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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苍穹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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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并不为桓玄所用。当刘裕进攻桓玄时,桓玄以桓谦等人拒战,“谦等士卒多北府人,素慑伏裕,莫敢出斗,……谦等诸军一时奔散”,事见《晋书》卷八五《刘毅传》。甚至在刘牢之自杀以后,北府势力还能重建,并团聚在刘裕周围,成为刘裕驱逐桓玄,压平卢循,进行北伐,废晋立宋的主要力量。
至于上游杨佺期的武力,与刘牢之的北府兵相比,xìng质上很相像而结局却又不同。杨氏的兵力是上游荆州的决定力量,没有它,殷仲堪和桓玄很难有所作为。而杨氏兄弟始终只是依违于门阀士族势力之间,没有dú lì发展的打算,与刘牢之所统北府兵相似。不过,杨氏兄弟的武力被桓玄兼并后,就成为门阀士族桓氏的工具,成为桓玄入京代晋的垫脚石,这又与北府兵完全不同。桓玄兼并杨佺期,这是局部问题;桓玄终于被北府将刘裕所灭,这是全局问题。从局部看来,门阀士族可以吃掉强大的伦荒武将;从全局看来,门阀士族的统治地位终将要被伧荒武将所取代。
还有,即令是荆州这一局部,桓玄兼并杨佺期,也没有长期地改变荆州地区门阀士族与伧荒武将的关系。《梁书》卷一○《萧颖达传》:“江陵素畏襄阳人”。陈寅恪先生《述东晋王导之功业》一文据此立论曰:“此点不独涉及梁武帝之霸业,即前此之桓玄、刘毅、沈攸之,后此之梁元帝、萧詧诸人之兴亡成败,皆与之有关也。”东晋以来,特别是桓温居江陵以来,上游侨人门第较高者常居江陵,门第较低而有武力者大率居襄阳附近,与下游侨人门第较高者居建康,门第较低而有武力者大率居京口附近相类似。《南齐书》卷一五《州郡志》(下):襄阳、江陵“步道五百,势同唇齿。”江陵必须用襄阳的武力,始能维持上游的统治;襄阳的武力总是在关键时刻,影响甚至决定江陵的政局。这就是“江陵素畏襄阳人”的历史背景。杨佺期之后有鲁宗之。据《宋书》卷七四《鲁爽传》,太元末鲁宗之自扶风至襄阳,开始以其武力影响江陵政局。他在以后的关键时刻三入江陵,一是支援刘道规灭桓氏余党,一是助刘裕灭刘毅,一是抗拒刘裕而未成功。入刘宋后,门阀政治的格局不存在了,但襄阳武力对江陵政局的举足轻重作用,大体如旧。此点越出本题范围,无庸细究。
这里再顺便谈一下与其时政局关系密切的孙恩问题。《魏书》卷九六《司马睿传》曰:“德宗(司马德宗,即晋安帝)以来,内外乖贰,石头之外,皆专之于荆、江;自江以西,则受命于豫州;京口及于江北,皆兖州刺史刘牢之等所制,德宗政令所行,唯三吴而已。”上下游的藩镇兵皆不在司马道子父子之手,道子父子yù补充京师兵力以求自保,只有从三吴一隅徵发,于是而有发东土诸郡“免奴为客者”,号之曰“乐属”,移置京师以充军役之事,终于激发三吴农民起义。所以从导火线说来,东晋的农民起义正是东晋统治者长期内争的直接结果。徵发“免奴为客者”为兵,其事同晋元帝太兴四年(321年)“免中州良民遭难为扬州诸郡僮客者以备征役”,xìng质是一样的,但时机迥异,所以后果各不相同。
孙恩家族,在西晋时已跻入社会高层;卢循更是出于北方门阀士族。他们南渡均晚,在江左不得预于胜流,没有方便的、良好的仕进机会,与杨佺期、刘牢之、刘裕属于同一社会阶层,即次等士族。这些同属于江左侨姓次等士族等级的人物,却具有各自不同的面貌,在晋宋之际,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宗教的和世俗的,政治的和军事的,来显示自己的存在,以求代替门阀士族的政治作用。这是晋宋之际政局发展的显著趋势和重要内涵。
