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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的圈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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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回过头来撇了我一眼,没说话,只用墩布在地上蹾了两下,那意思是说,这还看不出来呀? 
他的名字叫渡边庸一,5年前从一家电器公司退休,退休金不少,足够他和老伴儿花的。可是,40年来他只知道辛勤工作,没有任何兴趣和爱好,养养花打打门球吧,没几天就坚持不下去了,只好每天窝在家里看古装剧,每天都要看老伴儿的脸色。这样的生活实在没意思,为了健康,为了防止患上老年性痴呆,当然也是为了赚俩钱儿买香烟,于是就到这座写字楼里当了清洁工——以上是我关于他的想像,名字当然也是我给他起的。 
“您每天都上班吗?”我笑着问“渡边”。 
“嗯。” 
“周六周日休息?” 
“对。”很有礼貌地回答了我的问话之后,“渡边”上了一个台阶。 
“上班时间呢?” 
没有回答。 
“早晨几点上班?” 
他还是不理我。 
我追上去,绕到他面前,掏出3张一千日元的钞票塞到他手里:“下班回家的路上去哪儿喝一杯吧!” 
“渡边”把3千日元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回答说:“下午1点上班。” 
“诶?下午1点?一般打扫卫生不都是一大早吗?” 
“以前是那样,可是,早晨公司的事情都很忙吧?那时候打扫卫生简直就是添乱,所以就改成下午了。” 
“添乱?您的意思是说,您除了打扫楼道和楼梯以外,还要打扫办公室吗?”我心中暗喜。 
“对,电梯啦厕所啦外边的垃圾站啦,都要打扫。” 
“4层公司的办公室也都打扫吗?” 
“打扫,从1层到5层都打扫。” 
“一层有几个房间?” 
“每层都是只有一个大房间,里边用隔板隔开。” 
“四层的公司有多少人?” 
“每天都不一样,多的时候十几个,少的时候两三个。” 
我再次心中暗喜的时候,上边有人说话了。 
“你干什么哪?快上来帮帮忙!”一个50岁前后胖胖的女人越过楼梯的扶手看着我们喊道。她穿一身跟“渡边”完全一样的工作服。 
“她也是这里的清洁工?”我问“渡边”。 
“啊。” 
“还有几个清洁工?” 
“就我们两个。” 
我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用拇指和中指打了个响亮的榧子,把嘴巴凑到“渡边”的耳畔问:“您想不想赚点儿外快?” 
  
13 
  
第二天晚上,我跟樱见面了。 
“活着真好!” 
我把一片带着淡淡的樱花红的薄得透明的生河豚鱼片放进嘴里,越嚼越有味道,不禁发出由衷的感叹。 
“哎呀!又夹破了……” 
樱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越小心越容易破。第一次吃生河豚鱼吗?” 
“不,可是,的确很难夹嘛。” 
“沉住气。”我笑着给她的酒盅斟满冰镇日本酒。 
这里是赤坂的一家高级日本料理店。桧木柱子上的黑漆闪着黑亮的光,墙上挂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山水画,木制屏风上雕刻着岁寒三友松竹梅,红漆矮桌前,我跟樱相向而坐。这是个大包间,2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真是够奢侈的。 
矮桌上摆着河豚鱼套餐。小钵子里是用开水焯过的细细的河豚鱼皮丝,四角形的盘子里是炸成狐狸皮色的河豚鱼肉,都很好吃。但是,这里的压卷之作无论如何都得说是我们正在吃的这道菜——生河豚鱼片。带着淡淡的樱花红的透明的薄片,以开放的菊花的形状精细地摆放在1尺7寸的青瓷大盘里。 
“粘住了,夹不起来。”樱手上的筷子抖动着。 
“粘性大是新鲜的证据,不费点儿力气是夹不起来的。”我把筷子顺着盘子边一插,像小钢钻的钻头似的钻到鱼片下边,一下子夹起来十来片。 
“你这种小孩子式的吃法犯规。请你一片一片地夹!难是难,可你这种吃法太浪费了!”樱尖叫起来。 
“豪快地吃一下子不也很潇洒吗?”我把切的碎碎的葱末撒在扇形的生河豚鱼片上,再蘸上橙汁醋送进嘴里慢慢咀嚼,酸味里涌出阵阵淡淡的甘甜,我又大声赞叹起来。 
“我吃过几次河豚鱼,但在这个季节里还是第一次吃到。”樱终于吃到生河豚鱼片了。 
“说到夏天的河豚,一般是虎鱼。” 
“虎鱼?” 
