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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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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处在**之海中浮浮沉沉的于小小被身下一阵刺痛惊了个彻彻底底。
“唔，不要，不要”于小小双手推拒着身上的常坤，她不明白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到了这个份上，常坤岂能罢手，俯下身双手紧握了于小小的手，温柔宠溺的包裹着，身下却毫不留情的狠狠撞击着。
于小小知道一切都晚了，心情复杂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儿滚落进身下的枕头中。常坤的**被紧致湿润的柔嫩包裹着，舒爽的**出声，粗重的喘息一遍一遍响在于小小的耳边，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打着于小小的心。
不适的刺痛过去以后，一阵一阵陌生的酥麻传遍全身，于小小有些茫然的睁开双眼，看着在自己身上耸动的常坤，她想她应该是爱他的，在他从食品厂那个屈辱脏乱的车间里把她带出来的时候，她就爱上了他。常坤不帅，有些胖，也不高，却让于小小感觉到父亲一样的疼爱和家一样的温暖。
过了自己心里这关，于小小雪白的胳膊轻轻环上了常坤的脖子，随着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摇摆在**的深渊之中。
疲累至极的于小小反而全无睡意，看着揽着自己抽着烟的常坤淡淡的开口：“你喜欢我？”
常坤的确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他以为于小小醒来之后会大吵大闹，他甚至都想好了对策。常坤低头看着乖巧的依偎在自己胸前的于小小，短短的头发乱糟糟的带着**过后的余味。有些红肿的双唇微微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纯真透彻。
常坤突然就觉得自己先前想的一切报复的方法都龌龊不堪，把烟熄了，双手环抱住于小小，轻轻的说：“嗯，我喜欢你。”
于小小咧开嘴笑了笑，梨涡转瞬即逝，“那就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这样、嗯、这样在一起也算合情合法。”
常坤很想告诉于小小，他永远也给不了她合情合法的地位。常坤看着一脸淡定接受的于小小，心里有一丝愧疚闪过，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却不愿多想，翻身将于小小压在身下，温柔抚摸，激情疼爱。
云杭再见到于小小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原本常坤不想于小小再继续上班，说他内心愧疚也好补偿也罢，他觉得自己应该对于小小好。于小小却说，爱情不能依附，革命之间长久永恒的感情都是在不断鼓励、相互扶持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常坤无法反驳，送于小小回到超市便有事走了。
云杭一上午心不在焉，一看见于小小一把拉到身边，哭红的眼睛瞪着她，“你还知道回来？”
“云杭”于小小轻轻的挣脱云杭的手，浑身的酸痛让她很不舒服。
“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云杭看于小小皱着眉头苍白着脸，急急的问道。
“我没事，我、我只是昨晚没休息好。”于小小想起昨晚的场景，一个个画面闪过脑海，苍白的脸上泛出两朵红云。
“你和常经理？”云杭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犹犹豫豫的看着于小小。
“我们在一起了，云杭。”于小小不想看着云杭在那里抓耳挠腮的，轻笑着开口。
“在、在一起了？”云杭明明已经猜到却又觉得不可思议，于小小不该这种反应啊？
“我喜欢他。”于小小知道云杭不问清楚是不会死心的，干脆直白的说了出来：“我们昨晚在一块了，他也喜欢我。”
“你、你，那、那李睿那？”云杭气的都不会说话了，于小小怎么就看不出那个常坤不会是认真专情的人那。于小小眼神有些暗淡，是啊，李睿那，那个穿着牛仔裤白t恤站在阳光下帅气文雅的李睿那？
