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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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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现在我可是韩仲均的女人。”
韩仲均突然不说话看着我，我的心里一阵乱，我其实特别怕他这样的看着我，因为我害怕他会喜欢上我，而我什么也不会给他。
“果果，你今天有心事吧？”
“没事，我就是累了，这条路才开始可我已经感觉疲惫了。”
萧萧
我今天要参加一个婚礼，新郎是一个生意伙伴，新娘是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年轻女人，听说她一年前是他家的保姆，可是现在已经代替了女主人的位置。
妈妈看着那个年轻貌美的新娘，脸上没有鄙夷，她说新郎的元配夫人出国了，家里除了这种事在国内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妈妈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来不用保姆，她可以容忍爸爸外面有很多的情妇但不允许有人踏上自己的床，而且有很多事是外人不能知道的，包括保姆。所以任何人的手里没有妈妈的把柄，妈妈爸爸成为传奇般的恩爱夫妻。
“妈妈，你不累吗？”其实我是想说妈妈你真聪明，可张开口却是这一句。
“果果，你知道妈妈最累是什么时候吗？”
妈妈的眼睛里有我熟悉的恨，“当我知道爱情不过是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我知道她又想起那个男人了。
“妈，我会让他知道他的错误，用最高点的位置去报复。”
“你恨他吗？”这是妈妈第二次问我问题。
“恨！”
这个答案像是一个公式，妈妈每次听到都会舒一口气，她在安慰自己不是孤军作战吗？
“你去找过萧萧吗？”没有想到妈妈会问我这个问题，“虽然我不喜欢你见她，但你们毕竟一起长大，你是个长情的孩子。”
“我像妈妈呀。”我撒娇似的抱住她，她的身子一僵，因为我的确很久没有主动靠近她的，或许是因为这一路走来我知道了她有多累吧。
“不要像我……”妈妈的眼里泛出了泪，我的心里紧紧的。
妈妈，我要让你幸福，无论以什么为代价！
“萧萧？”顺着妈妈的眼神我朝礼堂的后门看去，真的是萧萧。
她又留起了长发，少了一当年的轻狂现在多了一份成熟，我知道她有找过我，可那时候我已经在韩仲均的手下干活了，苏珊通知我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她了。
她看着新娘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羡慕，我知道她羡慕的是那件圣洁的婚纱，她恋爱了吧，布莱恩给我的材料中说她现在已经是一家服装店的老板了，未婚。
“不过去看看她？”
“不了，马上韩仲均来接我，我等几天再去她那里吧。”
“果果，你也想穿上那样的婚纱吗？”
“妈妈，说实话，我不想。”
是的，我不想。在选择了今后的路时我已经放弃了穿上这件婚纱的选择，可我没有放弃幸福，妈妈和我的幸福。
“其实韩仲均人品不错，当年他劝我把你送往国外时只问了我一个问题，”妈妈顿了顿，“他说，你还爱你的女儿吗？是他的话提醒了我你已经很久没有亲近我了。”
“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可是妈妈，我想走一条只有自己的路。”
“什么只有自己，还有妈妈呢……”
“欢迎光临。”
这是萧萧的店，店面在旺市，店很大，我自己转了转，店员很热情的为我介绍今年的最新款，我含笑不答，“你们店长在吗？”
“小姐，我们店长外出了，您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徐姐，萧姐在吗？”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突然出现在店里，我看着她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店长去订货了，这么早放学吗？”
“明天家长会，我想找萧姐去……”
“期中考试又没考好吧？”
突然手机响了，“喂，布莱恩，我不是说今天我休息吗？”
“我也想让你好好的休息，可是董事长回来了，问起了城郊的那件方案，那是你负责的，那最好马上回来，因为我们的资料好像被人窃取了。”
“好的，但这里堵车，我怕是赶不回去，你帮我先应付着。”
关了手机，我匆匆要走，那个穿高中制服的女孩突然拦住我，“我知道哪里有车，跟我来吧！”单纯的笑容让我很信任她。
在后门停着一辆小汽车，她指着它说，“你把它开走吧，明天还回来就行了。”
“可我没有驾照……”她让我这个陌生人开走这辆车我已经很感动了，但是我拿的是美国驾照。
“那就不好办了，你等一下……”女孩拿出手机，“喂，小念哥你来帮我开车吧。”
两分钟不到就有一个长得文质彬彬的男孩出现了，他好像是跑过来的，满头的大汗，女孩和他简单的聊了两句，他突然看向我。
他认识我，这是他的眼神告诉我的，可能是我上新闻报纸的频率太高了，但他好像不是那种见到明星的感觉，难道我本人没有照片好看。
男孩像是那种开朗的性格，可是开车的时候他并不说话。
“谢谢。”
“不用谢我，那丫头交代的事我不敢不照办的，”他把声音放低，“别看她个儿不高，打起人来比泰山猛啊……”
我呵呵的笑了，刚才焦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我要开始思考到底是谁把我的计划书透露出去了，我知道我的身边此刻除了布莱恩没有可信的人，我现在能做的事只有补救。
“就在前面下就可以了。”我知道这里打车就方便了，还是不太习惯麻烦陌生人。
“我送你去公司吧，不用怕麻烦我，叶小姐。”
果然他认出了我，但我并不害怕他，他的笑让我觉得很温和，他是善良的。
“那你认识华谊大厦吗？把我送到那里可以吗？”
