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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世盛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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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裸露在水面的肌肤，炽热的眼神心里让她更加慌乱。
沉默了片刻，隐隐明白这男人对自己动了心思，可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再好许不了自己完美的感情。
抬头，双眼熠熠生辉，看着男子舒玥灿烂一笑：“倒不如你和我做个交易，我帮你夺得王位，你许我太平日子。如何？”
东陵曜看着女子面容自信，眼神狡黠，全身散发着聪颖智慧不禁失了神。死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挑了挑眉，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够聪明、有胆子。又见她身子半浮出水面，水珠随自下巴处顺着脖颈一直滑到胸前，又顺着胸部美好的曲线一同消失在水面，两眼看得都直了，连忙闭眼稳住心神。
“你个色狼！”舒玥见男子神色不对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早就浮出了水面，平白便宜了那头色狼，忍不住娇喝一声，寻着刚才的酒杯就想砸人。
“殳玥，我迟早会让你接受我。”东陵曜低头，无神地看着地面，对这个女人他似乎真的动心了。
冷漠的嗓音不含温度，舒玥却从中听到了几分霸道和自信。
“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何必遮着。”东陵曜戏谑一句后开门离开。留下舒玥一人呆呆地回味男人方才的话语。
第十八章 父子之仇
翌日上午，宫里就来人说是若欢公主邀请曜王妃去宫里作伴。（。pnxs。 ；平南文学网）舒玥正想找机会再去看看皇帝的病，换了身衣裳就坐上接她的马车。
下了马车，一名红衣太监已领着两个年轻小太监等在宫门口。见舒玥下车，低头喊了声“曜王妃”便领着她向内走去。这是舒玥第二次进入皇宫了，敏锐的感官和强大的记忆让她对所有到过的地方都能过目不忘。眼前这条路分外熟悉，细细回想不就是通往太后处所玉宁殿的道路？
“公公，不是去见若欢公主吗？怎么这方向似乎是往玉宁殿？”舒玥停下脚步，层层叠叠的裙边如水波荡漾在女子脚下划出一圈圈美丽的涟漪。
张兴谷转身，布满皱纹的脸略带笑意，见舒玥疑惑解释道：“王妃少进宫来有所不知，若欢公主母妃身子虚弱，太后怜爱公主年纪小，这几年就把接到玉宁殿待在身边照顾。”
“原来是这样。有劳公公了。”舒玥微笑点头示意他继续带路。
张兴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早听闻前几日曜王爷牵着王妃的手在宫中游走，两人感情甚笃打破之前曜王妃守活寡的传闻，今日又被太后叫来接这位王妃，现在见舒玥温婉可亲毫无王妃架子，心里对她愈发恭敬。领着舒玥一路上走得不急不缓。
“舒玥姐姐。”才走到玉宁殿正门口，东陵若欢就跳着跑出了迎接她了。舒玥被东陵若欢冲过来的身子撞了一下，向后倒退几步。刚稳住身子就被那个俏皮的丫头拉近了殿内。
“若欢，别拉着你嫂嫂，好好走路。”太后看见东陵若欢拉拉扯扯没有一点公主仪态不由开口教导，虽是不满的语气但舒玥还是能从中听出宠爱的味道。
走进殿内，阵阵凉意袭来。舒玥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了一盆冰块。
“这盆冰块是曜儿想出来的，放在这里果然是凉快许多。”见舒玥盯着殿中心的冰块，太后乐道。想起东陵现状，苍老的脸上又浮现忧愁“可这冰块不多也不能这么浪费，如今国库空虚，军饷匮乏实在不该太挥霍，所以每天只用一盆。”
