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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农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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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啊,人啊,有些时候,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给磨出来的。

    “四娘。”走在吊水桥上,宋氏停下了脚步,望着那黑油油地河水,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张四娘偎在她的身侧,“娘,你想说什么?”

    宋氏蹲了下来,双手握住她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你答应娘,从今往后,不许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张四娘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说这个。

    宋氏真是一门心思为她着想呢。看来刘寡妇的话,让她吃心了。

    “娘,我知道打人骂人都不对。可我也不是逮到谁都那样的。他若不是做得太过份,你看我啥时候说过那些话了。”张四娘辩解道。见宋氏绷着脸,“好,娘,我答应你。往后不说难听的话了。”

    “你可不糊弄娘。”宋氏皱眉道。“再过几年,你就要嫁人了。姑娘家名声最重要,咱虽不是官家小姐,不讲究坐吃深闺。可该有的规矩礼仪你都要学好。尤其你时常行走在外,遇见的人也多,一定要多加注意。”

    “嗯,好。娘,你放心吧。我答应你!”

    宋氏见她答得郑重,便放下心来。“走吧,你姥娘怕是该等着急了。”

    两人回来家中的时候,宋王氏果然等得急了,她正穿了外裳准备去高崖村走一趟。见母女两人安然回来,总算松了口气。

    叫上四娘帮忙,重新端了饭菜去灶间热热。

    “四娘,你娘是不是哭了?出了啥事了?”宋王氏在灶间拉住张四娘问。

    张四娘便把刘寡妇要进门的事情说了,“爷还问娘的意思,说是都听娘的。娘就把合离的事情和爷说清楚了。”

    “哦!”宋王氏哦了一声,沉吟了片刻。“唉,这样也好。都是早晚的事情……你娘啊,骨头太软……”

    话是这么说,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宋王氏在说这话时对宋氏的无奈与疼惜。

    …………

    宋家人除了照应作坊,又开始忙乎地里的事情,一家三口人,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渐渐地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忘在脑后。

    过了两天,顺子把犁杖做好送过来的时候。宋王氏坚持按市价给了顺子银钱。顺子拗不过去。也不想因着这点子小事与宋王氏闹僵,银钱收下了。转身他到集市上买了些菜籽回来,悄无声息地扔在了宋家的小院子里。

    小牛下了地,三个汉子干起活来。进度更快了。只用了一天,就把五亩地都犁了一遍。

    宋家人都商量好了,这五亩分别种上大白菜,玉米,高梁,再种上些地瓜、花生、土豆啥的。接下来,宋王氏打算在作坊房后的那块空地上当做菜园子,种菜。

    自家的小院儿原来的菜园子如今给驴和牛简单地搭了个牲口棚子,再加上养了点鸡鸭,院子里是一点闲地儿也没有了。

    好在作坊后面的空地土质还好,也适合种菜。

    宋王氏在家里拾掇,宋氏就带着四娘去菜园子种菜了。

    这小菜园子被宋氏用铁镐修出六个菜畦,四条垄沟。三道菜畦种芸豆,两道菜畦种黄瓜,一道菜畦种了茄子。这三样,都是宋家人最爱吃的。

    种完这些,两人又赶着在四道垄沟里种了些辣椒、大葱、韭菜。

    大山寻到了四娘,也要帮着干活儿。四娘没办法,就让他帮着在院墙根儿下种了倭瓜。

    菜园子不大,再加上干活的三个人都是出了大力。当天晚上,菜园子就种好了。

    对于大山的帮忙,张四娘总不能像宋王氏那样拿钱给他,那样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张四娘邀请他到家里吃晚饭,大山很高兴的同意了。

    晚上宋王氏烙的两层薄饼,都是白面儿做的。一共烙了十多张,一张薄饼能分出两层来。里面卷土豆丝,大葱丝,和肉酱,又做了一锅菠菜汤。这饭菜很对大山的胃口,加上又是白面儿的,卷饼吃了一半下去,喝了两大碗汤。

