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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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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导演连忙摆摆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了，导演，您觉得那个宁默儿表现如何？”初阳的语气平淡，不透露任何感情。
“说实话，最初是在是糟糕透顶，我真有一气之下换了她的心思，哪怕得罪一些人……”导演开始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又开朗起来：“可是后来发现她竟然是块没经过雕琢的璞玉……”
“此话怎讲？”
“宁默儿这个女孩很奇怪，平时话很少，表情也很少，总是一脸冷清的样子，可是她在拍摄中的某些神色和表情都极其自然，甚至很多专业演员也模仿不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吧……”
肖初阳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拍摄完毕，默儿一个人静静的在角落里收拾一些东西。刚才的表现很好，她和肖初阳的搭配很默契，肖初阳甚至没有因为她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而愤怒。
可是她心里已经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去表达她对韩羽的爱恋，尽管“他”不是他。
她的笑容，再也不是他的。
她已经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为她的初恋划上句点。
可是第二天的报纸，却让默儿的生活又一次泛起了涟漪。
头条，画面很清晰，彩色的，很美。
标题——继蓝沁之后的又一位灰姑娘，肖初阳为她谱写新的神话！
照片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版面，那是拍摄现场的一张照片，抓拍的，肖初阳站在秋千前面，默儿站在后面，他们的笑容凝固，像两条平行线，等待交融的一刻，温馨而幸福。
可是那其实是肖初阳在哂笑默儿不会投入去表演。
无情的嘲笑，却也是一种动力，也许这个道理默儿总有一天会明白。
默儿一清早就收到了“无限”公司的电话，他们嘱咐她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因为所有默儿可能经过的地方都已经有记者在蹲点。公司的人员安慰默儿，这是明星效应最正常的表现，其实是娱乐圈与媒体微妙的合作关系，他们让她放心，倘若她无意步入演艺圈，过一段时间以后，自然会云淡风轻。
默儿关掉手机，掐掉电话线，在空荡荡的家里，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发呆。
刚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打算出去买点零食，却发现门口的保安数已经增加了好几倍，每个人进来都要严格把关。可是还有不少看似无所事事的人在区外闲逛，神色警惕，东张西望，想必那些都是狗仔队吧，默儿转身，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第六十三章 我是你的空气
逃避，有时候并不失为一个办法，因为自己并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
拖曳着小小的旅行箱，裹着厚厚的冬衣，纯白的围巾几乎遮盖了大半张脸，还有大大的帽子，默儿艰难却也轻松的躲避了记者们的视线。
公交车上，她看见一个和她一般大的男孩，在车窗凝结的雾气上涂写着，梅子，对不起。一边写，一遍擦拭着肆无忌惮的泪水。
默儿的眉眼低落，好像陷入和他一样的感伤。
只是她不会想到，韩羽此时此刻也许在另一辆公车上做着与那个男孩一样的事情，世间有关于爱情的悲剧，都是大同小异的。
车站好像一直都是那么拥挤，而且很乱很脏，又丑陋，很多人挤在候车室，污浊的空气让默儿透不过气，她转身跑了出来。
外面的那个广场，仍然是很多人，默儿想，为什么每天会有那么多人在流浪，在行走。
也许，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默儿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打了一通电话楚涵，他临走前给她的那个号码。
“喂，请问你找谁？”好听而温柔的声音，好像内心的一根弦被拨动了。
“……请问你找谁？”电话里的那个人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楚涵……”默儿哽咽着出声。
“是默儿吗？你在哪里？你的手机和家里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楚涵一连串的提问暴露了他的焦急与担忧。
熟悉的体贴，熟悉的关怀，也许楚涵那里，是最好的避风港湾。
“对不起……”默儿此时充满了自责，也许自己只是在难过的时候，才会想到他。
“不要说对不起，告诉我，你在哪里？”那个声音压抑着，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