在门阀政治终场的过程中出现了桓玄的兴废,这只能视为门阀政治的回光反照,已如前论。桓玄终于被刘裕击败,这可以视为次等士族对于主宰东晋政治百年之久的门阀士族的决定xìng的胜利,在此以后,刘裕还有一个经营过程。不过刘裕在这个过程中的竞争对手已不再是门阀士族,而是以道教面貌出现而与他角逐的另一次等士族人物,即卢循。这就是说,次等士族的各种成分之中,究竟该由哪一种成分占据统治地位,还须由历史来选择。结果是历史选择了北府将刘裕。
次等士族代替门阀士族的统治地位,终于要导致朝代易姓和易制。易制才能保证易姓的成功。所谓易制,就是刘裕把东晋孝武帝企图恢复而未成功的皇权政治真正付诸实现。《孝武帝纪》记谶曰:“晋祚尽昌明”。东晋门阀政治,到孝武帝时确实将结束了,但是代替东晋门阀政治的刘宋皇权政治,却是在实现着东晋孝武帝的遗志。刘裕在建宋以前的活动,正是在为实现孝武帝的遗志作多方面的准备。
回顾谢安死后东晋的这一段历史,无论是主是相,还是其它内外当权士族,人物均甚鄙陋,活动均具皇朝末代特徵。但是这些人物活动所具有的客观意义,都可以从时代背景上加以解释。不过鄙陋人物毕竟不可以当大任,成大事,所以晋末政局琐碎不堪,史家多不屑于探究。这一阶段由依附于主、相的太原王氏交织其间的、由门阀政治过渡到皇权政治的历史内容,遂因其纷坛杂乱而隐晦不显,只有刘裕个人,近年来稍被史家注意,作出肯定的评价,但大多也不过是限于个人才能运用方面而已。
东晋百年的门阀政治中,曾经居于权力中心的士族只有几家。其中颍川庾氏受桓温诛戮;谯郡桓氏在桓玄败后死绝;太原王氏世称华胄,它的两支也都在政争中覆灭。只有琅邪王氏和陈郡谢氏,在长时间的复杂冲突中,没有受到集中的毁灭xìng的打击。所以王、谢家族人物就成为替新朝奉玺缓的工具而受到特别的重视,家族发展得以延绵久长,至于南朝之末。后代所称五朝门第,遂以王、谢为其代表。这种情况是由东晋的政局造成的,而不是说魏晋以来的门阀士族中,本来就以王、谢的门第最高。
………【第一章 虎陷京口活人墓】………
火把的光线在狭长yīn冷的走廊上曲曲折折地跳跃向前,一条南北朝向的走廊在昏暗地光线中隐隐绰绰,走廊两边各有六间小屋,每间屋子大门紧锁,门下那个送饭的小口也堵得严严实实,只在高高的墙头上开了一个通风的小窗,走廊里尽是哀嚎哭叫的声音,这便是京口镇西城的京口监。
顺着走廊向前便是狱吏们活动的堂口,这里的光线稍亮,可以看清楚厚重的牢门口处,泥质的面目狰狞的狴犴雕塑。便是这样一处森寒yīn冷的所在,此时却传出阵阵高声喧哗和嬉笑之声。
“走马,走马……哎呀~!”一个两鬓含霜,胡须花白的老头子连声高叫,骰盅一开差点背过气去。这群人正做双陆之戏,两枚骰子若在六点之上方可走马,这老头却摇出两个两点,眼看着彩头没吃到,还被对方打马。
“老刘头,你这手气忒背了,只怕是要脱裤子了吧!”一个流里流气的狱吏披着一件蓑衣站在堂口里大桌子的西侧,虽然冷得发抖,却难掩脸上的兴奋,好像终于有人要跟他一样把衣衫都输掉了似的,围在桌边的狱吏都哈哈大笑起来,一时污言秽语不断,不过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如那穿着蓑衣的狱吏一般狼狈。
这时听见一个嘹亮的童音“呔”了一声,接着便见一个穿着藏青布衣约莫十岁的孩童跳到了大桌上面,朗声说道:“没钱的离场,还有钱的就下注,老子可没那么多闲心陪你们聒噪!”这孩童倒生就一副漂亮的脸孔,看上去惹人爱怜,只是听他这一声喊,那些狱吏们却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这时那个领班的唤作老刘头的狱吏尴尬地摸了摸下颚稀疏的胡子,陪笑道:“羯奴,你的手气太好,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今儿就散了吧!”听得领头的发言,余下的狱吏虽然输得有些不甘,但也低声附和着,那个流里流气的狱吏哼了一声,“不赌了,不堵了,羯奴,你哪回来不把我们弄得清洁溜溜地,以后莫再来这大牢里摆档子了!”