    宋王氏很高兴,夸赞大山实惠,不装假。临走时,又给大山装了一些面饼让他给家里带回去。

    “要我说,大山这孩子真不错。”宋王氏收拾完碗筷,坐在炕上做针线,她前阵子买了两块上好的衣料要给宋氏母女两人做春裳。

    宋氏抿嘴一笑,瞧了眼张四娘。

    张四娘耍宝似的翻了一个白眼,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春天来了,石头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宋氏微怔,自从石头走了之后,家里大大小小地出了许多的事。都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

    按理说,石头也该回来了。

    “四娘,你说石头要是知道了那件事,他会不会……”宋氏担心石头对合离之事的反应。

    张四娘摇头,“娘,你想太多了吧。石头哥他不会说什么的。要是说。也只能说是站在我们这边儿。本来就是他们家人做事不地道。”

    “四娘!”宋王氏低喝了一声。

    张四娘噘了嘴,没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上午,四娘和宋氏去菜园子的功夫,得月楼的陈掌事来了。他是来取货的。

    “陈掌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平时取货都是酒楼里的伙计。

    陈掌事见四娘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很心疼这个小姑娘,“快过来歇歇。掌柜的怕不保靠,特意让我过来,把这个给你。”

    陈掌事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她,张四娘打开,是那份地契,已经办成了官契。上面盖着官府的朱砂印章。

    张四娘眼角含笑,将地契拿在手里翻看了好几遍,才给宋王氏收好。

    “周大哥的食材都准备好了吗?”

    陈掌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去了,让我来也是这个意思。”

    张四娘点点头,寻思着家里的菜园子,还有那五亩地都种得差不多了。自己在家里也帮不了太多的忙,就想随着陈掌事往镇上去。可这时候去的话,晚上肯定是回不来了。

    张四娘和宋王氏打着商量。想去镇上住几天,因为这些菜不可能一天都能做出来。光是腌制肉就得一天才能用。

    宋王氏想了想,不敢替宋氏做个主,就亲自把宋氏喊了回来。

    “你一个去镇上住?”宋氏问道。

    张四娘打算住几天客栈,陈掌事听张四娘要在镇上住下,喜不自禁,说实在话,酒楼在张四娘走的第二天食材就准备好了。可周正舍不得她奔波两地,才拖了几天。

    “四娘若是能在镇上待几天。住处不是问题。咱们酒楼后面有两处闲置的客房。平日都少有人住。就是上次你们住的那里。四娘要是住客栈,掌柜的第一个就不答应。”陈掌事笑着提议道。

    他多少了解到掌柜的一些小心思。

    宋氏还是觉得不妥。这次不同上次,家里的活计大面上都干完了,但好多零碎的细活也要干。她不能留下她娘一个人在家。又放心不下四娘独自一人留宿在外。

    踌躇间。张四娘提议她带着元娘一起去。

    能让元娘陪着去最好,可现在他们已经与张家断了来往。张老爷子能放元娘吗?

    “娘,你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四娘说完,就往作坊里寻何氏去了。

    幸亏,何氏还能出来到她家做工。

    看来没有人愿意与钱过不去。

    何氏听了张四娘的来意,二话不说回家按着张四娘教她的话说了一遍。待回西山村的时候,元娘挎着一个小包袱跟在了何氏的后面。

    “爷同意你出来了?”张四娘笑嘻嘻地拉着元娘的手。

    元娘笑道:“就你的鬼主意多。”

    原来张四娘让何氏回去说,有往县城去的马车,想让元娘跟着马车去趟县城,一来看看她二叔一家,二来她也得选一些做嫁衣的料子。原先手里头的料子元娘都不太喜欢。老爷子也很惦念着二房一家人,本来也打算让大郎跟着去趟,可家里的劳力不够,实在抽不出人手。只得千叮咛万嘱咐,再三问了马车的车主是否可靠,何氏打了保票,说是和某某人家的姑娘一起出来,老爷子这才同意。

