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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官则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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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她憋了很久的委屈中午随着她的哭声释放了出来。
  母亲先是着急,然后安慰,最后嘲笑,连哄带骗把她哄回了宿舍,第二天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学校。
  靳则思看着母亲眼里的血丝,又大哭了一回,但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因为这事哭过。
  “那时候小。”靳则思不好意思道。
  那时候小,不懂母亲的苦衷,所以可以放纵自己的娇气和无理取闹。
  那时候小,所以她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要把她关到一所学校里,一个月才让她回一次家。
  于是她就一夜之间长大了。
  她咽下一口清甜的汤,含糊不清地对母亲说:“妈,毕业之后我想去旅游。”一起好吗?后面那句她没敢说出来。
  “好啊,你想去哪里?”
  靳则思心里大喜,母亲这是要和她一起吗?
  “唔,都好,想去风景好一点的地方,最好是空气质量好的。”因为母亲肺不好,容易咳嗽。
  “嗯,那你先定地方,决定了就告诉我。”
  靳则思笑:“好。”
  官晋澜拿着一张卷子走上来,大大咧咧往靳则思旁边一坐,看着正在看杂志的靳则思,说:“呵呵,你可真悠闲,大家都在努力做题目的时候你居然在看杂志!”
  靳则思刚刚看了几个很搞笑的笑话,无声笑了很久,看向官晋澜时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隐去。
  于是官晋澜不淡定了,震惊地伸手拿过靳则思手里的杂志,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她。
  大致翻了两页,看到笑话的板块,官晋澜释然。
  “原来你笑点那么低?”
  靳则思:“……怎样?”
  谁规定她笑点不能低了?她笑点低,关他什么事?
  官晋澜耸肩:“没。”
  靳则思拿回杂志,瞥了一眼某人手里的卷子,眸色沉了沉。官晋澜最近午休时间都在教室做卷子,时常会跑来找她“请教”一些题目,虽然她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官晋澜应该不会恶劣到故意来找她茬吧?
  官晋澜将试卷打开,指着上面一道题,说:“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怎么都算不出这个答案,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靳则思无异议地拿出纸笔,对着题目开始算起来,官晋澜则百无聊赖地开始翻她的草稿本,嘴角笑意清浅。
  靳则思,其实你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他若无其事地一页一页翻过去,忽然看到某页写满了字,一如既往地工整漂亮。
  靳则思算了很久,然后又检验了一遍,才把结果拿给正专心致志看她那本杂志的官晋澜。
  官晋澜放下杂志,看了一遍解题过程,露出恍然的神色,说:“原来我把二面角算错了啊。”
  然后他冲她一笑,说:“谢了啊。”
  起身走回座位。
  靳则思面无表情地拿起杂志继续看,翻过一页,又忍了一下,忽然淡淡地说:“官晋澜,考试之前不要做太多的题目,会紧张。”
  官晋澜难得的愣了一下,看着说着话却连头都不回的靳则思,心脏狠狠震了下。
  嘴角笑意越来越明显,怎么都掩不住。
  “知道了。”他回。
作者有话要说:  

  ☆、毕业了

  高考前一天。
  化学老师:“明天就要考试了,同学们就要毕业了啊。”
  数学老师:“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跟大家强调几点考试要注意的事项……”
  班主任:“大家一定要平常心对待,只是一次考试而已……”
  物理老师:“同学们,学校里的铁树开花了,大家下课后可以去看看,连铁树都开花,大家这次考试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
  同学们有些激动,虽然年级领导已经多次到教室里强调即使是最后一天也要专心复习,可是很明显,被各种练习和考试压迫了大半年的同学们已经彻底脱缰了。
  许多同学拿着照相机在教室里窜来窜去找同学合影,录像。靳则思被几个女生拖去拍了几张,一张脸一如既往木着,被她们光明正大地嫌弃起来。
  不知什么原因,旁边看到的人也都挤上来,要求跟她合影,一遍拍照还一遍嫌弃她。
  “靳则思你就笑一笑嘛,我这高中三年里就一个愿望,就是能看到你对我笑一下,你看,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忍心让我带着遗憾离开吗?啊?”后面那个“啊”这同学说得尤其大声。
  旁边的同学也附和道:“同道中人啊兄弟,这话我想说很久了。”
  某女生:“切,她干嘛要对你们笑,我跟她同寝室三年也没见她真正笑过几次,你们可以瞑目了。”
  “……”
  “所以啊,靳则思你就笑一笑圆了大众的心愿吧!”
