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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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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动,少年也动了。
  他在“花花”的屁股上轻踢一脚。“花花”甚是机灵,掉头钻进稻草丛里。少年迅速将其遮盖好,就地一滚,抱着头缩到一个攻击不到的死角,只露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向外看。
  雁合塔外,有一棵高高的松树,树杈上,倒挂着两具小小的尸体,只有尸身,头却不见了,看样子死去已经半天,血都喷尽了,流下来的血已成滴状。
  看衣着,这正是刚才送吃喝的那对童子。
  张不吃站在尸体前,手里握着一对短钩,一张胖脸上,五官已然舒展开,脸上的表情有愤怒,有悲伤,还有恐惧。
《江湖天很晴》 三(6)
这两个孩子才十三岁,是他和王不喝抚养长大的弃婴,平时聪明伶俐、勤奋向上,如今,却被人斩首之后倒悬在树上……
  身后,传来风吹衣袂的声音。
  他霍然转身,三丈外,站着一个黑衣人。中等身材,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脸也被一块黑巾罩得严严的,肩上扛着一口无鞘的破风刀。
  薄薄的刀背,弯曲的刀柄,刀锋映着月色,明明是春夜,却令人感觉到秋水的寒。
  张不吃忽然冷笑:“阁下何人?”
  那黑衣人一语不发,只是木然地盯着他肥胖的颈子,似乎在寻找合适的部位下刀。
  那目光如蛇目般阴沉,张不吃感觉颈上有些发凉,他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
  “阁下可是冲着俺兄弟来的?”
  那黑衣人仍然没有开口。
  夜很静。
  只有血从高处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张不吃握紧双钩,心里微乱:这么半天,怎么兄弟王不喝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
  他突然跃起,向前冲了过去,一招“披缁削发”,连人带钩向黑衣人攻去。人尚在空中,突觉左足一紧,被什么缠住了,然后被一股大力向下扯去。
  张不吃落地之后就势一滚,左手钩一搅,钩身被一条黑色鞭子绕住。两下一用力,那条鞭如活的一般,突然一抖,他的左钩已脱手而飞,但总算缠足的鞭梢也解开了。
  空地之中,缓缓地现出四条人影,同样的打扮,黑衣、黑巾,只是武器不同,除了这个用刀的,还有用鞭、用锤和空手的。
  张不吃心中暗惊,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他与他们尚未交手,但凭刚才那一鞭的力道已可确定,自己不是对手。假设这几人功力相当,那么,一个人他或许勉强可以应付;如果两个,就必败无疑;三个,逃都逃不掉;而四个,便只有闭目等死的分,连生死挣扎都可以省了。
  兄弟王不喝的武功尚在自己之下,此时声息皆无,只怕已遭不测!
  张不吃心里一痛。
  不吃不喝兄弟,在江湖里也许是无名小卒,可在青阳城却是响当当的人物。
  哥俩从六岁就在青阳城的大街小巷厮混,不论是急人之难,还是扶危救困,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至今,已经近三十年了吧?
  三十年来,兄弟两人一起受过冻挨过饿,也一起分享过好吃好喝,被人骂过打过,也被人爱过敬过,这样的人生也算快意,倒没什么遗憾的,只是,他们兄弟虽不足惜,这批黑衣人来历诡异,却不得不防……
  心念电转间,张不吃喘息着抬起头来,哑声问道:“我兄弟呢?”
  一个庞大的身躯“咕咚”一声落在他的面前,头颅已碎,胸腹已被破开,五脏外流,溅出来的血却仍是热的。
  张不吃伸手抚着尸体,眼中热泪盈眶:“好兄弟,哥哥对不住你!”
  大喝一声击在王不喝的尸身上,那尸体向几个黑衣人袭去。张不吃身形暴起,人已向右方的一个池塘撤去。然只奔出三五丈远,后背便中了重重的一拳。
  他张嘴吐出一口血,顾不得理会,借着拳力又向前冲出数步,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竹管掷上天空。
  寂静的夜里,竹管冲天而起,发出高亢奇异的尖啸声。
  一把刀自张不吃的肩部劈下,他的武器脱手而飞,接着右臂连着半片肋骨也飞了出去。
  张不吃在荒草地上滚了几滚,仰面向天,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他的兄弟虽然死了,但是仍然帮他赢得了一点时间。而这一瞬间的延迟,已足够他放出特制的报警焰火。
  他眸子里最后的残象,是夜空之中,那绽放满天的金色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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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 三(7)
现在,接天水屿的兄弟们,应该知道了吧?