    不过,何氏说的某某家的姑娘倒也没说谎。附近的村民时常有人搭乘别人家的马车进镇上或县城的。只要给足银钱,同时人家也愿意稍带人。就没啥问题。

    临出门前,他又让元娘去跟梁子打声招呼。梁子就道,等过几天赶大集的时候,两人在镇上的得月楼门汇合,然后接她回家去。

    陈掌事清点好辣白菜,这边宋氏也帮着张四娘打点好一个小包袱。姐妹两人一起上了马车,与众人挥手作别。

    就在张四娘与元娘离开西山村的当天晚上,已经病了两天的张义光,病情加重了。

    他本来就身子骨不健壮,这一病,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刘寡妇正式在张家住了下来。

    还没享受几天清福,偏赶上了张义光生病。这还是两人在一起时,第一次遇着他生病的状况。

    她挺着大肚子。手脚都浮肿着,弯个腰都艰难,还要伺候这个病痨子,刘寡妇心有不甘。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烦燥得很。可再怎么不愿意动弹,也得做着样子去伺候。

    她在人前对张义光嘘寒问暖的,人后就开始指使刘灵儿伺候张义光去。

    刘灵儿也满心的不乐意。

    她看到病得眼底发黑的张义光,就害怕得紧,她小声地问她娘,她后爹是不是要死了。

    气得刘寡妇把她一顿狠搥。骂道,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啊,你咒我没男人啊你。

    刘灵儿被她娘打了一顿后,从心底开始对张义光更加厌恶。

    她此时正趴在窗门看院子里的海棠树上的鸟。看到从上房里走出来的张老爷子,忙转身唤她娘,老爷子来了。

    刘寡妇将嘴巴上的糕点渣子擦干净,下地在脸盆子里浸湿了帕子,走到炕前开始帮张义光装作做样的擦身子。

    张义光今天烧得厉害,已经开始糊涂了。

    刘寡妇对他好与不好的,他都不知道。

    张老爷子进来,小声问她:“咋样?”

    “高烧不退啊,还一个劲儿的咳嗽,刚才还吐了。”她扬起脸。望着张老爷子,心道,你老赶紧拿主意吧。

    张老爷子沉吟了半晌,又问道,“那捂汗了没有啊?”

    “捂了。”

    “那有没有给他拔火罐?”

    “啊?拔,拔了。”

    “一点也没有见效?”

    刘寡妇没有再回话,只是摇摇头。

    然后呢,低下头,又替张义光掖了掖被角。

    张老爷子的脸上。布满了阴云。他焦灼地在地上兜了几个圈子。然后,也没有吭声。一推门走了。

    刘寡妇与刘灵儿对视了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

    刘寡妇方才看到张老爷子的脸色,想必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她不由得想到刘灵儿的话。万一这人真的病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张老爷子走出小院儿,在赵半仙儿的院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打过年前他家里就一直不顺,他认为这次张义光生病一定是犯了大忌讳,才让他受这种痛病的折磨。

    他不是没想到刘成,家里有个啥事都叫他来,叫他来的次数多了,老爷子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咋就那么不顺,偏他家总出事呢,这准定和生病无关。

    这次,怎么也得请来赵半仙跳跳大神,一次去了这邪祟的根儿。

    这事儿郎中是解决不了的。

    其实,晌午的时候,他打发老大去请赵半仙过来,结果没请动。

    他为这事儿,生了老半天的闷气,咬牙切齿的发誓,以后永远不和他们来往。就当没有这门亲戚。然而,当他方才到老三房里看望小儿子的病情后,这个决心立刻发生了动摇。

    他想,人正在病中,不是赌气的时候。于是,就决定亲自出马,来请这两口子。他觉得,不凭别的,就凭自己的这张老脸,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可是,这个面子,人家偏偏就没有给他。

    “亲家呀!”赵半仙儿一听他说明了来意,脑袋就晃得更欢了,“不是我不去,而是不能去。常言道:信神不信医,信医不信神。这是两股道上跑的车啊!你家这段日子以来,不是一直找你那女婿来家里头看病嘛,我哪儿还能去上你家的门呢?”