那个被称作羯奴的俊美孩童桀桀怪笑道:“当我稀罕来这鬼地方么?罢了,把这些阿堵物都拿回去吧,快把我虎哥提出来,我带他回去!”这不过是这孩子惯常的手段,每次都是用这手将他那兄弟从牢里捞出来,他们本就是当地的游侠儿,虽难免因作jiān犯科之事被逮,不过和狱吏上下关系已经十分熟络,稍稍出点钱财,甚或是陪着这些百无聊赖的牢头们大赌一番便能轻松出狱。
不过这一次却不像以往那么轻松,羯奴站在桌上好半晌都不见狱卒们有动静,这下羯奴心中顿生不快,斜着眼睛瞥了那个老刘头一眼,怨愤道:“怎地,酒席也给你们摆了,还陪你们坐赌了两三个时辰,你们还想平地起价不成?快快放人,要不然晚上下柳巷恐怕不会太平!”
狱吏们听到羯奴的话,一个个都面露难sè,莫不转头看着老刘头。
下柳巷是这班狱吏宅院所在,羯奴这样说话分明就是威胁了,说起来,狱吏虽然在牢房里自可作威作福,但却并不是什么显要官职,出了牢门,一个个家世甚至连寒门士族都算不上,时逢乱世,世道不昌,京口这些游侠儿大都是良家子弟,虽然纠帮结社欺负往来行商,但官府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连那些结成坞堡的流民都无力应对,哪有时间管这些游侠儿,若是动静闹大了就抓几个,不过这抓了还是要放,官府不能白养活,所以一来二去这些个游侠儿还真不把牢狱当回事儿,而狱吏们生怕他们在外边欺负自己的乡邻家眷,在牢里是好生款待,送出去也是恭恭敬敬,有时候上头没有批示,他们也可以做主把人放了,反正衙门是不会查的,狱吏也可以落个人情。说起来羯奴算是游侠儿中很客气的人了,每回来都不会空手,狱吏们对他更是尊爱有加。
只不过这一次老刘头扭扭捏捏不作反应,让羯奴感到事情恐怕有些不妙,他也不发脾气,转而换了一副笑脸,“想必老刘头输得不甘心,恐怕身上还有翻本的余钱,来来来,既然你好意留我,那我们就再赌一把,只是这‘双陆’之戏未免太过费时,我们干脆来赌大小,一把定输赢!”说着,羯奴的气势就起来了,跳下了桌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约莫一两的碎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傲然道:“这可是白的,足银,比起那沈郎钱可实在多了,老刘头,我就赌双六,这可就等于是白送了,你快把我虎哥带出来,赌完我便走!”
看着羯奴放在桌上的碎银,狱吏们都忍不住暗暗地搓了搓手掌。金银向来是稀缺之物,更何况羯奴口口声声说是足银,自从司马家衣冠南渡以来,币制混乱,私人铸钱猖獗,像江左王敦命手下参军沈充所铸之钱,径七分半,重三铢半,钱文却曰“五铢”,轻巧似絮,难当物价,以致东晋百姓多以物易物,所以羯奴虽仅掏出一两足银,那诱惑却是非常巨大的。
看着狱吏们的表情,羯奴窃喜,将骰盅翻开就要开摇,岂料老刘头颤巍巍地走到他身前,抖抖索索地摁住了他的手,低声说:“且慢~!”
这下羯奴怒了,一把将骰盅推到了地上,冷笑道:“老子跟你们笑,你们就把我当猴耍是吧,好,虎哥我今天不领了,你们等着给下柳巷救火去吧!”说罢转身yù走,这可把老刘头唬得不轻,一把拽住羯奴的衣角,差点没有跪下,为难地说:“哥儿啊,不是我们不愿行这个方便,实在是我们没那个权力,只怪虎哥儿命不好赶上了这一拨,我们也是没法子啊!”老刘头大声诉苦,其它的狱吏也跟着随声附和,一时乱哄哄地把羯奴的脑子弄得糊涂了,大吼了一声,“停!”待众人稍息,才将老刘头扶了起来,嘴里yīn测测地问:“赶上哪一拨了?难不成皇帝老儿被他婆娘捂死在被中还要我虎哥去给他殉葬不成?”言下之意当然是讥诮这班狱吏拿了鸡毛当令箭了。
老刘头耳听羯奴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急忙捂着这孩童的嘴,颤声说:“祖宗耶,这话切莫乱说,我们就当没听见!”
羯奴奋力将老刘头的手给掰开,啐了一口,高声道:“这事儿大街小巷都传开了,怕个逑,倒是我虎哥得罪了哪方权贵,有人要跟他过不去?”这话羯奴自己说来都不信,他们不过是在街头混饭的游侠儿,哪里会得罪什么权贵,倒是帮高门士族干些见不得光的活时有可能。
见羯奴不耍xìng子了,老刘头才喟然长叹一声,哀道:“虎哥这回是被北府的兵差给抓进来的,待不了两rì就要移到北府大牢里,可跟我们京口衙门没关系,我们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啊!”