“眼睛凸出,嘴巴扭曲,鱼脊上竖着山似的棘,一种很奇怪的鱼。” 
“虎鱼我知道,不过,跟河豚鱼有什么关系呢?” 
“你别看虎鱼长得样子很难看,肉可是鲜美得很哪。富有弹性的口感,淡淡的甘甜,非常像河豚鱼。因为虎鱼盛产于夏天,所以被称为夏之河豚。” 
“是吗?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有毒的鱼都好吃,女人也是一样。” 
糟糕,又说走了嘴。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为了表示对我的轻蔑,樱没说话,默默地把筷子伸向青瓷大盘。我缩着脖子喝起酒来。 
“对了,吃河豚鱼的季节不是冬天吗?”樱歪着头问。 
“所以才把虎鱼叫做夏之河豚嘛,吃河豚鱼的季节要是夏天,干嘛还要送虎鱼一个夏之河豚的称号呢?” 
“那么,我们为什么在8月里能吃上河豚鱼呢?冷冻的?” 
“不好吃吗?”          
“哪里,绝对想不到是冷冻的。” 
“那就相信你自己的舌头。其实夏天也捕得到河豚鱼,只不过个儿不大。虽然赶不上冬天的河豚鱼脂肪丰厚,但肉质很紧,越嚼越有味道。我们吃牛肉或猪肉的时候,不是有嫩老之分吗?一个道理。” 
我从小钵子里夹了一些河豚鱼皮丝送进嘴里,又从四角形盘子里夹了一些炸河豚鱼肉送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大嚼起来,真好吃! 
“我也不是什么美食家,吃这么好的东西合适吗?而且还是这么高级的料理店,真叫我觉得不好意思。哎呀,我这么说话,等于叫你买单。”樱用手捂住了嘴巴。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我请客。没关系,我有人赞助。” 
“有人赞助?” 
“是个大款。”我已经把今天请客要花的钱算在爱子的账上了。 
“撒谎!” 
“被你看穿了?” 
“我常常闹不清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樱耸了耸肩说。 
“我爱撒谎,也是小偷,人们不是常说,撒谎是成为小偷的第一步嘛。” 
“净说孩子话!” 
“我真的是小偷,举个例子吧,那天在银座的咖啡馆……” 
“你不是说,那不是偷,而是教育吗?” 
“我说这话来着?” 
“你看,又撒谎!”樱噘着嘴说,“你想知道谁的地址啊?” 
“什么?” 
“你不是问我通过电话号码查地址的方法吗?” 
“噢,那个呀……”我一边往自己酒盅里倒酒,一边想应该怎样回答她。 
“是不是想给伊东家的餐桌投稿啊?” 
“让你猜着了。” 
“真的吗?” 
“跟你开个玩笑。有人托我帮他查一下。” 
“哼!我才不相信呢?”樱用一种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的眼神看着我。 
我躲开她的视线,看着屏风说:“我有一个叫阿清的小弟,不是我亲弟弟,但我把他当亲弟弟看待,正在我上过高中里读书。这小子晚熟,看上了一个比他岁数大的大家闺秀,可是又不敢向人家表白,好不容易把人家的电话号码搞到手了吧,又不敢打。于是呢,为了多看人家几眼,就想通过这个电话号码查到人家的地址,到时候在人家家门口蹲着去。可是呢,他无法查到地址,就哭着来求我帮忙。” 
“这不成了跟踪狂了吗?” 
“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典型的跟踪狂!” 
“我也觉得不太合适,所以你教我的那个方法我还没告诉他。” 
“以后也绝对不要告诉他!”樱紧紧地抿着嘴唇,使劲摇头。 
“好,绝对不告诉他。对了,你的新工作怎么样?”看来刚才信口雌黄编的这套谎话发挥了作用,我赶紧换话题。 
“不怎么样。” 
“习惯了吗?” 
“啊,马马虎虎吧。”樱叹了口气说。 
“工作很累吗?” 