一盆？想着自己房里每日东陵曜送来的好几大盆冰块，舒玥双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舒玥姐姐怎么脸红了？”被太后批评的东陵若欢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朝舒玥做了个鬼脸，见她不正常的脸色好奇问道。
“她呀，一定是想你二哥了。”太后笑着打趣。
被两人一说，舒玥肤色变得更红了，水嫩的脸上好似盛开出两朵红玫瑰，娇艳欲滴。
“你们两个好好的哀家也放心了，还真怕曜儿他回来了还对冷着你。”头后枯老的手握着舒玥，眉目间是欣慰的满足。
听到“冷”字，舒玥脑海里出现上次她跟着东陵曜去看望老皇帝的情景。那天东陵曜冷漠怪异的表情和当时被他捏得生疼的手，她至今清楚记得。只是见自家的父亲，怎么会有那么波动起伏的情绪？“他和他父亲有什么仇啊？”想着，喃喃话语从牙齿缝中冒了出来。
此时太后离殳玥靠的极近，那话音虽轻却一字不漏地钻进老人耳中。叹了口气，太后饱经风霜的脸有些无奈，“他们父子俩的仇啊，说来话长了。”
“太后，您给我说说吧，这样我才能去开导王爷啊。”舒玥看老人双眼失神便明白这太后一定知道三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个时候不趁机套出点真相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皇祖母，我也想听呢。”瞧着有故事听，一旁的东陵若欢向头后撒起娇来。
“你们两个。”老人一手牵着一个走到软榻前躺下，闭着眼睛开始叙述起来，“这事情要从莲妃临走前说起，那时莲妃得了一种怪病，皇帝本想为她去北塘求药，不知为何临行前突然离宫，消失了三天才回来。回来时莲妃已经断气，曜儿从此就一直责怪他父皇。”
“再后来，皇帝逼着他在新丧母妃时娶你，他更是恼怒，顶撞了皇帝。哀家也没想到他竟然在大婚当日离开洛京去皇陵，一去就是三年。”
“原来舒玥姐姐是父皇强逼着二哥娶的，难怪……”
难怪东陵曜会在新婚当夜离开，因为没有会喜欢一个强逼着娶来的妻子，何况还是在母亲刚离世时送上门的陌生女子。舒玥总算明白了三年前东陵曜对自己的厌恶从何而来。可是现在的他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倍感兴趣，甚至对自己“宠爱有加”？ ；这男人真的对自己动心了？
“现在你在他身边，要多劝劝他去看皇帝，终究是父子俩哪里会有隔夜仇？”太后拍拍舒玥手背，看着她语重心长。
舒玥乖巧地点头附和，想起皇帝的毒找到个借口：“恳请太后让我去探望父皇，父皇病症身为儿媳理应去照顾的。”
“你倒是孝心难得。”太后看着眼前知书达理的女子，越看越中意。
“皇祖母，我让您叫舒玥姐姐来是陪我玩的，您怎么自己拉着她不放呢？”一旁的东陵若欢在宫里闷了半天才等到舒玥，看着舒玥和太后唠叨了半个时辰，等得实在没耐心了。
“父皇殿中守卫森严，怕是不让我进去，还请太后下道懿旨吧。”舒玥想着上回去看老皇帝，那殿门口层层护卫，实在没有信心光凭她曜王妃的身份就能见到皇帝。
“皇祖母，不如您就给舒玥姐姐一个牌子，这样她也可以随时进宫来和我玩啦，以后也不用麻烦您老下懿旨啊。”东陵若欢听到舒玥的话，转着眼珠之间央求着给舒玥一块令牌。
没想到太后会同意东陵若欢的建议，直接让宁麽麽取了一块令牌交给舒玥。等舒玥收好令牌，东陵若欢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出了殿门，直奔御花园，上回舒玥提议的秋千她已经差人做好了。今天特意等着舒玥进宫和她一起玩的呢。
舒玥握紧怀里的令牌，眼中泛起精光。等陪完东陵若欢自己就能去研究东陵清玉的病情了，有了这令牌或许还能进太医院去瞧瞧。
第十九章 毫无收获
陪东陵若欢玩了半天，舒玥终于脱身一个人悄悄来到东陵清玉在的龙华殿。殿外果然守卫严格，舒玥还没到门口，两把利剑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敢擅闯龙华殿？”护卫首领从殿中走出，看着衣着朴素的女子一时无法辨别出她的身份。
“我是曜王妃，来替王爷看看父皇。”舒玥报上身份，袖口中令牌已经准备抽出。没想到护卫首领居然未加阻拦，反而恭敬地请她进去。
舒玥有些讶异，抬头想看几眼那位年轻的首领，没想到那人见她打量低头不让她直视。舒玥也不逼人，想着或许是太后已经派人来打过招呼，自己走入殿内。
