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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夫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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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了从前;田如蜜一定会觉得一个人能住这么大的房子真是幸福到死!可是卫庭贤走了没几天后,她就毫无出息地想他想到各种想抠墙,连带觉得这空旷的大房子也寂寥起来。这些天她尝试了很多方法来消除这种寂寞,比如偷一件他的衬衫抱着睡;后来逐渐发展成偷他的各种东西;最后干脆睡到了他的被窝里;这才有了熟悉气息包围的安定感。
晚上用笔记本画图搞的时候;她也会故意打开电视;将频道锁定在财经新闻;这样好像他就在背后一样。
一个人最麻烦的是做饭;有时她懒得做就捧着半个西瓜啃;一边啃一边把吐出来的籽在茶几上拼字玩;不过“卫庭贤”三个字好难拼,她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有时候人太闲了,她就会忍不住去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他什么时候会和她提离婚的事?
这些天她渐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多事并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再怎么喜欢他,都不不能阻止他要和她离婚这件事,既然如此,她除了静静等待以外,就只有暗暗先做好心理建设。
想开点吧田爷,将来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做个朋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至少他不讨厌你。她很努力地压下鼻腔深处涌起的那股酸涩感,毫无意识地对着镜子绽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为什么要这样呢?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这幅怨妇样,这么五大三粗的,做个怨妇都不合格呢。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整理了东西准备独自下班,石暮尘却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找了个附近的咖啡厅坐坐,这是上次的目击事件后他们首次见面,田如蜜有些说不出的尴尬,点完单还是在佯装看menu,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石暮尘双手环胸定定望着她,未几——
“你们怎么样?”
她因为这个问题而幅度微小地震颤了一下,旋即修整了神色,状甚无意地抬头:“啊?哦,挺好啊。”
他牢牢注视了她数秒后才终于开口:“你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她扯动嘴角笑笑:“也……没什么好问的吧。”
一阵让人焦虑的沉默。
“我知道你们打了赌……”她低头假装抿咖啡来掩饰心绪:“其实我也很想帮你的……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勉强……对吧?就是特别对不起你,你为了帮我花了这么多力气,结果我——”
“田如蜜——”他果断打断她的话,漂亮的桃花眼不悦地眯起:“你觉得我是因为赌约才帮你的?”
“当然不是!”她赶紧摆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是真心想帮我,但是……”
石暮尘烦郁地将视线投向窗外,长而缓地吐出一口气后,复又转回头:“好吧,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我?”她茫然而呆愣地注视着自己的咖啡杯:“我也不知道……看他怎么想吧……”
“如果他要和你离婚呢?”他忽然单刀直入,犀利得让她猝不及防。
她的眼神依旧虚茫地粘在咖啡杯上,无意识地眨了几下眼,浅浅的红便镶上了眼眶:“哦……那就离啊,反正……一开始也就是那样说好的……协议书也签好了,他交一下就行了。”
“他让你签的?”他震惊到猛地坐直!
她赶紧摇头:“没没没!是我叫他签的,结婚那天就签了。”
石暮尘像看见外星人一样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田如蜜,你脑子正常吗?该不会是小时候摔过吧?”
“我知道你很想帮我,但是这种事……”她挠着头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就是……唉,那个,我大概烂泥扶不上墙吧,嘿嘿……”
“谁TMD说你是烂泥了?”
他陡然拔高的音量把她吓了一跳,她震惊地望着他盈满薄怒的脸:“没有啊,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
“以后别打这种比方。”
“哦。”她被他搞得一惊一乍的,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男人不是有什么话都会和好兄弟说的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离婚……”
这句话越说越小声,直至话尾几乎消失不见,那是被他的眼神给吓回去的。
“所以你已经打算放弃了?”石暮尘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绕过发问。
“问题是主动权不在我手里,”她隐隐苦笑:“我连放弃的资格……都没有。”
“你有。”
“啊?”她一惊:“什么意思?”
“离婚的事你难道不能主动提?”他冷冷地撇撇嘴:“顺便看看他的反应,要是他同意,那就赶紧离。”
“……”她已经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了:“不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有赌局吗?为什么……你……”
石暮尘被她气得快要脑充血!他忍无可忍:“田如蜜,我当然想赢赌局,但如果代价是让你困在这桩莫名其妙的婚姻里水深火热——我为什么还要坚持?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多开朗?可现在呢?不用化妆就可以去八点档演深闺怨妇了!”
她低下头,不甘心地嗫嚅了几下,却终究是没出声。
这些天她一直很努力地告诉自己,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卫庭贤不见得会抛下她,也许他也有一点喜欢她,或者正走在准备要喜欢她的路上……她能感觉到!她真的能!可石暮尘这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却让她不自觉地恐惧起来,她好害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好怕他的亲近和温柔只是纯粹出自于责任和愧疚,好怕……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田如蜜,”石暮尘无奈地摇摇头:“爱一个人不代表要失去自我,你懂吗?”