  “就是,大家都那么期待,你忍心让大家失望吗?”
  靳则思嘴角抽了抽,几根黑线直冒下来。
  这些人……把她当卖笑的吗?
  她真的有这么不苟言笑?她觉得自己是挺爱笑的姑娘啊!
  “……忍心……”她轻轻道,旁边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孙骁骁做出一个切腹的动作,同时嘴里还很形象地配合着作喷血状。
  靳则思看着他们耍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人又沸腾了。
  “终于笑了!阿航你看到没有,笑了!”
  “what?妈的我刚刚调相机没看啊!靳则思你再笑一个!”
  “噗!你就逗吧你!”
  “……”
  官晋澜手指动了一下,移开眼前的相机,看着被围在人群中间正无奈的某人,自己也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
  刘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跟大家来张合影?”
  官晋澜回头,疑惑:“大家?”
  刘洋头一扭,看向几个正在合影的女生,叹气说:“受人所托,邀你去合影啊,怎么样?”
  官晋澜看了一眼教室里最热闹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合影么,好啊。”
  靳则思收拾好复习资料回到寝室,室友们还在闹腾,床上床下爬开爬去在拍照。
  张子月看见她,伸手向她招了招。
  “则思你过来。”
  靳则思从善如流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看着她递过来的相机,没伸手接。
  “干嘛?”她问。难不成让她帮忙拍照?
  张子月也不介意,直接自己举着相机凑过来,让她看,说:“你看,跟官晋澜的合影,有你哦。”
  靳则思一看,呵,还真的有她,彼时她正被张子月和孙骁骁一左一右“挟持”着,她顾着挣脱,不知道这边快门已经按下去了。
  不得不说,官晋澜的脸不仅耐看,还很上镜,不像她……
  她看着相片上一脸狰狞的自己,顿时觉得少拍照也是好的,至少可以保持形象。
  “哈哈,你的脸快要赶上大猩猩了,看你整张脸扭曲的,照个相多委屈似的。”
  靳则思心想,知道我委屈还一个劲儿拖我入火海呢。
  洗完脸回来正准备爬上床,张子月拉住靳则思的睡裙裙摆,带着几分感慨,轻声问:“则思,你紧张吗?”
  靳则思想了一下,说:“你只要想着考完试以后就能解脱了,就不会那么紧张。”
  张子月苦恼,锤床:“可我还是紧张,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本一和本二之间波动,稍微有偏差就是本二了啊,我妈会砍死我的!”
  “……”靳则思沉吟,“那你觉得你紧张一点会对考试有帮助吗?”
  张子月果断摇头。
  “那你干嘛还紧张?”
  张子月想吐血了,伸手戳着靳则思嫩滑的脸颊,恶狠狠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有这成绩当然不会紧张了,可是我情况跟你不一样啊,我跟你那是差生与资优生的差别啊好妹妹!”
  靳则思一个头两个大,努力措辞帮她开导,结果听到她这话一个冲动冒了句:“那你还问我?”
  张子月怒了。
  “靳则思你傲娇了啊,有你这样的么,真忧伤!”