“我在车站，车票我买好了，明天上午就可以到你那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好，明天上午我去接你，你不要随便乱跑……”
一夜的颠簸，默儿早已疲惫不堪。
默儿下车的时候，楚涵站在那里朝他微笑，好像已经站了好久，他还是一副乖乖的样子，只是头发剪短了，显得精神了好多。
那么浅浅的笑，纯净的在忧伤里浸泡。
他没有问默儿为什么，只是直径接过默儿的旅行箱，默儿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一直无话。
回到楚涵的老家，遇到楚涵的爸爸，爷爷和奶奶。他们好像已然熟识自己一般，友好的打着招呼，默儿礼貌的向他们问好，心里感叹，如此和谐温暖的家庭，楚涵才会如此的温柔体贴吧。
默儿不知道的是，楚涵的家人早已看到报纸的头条，他们也知道绯闻的女主角就是儿子（孙子）的好朋友，因为无数个黑夜，楚涵曾经抚摸着默儿的照片，傻傻的发呆，他们都不是封建保守的人，一向感情拙于表达的楚涵居然也会对着一张照片微笑，今日见了真人，女孩出落得纯洁可爱，一双清澈如洗的眼睛完全信任的望着他们笑，他们决定接纳她，让她来这个平静的地方疗伤。
默儿看着楚涵为自己忙前忙后收拾着行李与房间，而自己完全插不上手，在一旁干瞪眼。
“咦，这是什么？”默儿看见床头有一张相架，照片里的人好像是个女孩子，不禁走上前去。
“不要！”楚涵快默儿一步，赶紧把照片收到身后。
“哦——我知道了”默儿不怀好意的指着楚涵。
楚涵紧张的一脸汗。
“你明明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怎么不告诉我？”说完了作势要去抢楚涵手上的照片，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楚涵一边躲避着默儿袭击，一边紧张的结巴解释着。
“好了，我不看就是了，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默儿不满的嘟起嘴。
“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这是我的房间，你先住着吧，我出去了……”楚涵飞速的说完这几句话，携着照片一溜烟跑出去了，脸还是通红通红的。
默儿朝着楚涵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环顾四周，房子虽小，却几乎被一个略显陈旧的书架撑满了，一摞摞全部都是书，摆放排列得十分整齐。整个空间被打扫得非常干净，床也是小小的，天蓝色床单，是默儿比较偏爱的一种颜色，推开窗户，绿树掩映，鸟语花香，真是一个静谧的好地方，难怪楚涵的爸爸会舍弃大城市良好的医疗条件，选择这里休养身体。
第六十四章 糯米滋美女
默儿站在洒满冬阳的房间，听到往事离开的声音。
“孩子，在房间里呆一上午了，出来吃饭好吗？”楚涵的奶奶轻轻推开门，面容慈祥。
“哦，好的。”默儿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漾着甜美的笑容：“我这就来，您先去吃吧。”
“我们家涵儿一个上午都坐立不安，眼神飘飘忽忽的，这不，午饭刚刚做好就催促我来叫你……”老奶奶的脸皱成一朵大菊花。
“那他怎么不来找我呢？”默儿歪着脑袋。
“他肯定是觉着你心里有事儿，想让你好好想想，而自己又在一旁干着急，这个臭小子……”
默儿的脸泛起红晕，没有了下文。
“好了好了，瞧这两个家伙，真好玩儿！”奶奶边笑边走出去。
饭桌上，楚涵一家对默儿表现得格外关心，问着诸如“你和我们家涵儿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之类云云”，大有公公婆婆一家询问未过门的儿媳妇之势，默儿尴尬至极，又不好不回答，之得含含糊糊说着“他性格好”“他对同学都好”……楚涵在一旁干瞪眼，桌子底下轻轻踢着爸爸的脚。
“咳咳……”楚涵的爸爸假装咳嗽了一下：“默儿刚刚来这儿，下午让涵儿带你到处逛逛？”
“好，谢谢楚爸爸。”默儿乖巧的回答，楚涵轻轻舒了一口气。
饭刚刚吃完，默儿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楚涵安静的坐在一旁削苹果。
他们刚刚收拾完碗筷，楚涵耐心的教她如何把碗洗干净，如何铺桌布。
长长的果皮垂下去，打转，是个圈，居然没有断裂。
默儿自然的接过楚涵递来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我爷爷奶奶就是这样，你不要介意。”楚涵吞吞吐吐。
“怎么会？他们是很好的家人！”默儿惬意的笑着，摆摆手。
“你今天下午带我去哪里？”
“今天的天气很好，想带你去看天。”
“看天？”
“对啊，住在大城市里，空间都被切割成方方块块，很少能看到无边无际的蓝天，而且晚上的星星也很少……”
“好耶好耶，我们现在就出发！”默儿蹦起来，拉着楚涵。
“你怎么总是这么心急！”楚涵嗔怪着，任由她拉着他的手。
阳光很好，细碎，光亮。风穿透空旷的空地。天空是幽静的蓝色，浅淡，十分地明亮，默儿的心情很好，无端的好，因为天空的蓝，阳光的亮。
她明媚的笑着，笑声放肆，张开双臂，原地转着圈圈。
楚涵在一旁眯着眼睛微笑：“默儿，我一直就在这里看着你，可是你还是不曾回头，我只是你的空气……”
刺骨的夜晚，空洞的黑暗，肃杀的温度，有一种想毁灭的张狂。
黑暗的巷子，亲果从背后搂住韩羽，妆容全部被眼泪浸花：“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没有你我连呼吸都吃力……”
韩羽微微偏过头，心痛得说：“我从来不后悔在酒吧里救你，可是我却答应了那个可笑的一月之约……”说完，无奈的笑了两声，无力而颓废“也许这根本就是报应，我曾经答应默默以后不会喝酒的……”