  看到满天烟花之前,枫雪色正站在青阳城的十里亭,一边赏月,一边等一位故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多美的意境,他竟真的用来约会。
  写诗的人等待的是一位佳人,所以虽是荒郊野外,心情亦是旖旎的。但他等的那个人,偏偏是一个光头大和尚!
  空空大师其实是个假和尚。
  想起他,枫雪色的心里便有微微的暖意。
  三年前西南蝗灾,他为了筹集赈灾款奔波不休,却因误会与同去赈民的空空大打一架。
  那个时候,空空还不是空空大和尚,而是西南道上最有名的刀客,复姓西野,单名一个炎字。
  一个白道翘楚,一个黑道煞星,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不打不相识,谁也不服谁。于是两人相赌,以三天为限,不借助任何力量,独立筹款,多者胜,输者则滚去西峰大悲寺出家三年。
  西野炎输了。
  于是,他便用自己那把锋薄如纸的忘忧宝刃,将头发削了,跑到大悲寺给佛像做了个揖,认了佛像当老大,然后还起了个貌似很有学问的名字——空空大师。
  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嘛!
  屈指算来,今年刚好是第三年。
  只要再过三个月,空空大师就可以还俗——其实也就是蓄回头发而已。他当和尚这三年,根本一个字的经都没念过,一条戒律都没守过,比当黑道霸王的时候还自在。
  想到空空大师顶着个光头,装得很道貌岸然的样子,枫雪色的唇边微微现出一丝笑意。
  便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夜空中突然炸开一蓬灿烂焰火,像绽在深蓝色夜海里的一丛金色的珊瑚,随即又听到尖厉高亢的竹啸声。
  枫雪色脸色微微一变,不等烟火散去,身形已然向着烟火升空处飞去。
  他与方渐舞一向交好,当然知道,这珊瑚烟花,是接天水屿的报警焰火。
  烟火起处,与他距离不近,但却也不算远。
  他身形迅疾如电,一掠再掠三掠,月光下便如一只银色的大鸟,一袭雪衣发出猎猎的声音。
  夜空里,突然又有火光冲天。
  虽是在疾驰之中,枫雪色身形却倏然停住,安安静静地站在草丛中,足边的雏菊连晃都没晃一下,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动过。
  停了片刻,缓缓地向着火处走了过去。
  起火的地方,是一座高塔。
  火焰缭绕,浓烟四起,便如燃着的火炬一样,哔哔啵啵,将半边天空映得透红。
  火势很大,即使是站在十数丈外,枫雪色仍然感觉到烈焰炙面。
  他凝视着那烟火缭绕的高塔,清亮睿智的眸子里,也跳动着熊熊的火焰。
  这座塔应该废弃已久,周围老树横枝,荒草丛生。只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浪汉,偶尔会来这里过夜。
  枫雪色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流浪汉们烤火取暖,无意中引起的火灾。
  不仅仅因为接天水屿的报警焰火是起自这个方向。还因为,火光映照下,那喷洒满地的血迹。
  虽然没有尸体,但凭血量判断,死伤绝对不止一个人。
  远方的草丛中,有一只短钩,钩锋反射着火光,看上去竟然比血还红。
  枫雪色突然握紧了剑。
  他认识这只钩,也认识它的主人。
  那是一个好吃而快乐的胖子,是接天水屿在青阳城分舵的头目,为人爽朗侠气,亲切随和,处事公正,青阳城里,人人都尊称他一句张大哥。
  他也称这位江湖里的小人物做张大哥。
  犹记得上次路过青阳的时候,为了款待他,张大哥连夜奔波二百里,特意请来了邻近新宋县的一位名厨来烧菜,只因为这位厨师烧的醉酒*蟹号称新宋一绝。
《江湖天很晴》 三(8)
想到那张爽朗义气的笑脸,枫雪色一向温和的眼中渐渐杀气弥漫。
  突然,他像一缕烟,身体轻飘飘地扶摇而上,反手拔剑,然后,身周炸开一朵雪花。
  映着天际的明月,那朵雪花染上一抹绯红,红白相间,煞是耀目。
  雪花和血花。
  是他的雪。
  是谁的血?
