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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苍穹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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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中的道人本来一直闭目养神,并不理会小船的周折,但听到雷声大作,不禁骇然变sè,双目迸发jīng光,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山渡口那处亭台,奇道:“那玉阳子明明不在那方啊!”
“轰隆隆~!”雷声犹如在头顶滚动一般骇人心脾,江边跪在地上的人都慌张四顾,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跪拜下去,“噼啪~!”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整个世界立即变得yín雨霏霏,这雨下的竟是如此离奇,就像在很久之前,这世界便沉浸在雨中一样。
“我地妈呀,这恐怕不是神仙赐福,定是有妖人作祟,神仙来问罪了!”跪在地上的人见得雨来也再不心诚了,顿作鸟兽散,一时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羯奴本来想上去打架的,但见滂沱大雨,也不怒了,一个箭步冲上了亭台,避雨方是首务。
王烨倚在亭口,望着这天下奇景,整个人已经痴了,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哗~!”异声大作,在周皓默念法诀之后,江水之中突然暴起巨浪,那浪花渐渐汇聚成一个龙头的模样向那叶扁舟冲去……
chūncháo带雨,雾化龙云。
………【第七章 欲起风刃平山岳】………
暴风骤雨之中,江上的巨浪汇集成龙头的模样朝那李道人的坐船冲去,在岸边仓惶避雨的人见到此景更是吓得肝胆yù裂。天空被奇异的彩sè云朵遮蔽,碧波荡漾的江水在此刻竟透着一股青黑sè,尤其是那龙头一般的巨浪,幽幽发光。一时江边众人大呼那是妖兽蟠龙,李道人是来降妖的,闲杂人都退开,莫要被那妖物伤到。
此时,李道人站在船头,望着巨浪,大声呵斥道:“玉阳子,无胆匪类,只会暗地里偷袭,有种我们出来斗过!”虽然嘴里说得豪气干云,但他却十分忌惮那浪头,将手边的翠竹一撑,整个人向天飞起。
那龙头模样的巨浪也随势而起,李道人升高一尺它便长高一丈。不知何时,只见李道人手中金光一闪竟然多了一柄宝剑,口中念诵破浪诀,剑身带着银光猛地向那浪头劈去,剑气凌云,睥睨天下,生生地将那龙头砍成了两半,接着李道人如一枝利箭一样从浪头的间隙中穿了过去,向金山东端飞去。
那巨浪被分成了两股,急速落在江面上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只听见喀拉一声,李道人所乘的那叶扁舟竟然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
且说李道人持剑向金山飞去,还在半空中忽然感到身下气机牵动,一股飓风突然从脚下升起,他连忙一个翻身悬浮在更高的半空中,仗剑傲视下方三尺处,却是昨夜在此地布阵的儒生摇着一把流光四溢的扇子,从容微笑地看着他。
此时,整个渡口都被一层奇怪的迷雾笼罩,自那道巨浪被李道人剖开后,仿佛浪花水珠都变作了蒸汽,江边的人除了周身三尺竟然不能视物。渡口的亭子里,王烨已经双腿发软,不受力地跪在了亭口,脸sè惨白,患了失心疯一般念诵《道德经》。羯奴也是脸sè骇然,抚着亭口的圆木,呆呆地望着茫茫迷雾,王绮薇更是吓得不由自主地靠到了羯奴的身边。只有周皓一脸兴奋,瞪大了眼睛望着远处,好似他能从这白雾中看出端倪来一般。
李道人凝神戒备地看着下首的儒生,面带讥讽,嘲笑道:“堂堂苍月门主竟然只能靠伏击之道才能对付我,明者衰微如此,还是将宗主之位早早让出,省的丢了我们潜龙宗的脸面!”