待舒玥走远后，门口的两个护卫小声询问起起来：“纳兰大人，这没有华妃娘娘的命令，您怎么就放她进去了？”
“你们懂什么，站好就行，其他的别管。”纳兰明低声吓斥下属，看着女子窈窕身影不再多言。
进入内殿一群宫女正在帮东陵清玉更换衣物。床上的东陵清玉依旧沉沉昏睡着，好似一个植物人。舒玥走上前坐在床头从宫女手中拿着湿帕子假意帮忙。在宫女们看来这为曜王妃不辞辛劳还能侍奉在皇帝跟前，不愧是皇上亲赐的郡主。实际上，舒玥正借着帮老皇帝擦手的动作悄悄把脉。
寻了一阵，她才摸到东陵清玉微弱的脉象，闭眼细细感受。手下的脉搏时有时无，形成一种诡异现象。睁眼再看暗黑的指甲，颜色较之前又沉了几分，显然毒加深了。看来这几日仍有人在给皇帝下毒。
“皇上的日常饮食可有专人负责？”舒玥走出内殿盘问众人。古代王室向来有银针试毒一说，不知东陵是否也是如此。
“回王妃，向来是有的。一向由御膳房太监负责。”既然有人试毒那就排除了在膳食中下毒的可能性。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等等，这是什么？”舒玥叫住那人，明亮的眸子盯着托盘里的器皿，似乎发现了新线索。
大概是没想到舒玥会突然提问，小太监愣了一下才唯唯诺诺地回答：“这是华贵妃给皇上寻来的参汤，皇上原先每日进一碗，现在昏迷着贵妃娘娘仍命奴才门每日喂食皇上。”
参汤？华贵妃？舒玥打开青花瓷盖子，挥开层层热气，低头细看里面果然是一盅水色清澈的滋补参汤，还夹杂着几颗红色枸杞。搅动几下，银勺仍旧白亮亮泛着银光，丝毫没有变色。舒玥打消对华贵妃的怀疑，侧身让小太监进入内殿。
东陵清玉寝宫内已经没有调查的线索，舒玥走出大殿避开殿前守卫，随手拉了一个宫女。问清太医院的方向后独自寻去。
舒玥来到太医院时将近午时，太医们正在别院用膳，正堂里只有少数几位值班太医。一位正在抓药的老太医薛盛看见舒玥立即双眼圆瞪，扯开嗓子高声询问：“什么人？擅闯太医院。”语气嚣张丝毫不把舒玥放在眼里，浑浊的老眼里有些傲慢，似乎把舒玥当成了后宫的某个妃子的侍女。
“我是曜王妃。”果然当官的都看不起人，舒玥心底冷笑，淡然的话语有些不屑。
“曜王妃？”薛盛放下手中的药材，打量了一翻眼前清淡的女子。皱起眉头，老脸有些严肃，态度仍旧不善，“王妃到这里来做什么？快些离开吧。”
“太后近来有些头昏，我想给太后取些草药。”说着，舒玥高举令牌放到薛盛面前。若是直接说要查看皇帝的药太医院里这般老古董必定不会允许，所以舒玥先借着太后的名义进入内堂再伺机查探。
看清令牌后，薛盛的气势下降了一半，不情不愿地开口：“王妃要些什么？”
舒玥报了张清热补气的药方，夏日里暑期难耐，太后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更加难受，上回进宫就看见太后时不时揉头，想是耐不住酷热。这方子是她方才为太后想好了的。
“这方子，真是奇特。”角落里忽然传出声响，“王妃是药理奇人。”
舒玥闻声看去，一个青袍男子正懒洋洋地从两张木椅拼凑的简易床榻上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迈着虚软的步子跌跌撞撞想自己走来。
“楚经惟拜见王妃。”男子行礼，恭敬却不失洒脱，仿佛丝毫不受这等级制度的拘束，只是为了表示对她的赞同。
“什么奇特，我看这药材配比丝毫不通。”薛盛冷哼一声，完全不对舒玥的方子有任何赞同，“王妃一女子也会医术？万一太后服用后伤了凤体，你我难辞其咎。”
“女子怎么不能懂医术？您老还是快点抓药吧，出了问题本王妃一人担着。”舒玥最恨男人看不起女子，听到薛盛质疑自己的药方更是恼怒。声音冰冷下来，收起笑容，犀利的眼神扫过从进门就看不顺眼的老太医，眉目间显露出强硬气势。
“楚太医，还不帮曜王妃来抓药？”薛盛见舒玥一改刚进来时恬淡温婉的态度，被她现在凌人气势镇住。一把年纪又抹不开老脸，压着嗓子命令楚经惟去帮舒玥抓药，自己则继续手中的事。
楚经惟拉长了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药柜前。若不是薛盛官大一级，自己哪用的着听他调遣？
舒玥端着王妃的架子坐在内堂正位等楚经惟抓药，漫不经心地打量太医院内堂。丹凤眼却若有似无地盯着薛盛手里的药材，药材下铺着的明黄色纸张无声地告诉舒玥那里面就是给东陵清玉的配的药材。