“不，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不该提出让那个吻来抵消一月之约，我不该……”亲果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和默默……还可能吗？”
亲果仰起脸，转到韩羽面前，压抑着自己的痛苦，慌乱的点头：“可以的，可以的，你们可以在一起，我去跟她说，我把一切都跟她坦白，说是我强迫你的，她，她一定会原谅，一定会原谅！”
“亲果……”韩羽有些惊诧。
“只要，只要你不离开我，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就已经足够了……”亲果没说完，慢慢的在韩羽面前蹲下，双手捂着脸，身子不住的颤抖。
韩羽没有说话，也蹲下来，轻轻抱着亲果，像个兄长那样轻拍着她的背，喃喃说道：“不用你去说，应该出承担惩罚的，是我……”
亲果在韩羽怀里嚎啕大哭，从来没有这么痛彻心扉过，为自己，也为眼前这个最爱的男子。
第六十五章 正式分手
默儿在楚涵老家住的这几天，每天下午都习惯到街口的那家去买糯米滋，刚出炉的糯米滋冒着热热的香气，轻咬一口浓郁的混合着豆沙和莲蓉的味道流溢出来，自从楚涵给她买过一次之后，她就迷恋上了那个味道。
一天，楚涵见默儿出去了好久没回来，就循着街道去找她。原来是今天卖糯米的那家店晚点开门，以前的生意明明没这么好，是自己太久没回来的缘故吗？
楚涵一眼就瞥见默儿，穿着粉红色的BAPE帽衫羽绒，梳着两个垂肩的发辫，挤在最前面。他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正欲走上去，被一个男孩拉住了：“不要插队，我们先来的。”
“对不起，我不是要来买糯米滋的。”楚涵抱歉的说。
“废话”那个男孩子白了楚涵一眼“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来买糯米滋的，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来看美女的！”
看着男孩肯定严肃的表情，楚涵一脸茫然。
男孩朝默儿的方向努努嘴，这是默儿刚刚买到，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碰到楚涵的视线，微微一笑，朝他走来。
“喂喂，我的眼睛花了吗？美女正向我走来耶~~”男孩使劲揉了揉眼睛，激动地抓着楚涵的衣袖。
“楚涵，你们，认识么？”默儿走过来，歪着脑袋，疑惑的问。
楚涵很吃力的掰开那个男孩的手，咧着笑：“不认识，他刚刚好像认错人了……”
默儿朝男孩友好一笑，和楚涵一起走开了。
剩下一堆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喂喂喂，看傻了，人都走了……”
“老天不公哇，美女都有男朋友了！！”
“以前没见过，是刚搬来的吗？家住哪儿？”
在一群人惋惜之际，传来糯米滋老板娘的吼声：“你们这群小崽子，都跑来看漂亮小妞，小妞走了，又不买我的糯米滋，去去去，老娘我还要做生意呢……”
路上，默儿小心翼翼的捧着糯米滋的小袋子，一脸心满意足。
“涵儿，嘻嘻……嘿嘿……”
楚涵撇过脸，看到默儿正在偷笑呢。
他假装拉长了脸：“很好笑吗？”
“对啊，其实我刚刚就想学着叫你涵儿的，可是有点说不口……”默儿捂着嘴轻笑，眼睛弯成月牙儿。
“一个默儿，一个涵儿，你不觉得很搭吗？”楚涵也开起了玩笑。
“嗯，听起来好像哥哥和妹妹哦……”默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过我才不要你当哥哥。”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了呀！”
“我也不要你当我妹妹。”
“……？”
“我才不要这么麻烦的妹妹。”其实楚涵想说，我要你当我一辈子最爱的女孩。
“那我就当你姐姐，你长得这么幼稚，我看起来比较大吧，快叫默儿姐姐……”默儿在楚涵面前张牙舞爪。
“是，姐姐，小心点，不要把糯米滋掉地上了……”
第六十六章 面试（一）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车站，临走前。
缓缓行驶的车，默儿伸出头来，看见楚爸爸，爷爷和奶奶都微笑的向她挥手告别，而没见楚涵的身影。
默儿强忍着泪水拼命的摆着手，所有的感情一下涌到胸口，，她突然发觉，楚涵一直存在于她的生命中，如空气般。那一瞬间，好像世界一下子被掏空，默儿感觉自己像一只折翼的蝴蝶，却飞却不能拍起翅膀。
端坐在位置上，默儿平视前方，擦干尚未溢出的泪珠，默儿的眼神恢复了清冷。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收回向后视线的瞬间，楚涵的从柱子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眼眶红红的；她不知道的是，楚涵跟在公车后面奔跑，一直到大汗淋漓，双手撑住膝盖，心里不断地默念：“默儿，请不要害怕，什么也不怕，我会是你永远的后备……”
只要，只要，你把你的痛苦欢乐与我分享……
回到家的日子，一切却变得平静安好，不经流年，那些曾经的刻骨铭心也仿佛变得云淡风轻。
开学后，校园里，默儿所经之处，必定会掀起小小的骚动；学校不得不配专车送默儿上下学，拨派最好的科任老师为默儿辅导功课；默儿可以经常感觉到来自周围混合了爱慕惊奇赞叹的目光；每次进图书馆的时候，收到的纸条无数；每次打开抽屉，情书的数量往往比草稿纸要多……
好像有点怀念，以前平淡的小日子。
再一次见到韩羽的时候，是在一个多月之后了。
默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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