那儒生并不动气,怡然笑道:“你还算是潜龙宗人么?贪恋浮华,醉心权谋,若非看在节者同宗的面上,我还懒得大费周章,罢了,你为节者丢尽脸面自有易天生管教,快将从苍月偷来的东西还我,还可从容离去!”说罢身体飞至与李道人平高,但见这儒生约莫四十上下,爽朗清举,说不尽的风liu儒雅,比起须发斑白的李道人年轻甚多,口气却像是教训晚辈。
“哈~!”李道人讥笑了一声,表情更加傲慢,“玉阳子,你的烂阵被我一招击破,还在我的面前摆师长架子,若真能拿住我再说吧!”说着引剑向那玉阳子刺去,剑未至,气已经破开虚空,伴着一声清脆的鸣响迅疾地向玉阳子的脏腑袭来。
玉阳子却面sè不变,气定神闲,淡然道:“你莫后悔~!”说罢羽扇一挥,凭空刮起三道飓风,并排向那李道人推碾过去,李道人的剑气被这三道飓风搅动,立即形神幻灭。李道人急忙横剑运气堪堪挡住飓风之力,心底不禁感叹,自己虽位列节者三英,且一直看不起明者一脉,但潜龙宗主之位只传明者实是有其道理,与这玉阳子一较之下才知道对方的法力比节者领袖易天生高了不知凡几,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但好不容易从苍月偷来的宝贝又岂能轻易归还,看准了玉阳子还存有同宗之谊不忍下辣手,李道人口中默念分身诀,一分三影,撇开那飓风压力向三处逃去,潜龙宗节者由于其历史原因,逃命法诀是相当厉害的,玉阳子竟然不能分辨哪一个才是真身。
烈风习习,李道人的声音在玉阳子的耳中回荡,“宗主阁下,好俊秀的本事,只是咱节者的保命法诀可没那么容易破解~!想要找回失物,抓到我再说吧!”声音越发飘忽,只见三个人影,两个投向了江中,还有一个向金山顶上飞去。
玉阳子并不着急,轻抚羽扇,沉声道:“你也太小看我的缚仙阵了!”言罢,羽扇一震,放声长啸,“大风起兮云飞扬!”只见江心的两个漩涡急促涌动,“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那被李道人分作两股的浪头又从水面腾起,幻化成了两条水龙,飞速追逐着李道人那投向江中的两个分身,巍峨之势犹如泰山压顶。
而玉阳子则盯着朝金山顶上飞驰的李道人最后一尊分身大笑道:“李道显,且让我试试你的分身诀练到了什么境界了!”口中虽然在说话,但声音还未传入李道显的耳中,玉阳子已经带着强大的气息迫击到了正在金山顶上的分身之后。
“玉阳子,我已经躲了你一个月了,你莫逼人太甚!”李道显看到自己的两个分身已经快被江中二龙给吞噬,而玉阳子的气机又牢牢锁定了他,心中顿感无力,在言语中不免开始示弱了。实际上,李道显的分身诀足够幻化六象,但是一个月前他盗窃苍月宝物的时候,功力受损,在这一个月里又被玉阳子追的鸡飞狗跳没能好好将养,现在想要幻化六象,却怕是有心无力。
玉阳子挥了挥羽扇,一道风刃聚在扇中却隐忍不发,听到李道显示弱之言,轻蔑道:“盗亦有道,你偷宗门至宝,连凡间蟊贼都不如,还有脸说我欺你,快把东西交出来!”
李道显心知玉阳子是不会放过他的,暗地里再运法诀,有心搏一把,不过口头上却怆然道:“宗主,那么jīng贵的宝物我会带在身上么?当然是藏在隐蔽之处,此时你就是杀了我,也是找不到那东西的!”
“你若是执意不还,莫怪我辣手!”玉阳子嘴里虽在威胁,但手中羽扇已经挥出,无数道风刃就像是江水拍击在巨石上的浪花一样像李道显掠来。与此同时,跟在李道显另外两尊分身之后的龙头也张开大嘴,水箭齐发,蔚为壮观。
渡口上的凡人自然看不到半空中的剑仙大战,都在怨叹这雾气怎地如此浓密,而且天空的雷声怎地如此剧烈。倒是在亭中一直眼望半空的周皓眉飞sè舞,玉阳子和李道显的争斗竟然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散修多年,一直期盼着有良师引导,这次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剑仙,心头涌起终于找到组织的喜悦。
而空中的战事却呈一边倒之势,无数风刃袭来,李道显只有拼命闪避,或用剑气遮挡,但须发被那利刃削得翩翩飞舞,连身上那件淡蓝袍服也被割裂的狼狈不堪,一个道骨仙风的仙长此刻就像一个丐帮长老。也是玉阳子在施术之时留有余地,否则此刻李道显早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李道显却毫不担心,突然大笑一声,“玉阳子,你妇人之仁!”言罢,那尊分身又堪堪地幻化成了两个,一东一西地飞奔,而在水中被龙嘴喷出的水箭打得通透的两尊分身也各自幻化成了两个,这李道显居然迫发出六象之变。