“没问题。”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我很吃亏哦。”
“不愧是生意人啊，叫我小念吧，他们都这么喊我。”
“小念？很不错的名字……那你也认识萧萧吗？”
“萧姐？当人认识，她和阿朵家住在一起的，阿朵就是刚才那个女孩。”
韩仲均打来了电话，“我刚要去找你，你在公司等我，见面再谈。”
“是你的未婚夫吗？”小念笑笑的问，“报纸上天天有你们的新闻的，你们很般配。”
“我们很般配吗？”杂志上一般多是说我找到了王子，如果我不是邱毕言的女儿，那我们就是灰姑娘的故事了。
要转弯，小念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华谊大厦就到了，韩仲均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必须承认布莱恩是一个好秘书，而韩仲均是一个好未婚夫。
“小念，谢谢你，你也帮我谢谢阿朵。”
秋天的风有点凉，韩仲均自然地拉过我，身后的小念把头探出车子，“叶小姐，你还会来找萧姐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给这个善良的孩子一个微笑，我总觉得我和萧萧和快就会见面了。
这次的背叛事件对于我老说不难处理，在美国的时候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身边的自己人太少了，有点想念苏珊了，她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
“亲爱的未婚妻，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吃饭啊？”中午韩仲均的电话打来了，我才不会给他面子呢，估计他现在身边一定有什么叔叔伯伯阿姨大婶呢。
“没时间很你玩，不知道我中午要和一个客户谈一笔生意啊，我亲爱的未婚夫。”
“哦，你要我去接你啊，没问题，本来阿姨邀请你去家里吃饭的，既然你想吃日本料理我就陪你啊。”
我随手把电话挂了，任他一个人在那边编吧，布莱恩已经在外面向我示意时间到了。
因为时间仓促，我只能在车上看看关于那家公司的情况，“这家公司表面很年轻，规模也小，可它的背后是有很多老公司做资源后盾的，布莱恩，你是从哪里找到这样的公司的？”
“贝莎莉，你可不要小看我的实力哦。”布莱恩骄傲的昂起头，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我觉得他完全可以干出自己的事业。
“不过，这次我其实没有那么厉害，这家公司主动联系我的，本来我并不看好这家小公司，但出于好奇我调查了大陆这一行的所有公司，它竟然是最好的。”
“你的诚实是最可爱的。”
“其实我还有很多可爱的地方，我学习能力强，我会……”
我还是低头去看资料，让他一个人去滔滔不绝。
站在我对面的男人就是腾和的CEO白腾，三十还不到的他倒是一表人才，少了一份浮躁之气，有着与之年纪不相称的成稳。
他没有多余的话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知道我们之前不认识我会以为他和我有过节。
我们之间很多问题都谈得很顺利，甚至连细节都没有太多争议，他们公司的条件很合理，这么好谈的生意让我反而不踏实。
“叶总，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就这样决定了，下星期我会让秘书把签好的合同送过去，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他离开之后连布莱恩都奇怪的看着我，“难道，他以前也被你拒绝过？明明不太喜欢你，可是在合同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给了我们公司很大的优惠。”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慧眼识珠啊？”我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明白，“我真的不记得认识他啊……布莱恩，你好好顶着合同的事，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晚上，我喜欢在办公室里遥望星辰，记得小时候我和萧萧经常一起看星星，她说她是最亮的那一颗，要永远都是最闪的。
记得我们一起查字典“外遇”是什么意思，我们一起捉弄他爸爸的女人。
初中毕业那天她整整一天不理我，我知道她气自己为什么没考上重点高中，她舍不得与我分开。
我们就这样长大了。
我们六年没见了，重逢也只是互相看着，在咖啡店里坐着。
“萧萧，我前几天去找过你，你的店很漂亮。”
“我听店里的人说了，从报纸上知道你回来了，但怕你忙就没有过来。”
我喝了一杯咖啡，涩涩的，加了一包糖。
“听说你要订婚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你呢？”
“我还是那样，你要是没有定礼服我可以帮你做一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好啊。”
我知道她今天很客气，说话很生分，其实我想告诉她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果果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自己都不自信了。
“萧萧，你过得好吗？现在你已经找到你想要的了吗？”我想这么问，可是最终没有问出口，我在害怕，怕她没有找到也害怕她找到了。
手机响了，是个家里的号码，“喂？”
就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失去了知觉，我以为这是个梦，不是真的，可是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夫人出事了”。
妈妈出事了。
萧萧再喊我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应，我的手机就这样被留在那里，我像疯子一样向外冲，“西康医院，西康医院……”我在嘴里不停的念叨，却突然不明了方向。
