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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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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你怎么了?‘北向葵眨巴着水灵的眼睛问她。
“其一,挤得有点累;其二,我才刚看得我的陪练对象叫乌瑾,后面的那些女的就要
杀了我一样死死盯住我!“想到那些简直可以把人吞下去的狠毒目光,白虞月就浑身打
颤。
北向葵像听到噩耗般瞪大了眼,两朵水灵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乌瑾?!“
疑云浮现在白虞月素白的脸上,她皱着眉头:“怎么了?这副反应?”
“啊?”北向葵被白虞月逼得冒出了冷汗,心下四乱。
“乌瑾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一个个听到她名字,便都是这副模样?”白虞月把脸凑近
了北向葵放大了好几倍的瞳孔。
“乌瑾啊,是……”
“乌公子!”北向葵还未向白虞月说明,便有人先了她一步。
“乌公子?难道乌瑾是男的?不对,说不定是另一个姓乌的公子呢,嗯……”白虞月
在心中暗想。
北向葵听到那声叫唤,涩涩地转过身去——
他信步在烟雨中,乌亮的长发散乱在身上,墨色的衣襟,用精巧的绣工勾上栩栩如生
的银色花边。向上扬的剑眉,正气凛人,一双丹凤眼衬在恰好的睫下,黑里透红的眼眸里
是言不尽的正气;高挺的鹰钩鼻,两瓣泛着暗色的唇,在那麦色的肤上,似是精雕细琢出
的人儿,棱角分明。
周遭的女子都要深陷进去了,双手捧着脸蛋陷入无限美好的幻想中……
白虞月看看四周的女子,一脸狐疑:“怎么都这副模样?”
白虞月也转过身去看,那一袭黑衣,映入她眸。他如水的长发在烟雨中浸染,纤长的
手里握着一折纸扇,姿态这般美好。
不对!
记忆的轮轴在白虞月脑中迅速翻转起来,定格在她刚入学那天……
“唐诗姐,我迟到了,可以进去吗?”“当然可以,乌公子,请进。”那位所谓的
“乌公子”当时还转过头来嘲笑她。
是他是他,就是他!
记忆牵引着怒火烧上了白虞月的心头,所有在眼里辗转的美好姿态都化作琉璃,撞在
坚硬的岩石上,支离破碎。
“这些天真的无知女子,都喝了乌公子给的**药啦,这种只会嘲笑别人的富家公子
,除了父母给他的一副好皮囊,还有何可仰慕?”白虞月喃喃自语。
“虞月,你嘟囔什么呢?”
“没!没……”白虞月勉强地笑起来。
“喏,那个就是乌瑾,没有哪个女子不被他的面容迷住,他还是最有名的乌仙派掌门
乌萝膝下唯一的子嗣,没有一个人不敬重他,跟他对着干的人,也只能是这个下场。”北
向葵说完,还拿手在脖子上比划,斩首的意思。
“!!!”白虞月被乌瑾强大的身世震撼住了,“完了,跟这家伙陪练,岂不是要小
心翼翼,跟做贼一样?万一碰到磕到他了,人家撑腰的爹爹来找我怎么办?惹不起啊惹不
起。”
衣装鲜明的娇娇少女簇拥着身着黑服的男子,嘘寒问暖,争得脚上的绢花小鞋掉了脚
后跟也不管。白虞月略过闹哄哄的场面,在烟雨中渐行渐远……
十三、洛笙
白虞月飘乎乎地推开房门,瘫坐在雕花小椅上。
“小姐,怎么了?眼神这般落寞。”灯云托着紫砂壶底,为白虞月沏上一杯浓茶。
“说了都晦气。”白虞月端起茶杯,重抿一口,大概是喝得鲁莽,茶的涩味一下覆了舌端的整片味蕾,她皱了一下眉。
灯云自小跟随白虞月,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心里已是愁云万丈,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为白虞月倒茶。苦浇愁,说不定能相克为好呢。
东榻纱帘后亮起一枚眸,看着纱帘外朦胧的身影。
“上辈子怕是做了亏心事,近来霉事连连,搞得我好不邋遢。”白虞月将茶一饮而尽。
