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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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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笨，你还真笨！”韩羽发表意见。
“……？”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傻乎乎的去救他，如果你也被牵涉进去怎么办？”想起来，韩羽就觉得后怕，风哥的背景，“天迹”的势力，他之后也有所闻，显然是黑道之间的仇怨，根本就不是默儿所理解的“打桌球没带钱”之类的小事。
“以后不准这个样子知道吗？”他使劲揉着她的发。
“知道了。”默儿撒娇的把下巴搁在韩羽肩膀上，双手搂住他的腰，闻着熟悉的薄荷烟味，满足的笑了，轻轻闭上眼睛。
好想就这么在他怀里睡着，默儿暗暗的想。
第三十四章 期考（二）
很多天没来上课的廖佳佳今天终于露面了。
原本扎着的马尾被剪得短短的，人也憔悴了很多。
她出现的时候，数学课刚刚下，科任老师扶着眼镜，走到坐定的廖佳佳身边，慈祥的说：〃这几天你生病了，课也落下不少，快期考了，打算怎么办？”
“老师，没关系。”廖佳佳强打出一副笑容“我会努力赶上来的。”说完，余光扫过一旁看不出表情的楚涵。
“这样吧，让楚涵同学帮助你补上落下的课程，如何？〃说完，视线转向楚涵。
他刚想说什么，被廖佳佳打断了：“不用了，老师，楚涵还要帮宁默儿补课呢，我怎样敢麻烦他呢。”一脸善解人意的样子，楚涵的眉头微微皱起。
“哦？”科任老师很惊奇，又恍然大悟“难怪宁默儿的数学成绩最近取得那么大的进步，上次测验只有全班只有她和楚涵是满分，原来如此啊！”
楚涵背部开始僵硬。
“我看宁默儿的成绩已经稳定下来了，楚涵你跟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给宁默儿补课的时间腾出给廖佳佳，你们多帮帮廖佳佳同学，毕竟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在期考上为班上争光的重任就都在你们身上了！”信任的眼神，和气的语言，让楚涵一时找不出理由去拒绝。
他重重点了点头，好像什么东西从身体中流失掉了，连最后一点单独相处的时光都吝啬的不能给他了吗？这样也好，也许会忘记得更快些吧。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默儿前面一个平时最八卦的男生看到这一幕，阴阳怪气的扯着嗓子。
默儿塞上耳机，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连楚涵轻轻走到她身边都没发觉。
眼前突然出现了几本参考书。
默儿拔下手机，抬头，清澈纯净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杂质。
〃刚才老师的话你听到了吧。”
“嗯……”
“你好好努力，这几本书是我在书店帮你挑的，重点题型我都打上了记号，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你得学会摸索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
默儿微笑着点点头。
图书馆里，角落的位置，仍然有两个身影，只是长发女孩的位子被一位短发女孩所替代，男孩的脸上再没浮现贯有的温柔与深情，而是一种例行公事的冷漠。
“你变得好冷漠，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你。”廖佳佳首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是吗？”楚涵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本，眼皮不抬。
“你的笑容只是给宁默儿一个人的吧。”她苦笑，明明知道结局，依然想飞蛾扑火。
“也许你只不过是看到了我的本性，怎么，失望了？”楚涵像受伤的小兽，微微提高了音调，含杂着一丝无可奈何。
廖佳佳摇了摇头，慢慢的说：“这些天在家，我想了很多，那天……是我太唐突了……”
看到楚涵没反应，她依然自顾自的说着：“你一直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对每个人都是，但是很难有人能轻易进入你的心，而宁默儿，却是个意外……”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楚涵突然把书本重重拍在桌子上。
“我是很想了解你，是你一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的，你的心里只装得下宁默儿，宁默儿，这三个字，几天来无时无刻不在我心里盘旋，折磨着我，我想，是不是她有一天消失了，你才会看到我？”
楚涵惊诧的抬起眼，开始正视面前这个一脸悲伤却语出惊人的女孩，神色里闪出一丝惊慌和害怕。，随即恢复冷漠
“廖佳佳，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默儿，我会让你用十倍百倍的代价偿还！”一字一顿，说得肯定至极。
廖佳佳合起书本，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是不会伤害她的，还没傻到那种程度，既然得不到你的爱，我也不想得到你的恨……”
第三十五章 跟踪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按初二下学期考试成绩编排座位，廖佳佳是第一考场，默儿是二十五考场，楚涵因为只转校生，和韩羽一起——三十六考场。
第一门语文，楚涵写完作文抬头的时候，看见前排韩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个揉成团的纸条砸中韩羽的脑袋，他紧闭的眼珠子转了转，没反应；又一个球形橡皮扔了过来，正中目标！……韩羽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清梦被扰的微怒，打开纸条，赫然写的是本次考试的客观题答案，一定又是那个瞎操心的家伙弄的。他不耐烦的又把纸条揉成团，倒头继续睡……只是手机又开始震动，打开短信，居然又是答案，真是忍无可忍，关机继续睡，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楚涵看看表，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而韩羽才刚刚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左手提笔，在试卷上“沙沙”划起来。