“累倒是不累,就是没意思。挣钱太少了。”樱又叹了口气。 
“你到底欠着多少钱哪?啊,对不起!刚才的话撤回!”我赶紧摆了摆手,又慌慌张张地往她的酒盅里倒酒。我这不是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吗?勾起她的伤心事,说不定又得自杀。 
“要是掌握着一门技术就好了。裁缝,英语,钢琴……干这些工作收入都不少。可是我什么特长都没有,只能干捏饭团这种低收入的工作。”樱第三次叹气了,一边叹气一边用食指把沾在酒盅边上的口红抹去。 
“千万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捏饭团也是一种特长嘛,不是谁都捏得好的,至少我就捏不好……”说到这里我忽然停住了,看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你怎么了?” 
“我以前好像在哪儿说过这句话。”我摸着太阳穴说。 
“哪句话?” 
“捏饭团也是一种特长嘛,不是谁都捏得好的。”在并不遥远的过去,我好像对谁说过这句话。 
“我知道了!”樱拍着手说,“肯定是给哪个女人拍马屁的时候说过,在酒吧里!” 
“不不不,不是拍女人马屁。”我笑着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真的不是?”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真的不是。” 
“刚才有个人在这里承认过自己爱撒谎。” 
“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谎我是不撒的。”我假装平静地把长发向后拢了拢,用橡皮筋重新扎好。 
“打搅一下可以吗?”门外传来女侍者的声音。 
“请进!” 
我的话音刚落,女侍者就静静地进来了。她把一个小炉子摆在矮桌中央,放上一个有盛着半锅高汤的砂锅,水开之后,放入河豚的鱼杂碎,撇掉漂浮着的沫子之后,放入野菜,等到煮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就给我和樱每人盛上一碗,然后适当添加高汤和材料,调节火力大小。由于侍者在场,跟樱的对话暂且告一段落。我在心中默默地赐予了这位侍者“救命女神”的封号。 
最后,侍者把一些米饭倒进剩下的高汤里,再打上蛋花,做成“杂炊”,作为今天的河豚鱼套餐的收束。 
“吃好了,谢谢!”樱很有礼貌地对我双手合十,随后端起白瓷茶杯开始喝茶。 
“不必客气。”我也吃饱了,抽出一支烟点上。 
“下次我请客。” 
“那太好了,我愉快地期待着。” 
“你想吃什么?” 
“嗯——肚子吃得胀胀的时候被问到这个问题……” 
我跟樱相视大笑。 
“对了,我亲自下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啊?” 
“怎么?你不喜欢一般人做的家常菜?” 
“哪有那种事。” 
“我去你家做吧。” 
“我家?我家嘛……”绫乃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什么时候去?” 
“这个嘛……你让我想想啊。”我暧昧地笑了笑,把烟放在烟灰缸上。 
“我看你的样子有点儿奇怪,”樱往前探着头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回避着,端起茶杯喝茶。 
“是不是有人在家里等着你呢?” 
“怎么可能呢?”我笑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待会儿我跟你回家看看去怎么样?” 
我一时语塞:“下次吧。” 
“你家里肯定有人在等着你!”樱的脖子伸得更长了。 
“不是,家里太乱了。” 
“男人们总是这个借口。” 
“只不过不想让你看到那些扔在洗菜池里的脏盘子脏碗,还有扔得到处都是的脏衣服。” 
“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樱看着别处喝起茶来。 
我掐灭香烟站起来:“好,我带你去!” 
外面已经星光灿烂了吧?我们走进这家日本料理店的时候是晚霞满天。可是走到外边一看,除了摩天大楼的霓虹灯以外,黑乎乎的夜空一片混浊。 
我们走到青山路,拦下一辆出租车。因为今天要喝酒,我没开车来。 
“白金。从古川桥上明治大道,四之桥方向。”向司机说明目的地之后,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听起车上已经开着的收音机来。 
收音机里正在转播广岛队对巨人队的棒球比赛实况。第7局结束的时候是8比9巨人队落后,但车开到明治大道的时候,已经变成16比9巨人队领先了。巨人队赢球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这种平淡的比赛我不大喜欢。 
车停在我的光明庄公寓前,我对司机说了声请等一下,就带着樱下了车。 
“这公寓够破的吧?”我缩着脖子点燃一支烟。 
“哪里,挺好的嘛。”樱轻轻摆了摆手说。 
“不用说这种安慰我的话。正如你看到的,破烂不堪,所以我不想带你来。里边就更惨了,简直进不去人。下次好好收拾一下再带你进去。对了,我的房间是那个,里边可没有女人在等我。”我指了指黑着灯的3号室。 
大概是由于亲眼看到了实物的缘故吧,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走吧!”我把她推进出租车里,自己也坐进去,然后问她,“你家呢?” 