“一脸衰颜。”东榻的半边纱帘被挑起,半边葱白脸庞暴露在空气中。
“谁像你这般整日赖在榻上,也不怕发了霉。”白虞月已是千愁万愁绕心头,被那女子一说,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她一气之下,两三步走上前,用力扯开那屏纱帘。
空气瞬间凝结了,在窗外那缕阳光下飘浮许久的尘埃,也在悄然静止。
榻上的人儿、榻边的人儿,都吓愣了,久久不语。
“姑娘,我家小姐性子不好,你不要……”灯云满怀歉意地走到榻边,却吓得拿手捂住了微张的嘴。
榻上,她不知所措地瘫软在枕上,眼角已有莹莹的东西在烁动。她只裹了一件披风,身下,右裤管裹着细长的腿,左裤管,则是空荡荡的……
“对,对,对不起……”白虞月心下四乱,背过身去。
榻上的人儿抹去眼里夺眶欲出的泪,声音轻得像初春清晨刚升起的青烟:“罢了,无事,既然都知道我是个残废的人,也不必再避让什么了。我也省了一份心思。”
“你都这副模样了,为何还来修仙?”那个背对着榻上人儿的身影,久久才开了口。
“我在这里,待很久了……”榻上的人儿环顾四周,似是在回顾着什么……
她叫洛笙。出生在一户贫穷的人家。爹爹在街上为人卜卦算命,娘亲在家中为人织布,偶尔也干点农活。
她最记得自己家门口的黄皮果树了。
每到七月,果树的枝桠上便缀满丰腴饱满的黄皮果,像漫天星星般缀在茂绿的果树上。不管七月的天空有多红火,不管树林里的蝉鸣有多烦躁,她总是会顺着树干爬到顶,坐在枝干上,眺望远处的大好风光,嘴里还津津有味地嚼着香甜可口的黄皮果。家里若是再穷,这也算是一种大富大贵人家都品尝不了的幸福吧。
炎阳,蝉鸣,黄皮果,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夏天,她记忆中的夏天。
那年她六岁,已经开始帮家里做事了。父亲帮人算命,她也跟上街,在一旁一个劲地说好话,说得来算命的人都乐呵呵的,都夸这姑娘有灵气;母亲织布,她就在一旁帮忙牵引着线,节省母亲的劳作时间。自己闲暇之时,也向母亲学一些针线活;家里没钱供她读书,她也没有半点怨言。看到邻里的同龄小孩背着布包去学堂,她也背起她沉重的小背篓到集市上卖黄皮果。
“下雨了!洛笙,娘去后院收衣服,你在前门自己玩!”母亲放下手里的针线,急匆匆地跑向后院。
“好。”她稚嫩的声音掩没在绵绵大雨中。
她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把弄着一颗小石子。
闪电划破天际,石子掉落在泥地里……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灰蒙的天空下,她伸出双手索求着帮助,可是空荡荡的稻草屋子,在狂风怒雨中都自身难保,怎能救她。她嘴里喊着的“娘”,也被强压住的手掌化成了一缕淡气。
六岁,七月,她被人贩子带走。
两个人贩子带着她跑了一大段路,在村口,将她捆进了一个充满恶臭味的麻袋里。破旧的麻袋,有几个张裂开的小洞,她看着那片雨中的村落,在她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她已经无力求救了,这么远了,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她的。
“这小孩长得真是水灵,出去卖艺,钱一定赚得比那些丑不啦叽的破孩多。”
“钱赚多了,咱可就能吃上好菜了。”
人贩子乐呵呵的谈话声、脚步踩在泥地中的声音,在她耳中,都变得格外醒耳。
听天由命吧。她闭上双眼,等待着噩耗的到来。
到了。她被丢进一个臭气冲天的破旧屋子里,屋顶漏进来的雨水打在身上。她已经睡去了,模模糊糊听到屋子里杂乱的泣声,她撇撇嘴,不睁开眼。
她在睡梦中看到娘了,她将自己的双手紧握住,似是在牵着母亲温暖的手,哪怕那是一只长满老茧的粗糙的手。
几个时辰过后,雨停了。被虫腐蚀的朽门被嘎吱打开,透进来的光线让屋子里的人儿都不适应地眨了眨眼。
两个人贩子的身影在光影下变得更加可怖起来,一个个变了质的馒头朝屋子里的人抛过来,那些稚嫩的泣声,变得更加放肆起来。