玉阳子感叹这李道显不愧是节者中出类拔萃之人,在受到重伤后还能施展六象之变,不过李道显的修为也至此为尽了,“我摆阵就是要生擒你,若只杀戮怎会如此费事!”玉阳子长叹一声,身体再往高空升起数丈,手中的羽扇一摇竟然变成一根长长的羽毛,继而凌空一指,念道:“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缚仙~!”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风起云涌,水中的二龙忽然跃起,而蔽rì的五彩祥云也从天边垂下,竟然也化作了两条龙形,这时候玉阳子手中的羽毛陡然换成两根,如两条线一般将半空中的风刃聚集成了两条风龙,风,云,水,六龙出世,天上地下如一个大网将李道显的六个分身都逼迫到了金山顶上。
“妙哉妙哉!”周皓见此奇景,不由得牢牢握紧了手中剑鞘,胸中涌起万丈豪情,只是并不能看到此等奇事的羯奴和王绮薇不免误以为这周皓患了失心疯。
“缚仙阵!”李道显心里咯噔了一下,六道剑气分别向六条巨龙袭去,反复感叹着玉阳子此番好大手笔,他李道显恐怕今天就栽在这里了。“钟灵毓秀,不仅可以助我恢复元气,也可助他来将我捉去。”虽然奋力做法,剑气又长了一丈,但李道显心知自己已到了强弩之末,只有等待奇迹了。
眼看李道显就要被阵法束缚,玉阳子脸上却没有喜sè,反而想起昨晚那一卦:虽不当位,未大失也。口中念叨,“阵脚啊阵脚!”一念及此,手指一弹,一根细线从羽扇中飞出,随着李道显的剑气收缩,潜伏进去。
果然,就在李道显感到万事皆休之时,金山一侧水中突然破开一个大洞,黑气从中升起,轰然一声巨响,就见半空中有条云龙被深深地拖进了那洞中,“哗啦~!”水响过后,云龙消失不见,水面复归平静。
“天助我也!”李道显厉声疾呼,迫使分身向剩余五龙撞去,而本尊却从那云龙所处的阵脚飞去,“跑也没那么容易!”玉阳子羽扇再挥,一道风刃化成锤型紧紧跟着李道显而去,李道显也不做抵挡,默运玄功,堪堪受了这一锤,吐了一口鲜血后去势更急,竟是血遁之法,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玉阳子也没打算再追,悠悠叹息,“节者隐遁之法果然玄妙,他这一隐又要费我好大功夫,即便能感知他的所在,恐怕有法阵保他,这缚仙阵又不能随时运用,我该如何再设伏于他呢?哎,我还真是有负宗主之名啊!”
这时候太阳终于重放光芒,天边的迷雾散尽,那由彩云幻化的龙形也随着风龙瓦解而消散,只是那两条水龙还缠mian悱恻,像是一对不忍分离的情侣。玉阳子看了不禁想吐血,怒道:“你们俩办事时偷jiān耍滑,此时还卿卿我我,给我散了~!”说罢手一挥,两条水龙才依依不舍地幻化成水滴,绕着金山漫天洒落在江水里,龙首虽已经看不清形状,但水滴仍保持着龙身形态,太阳重放光明后,普照之下,盈盈反光好似星星鳞片,异常耀眼。
此时江边的人眼前都豁然开朗,刚才就如南柯一梦,但是见到那好似龙形的雨滴在金山周围盘旋落下,均忍不住大呼小叫。这会儿也不急于避雨奔命,一个个又跪了下来,吟哦拜诵,显得十分虔诚。
“哗啦!”在一片拜诵声中,那像两条龙一般的水滴猛地落进了江水中,拍起好大一股浪来,那些拜诵的人又是一阵惊恐,玉阳子见此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调皮捣蛋!”
却说那浪起时,不少水珠溅shè进了渡口的亭台中,继而打在了羯奴和王绮薇的身上,王绮薇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扑进了羯奴的怀中,羯奴也吃了一惊,不过待王绮薇扑进怀中时,却闻见一股凉沁沁甜丝丝地幽香,这可与香料味道不同,分明是女儿香。那浪花带着湿气浇在了羯奴和王绮薇的身上,王绮薇个头较羯奴要小,羯奴伸手扶着她的肩头,只见这孩童被打湿的肩背处有种凝脂滑腻的感觉,偷眼往后一瞥,见得脖子上一根白绫红边的带子,好像巷口的豆腐西施脖颈后边也有这样的带子,只是颜sè没有这般鲜活,那不是肚兜带儿是什么。
“原来这竟然是个丫头,模样水灵灵地,倒是个美人胚子!”羯奴心里这番念叨着,抓着女孩的手又紧了一些。王绮薇身上那股幽香不断进入羯奴的鼻中,让他的心头生起一阵悸动,神智迷糊地就低下头轻轻地舔舐了一下王绮薇靠在他唇下的耳垂。
“啊~!”王绮薇浑身颤抖着,一股奇异地感觉浸入骨髓,整个人都快酥了,脸上升起大块地红霞,也不知心底是喜还是怒,反正用膝盖狠狠地顶在了羯奴的大腿上。
“哎哟,你怎地又打我?”羯奴揉着痛处退到了一边,发现对方是个女孩后,他倒没了要打架的火气,和女孩置气可不是男人所为。倒是王绮薇又羞又怒,指着眼前这个俊美孩童结舌道:“你…你这yín邪的浪荡子,人人都打得!”