  有尸体自树端落下,虽然只是残尸,但那肥胖的圆脸上,依稀可辨,犹有一丝笑容。
  枫雪色的眼睛红了,人在半空,便如一道利电,一剑向树后刺去。
  剑,悄无声息地没入树干。
  树旁的一个半枯的水井中,突然跃出一条蛇,向着他的腿蹿过来——那是一条鞭子,纤细的、乌黑的,却比最毒的蛇还要毒。
  这时,枫雪色的剑还插在树中,他用力回抽,然而树的一端,剑尖似给一只铁钳钳住,竟然一抽未动。
  他放开剑,身体跃起避开鞭子,然后反掌拍出,旁边的一块青石应手而起,迎向自上而下偷袭的一双铁锤。
  “铛”的一声闷响,青石被砸碎。
  映着火光,青石碎粉呈现出异样的幻彩。
  枫雪色袖子轻拂,一股罡风将迫近自己的碎石粉卷了出去,雪白的袖端如被火炙,发出一股焦味。
  他心中微凛,好厉害的毒。
  头顶,西瓜大小的锤继续击下;
  中盘,一个光芒闪耀的东西,风驰电掣,带着呜呜的啸声,袭向他的胸腹;
  下盘,那条长鞭鞭梢上扬,再次向他袭来。
  电光石火间,枫雪色突然一拳打向古树,极轻,极柔,看似毫无劲力。
  树后突然传来剧烈的喘息。
  他再次抽剑,剑脱树而出,带着一抹雪色,冲进那团闪耀的光芒里面。
  然后便是一蓬血雨。
  那团光芒突然失去了方向,斜斜地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是一口锋锐的宣斧,短短的斧柄上,兀握着一只齐腕的断手,戴着黑色的手套。
  铁锤和乌鞭追踪而至。
  锤,随风贯耳。
  鞭,如蛇卷地。
  枫雪色冲天而起,长剑再振,刺向执锤之人的心脏。
  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长剑连臂,后发而先至,剑芒已及使锤者的心口,锤却离他尚有半尺之遥。
  使锤者的心脏被他的剑气刺得生疼,危急之下,撤身后退,被迫收锤自保。
  枫雪色要的就是这样。
  此时,鞭已缠上他的衣角。
  枫雪色突然就势一撕,裂帛一声,长衣撕成两片,露出里面白色的劲装。
  月色下,更显得他俊逸脱俗,英气勃发。
  枫雪色内力到处,束衣如索,与鞭绞在一起。
  那个粗壮的古树轰然倒塌,尘烟弥漫中,一柄雪亮的长刀迎着火光月色,挥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另一棵树后突然伸出一双骨节突出的手,指尖扣向枫雪色颈后的穴道。
  那用锤的再次冲了上来。
  劲气纷飞中,还夹杂着一柄左手斧,一双拳头。
  刀,斫头;鞭,绞颈;斧、裂腹;锤,碎头;拳,捶胸;指,袭颈。
  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毒,七个人,七种手法,配合无间。
  好熟悉的杀人手法!
  就是他们,那个小村血案的凶手。
  眼前掠过被扭断颈骨的弱母幼子、被开膛剖腹的年迈老人、被砍掉头颅的无辜女人、中了奇毒血缕衣的孩子……
  枫雪色的心中杀意更炽。
  他清啸一声,迎上了敌人。凛冽的剑,激荡着凛然的锐气。
  温暖和煦的春夜,突然成冰雪寒天。
  雪光。
  雪芒。
  雪影。
  雪练。
  那一剑,带着风的声音,宛如半阙清冷的宋词,吟咏起漫天雪意。
  天地间,变成雪的世界。
  天地间,变成血的世界。
  这一场战斗,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把剑从最后一人的胸膛里拔出,枫雪色小心地避开了喷出的血。
  倒在脚下的六具尸体,个个窄袖黑衣、黑巾罩面,除了眼睛,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
  还有一个用毒的,埋伏在暗处。
  “嘀嗒!”水滴的轻响。
  枫雪色循声望去。
  前方,是一个荒废的池塘,池水上是一层碧油油萍藻,还有几片稀疏的莲叶,池中心是坍塌的假山,池边一棵矮树上,有粘稠的液体,沿着树干缓慢而蜿蜒地淌下来,冲出一道黑焦的痕,树叶已枯黄。
  树的丫杈之间,横着一个人,同样的黑衣蒙面,那不知是血还是什么的液体,自他蒙面巾下面渗出,竟然泛着淡淡的荧光。
  好诡异的毒!