“哭什么哭!都给老子把肚子搞饱了,待会好出去赚钱!”可怖的人,可怖的声音,所有哭声戛然而止,黑暗中,几双闪着天真的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你,跟我出来。”其中一个人贩子指了下半梦半醒的洛笙,遂即走出了门外。
洛笙从堆满稻草的地上爬起来,被光线扎得半眯着眼的她,跟随人贩子出了屋子。
她被带到了另一个屋子,脚还未迈进屋门,耳边便响起一阵阵锋利的磨刀声。
洛笙似乎已经感受到噩耗的到来了,她迟疑在门口,结果被两个人贩子拳打脚踢地拖进了屋子里。
正如她所料,一个长着黑黝黝的肌肉的壮汉,正站在一块大石头前磨着大刀。刺耳的磨刀声,刀光渐渐亮了起来,闪过洛笙的眸。
“哥们,你说,废了她哪好呢。”人贩子手里拿着一根皮鞭,在掌心轻轻拍动。
“这么漂亮个小姑娘,不能废了脸,来,彪虎,废了她的左腿!”
被五花大绑的洛笙使劲摇着头,那把刀已离开了石头,正缓缓向她驶来。嘴里塞着白布,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已无法反抗。皮肉在刀下绽开,鲜血迸发出来,她咬紧了嘴里的白布,却不能简单地忍受这般疼痛,刀锋在皮肉间游走,她疼得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好好的左腿没了,只被胡乱缠了一圈透着血色的白纱布,她撕咬着嘴里的白布,大哭起来。
十四、得救
“哭哭哭,哭什么哭!没给你废了脸就不错了!”那个磨刀的壮汉靠在角落里的稻草堆里,双手抱怀,半眯着眼说。
洛笙放弃了对嘴里的白布的撕咬,燃烧着怒火的眼瞳瞪大了盯着那个壮汉。
若不是他,还有那两个人贩子,自己就不会和爹娘拆散。那个夏天、那声蝉鸣、那树黄皮果,也不会离她而去,还有自己活蹦乱跳的双腿,如今也只剩下一条。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这群可怖的人,她咬紧了牙关……
“醒了没。”人未到,声先到,那个令人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老大,醒了,醒了。”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壮汉,一骨碌从稻草堆上爬起来,走到门前恭敬地说道。
“带出来。”阳光照进来,将门外人的身影照映在屋里遍布血迹的腥臭地面上。
“身材魁梧高大又怎样,在阳光下,不还是映出了原形。”洛笙看着地面上那个矮小的人影,心里默想,“卑鄙小人。”
壮汉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子,又将她带回了先前的那个小屋。
屋门被敞得开开的,阳光透进来。这次,她看清了,屋里大大小小的人儿,有的没了眼睛,有的缺了鼻子,有的残了手脚。在那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泪水积蓄着,变得扭曲起来。
后来的日子,洛笙和其它受害的孩子,五更天便起,帮那些人贩子打扫腥血淋淋的院子,打扫不干净,早饭就没份。沉积了那么久的血迹,有的已经发黑凝固了,怎么打扫得干净。洛笙已经饿了三天了,她打扫的是人贩子处理残肢的大石头和石头边沿的地面,是血迹最多的地方。她拿抹布使劲擦,拿石子抠凝固的血块,干到头发昏眼发痛,她还是没能打扫干净,何况她只有一条腿。
睡在散发着霉臭味的榻子上,她偷偷背过身去,暗自抹泪。不适合自己年龄的事,她终于还是扛下来了,虽然做得并不是很好。
繁星都不愿在这片肮脏的院子上眨眼,洛笙总是在睡梦中梦到她的夏天,梦到她的爹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找她呢?怀着憧憬,再令人作呕的恶臭铺子,也能使她美美睡去。
今天,她终于吃上早饭了。有个叫阿镜的女孩,帮她一起打扫好了那个血迹斑斑的地方。