她沉默半晌,忽然开口:“我没有失去自我,我只是在学着不奢望不可能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人才比较不容易受伤。”
“如果你都不敢要,又怎么可能争取到?”
闻言她勉强牵起嘴角笑,像是回报一个善意的劝慰:“石暮尘,你是男人,你说实话——假如前程往事都不存在,那我和苏遥之间,你会怎么选?”
她明明在笑着,眼底却浸透了疲倦和无望,因而透出一股奇异的温柔感来。她对他尚未出口的答案似乎早已知晓,却还是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回复。
他微微一笑:“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并不想对一个不爱我的女人表白。田如蜜,你这样对待你的候补追求者,不厚道。”
就在她还在瞠目结舌地反应着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然潇洒地抽走了账单起身:“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改日再见,拜。”
回到自己车里后,系上安全带后石暮尘却不期然地发了愣——这样暧昧的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他甩甩头努力甩掉那种“撬好友墙角”的奇异罪恶感,不停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对“掮客”身份入戏太深而导致的副作用,假如因此能对他们产生一些推动作用,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为什么想通这一切后,他心底却还是隐隐约约地盘旋着怅然若失?
田如蜜则在发了3分57秒呆后勉强回过神来,把石暮尘那句话自动自发地理解为了玩笑话——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对自己肯定地说。
当晚她却破天荒地失眠了,第二天晚上借着打扫卫生的由头,壮起胆子在卫庭贤书房里翻了半天却一无所获;不得已转战他的房间,捣鼓了半天还是啥也没找到。她就想不通了——这么个玩意儿……他干嘛当传家宝似地藏着?
眼看注定要空手而回,她心底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安心感,像是忽然松了好大一口气——可这世上的事永远是那么的阴差阳错,你想找的永远找不到,不想找的,却总会自己跑出来。
没过几天,在她随手扫地扫到他床底下的时候,居然无意中瞄到一个熟悉的边角。蹲下仔细一翻,她顿时满脸黑线——他居然把离婚协议书夹在报纸里,然后垫在床底下的储物箱下,要不是经常被扫到的报纸边角已经被磨损,她真是下辈子都不可能发现……
虽然心心念念找了好久,担当这份离婚协议书真的出现在她手中时,她却没出息地挪不动步子了——心里有两个自己在拉锯,“成全他成全他”和“捉住他捉住他”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她狠狠心往包里一塞直奔法院而去——结果在门口汗涔涔地瞎晃了一圈,又在警卫狐疑的眼神目送里弱弱地回去了……
舍不得,实在舍不得。她几乎把那张薄薄的纸看出洞来!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这张纸一交,他们就彻底没关系了啊!这个事实让她心口一阵阵抽疼,面对这个事实比自欺欺人要难得多。可她很清楚,只有趁着他去法国的当口这事才办得成。因为他是个好人,好人又怎么下得了决心做残忍的事?所以她想替他对自己残忍一次,却发现,她着实是高估了自己。
最后她只好怀着深深的自我鄙视,把协议书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弄妥一切,确保看不出被动过后,她转而面向手机发呆,他去法国……也有一周了吧?不知道过得好不好,生活起居有没有人照顾,会不会太累……
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他呢?或者……发条短信?
就一条,应该没关系的吧……
☆、【五十五】小别胜新婚
'法国'
时隔数月再次来到法国;这里风景依旧,卫庭贤却总觉得清净了不少。当车辆远远驶过高耸的埃菲尔铁塔时,他才恍然大悟。
傍晚的彩霞泛着微红的光芒,它们交相环绕着精致美丽的铁塔;构成一幅浑然天生的美景。这里的工作人员却早已对此景象司空见惯;和他一起来的秘书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只是这一路的安静却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总爱一惊一乍的女人——对她来说什么都是好吃的;也什么都是好看的;简直容易满足到了让人咋舌的程度。
不过;这样的人比较容易幸福吧;有时他甚至忍不住隐隐羡慕她;似乎在她的世界里;什么事都会变得无比简单。
当天晚上他约见了上次谈妥的那位面料商,晚餐定在一家颇为高级的法式餐厅,这里的小牛排不见血丝,却鲜嫩得叫人几乎要把舌头一起吞下去!他又忍不住想起田如蜜——她什么都爱吃,却不太敢吃太生的东西,吃牛排7分熟已是极限。但是这个她一定可以吃,不如下次……
“卫总,Mathis先生说这批布料的印花工艺比较复杂,可能需要推迟两个工作日交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也是希望精益求精。”对方的翻译是个丰姿绰约的成熟东方女子,一袭深蓝色低V晚礼服穿得得体而曼妙,一双眼尾上挑的勾人眸子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
“两个工作日应该没问题,预祝合作愉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视线,主动起身和Mathis先生握手。心底却暗暗压下隐隐不适。他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被人这样看着,幸好田如蜜对食物的热情一向超过他数倍,让他从来无须有这样的困扰——即使有,他也不觉得困扰。
一切谈妥后,美丽的翻译小姐却借故回家和老板不顺路,要他载她一程;他也不便拒绝,只得礼貌地应允。一路上她一直话中有话地试探,身体也不断有意无意地朝他身上贴,把胸前风光展露无遗,浓郁的香水味更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朝另一边倾斜。他只能漫应着,手机却忽然来了条短信,而发信人的显示让他陡然心一跳——
田如蜜:你在法国还好吗?