  这就是那第七个擅用毒的人,可是,他竟然被毒死,是自杀的么?
  枫雪色用剑挑开用锤之人尸体的蒙面布。
  布下是一张平凡的脸,平凡到如果换一身衣服站在人群中,就像隔壁那个谁一样,看着面善,却毫无特征。
  其他数人,亦是如此。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普通的几个人,却会用那么变态的手段去残杀老弱妇孺。
  然而,这才是最合格的杀手,融入在人群中比谁都普通,骨子里却比谁都冷血。
  这几个杀手,武功或者不算一流,但其过人之处不在武功,而在于他们攻杀时的无间配合,若非久经合作,绝对没有如此的默契。
  他匆匆检查着那几具尸体。
  黑色衣衫,布料是时下最普通的,几乎大江南北的百姓都用这种棉布裁衣,武器虽然是精制的,但也没有刻任何名号,全身上下,什么标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谋划如此缜密的行动,却是之前从未听说过的一群人——那么,他们是江湖中哪个组织特殊训练出来的?
  令人费解的是,这样训练有素、隐藏极深的杀手,为什么会如此残忍地屠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
  单纯的嗜杀,还是有其他原因?
  虽然全歼了敌人,可是枫雪色心里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总觉得,事情就像一个黑洞,剥掉最外面的那层,却看到里面愈加的迷雾重重。
  他有种预感,也许,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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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 四(1)
那邋遢少年缩在雁合塔的角落里,亲眼看到青衫肉球王不喝一掌碎窗,扑出窗外。
  从窗侧悄无声息地伸出一口宣斧,王不喝这一冲出,等于自动将肚子撞向锋利的斧刃。眼看便要被开膛破腹之际,王不喝猛提一口气,硬生生地扭转身体,向另一侧落去。
  然后,便有一柄西瓜大小的铁锤,“噗”的一声,轻轻地敲在他的头上。随即,那宣斧也到了,在王不喝的身前一拖一拉,便割开了王不喝的肚腹。
  春夜里,绽开万朵血腥的桃花。
  看清那几个行凶者的打扮,邋遢少年吓得魂都要掉了,正恐慌之际,塔前张不吃也与对方交上了手。
  少年常年从事偷鸡摸狗的勾当,对于紧急状况颇有应对急智,此时虽然看到王不喝的惨状吓得半死,但也不至于六神无主,一见凶手的注意力都在张不喝那里,他立刻从火堆里抽出柴火,将塔里的稻草堆点烧。
  虽然白天才下过雨,但塔里却没有被淋到,那些烂稻草不知多少年了,早已干透了,这一点燃,立刻烧了起来,又引着了散乱的破桌案,于是火势越来越大,转眼间雁合塔的门窗都已被大火封死,火从一层烧上二层,又蔓延上三层,没一刻,七层雁合塔,全着了起来。
  浓烟滚滚,少年被呛得直流眼泪,他趴在地上爬行几步:“咳咳,花花!”
  “哼哼!”一个湿润的物体轻轻触触他肩。
  “跟着我,别乱跑,留神变成烤乳猪!”少年迅速爬到塔角的旋梯后面,在地上摸了几把,找到需要的东西,用力向下按去,然后便听到铰链摩擦的声音。
  浓烟烈焰中,隐隐现出一个漆黑的地道。
  少年见“花花”钻进地道,自己也跳了下去,在洞壁上摸索了几下,也不知碰到什么机关,头顶的洞口“呀呀”地合上了。
  不要以为少年的运气好,连命都有老天罩着,所以关键时刻给安排个地洞出来,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地宫而已。
  一般寺塔在修建之时,都会在塔下建地宫,以存放舍利宝函等贵重之物,雁合塔也没有例外。
  少年自从到了青阳城,便将雁合塔做了临时住处。白日四处闲逛生事,到了晚上无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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