“啊?” 
“你家在哪儿?” 
“我家?”樱愣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还有谁呀?莫非我还会打听人家司机师傅的家在哪儿吗?师傅,您说是不是啊?”我笑着对司机说。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问这个问题很奇怪吗?” 
“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在世田谷区。” 
“好,师傅,麻烦您再跑一趟世田谷。” 
车子跑起来以后,司机问道:“世田谷什么地方啊?” 
樱不说话。 
“世田谷什么地方?”我又问了一遍。 
“三轩茶屋。”樱小声说。 
“三轩茶屋!”我大声对司机说。我简直成了他们俩的翻译。 
“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樱好像是为了躲开我似的,身体懒懒地靠在车门上。刚才是那么积极地要到男人家里去,现在男人要去她家了,她却躲躲闪闪。真叫人搞不懂! 
“我不能让一个喝醉了的女人一个人回家。” 
“坐上出租车一个人也是安全的,而且我也没有喝醉。” 
“把你送到家,这是绅士风度!” 
“绅士不会深更半夜的到女人家里来!” 
“我说小姐,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谁说要到你家里去了?把你送到门口我就回家。” 
“那还差不多。” 
“我请你吃了饭,你得听我的话!”我半开玩笑地压了一下她的气焰。 
“就是嘛,要听男朋友的话。”善于察言观色的司机也打诨说。 
樱这才不说话了。 
收音机里转播的棒球实况巨人队以18比9战胜广岛队结束的时候,我跟樱乘坐出租车到达了三轩茶屋。 
樱的地址如果表达更正确一点应该说是三轩茶屋旁边的太子堂公寓。我让司机稍等一会儿,陪着樱下了车。 
“让你很失望吧?”樱站在门前,低着头说。 
那是一座木造的二层楼,看上去比我住的白金的光明庄好一些,但也是很落伍的建筑物,恐怕也没有卫生间。 
“为什么要失望呢?咱们是一家人嘛!”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刚才看了你住的公寓,说老实话我松了一口气。如果你住的是带庭园带池塘的豪宅,或者是30层的豪华大厦,我就没有勇气跟你来往了。”樱双手捂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杞人忧天。” 
“你一直都穿得很讲究的嘛。” 
“在家从来都是运动衫。”我边说边挽起了意大利名牌“乔治?阿玛尼”衬衫的袖子。 
一阵微风吹来,被闷热的空气包裹着的身体感到爽快了许多。跟一周前比起来,天气发生了很大变化。 
“进来喝杯茶吧,别嫌我的房子窄。”樱有些害羞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这个嘛,今天就不打搅了。刚才我说过不进家,而且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没关系,不要那么认真嘛。” 
“不,还是不打搅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我扬起手来向樱道声再见,钻进了出租车。其实我每天早上都早起。 
我觉得我喜欢上麻宫樱了。俩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般的朋友是不会这样的。 
但是,说不上为什么,眼下我还想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是因为认识的时间还太短吗?不,不是,我是跟女人见面的当天就可以跟她上床的那种男人。 
是因为把她跟别的女人区别对待吗?当然,她跟那种在拉皮条网站认识的女人的确不一样。跟樱在一起说话觉得有意思,心里也觉得安详,花2万5千日元请她吃河豚鱼也不觉得心疼。跟这种女人不需要肉体关系,只要在一起聊聊天儿就觉得幸福。 
还是因为,樱曾经自杀未遂,我在下意识地躲着她呢? 
她说,我救了她以后,她的人生观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可是,人生观的形成基于长年人生经验的积累,是今天想变明天就能变的吗?逼迫她自杀的原因如果不彻底根除的话,说不定哪天还会自杀。我听说有所谓“自杀癖”。 
如果我对她的感情已经很深,一旦她真的自杀了,我会悲痛万分的。 

※ 露德(Lourdes)是法国南方的一座小城,1858年,当地一个既不会读书又不会写字的14岁少女贝尔娜戴特(Bernadette,1844—1879)在一个洞穴里多次见到圣母玛丽娅现身显灵,不久洞穴里涌出泉水,人们根据圣母玛丽娅第十三次现身时发出的启示在泉水处建造了教堂。经过泉水浴,许多不可治愈的病人都被治愈了。1933年,贝尔娜戴特被封为圣女。以下提到的几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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