“果果……”萧萧抓住了我，“出了什么事？”
“西康医院，我要去西康医院，我妈出了车祸……”
见到妈妈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插满了管子躺在加护病房里，医生抢救了几个小时但还是处在危险期，大家都在，我一直靠着萧萧，就像小时候一样伤痕累累的靠着。
萧萧握着我的手，我得很紧，“果果，你妈妈不会有事的，真的。”
韩仲均匆匆的赶来了，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听着他重重的呼吸声我突然觉得妈妈没有事，不会有事。
“仲均，你怎么从外地回来了？”爸爸的声音仿佛在顷刻间苍老了很多，“既然回来了，就带果果去休息吧。”
萧萧把我的手交到韩仲均手里，“好好照顾她。”
我把手从韩仲均的手里抽出来，走到爸爸面前，“爸，你回家去休息吧，妈妈这里有我呢，放心吧我不会让妈妈有事的。”
爸爸看我的眼光突然不一样了，因为这时的我不再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可能他还会觉得我像妈妈，又或许觉得我想他。
我让仲均送走了爸爸，也让萧萧回去了，她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
我找到了医生，询问了妈妈的情况，他说正在从别的医院调来各专业的医生，也说妈妈即是可以保住性命也很难痊愈，让我做好最坏的准备。
我走进妈妈的病房，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不是我的母亲叶枫苓，她应该是高贵骄傲的，她不可能是躺着的。
“现在决定要离开了吗？不再为我报复了？你也嫌累了，不想看到我成功的模样他懊悔的表情了吗？你把我推上了这条路就要看着我走到底，忍心看我孤孤单单的在路上吗？不再爱我了吗？要离开也请等到我不再需要你的时候，妈妈。”
说完这些话之后我也觉得累了，就这样睡去，沉沉的睡去……
“妈妈，他们都不愿意和我玩，他们的妈妈都说我是个野孩子，说你是狐狸精，什么是野孩子？什么是狐狸精？”
“果果，记住妈妈的话，失败的孩子就是野孩子，野孩子的妈妈就是狐狸精。”
“什么是失败？”
“比别人笨的就是野孩子。”
“不会的，果果会变聪明的，果果不会让别人骂妈妈是狐狸精，不会让他们用石头扔妈妈的。”
“他们扔你……有石头……”
“妈妈为什么哭了？妈妈也疼吗？果果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刚才果果就是这样揉揉的。”
稚嫩的小手在妈妈的头上身上轻轻的揉着，曾接着母亲豆大的泪珠。
是梦，我做梦了。醒来是一片白色，这里如果是天堂那该多好。
“妈妈！”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但我知道我现在要去找妈妈。
“叶小姐，你别急，你母亲已经脱离危险期了。”门口的护士笑得那么温柔，我的心也平静了很多，“你去医生那里吧，医生会和你说明一切的。”
医生办公室的门开着，听说他是昨晚从总医院赶来的，是他救了我妈妈，我很想感谢他，白大褂的背影那么年轻，我轻敲了几下门。
“请进。”
他的笑容很温和，“你已经醒啦，昨天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晕倒在了急救室里。”
“我现在没事的，谢谢你救了我妈妈。”
“没事就好，你还有很长很艰辛的路要走，虽然你母亲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你要有长期的准备。”
“我明白的。”
妈妈转到了总医院的特护病房，我很感谢她能活下来，我知道妈妈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她不会忍心把我一个人放下。
我打电话通知了爸爸，他只是很平静的回答知道了，可我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疲惫。
在医院的走廊里我遇到了秦医生，他说带我去见妈妈的主治医生，我才知道昨晚救妈妈的另有其人。
“他是我师兄，不要以为他年轻，他的医术可是很高的，他的人也非常好，你放心把你妈妈交给他吧，他的办公室就在前面，今天早上他赶回来准备病房的事了。”
我挺喜欢这位秦医生的热情的，他的病人也一定会感受到他的这种愉悦。
“师兄。”可能是他们感情很好，没有敲门就进去了。
我以为我们三个不会这样见面的，但是突然地就这样见了，昨天之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走掉，但在经历过妈妈的事后，我突然之间就学会了冷静。
“原来萧姐也在啊，一定是舍不得师兄熬夜才来的吧？真是贤惠啊……”秦医生的热情此时在我心里就像冷冰冰的风，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忽略不去多想，只是想尽量避免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机会，但是我死都想不到的是文睿当了医生。
我不想再叫他阿铁了。
文睿看着我的时候也是平静的，只有萧萧显得有些慌张，她慌张的时候喜欢掰手指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文睿，好久不见。”
“原来你们认识？”
“秦医生，我们是老同学了。”我知道这样的我很有风度，萧萧的脸色很不好。她对我感到愧疚吗？
文睿看着我，“伯母的入院手续都办好了吗？”
“恩，已经办好了，我妈就拜托你了。”
敲门声，开门是我的未婚夫，他看到我在仿佛松了一口气，“转院了怎么没有通知我？”
“我可以的，不用为我担心的。”
“文睿，萧萧，我还有点事，以后见。”
既然都感觉尴尬那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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