“怎么了?”王烨闻声急忙冲进亭子里,说起来他一直都是个虔诚跪拜的人。
羯奴知道王绮薇为何打他,若是换做平时自不免要调笑一番,只是人家亲属就在左近,而且看服饰身份当属显赫,便咂了咂嘴,故意转移话题说:“你说那些女子么?只许官家贩卖庶民,庶民就卖不的官家吗?”语气中倒时刻保持着对高门打阀的不屑。
王烨看到羯奴是个寒家子,皱了皱眉头,懒得答话,拉着王绮薇离羯奴远了一些,羯奴见此情形心中大怒,暗骂道:“nǎinǎi的,豪门贵胄了不起么,还不是一样吃饭拉屎!”
这时亭口却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官家卖庶民可以,庶民亦自可以卖官家,只是那官宦家眷有多少是真有贵胄血脉,娇妾美姬侍婢来自寻常布衣又有凡几?”语声过后,玉阳子面带微笑,悠然走了进来,儒生打扮未变,却比王烨那天瞥眼看时要温文尔雅多了。
周皓见得玉阳子便要下拜,玉阳子却若无其事地一挥手,周皓竟然拜不下去。这时候王烨见到这亭子里不仅有寒家子,还有儒生,心道世道乱了,一个个都不尊礼法来,叹声说:“晦气!”
周皓急忙呵斥道:“这位仁兄可不是泛泛之辈,王烨你切莫怠慢!”
玉阳子并不理会王烨,只是打量着羯奴,戏谑道:“刚才见你戏弄官差,颇有几分豪气,言语中对名门贵胄倒是不屑地很,只是此番虏卖别人妻女,即便是官宦家眷,又和那些豪族欺压良民有何不同?你所为正如你所恶啊~!”
羯奴见玉阳子风仪如斯,心里本就有几分好感,他并没有正经入过学,字也就比郭虎多认得几十个,这玉阳子跟他玩起思辨,他显然就懵了,一时答不上话,瞥眼看见静立在不远处的小佳人眼中有几分轻视又有几分惋惜,总之复杂地很,他顿感五内中有股冲动需要宣泄,大笑一声,“小子受教了,我这就去把人放了,羯奴可是站着撒尿的主儿!”
………【第八章 须行即骑访名山】………
大江曲流,金山一隅蔚成胜景。由于这rì上演了一出二龙闹金山的戏码,被百姓引为神迹,后来又凭此演化出许多传说。虽然当时人称那二龙是妖兽,但又很快被传为祥瑞,恰逢名僧慧远自庐山来建康开经筵,佛教徒便穿凿附会,先帝司马曜,当朝相国司马道子又都笃信佛教,后来便在金山上兴建了龙游寺,这便是名闻遐迩的金山寺的前身了。这神迹本来是和道家相关的事情,奈何佛教受到上层贵族的喜欢,道士们只能徒呼奈何,至于水漫金山这一传奇大抵也是因此而来。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rì后民间演绎的传奇,此刻经历过这次奇异事件的羯奴倒已经把二龙戏金山忘得干干净净,他现在所烦恼地唯有自己怎么那么冲动就答应了要放这些女人离去。
渡口上停泊的船只都逐渐起锚离开,当羯奴赶到雇船所停靠的地方时,阿狼正抖抖索索地趴在堤岸上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拜求哪路的仙灵。
“那些女人没事吧~!”羯奴走到他跟前,用脚踢了踢阿狼,阿狼见羯奴过来了,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颤声道:“哥儿啊,你说我们干这事会不会遭天谴,你没看见刚才好大的浪啊,可吓死我了!”
“胆小鬼,你给我起开!”羯奴使劲把阿狼甩开,连声问道:“那些娘们儿可都安好?”阿狼急忙点头,他比羯奴年纪大了几岁,但看上去比羯奴幼稚多了。羯奴也不理会他,走进舱门,看见那几个女子都畏畏缩缩地抱在一团,而羯奴另一个伙伴小黑正斜靠在舱门,手中握了一根棍子,却是涎水直趟,这个惫懒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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