    “就是嘛!”赵婆子立刻接过话头,“你们心不诚,神仙还能显灵?那个刘罗锅子不是有能耐嘛,你去找他啊!他现在可是你们老张家的正经女婿,找他你也不用花银子了,这多好。对了,你家老三都病了有功夫了,咋还不见他过来呢?”

    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百般推托,无论张老爷子咋说,硬是不去。

    其实,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不敢过去。

    虽说少了赵氏的通风报信,但她在院子里安静下来的时候,能偷听到刘寡妇母女的对话儿。知道这张老三病得,看样子不像一般的头痛脑热。又听到,刘灵儿问刘寡妇会不会死人的时候。就更不敢出头了。

    两人一寻思。张义光平时就瘦弱得很,像副棺材板似的那么单薄,再加上这么一病,十有八、九怕是活不成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去了,担责任不说,而且闹得大了还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后还有谁上他们这儿来求神讨方?

    所以,两人都打定主意了,把这事千方百计的往刘罗锅子身上推,一是以此来搪塞张老爷子,二来是借这个机会让刘罗锅子出丑。谁让他平时总是抢他们的生意呢。

    赵半仙儿两口子的小心思,张老爷子完全不知道。他只当那次让刘成过来给瞧何氏瞧病,使他们挑了理。再加上这段日子,他时不时地让刘成过来,人家不乐意了。

    因此,他一个劲儿地在那儿赔礼道歉。

    赵半仙儿一看他罗罗嗦嗦地没完没了,就道:“亲家,咱们可是实在亲戚啊。我们要是能去,就决不会拿捏你。今儿个,我们实在不能去。信医不信神,你信你女婿就干脆信到底。再说了。你女婿也不是外人,你还有啥可担心的?”

    他的这番话,不仅是向张老爷子封了口,也是变相地下了逐客令。张老爷子是个精细的人,活了大半辈子,这其中的滋味儿,哪能品不出来呢?

    他只好讪讪地站起身,憋着一肚子气出来了。

    张老爷子刚刚跨出赵半仙的院门槛,就迎面碰上了张玉凤和刘成。他们的身后紧跟着何氏。

    张老爷子明白了。这是何氏去找的他们来。

    张老爷子看到刘成见自己从赵半仙院里出来。想到那句信医不信神,信神不信医的话来。因此挺尴尬。

    可刘成呢,一个字也没有多说,只同他寒暄了几句。就直奔着三房屋子里去瞧病人了。

    张老爷子在自家小院儿里转了几圈,还是不放心,最终跟了进去。

    他到屋里一看,刘成已经开始坐在炕边给张义光诊脉了。

    刘成仔细向刘寡妇询问了张义光的病情,然后呢,又看了看他的舌苔,用手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把这一切都做完了,才摇摇头,“他不是普通的头痛脑热,你们咋给他捂汗,拔火罐呢?”

    “那是啥病啊?”张老爷子开始有些紧张了。

    “我方才听了他的背,想来,他是得了肺病。”

    “那,那咋办?”张老爷子急忙问道。

    得了肺病,能医治好的可能性极低。从前,张老爷子那一辈人里有人得了这肺病,没有郎中能治得,最后人慢慢熬得吐了血,越来越瘦弱,没多久就病死了。

    刘成没有答他,转头对张玉凤道:“这不是普通的肺病。你瞧,他高烧面赤,喘息急促而短迫,口渴汗干,舌苔发黄,首当清热宣肺。抓麻黄二钱,杏仁三钱,再配上连翘一两,黄岑五钱,生甘草二钱,用水煎服。你可记下了?”

    张玉凤全神贯注地听着,见他问,自顾说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刘成赞许地点了点头,“在家里的小药袋子里,有这些药。你先回家去把这些药抓了,带到这里煎药。”

    “哎!”张玉凤应了一声,一闪身,不见了。

    张玉凤年轻,腿脚也快,去得快,回得也快。不大一会儿,就拎着药进了屋。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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