于小小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错过了，淡淡的开口：“云杭，我去干活了。”说罢转身走了，消瘦的肩膀有些颓废，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云杭知道以前那个于小小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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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李辉的饭局
云杭看着每天来接于小小下班的常坤，微微突出来的肚子，剪裁合身的西装，揽着于小小纤瘦的腰肢的手。她仍旧无法接受，爱情原来可以这样，一下子来，一下子走，一下子浓情蜜意，一下子陌生疏离。
离假期结束还有一星期的时候，孙慧娟和云杭向常经理辞职。常坤因为于小小的原因，对她们很是宽容，给足了工钱，满脸笑容地说道：“你们是小小的舍友，平时我忙照顾不到的地方还要麻烦你们多包含。小小的秉性你们也知道，犯抽的时候，连我都被她雷的外焦里嫩的。”
云杭看着一脸幸福得意的常坤，糯糯的声音凉凉的说：“经理是做大事的人，在学校里我们自会好好和小小相处，只是希望，常经理能对得起小小的纯良无知。”
云杭的眼睛晶亮晶亮，像一条流淌了千万年的小溪，清澈透亮，似乎能映出世间所有的污秽。常经理别开脸，淡笑着说：“云杭放心，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小小的眼光不是。”
云杭没再说话，拉着一头雾水的孙慧娟走了。坐在椅子上的常坤心情有些复杂，此时的自己早不是当初一心要毁了云杭和于小小的自己，于小小的淡然接受，热情给予，干净的眼睛爱意满满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常坤是内疚的，愧疚之中又带着一丝侥幸，或许再过两年，热情没了，又有帅气的小伙子来追，于小小就不会爱自己了。
云杭和孙慧娟提前回了宿舍，云杭看着于小小卷着被子的床铺，心里空落落的。学校里已经稀稀落落的来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被思念憋疯的情侣，商业街上的小小旅馆这几日异常的火爆，愣是把闲暇了一个假期的老板娘乐的合不拢嘴。
云杭和孙慧娟在商业街上闲逛，买了一些日用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不是云杭师妹吗？”季琳清亮的嗓音透着淡淡的不屑。云杭抬头，看见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季琳，身边站着穿着灰色暗纹衬衫的宋玉，俊男靓女，很是相配。
季琳长长的头发烫成了波浪，散散的披在身后，化了淡妆显得愈发精致的五官漂亮的像个公主。宋玉低头看了云杭一眼，还是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地摊上淘来的肥大格子衬衣，整个人清瘦憔悴。
云杭轻轻的打了招呼：“季琳师姐、宋玉师兄。”
宋玉有些烦闷，掏出烟，却被季琳一把夺了过去，娇嗔的说道：“医生说了，不许抽烟，你怎么答应我的。”看着宋玉皱起的眉头，一手抓着宋玉的胳膊微微摇晃着：“你听话，我买巧克力给你吃，嘴里有东西了就不想抽烟了。”
云杭看着抓着宋玉胳膊的白嫩双手，攥了攥手里的超市购物袋，抿了抿嘴，说道：“师姐，我们还有事，先回学校了。”
“嗯？”季琳漂亮的眼睛看着云杭说：“好久不见了，今天正好遇到，不如一块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拎着东西也不方便。”云杭淡淡的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云杭小师妹，哈哈，又漂亮了啊。”李辉的声音从宋玉身后传来，云杭抬头看去，一张胖嘟嘟的脸从宋玉身后探了出来。云杭初次来到这个城市便是李辉接待的，对他有一种亲切感，随即笑眯眯的打招呼：“师兄好。”
“师兄不好啊，整天的当着电灯泡，还是超大瓦数的，师兄很辛苦的。”李辉瞥了宋玉和季琳一眼，对着云杭控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云杭弯着嘴角，笑意浓浓，心里却针扎似得，一抽一抽的疼。她想起夜市丢失的那对娃娃，想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胖子，你很吵，知不知道。”宋玉不耐的看了喋喋不休的李辉一眼，从季琳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我还有事，你们随意。”说罢也不理会众人，兀自转身走了。季琳瞪了李辉一眼，跺了跺脚，急急的跟了上去。
“我又做错什么了？”李辉一脸的无奈，看着云杭问：“都走了，师妹陪我吃饭吧？”
