”的故事,笑呵呵地离开了。

高等学府 第三十五章(5)
若是梦飞吃了个底朝天,店老板就开心地说:
  “乖咕隆啲咚!没得放味精,也这么好吃啊?”
  若是梦飞剩了些汤面,店老板就摇摇头,笑眯眯地说:
  “我说的啵,没得放味精,哪块好吃呐!下次,还是要放点点儿,少放一滴滴!怎么样?”店老板一面收碗,一面喊道,“走好,下次再来哦!”
  在这家面馆,梦飞可以感受到一点点如家一般的温暖。
  她想家了。
  回到宿舍,又取出白色自行车,一路骑到东炮台街三十三巷。爸爸、妈妈已经离开十年了,可她,还是眷恋这个家。打开门,却霉味扑面,门边、墙角都结满了蜘蛛网。她索性敞开大门,把自行车停在门口。
  她走到巷口的老香樟树的下面,手指抚着树干,绕了一圈又一圈。转脸看到她从小爬屋顶的道口,便冲了过去,攀援屋顶,在最高的屋顶上,坐靠在烟囱边,俯瞰周围的屋顶,这是一种亲切的感觉,一种实在的形象,一种温暖的姿态,不像博士论文答辩委员会的教授,面孔那么陌生,声音那么空洞,语气那么冷漠。抬头仰望天空,已经西去的太阳收敛了它的光辉,蓝灰的天,淡青的云,偶尔有鸽群飞过。看着,看着,梦飞闭上了眼睛,昏昏糊糊的,梦见自己在温泉边软软的草甸上,她靠着草甸,看着冒着热气的温泉……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可是,嘴巴没张开,声音便没有传出去。她又往“草甸”上靠靠紧,却听得“哎呀——”一声,她猛地睁开眼睛,自己竟然靠在李崇霄的身边。
  “你都快给我挤掉下去了!”李崇霄轻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梦飞又闭上眼睛,轻靠在他的身上。
  “满世界找你,找到这里来了。”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邻居告诉我,你属猫,会爬屋顶。”
  “嘿嘿——挺会走群众路线的嘛!”梦飞睁开眼睛。天空已经昏暗无边。
  “你最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担心。”自从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李崇霄成为最牵挂她的人。常常找她,联系她。同事、朋友聚会,也要请她参加。梦飞宿舍安装了电话之后,他几乎每天晚餐后都要给她挂个电话。
  “今天好吗?”李崇霄在电话上问。
  “挺好的。怎么这么晚才给我打电话呢?”梦飞已经习惯了被他牵挂。
  “晚吗?才八点半呀!”
  “啊?已经八点半啦?”
  “不要太夸张啊,你是要睡觉了吗?”
  “那当然,每天三点起床看书呢。”
  “我每天三点才睡觉。”
  “是吗?”
  “是啊!伟人都是这样的。宁愿三岁没有娘,不愿五更就起床。”
  “哈哈——是吗?那好啊,现在我知道了,我起来的时候,伟人就倒下了!”
  “哈哈——哈哈——”李崇霄开怀大笑,“不多说了,免得乱了小人的方寸。”
  他们互道晚安。没有这么一声道别,梦飞已经不习惯了,好在李崇霄一天都不落,梦飞去德国研修期间,他也必定是准点跟梦飞通话的。“那——你请我吃饭。”
  “凭什么?就因为你通过博士论文答辩,你就可以爬屋顶,让我找不到你?就可以随便要求我请吃饭啦?”
  “原来,你是消息灵通人士啊!博士论文答辩,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就知道你会回到东炮台街。”
  “嗯——知我者,李崇霄也!那——你知道我现在正在想什么?”
  “想吃饭。”
  “嗯——你知道我想吃什么饭?”
  “猪油酱油拌饭。”
  “嗯——特别想!那——我能咬你一口吗?就一口!”
  “凭什么?”
  “那——你凭什么这么准确,就知道我想吃猪油酱油拌饭呢?”
  “我是李崇霄啊!”
  “啊——原来你就是李崇霄啊!给我咬两口!”
  “那还是咬一口吧!”
  “咬哪儿啊?”
  “耳朵,耳朵出血少,而且,你咬下来,我还可以凉拌了给你吃。”
  “说什么呢,你?”
  “凉拌我的耳朵啊,这道菜应该叫凉拌李耳。然后,我再借本书给你,你呢,可以边看边吃。”
  “什么书?”
  “莎士比亚的《李尔王》,多合适。哈哈——”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恶毒呢?讨厌!讨厌极!”
  “再说一遍,你可别后悔啊?”
  “讨厌!讨厌极!”
  “物极则必反!是在说我讨喜,对不对?很好,既有哲学水准,又有文学能力。好!”他们从屋顶上下来,暮色中,看见一群蜻蜓飞来飞去,低低地,上上下下,焦躁而不安的。
  宋妈正端着碗在门口吃晚饭。见他们回来,赶紧地迎上去,说:
  “梦飞回来啦!男朋友回来啦!我正想找人捎话给你们呐!”宋妈话语沉重,“我去找到你亲妈了,找了好几次,说什么,怎么劝,她就是不肯见你。她现在有家了,也有个孩子。生你的时候,她还没结婚。她说,她一天也没养过你,不可能有感情,她现在的丈夫,也不可能接受你……”
  “宋妈,让你费心了。”梦飞惨淡一笑,回身去锁上房门,推上自行车,“我们走了,宋妈。”
  “唉——对了,差点儿给忘了,有人要租你的房子,租不租啊?”
  “不租,宋妈,谢谢你。”
  李崇霄接过自行车,一路推着,梦飞走在他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梦飞,别这么悲情,好不好?父母迟早都是要离开儿女的,你父母不过是提早离开你了,谁也不会一辈子都跟父母在一起,是不是?”
  “嗯——是的。”
  “好了,别多想了。咱们去吃猪油酱油拌饭。”
  “嗯——那——到哪里吃?”
  “到校门口,找家熟悉的饭店,我亲自下厨,给你拌饭,肯定好吃的。你啊,可真够好打发的!”
  梦飞彻底地忘记了尚金堂的嘱咐,再次错过了跟答辩委员会教授的聚餐。晚上,下起蒙蒙小雨,细细的,却是密密的。又逢梅雨季节落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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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学府 第三十六章(1)
梦飞博士毕业后的第一个新年,也就是一九九六年,李崇霄坐在金陵饭店金海湾的阳光房里,一面喝着咖啡,一面看着街景。街对面的南京新街口百货商场张灯结彩,就要过春节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瑟缩着,在料峭的冬雨中,步态僵硬地行走,好冷的二月天!
  他约了尚金堂和朱剑铭。
  最近,学校发了两份红头文件,一份是对哲学院朱剑铭的处分决定。他把专业考试题目透露给一位市长的儿子,偏这儿子胆大,竟然把题目和答案全都带进了考场,被监考老师逮了个正着。朱剑铭被免去了中国古典哲学系主任的职务,从此成为哲学系一位普通的教师,尽管介绍他认识市长的并吩咐他关照市长儿子的恰恰是堂堂的常务副校长吴国杰。另一份文件是对尚金堂的处理决定:从一九九六年开始,尚金堂只能招收男性研究生。邓一影回到四川,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冤,便写了一封长长的告状信,直接寄到了*领导的手里。这事情,算是闹大了,学校只能做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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