这些天里,他不知有多少次望着手机上她的名字发呆,很想说些什么,想听听她的声音,却又奇异地害怕着听到她的声音。仿佛那是一道虚掩着的门,一旦推开,迎接他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但似乎,是他隐隐畏惧着的东西……
可这条短信像是猛地点燃了什么,他头脑一热,立刻在翻译小姐不解的眼神中回拨过去,那头几乎没有任何等待就接起:“喂!”
她的声音让他心头一动,一种不知名的酥麻感顿时爬遍了四肢百骸——他赶紧集中精神:“……我这里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太忙,所以忘了经常和你报平安,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顺利就好!”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平时两人大多各忙各的,打电话也一定只是交代什么事,从来没有电话聊天的习惯,以至于她立刻就词穷了:“……那个,真的不要给我带什么东西,不要乱花钱!”
他哑然失笑,忽然感觉自己还真像个正被老婆啰嗦叮嘱的丈夫:“嗯,知道了。”
收线后,他坦然面向正以探究眼神注视他的翻译小姐:“不好意思,我太太。”
她意料中地怔了怔,眼里却迅速重新燃起火焰,笑容也恢复了一贯的优雅撩人:“其实我一直觉得,结了婚的男人才更有味道,而且不麻烦。毕竟人在异国他乡,远水救不了近渴……你说呢?”
“是么?”他假装听不懂地收回视线,望向车窗外巴黎的曼妙夜景。远水救不了近渴?呵呵,再渴也不能什么都喝吧。他忽然想念起那具抱起来又软又舒服的躯体,她身上没有任何化妆品和保养品的人工香味,身上满溢着纯粹的“肉香”,他必须承认他真的很喜欢,就这么想想,都觉得蠢蠢欲动……
见他没反应,她只能继续试探:“你和你太太怎么认识的?”
他不觉噙了一丝笑:“相亲。”
相亲?那就是中规中矩毫无情趣的那种咯?她不禁暗暗扼腕,这么有型的男人怎么就这么被浪费了呢?
“那不错啊,虽然不浪漫,但是很实在。”她假意应合着,试探的脚步却一步未停:“你们感情应该不错吧?”
他低头反复摩挲着手机显示屏上她的名字,忽然心念意动,启动编辑功能改成了“卫太太”,然后抬起头直视她——
“我……很爱我太太。”
初衷只是为了躲避这种不合时宜的艳遇,却在出口后引发了他微微的怔然——居然说得那么顺口,完全没有说谎的勉强感,这……合理么?
把看起来心情有点沮丧的翻译小姐送回家后,他接着回到了下榻的宾馆。还是上次来住的那一家,因为感觉不错,所以这次还是让助理订了这家。他脱下西装,疲倦地澡都不想洗,径直便躺倒在了床上——嗯,果然很舒服。上次来的时候尽管住了好多天,可悲的他却一次都没睡过床,对客厅的沙发倒是充满熟悉。
他肆意伸展四肢四肢,却依然无法覆盖这无比宽大的kingsize大床,他侧过头凝视自己的手指,忽然有一点点寂寥的错觉——
如果她在,不知道会不会上蹿下跳地帮他捉蚊子?
如果她在,七歪八扭的睡相一定很可爱。
如果她在,他的怀抱才会有完完全全的充实感。
思念悄无声息地嗜咬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知不觉地,病了。
******
转眼到了周末,田如蜜决定做一件和自己体形匹配的事情来消耗一□力,以防胡思乱想!于是她立刻撒丫子展开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大扫除行动,擦地板理壁橱洗床单晒被子清洗水槽刷马桶……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累得像条狗的她真是充满成就感,接着好好洗了个澡洗去一身臭汗,在这秋老虎依旧肆虐的诡异季节里真空套了件睡裙,就惬意地打开本本画起了图稿——或许这就是卫庭贤不在家的唯一好处,至少她完全不用在意着装和外形,怎么舒服怎么穿就行。
不过这2012世界末日就要来的传闻估计是真的吧?这都已经十月份了还热成这样,难道四季真的只剩下夏天和冬天了?她忽然觉得腿上一痒,挠挠果然立刻起了硕大一个包——靠!居然还有蚊子!
她立刻扛了瓶杀虫剂过来喷,却失手把瓶盖碰落,咕噜噜地就滚到沙发底下去了。她赶紧伸手去掏,掏半天没掏到。她只能趴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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