“好”孙慧娟看着点头答应的云杭很是诧异，这怎么了，不是要会宿舍吗，怎么又要吃饭？不过有的吃总比回宿舍吃泡面好，随即笑盈盈的跟了上去。
其实李辉没想到云杭会答应跟自己吃饭，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却也能看出季琳对云杭的敌意、宋玉的无奈还有云杭的不知所措。
“师兄，我脸上又没有饭，你不要总盯着我看。”云杭吃了一口红烧茄子，放下筷子看着李辉说。
“我、这叫秀色可餐，看着你我都不饿。哈哈”李辉偷窥被人戳穿有些尴尬的说道。
云杭看了看在那里狂吃的孙慧娟，犹豫了一下问道：“宋玉师兄和师姐在一起了吗？”
“嗯？你怎么会这么问？”李辉不解，在外人眼中，季琳和宋玉一直都是一对，好像连体婴儿，季琳天生就该站在宋玉身边。
“我随口问问”云杭看着一脸疑惑的李辉，糯糯的声音听不出是赞叹还是伤感。
“你”李辉顿了顿，看着云杭低垂的眉眼，问道：“你和阿玉？”
“我吃饱了，师兄。”云杭打断李辉的话，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孙慧娟瞪着云杭不可思议的指了指才吃了一半的菜，含着米饭的嘴嘟囔了一句，谁也没听清。
“我还没吃饱，看你同学似乎也没吃饱。”李辉看了看孙慧娟，后者急急的点头。云杭看着好像几日没吃饱饭的孙慧娟很是无奈，坐在凳子上没再言语。
“云杭，你和阿玉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别恨他。”李辉放下筷子，少有的严肃。云杭不知该怎么解释，没有说话，细长的眼睛看着李辉。李辉被她盯得有些尴尬，讪讪的说道：“我从初中开始认识他俩的，这么些年，我看着季琳追在宋玉身后，那种辛苦你无法理解。”
李辉喝了口水，继续说：“围在宋玉身边的女孩子，不计其数，他人帅，有钱，又痞痞的，很受女孩子喜欢，也有过很疯狂的追求者，都是季琳在身后默默的帮他处理掉的，宋玉很懒，不是身体懒，是心懒。这些年，也只有季琳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位置。我不知道为什么宋玉突然对你有了好感，但在我这个外人看来，站在宋玉身边的除了季琳，再无人选。”
云杭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坐在那里听着，细长的眉眼低垂着，看不清表情如何。孙慧娟旁若无人的吃着，直到肚子再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对着云杭说：“我吃饱了。”
云杭看了看她，孙慧娟黝黑的脸上泛起温柔的笑，看着云杭又说了一边：“云杭，我吃饱了。”云杭笑了笑起身和李辉道别，提着方便兜往外走。李辉站起身，伸手拦住她，“云杭，师兄是为你好，别再见宋玉了，到最后伤害的只有你自己。”
云杭抬眼看着李辉，细长的眼睛没有愤怒，平静的像一潭湖水，“师兄，这顿饭是季琳师姐的意思吧。”
李辉一怔，想不到唯唯诺诺的云杭竟然能猜到，温和的眼神犀利的看着云杭：“云杭师妹深藏不露啊，枉费我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
云杭不去理会突然开始讥讽自己的李辉，糯糯的声音淡淡的说：“你帮我告诉师姐，我不是她的威胁，不要再费心思了。”
李辉看着和孙慧娟并肩走了的云杭，心情复杂的坐在椅子上，有些看不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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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蒋黑子
云杭和孙慧娟回到宿舍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见了陆璐，穿着一身波西米亚的裙子，裸露在外的双肩被大波浪的头发覆盖着，若隐若现。
“陆璐？你怎么这么早回学校？”云杭放下东西说道。
“本来打算过两天再回的，林涛天天打电话催，烦都烦死了。”陆璐风情的撩了一下头发，嘟着嘴娇嗔的抱怨。孙慧娟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拿起脸盆去洗衣服了。
“那回来怎么没出去玩？”云杭淡淡的笑了笑，想问林涛伤势好了没有，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陆璐到没注意，站在镜子前面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前几天也不知怎么了，一星期没和我联系，我还以为又失踪了。”