“北府?”羯奴顿时糊涂了,北府是镇守京口的军士,京口的治安他们是向来不问的,怎么会把他虎哥给抓了呢?这孩童因为聪明伶俐,前些时候跟着他们的头儿到吴郡去收账,今天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他义兄郭虎被抓进牢里关了几天了,便急忙赶来搭救,只道是他虎哥收账的时候可能伤了人,却没想到是被北府兵差给抓进来的。
看到羯奴一脸疑惑,老刘头叹道:“现在兵火四起,北府兵也是开拔在即,偏巧前rì一伙流民劫了东门的米仓,那些都是北府官粮,何将军发了真火,大肆搜掠,所以……”
没等老刘头说完,羯奴就打断了他,奇道:“我虎哥只是去收账,与流民何干?”
老刘头摇头说:“不知道,反正北府兵是在西门把虎哥儿给抓到的,而且送来的时候已经签字画押,被列为…列为死囚了!”
“砰~!”羯奴大怒,一掌拍在桌上,竟把那大桌子拍起了木屑,留下一个微弱掌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力,吓得老刘头和众位狱吏侧目而视,他们知道羯奴是被破落乡绅郭安收养的义子,而这郭安却是游侠世家,传说是西汉大侠郭解的后人,家传武功十分了得,郭安早年也是京口的游侠儿首领,只是三年前死于非命,不过京口的游侠儿还是卖郭虎和羯奴的面子,在市井坊间,这两兄弟也算是薄有微名。
羯奴不是个好勇斗狠的人,虽明知他虎哥大字不识,这签字画押背后必然有鬼,但发火之后也知道这事情不容易解决,便问道:“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兄长,花多少钱能成?”
众狱吏纷纷摇头,北府的官人比他们的级别可高了不止一层,拿他们的心思去与那些人比较可谓是夏虫语冰,怎能知道人家的胃口究竟有多大,更何况南朝门阀严苛,这些狱吏哪有本事结交北府的官人。倒是老刘头为吏多年,老于事故,瞥眼瞧了瞧羯奴留在桌上的那块碎银,伸出四根指头轻声对羯奴说:“若是白的,足有这个数应该就没问题了,哥儿我不诓你,有个同袍在北府司当典吏,或有门路帮你疏通,只是要快才行,过得两rì虎哥儿就会被移交到北府司,在我们这里自然可以好生伺候,但若是进了北府大牢,恐怕你只能在拖尸洞口领他了!”
羯奴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不过脸上却不露深sè,淡定地说:“那么让我去见见虎哥可以吧!”
老刘头犹豫了一下,咬牙点头应允,只是提醒说:“哥儿,你也知道牢房的规矩,莫要我们难做啊!”羯奴没有理会他,径直朝走廊深处走去,却被老刘头叫住道:“虎哥儿没在那边,在单人监房,且随我来!”
羯奴闻言又恨恨地翻了个白眼,单人监房,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死囚牢。“若是虎哥遭了皮肉之苦,我要你一家老小不得安宁!”一边跟着老刘头,羯奴一边暗忖。这个孩子身世不明,还不知事的时候被郭安从一个羯人手中救下。淝水之战后,不少胡兵流落在长江沿岸,一些人聚众为匪,多行不义,和流民建的坞堡组织杀伐不休,而其中羯人尤好贩卖人口,还以石勒曾cāo持这个行业为荣。所以这个孩子被郭安救下后,便唤他羯奴。郭安本是把他当个下人收养,却不想此子十分聪颖,比亲子郭虎强上百倍,便将羯奴当义子抚养,意图让他们郭家将来有个能办事的人,只是没有等到将其列入郭式家谱就亡故了。倒是羯奴从小懂事,对郭家父子亲如骨肉,并未以此为憾。
通向单人监房的走廊更加yīn暗,弥漫着一股腥臊的恶臭,羯奴不禁为郭虎担心起来,虽然他的义兄经常出入牢房,但是这死囚牢尚是第一回进,羯奴深怕郭虎受不了这里头yīn霾之气,从古至今在死牢里寻了短见的人为数不少,不过料想这班狱卒不敢欺辱郭虎,羯奴虽然担心但未及失魂。
这时听到牢房深处有歌声传来,嗓音如破锣响动一般比杀猪还难听,不过中气十足,羯奴听到了顿时暗喜,想来郭虎并没有受到虐待,还有气力唱歌,走得近了便听清楚,郭虎扯着嗓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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