  靳则思:“……”
  算了,自知没有安抚人的天赋,她还是老实睡觉吧。
  手机响了一下,她打开,看到一条信息。
  自从发烧那次收到过一条短信以后,她经常回收到那个号码发来的信息,话不多,都是让她注意身体早点休息之类的,而她发过去的,却一直没见有回复。
  一开始她会在心里猜会是谁,久了以后也懒得猜了。她试着去查这个号码的主人,但结果显示是一个没有登记的号码。
  她无奈,就由着它去了。
  当是陌生网友好了。
  信息上写着:加油。
  她淡淡笑了。
  嗯,加油。
  五天了。
  靳则思躺在床上,看着墙上挂钟的时针从6走到9,她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
  自从高考结束后,她收拾完行李搬回了家里,就再也没有出过一次门,天天在家里,一觉睡到中午,然后起来下点面条之类的填饱了肚子,上一会儿网,睡个长长的午觉,傍晚爬起来看会儿书,吃了晚饭看会儿电视又继续回去睡,周而复始。
  在不出去晒晒太阳,她觉得自己就要发霉了。
  她爬起来拉开抽屉,看着买好的火车票,想,幸亏她明天就要出发去桂林了,不然刚刚从高考中走出来的空虚日子,还真能把她逼疯了。
  为了这次旅游她特意买了大大的旅行包和一套价格昂贵的防晒霜,甚至买了睡袋内胆,都是为母亲准备的,可是最后没用上。
  昨晚她收拾行李的时候母亲从海南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事赶不回来了,让靳则思再等几天。
  靳则思涩涩笑了下,说:“妈,我自己去吧,你忙。”
  对于母亲来说,那边的事,总是比她靳则思重要一点的,虽然母亲已经很努力地尽量做到对双方都平等了。
  她想,她也应该知好歹一点,母亲不是她一个人的。
  “思思,对不起啊。”母亲抱歉地说。
  靳则思鼻子泛酸,有些委屈。
  她是她母亲啊,她有什么立场让母亲向她道歉呢。
  母亲想两方兼顾,已经很操劳了,光是坐飞机就已经足够让她疲惫,她作为一个即将成年的女儿,是绝对应该体谅母亲的。
  可是她还是委屈啊,为什么一遇到问题,最先被放下的一定是她呢?
  她真想不顾一切地吼出来,大声质问母亲,为什么!
  可是她开不了口啊,要是稍不注意,让母亲更加为难怎么办?
  天知道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
  所以她只能选择懂事了。
  “妈,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即使知道母亲所谓的“对不起”并不是指失约这件事。
  “……”母亲在那边沉默很久,才轻声说,“你在外面小心一点,钱不够就跟我说。”
  “知道了,妈。”
  那一次,靳则思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了十五天。
作者有话要说:  

  ☆、陌上花开

  靳则思在开学前一个人静悄悄地回了一趟母校,那里已经不复当初模样,没有夜以继日看书做题的,也没有打闹嬉戏的,反而充满了一种怆然的味道。
  来回走了几圈,没有遇上任何面熟的人,只在高三教室的黑板上看到这句话。
  江山犹似,昔人非。
  真是感性到极致。
  教室门落了锁,靳则思原想回到自己曾经的座位上,上面有她高三一整年的回忆。那些日夜苦熬的日子,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靳则思想,她印象最深的,大抵也就这张在抽屉里的角落处用端正楷体刻着“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的课桌了。
  当初发现这些字的时候她还想着,刻这些字的人,可真是多思敏感的一个人。而现在多思那个居然换成她了,真是……好一个多思敏感。
  站在窗户前待了几分钟,手上的花朵被她捻得很紧。章笑笑说,这种花叫含笑,混着苹果和香蕉的味道,很神奇,是她最喜欢的花卉之一。可是靳则思觉得,这种花很臭。因为香得太极了致,而往往物极,则必反。
  将手上刚刚在路边摘下的“含笑”搁在窗边,靳则思最后看黑板上的字一眼,转身走开了。
  她是高三才转学到这里,对这里的感情,远远不如她曾经待过两年的另外一个地方,即使那里条件比这所谓的重点高中差得多。这个班级的同学,大部分都很优秀,可是与她无关。
  在这一年里,她所有的记忆似乎只有考试和练习,以及每次放榜引起的小小骚动。其他的,也不剩什么了。也许有,但也不愿再多提及。
  回去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一个人,靳则思稍稍停下,站在原地。对方看到她,停下自行车,朝她微微点了下头,说:“嗨。”
  靳则思点了下头,停了一下,对方也不再说话,表情淡漠地从她身边骑车过去了。
  这个夏天对靳则思来说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是她结束了高考,第二是,她跟母亲提出要去加拿大上学。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影,皱了下眉。
  官晋澜,这一届的榜首。
  官晋澜周末的时候回了一趟家,睡足十二个小时以后自然醒过来,发了会儿呆,然后接到刘洋的电话,说晚上有聚会。
  聚会啊。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交叠着一双修长的腿,有点无聊。聚会这种事情,他向来是看心情来决定要不要出席的,而今天……
  他起身换衣服拿了车钥匙出去。
  出门时刚好官老太太从楼上下来,看到他,顿时叫住他:“不是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吗,你这是要去哪里?”