云杭想应该就是那几天，看来是好了，随即放了心，转身收拾床铺，准备把一个假期的床单被罩换下来洗洗。陆璐看了看关着的宿舍门，一脸兴奋的坐在云杭床边，扯下云杭手里的被罩，神秘兮兮的说：“你知不知道，原来咱们的导员，就是郭丽，以前和一个黑老大好过，据说都怀过孩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吹了，又找了个富二代。前段时间校园网上的照片就是那个富二代找人弄得。”云杭诧异的看着陆璐，心想这都是从哪里传来的消息。
陆璐见云杭起了好奇心，起身坐在自己床上，伸着腿一脸的惬意。云杭无语的看着她：“说了一半，你倒是接着说啊。”
陆璐笑的花枝乱颤，乐呵呵的说：“我们云杭也开始八卦了，看来和我在一块儿也不是没有影响的，这多好，这才像个十**岁的小姑娘，整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闷都被你闷死了。”
云杭想起刚来大学的自己，竖着全身的刺，不敢和人开玩笑，不敢轻易和谁说话谈心，表现的唯唯诺诺，确实像个未老先衰的人。云杭笑着坐在床上，糯糯的声音问道：“那么闷你还和我做朋友？”
陆璐眼神暗淡了一下，用手撩了撩头发，伸出手指看着自己染得漂漂亮亮的指甲，说道：“两个人再闷也总比一个人孤单的好。”
云杭看着妆化的越来越浓的陆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张明的死像一个结，解不开，只会越陷越深。
“也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云杭点头赞同。陆璐坐起身看着云杭突然笑了起来，“云杭，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真的傻得可爱。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告诉你，郭丽以前的男人叫蒋道德，名字是不是很雷，你可别笑，在这个城市，没有人认识蒋道德，但是却知道一个叫蒋黑子的。”
“蒋黑子？”云杭不解。
“因为长得黑，心更黑，道上的人叫他蒋黑子。”陆璐解释道，“是林涛告诉我的，他是林涛的大哥。”
“陆璐，你为什么要一直和林涛在一块？”云杭并不很好奇郭丽和蒋黑子的情史，她看着越来越社会的陆璐有些担心。
“云杭，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陆璐并不想多说自己和林涛的事，起身坐到云杭身边拍了拍云杭的肩膀，“上次郭丽找我们谈话以后，我就去找了林涛。问了好久才跟我透露了一点消息。”
云杭细长的眼睛看着她，隐隐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郭丽后来找的那个富二代叫孙吉州，是个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一大堆，但对郭丽倒也不错。孙吉州并不知道郭丽和蒋黑子好过，见郭丽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就去找了蒋黑子，说要报复。那天正好林涛也在，听见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实施的，但是林涛很肯定的告诉我，那天孙吉州拿了一摞照片，内容相当劲爆。”
“那就是以后还会来学校闹了？”云杭不太懂混社会的人都是如何报复，只是那天见林涛和人打架时不要命的样子，猜想他的老大也不会是个善茬。
“谁知道那，不过我猜前男友去找前前男友报复自己的前女朋友，还拿了那么多照片，这俩人铁定要打起来。”陆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林涛说蒋黑子等孙吉州走了以后好一个发脾气，看来对郭丽还是余情未了啊，关系复杂吧？”
云杭想的却是蒋黑子既然要报复孙吉州为何还要派人把照片贴到校园里面，这样不正好让孙吉州称心如意了吗？
“哎、嘛那”陆璐伸出手在云杭面前晃了晃，不可思议的嚷道：“我说这么劲爆的事情，你给我发呆？”
云杭拍开面前的手，一脸担忧的解释：“陆璐，我只是担心，郭丽是个很好的导员，对我们每个人都细心照顾，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我怕校董们会开除她。”
“切，你管的还真多。云杭，你以为这些校董都是吃素的，敢在这里建学校，哪一个没有点势力。只要校长肯压下来，事情就大不了。”
“你刚不说混社会的都认识蒋黑子吗？那为什么校董还任他在学校胡闹，欺负自己的员工？”云杭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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