微眯双眼细细瞧着，当归、川穹、杜仲……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药材。怪不得老皇帝一直不醒，这太医院都用些对毒不起作用的补药。舒玥在堆放在一起的混乱药材里一样样识别，没有一种是含有毒性的或是有让人昏迷的副作用的。
“王妃，药都包好了。”楚经惟拿着药包交给坐在主位的女子。
“谢谢。”舒玥浅笑着接过药包，对这位能够欣赏自己医术的年轻太医还是有些好感，或许将来能和他在医术上相互切磋。
拿着药包舒玥走回太后的玉宁殿。缓慢的步子、随手甩来甩去的药包昭示了主人的心不在焉。半天下来，舒玥对皇帝的毒一无所获，精致的瓜子脸有些沮丧，干裂的唇瓣微微上翘，表达着不满。
回到玉宁殿，舒玥没有进去只在外边使唤了个宫女将宁麽麽叫了出来。
“曜王妃，您怎么不进去？”宁麽麽看见舒玥满脸笑意，见她额头冒着细汗忙请她到进去歇歇。
“不了，宁麽麽。太后现在在午休了吧，我帮太后娘娘抓了些消暑药，这药对太后的头疼也有帮助，您抽空让太后喝喝看。”舒玥推辞了宁麽麽的好意，她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只想快些回王府。
“王妃真是一片孝心。”宁麽麽看着舒玥眼里满是赞赏，忽然大笑起来，伸手轻拍前额，“看我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封大人前脚刚走，您就来了，要是早几步说不定你们父女两还能叙叙家常呢。”
“封大人？”舒玥轻声低喃。对了，是那个她名义上的义父。
“是啊，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诞了，封大人方才来商议宴会事宜。”
“宁麽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药您别忘记给太后用啊。”想到说不定可以从那位封大人口中探听自己的身世及仇家，舒玥着急和宁麽麽告别，匆匆离开。
第二十章 冷漠亲人
“王妃真是一片孝心。”宁麽麽看着舒玥眼里满是赞赏，忽然大笑起来，伸手轻拍前额，“看我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封大人前脚刚走，您就来了，要是早几步说不定你们父女两还能叙叙家常呢。”
“封大人？”舒玥轻声低喃。对了，是那个她名义上的义父。
“是啊，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诞了，封大人方才来商议宴会事宜。”
“宁麽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药您别忘记给太后用啊。”想到说不定可以从那位封大人口中探听自己的身世及仇家，舒玥着急和宁麽麽告别，匆匆离开。
出了大殿，走过长廊，果然看见不远处一个穿藏青色官服的伟岸男子。“封大人。”舒玥提起裙子快步赶上男人，跑得太急停下时有些气喘吁吁。本就晒的红扑扑的脸庞又晕开几朵红晕。
封之瑞转身，看着舒玥有些不明所以。
陌生——舒玥从老者眼神中读出的竟是这两个字！舒玥不敢相信，摇头，动作轻微没让对方发觉，睁大眼睛再次观察这人的面部表情。这人浓眉微蹙，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见了她似乎是眼熟而又陌生，黝黑的脸充满疑问，仿佛是在等她自我介绍。
这真是她的亲人吗？这具身体前主人的义父怎么好像不认识她？若果不是因为舒玥确定这人听到那声“封大人”后才停下的脚步，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喊错了人。
“义父，您不认识我了？”舒玥试探着叫了声义父，等待封之瑞的反应。
“你是舒玥？微臣拜见王妃。”中年男子眼里充满震惊，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臂竟不由自主地抖动着。仅仅过了一瞬间，整张脸恢复平静，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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