阿镜看起来很好,四肢健全,眉目也清秀,但她不能说话……
洛笙和她交谈的时候,她就拿着一根小棍子,在沙地上写字。她告诉洛笙,自己原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就因为她贪玩,偷跑出来,结果便被这群歹人盯上了。
洛笙吓得微张着嘴,心里思绪起伏:“这群歹人也太胆大包天了,千金小姐都敢抢。“
“我好像比你大四岁呢。“虽是在地上写的字,却也十分隽秀。
大四岁?也对,阿镜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肯定是比自己大的。
“我虽然年纪小呀,但是我很会爬树!虽然我第一次爬的时候,摔了个底朝天。”洛笙边说,还边比划着夸张的姿势,把阿镜逗得乐呵呵的。
这个夜晚,不肯在院子上空露脸的星星终于露脸了,它们正在听两个处在苦境中的孩童谈乐。那个夜,变得格外璀璨起来。
洛笙和阿镜没有睡觉,他们坐到了五更天,便开始打扫起来。洛笙到现在才知道,有朋友,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清粥小菜,简单的早饭过后。阿镜和洛笙便手牵着手到街上卖艺,向来活泼的洛笙,一路上活蹦乱跳,只有一条腿的她,经常磕了石头绊了脚,阿镜总是要牢牢牵住她的手,才不会让她摔倒。
集市里的百姓一看到他们这副可怜样,便纷纷拿出碎银子,放进锣中。
洛笙有好几次带着阿镜想要逃走,一条腿的她跳不快,阿镜这个千金小姐也娇娇弱弱的,跑两步就喘不过气,终究还是被人贩子抓住了。回去了,免不了一顿打,皮鞭摔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洛笙咬咬牙就能忍过去,阿镜每次都得昏倒。
一次又一次的鞭打,还是阻拦不了洛笙那颗时时刻刻都想逃走的心。那次,她带阿镜逃走,逃到一片树林。眼看人贩子就要追上来了,她冲上去,一个踉跄摔在了一位长发女子身边,她抬起摔得满脸是土的脸,眼巴巴地望着女子:“快救我们,人贩子要追上来了。”
女子垂眸,看见她缺了一条左腿,皱了一下眉头。
“求你了!”她的手抱得更紧了。
“他妈的,都给老子站住!“人贩子追上来了。
女子回眸,拂袖,一朵云飘来脚边,她将洛笙和阿镜带上,瞬间便没了踪影。
“奶奶的,人呢?“人贩子累得气喘吁吁,却找不到洛笙和阿镜的踪影。
“爷的摇钱树啊,就这么给跑了,还怎么活啊!“人贩子抓了狂似的朝着树林上空大喊。
云上,紫粉的裙袂在风中飘逸,两个好奇的孩童趴在云边俯瞰着下头的世界。
“姐姐,原来你是神仙呀!“洛笙迎着清风大喊。
女子莞尔一笑,七彩波澜的眼眸在风中烁动:“你叫什么名字。”
“洛笙!”洛笙的兴致显然很高。
“洛笙?我也姓洛,我叫洛湘。”
云飞得更快了……
十五、朋友
云降落在敬香学院,洛笙扯着阿镜从厚大的云片上一骨碌翻下来。
终于再一次感受到地面的温度了。虽说驾云飞行很好玩,但洛笙终于还是尝到苦头了——她和阿镜都有点“晕云”。
洛湘一拂宽大的衣袖,那朵祥云便了无影迹。广阔的练武场,只有三个人。
“这是我置办的修仙学院,还未招收弟子,你们怕是要成为有幸的第一批弟子咯。”十八岁的洛湘,清秀的脸上,稚气还未褪去。
“修仙?可是……”洛笙沮丧地看着自己的腿。
“你也可以修成书仙,不跟人舞刀弄剑的那种。”
“那多没意思呀。”洛笙话音刚落,洛湘便低下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连忙缩了缩脑袋。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洛湘问阿镜。
阿镜不能说话,一直低着头。
“不用害怕,跟我说一下,没事的。”洛湘蹲下身来,双手拂上她瘦小的肩头。
她抖了一下。
“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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