  官晋澜这才想起来此次回来的目的,“啧”了一声,站在原地顿了一下,似是在挣扎,然后不情不愿地踱回到沙发上,将钥匙扔回茶几上,再次躺了下来。
  老太太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叹息。不就是让他试着跟人家小姑娘试着相处一下,他有那么不情愿的吗?
  她这个孙子,优秀是优秀,但优秀的人往往太有主见,管不住。而官晋澜是那种洒脱随性到不行的人,这次不是她假装身体抱恙,哪里能看到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思及此,老太太再次摇了摇头。
  “来。”老太太走到他跟前将他拉起来,官晋澜很顺从地坐直,看着自家奶奶。对于奶奶,他还是很尊敬的。
  “跟奶奶说说,你不喜欢那妤丫头哪点?”
  官晋澜扶额:“……”
  老人家的思想都会比较单纯一些吗?不愿意接受一个人,只是因为不喜欢对方某一点的问题?
  “奶奶喜欢她哪点?”不答反问。
  官老太太看了他几秒,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敷衍的成分,深深叹气。连敷衍都懒,看来就是很不喜欢了。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看面相,陈思妤不算容貌绝色,但也是清丽脱俗,最难得的是,还一脸的旺夫相,性格也好,很是得老人喜欢。两个人站在一起,倒也算得上郎才女貌,只可惜人家正主不喜欢,再好又有什么用?
  归根结底,还是官晋澜这人的心思太难猜了,活到二十七八岁,女朋友么,倒是听谈过几个的,只是人都还没见着,就都这么散了。
  官老太太问他:“那你告诉奶奶,喜欢什么类型的?”
  官晋澜顿了一下之后,答了一句“不知道”,然后想了一想,竟破天荒地补了一句:“大概是安静一点的吧。”
  官老太太闻言,笑眯眯地看着官晋澜,像只狐狸。那眼神清明得像一面玄镜,官晋澜被她的眼神摄到,有些警惕地稍稍往后靠了一点。
  他家奶奶,偶尔糊涂,但犀利起来也是非常可怕的。
  ……果然。
  “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仪的女孩子了?有的话,就赶紧带回来给奶奶瞧瞧,省得我这心一天到晚老安不下来。”
  官晋澜沉默了一下,略微沉吟。“有的话,一定会请奶奶把关的。”
  见老人还是一副质疑的神情,官晋澜不禁再一次扶额。为了表示可信,他微微扬了一下下巴,十分诚恳地说:“您孙子一表人才高大英俊,还担心找不着对象吗?”
  “呵,就是你一表人才高大英俊,我猜担心。”老人小声念着,脸上竟然还隐隐透着一股嫌弃之色,官晋澜看得心里直发寒。末了老人又盯着他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声念,“要是你不是那么优秀就好了。”
  官晋澜眼角微微抽搐,他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奶奶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很干脆地站起来就往外走,老人在后面喊了一句:“看着点时间啊,人家就快到了。”然后又小声嘀咕了句,“这话题转移得那么明显,是有呢还是没有呢?”她这孙子什么时候才能像别人家孩子一样讨喜呢?唉,这电话估计要打到人家来了。
  “知道了。”
  官晋澜打完电话之后在花园里待了一会儿,盯着一株盛开的茉莉出神良久。
  他想起来,高中学校后花园好像有一条很长的走廊,顶上全部被花藤覆盖了。那条花郎的尽头处,栽了好几株茉莉,因为有些年份了,每到花期都开得很茂盛。又由于品种都不太一样,一年中有很多个月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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