铃声响起。
韩羽酷酷的背起”阿迪达斯“的单肩包，正要迈出教室，一双手搭住他的肩膀，转头，楚涵眉眼温和，一脸笑意。
”默儿喜欢认真的男孩……”突兀的一句话，却让韩羽背部开始僵直。
无意听她提起过一次奉之为神的哥哥，默儿柔情似水，眼波流转：“我的哥哥是很认真的人，他提笔写字的时候是我最喜欢的……”楚涵也是很认真的人，只是她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喜欢。
第二场、第三场……韩羽没有像以往考试那般散漫，破天荒开场就提笔，依然很原则的拒绝了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他认真答题的背影，修长而挺拔，与那一头张扬的发型，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次的试题默儿做起来格外顺手，一个个字符公式行云流水，那些题型，早已烂熟于心。
第二天，最后一科结束，默儿平静的走出考场，韩羽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他穿着洁白褶皱上衣，白条纹黑色休闲裤，斜跨着单肩包，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
“感觉怎么样？”他自然接过她的书包。
“还行，”默儿慵懒的伸展腰身，抬起头：“你呢？该不会一进考场就找周公去了吧？”
看见韩羽面露难色，默儿杏眼圆瞪。
“怎么会？”他连忙摆摆手“我只是语文的时候小睡了一下……”
“真的吗？”默儿一脸狐疑。
“当然！”他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她，带着不可否认的坚定。
默儿咧开嘴笑了，笑容甜美，面容精致。
“考完后就放寒假了，成绩单一星期后会邮寄到家。”默儿若有所思，一个人，家也不算家。
“对啊，为庆祝暂时解脱，我请你吃饭吧。”
“吃饭？”
“拉丁舞决赛前，你承诺过我请我搓一顿，既然你不记的了，那只好我请罗。”韩羽无奈的耸耸肩。
“前提是我当上舞后的……”默儿委屈的说。
他垂下眼，认真的说：“在我眼里，你才是真正的舞后……”
第三十六章 糜烂的青春
一家颇有情调的高档西餐厅。
韩羽平静的点着贵的咂舌的西餐，默儿无聊的望向窗外。
一个短发女子闪入眼帘，步伐轻快而小心，眼光紧锁一个人，没有注意到周身的环境。
是廖佳佳，默儿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向来不是干人闲事的主，眼光随即飘向别处，却意外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楚涵。
默儿心里咯噔一下，她在跟踪他！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们班一个女同学在跟踪楚涵。”默儿眉头紧锁。
“吃醋了？”韩羽不爽的挑挑眉。
“……？〃
“没想到，那干扁豌豆还挺受欢迎的嘛”韩羽顺着默儿的眼光望去，一前一后的身影快要从他们视线里消失。
默儿下意识的起身，被韩羽拉住了。
〃你干什么？”默儿有些薄怒。
〃你干嘛这么在乎那干扁豌豆？”
“他是我朋友！朋友有危险我能不关心吗？”
看着默儿焦急且生气的神情，韩羽哭笑不得：“傻瓜都看的出来那女孩喜欢他，她跟踪他，只是一种暗恋的方式！”
默儿半信半疑的望着韩羽。
“安啦。”他耸耸肩“在你接受我以前我不是也跟踪过你吗？”
默儿慢慢坐下来，把廖佳佳和楚涵的点点滴滴又像电影似的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她对他，似乎真的像韩羽说的那样，有着道不明的情愫。
韩羽杵着脸，一脸醋意的望着默儿陷入沉思，却不打扰她，这个情商超低的家伙，也许知道这件事后，会和楚涵保持距离吧。
廖佳佳在后面静静的跟着，注视着他的身影，略显瘦削的肩膀，规规矩矩的把校服最上层的扣子都扣好，步伐很快，微微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还记得他刚转学过来，作自我介绍的，一向自诩眼光很高的廖佳佳就被这个清秀的男孩所吸引，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亲切的气质，语调温和且幽默，特别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好像能捕获心灵。跟他同桌的半个学期，看到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微笑着的他、微怒着的他、认真着的他、温柔着的他……可是这样的楚涵似乎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好，所有的人在他眼里地位都是一样的。她开始是这样想的，可是当她躲在柱子后面偷听到楚涵居然主动提出帮一直不入眼的宁默儿补课，当时就震惊了，课后她问他题目，因为宁默儿的原因，也耽误了下来，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被伤害。所以想出让宁默儿参加拉丁舞大赛让她出丑的方法来令楚涵对她死心，却没想到楚涵对她一如既往的支持，他神深情一面永远是面对宁默儿的时候，即使他知道她心有所属！
廖佳佳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楚涵心甘情愿的接受她生命中有另外一个人，她又怎么不心甘情愿接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她呢？只是韩羽那次轰动的告白让她失去理智，她羡慕韩羽的坦率，所以自己鼓起勇气对他表白，那僵硬的拒绝如今想起来心里仍隐隐发疼，于是她生病了，躺在床上很多天，做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是相思病。
一直到那天，她硬撑了从床上爬起来，瞒着爸妈，溜到学校，脚上还拖着便鞋。
那会儿刚刚放学，她就像今天这样，自打楚涵从班上出来，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
她看到他脸上的悲伤无法掩饰，心里一阵阵发疼。
是真的沦陷了吧……
跟着跟着，却意外发现楚涵居然偷偷跟在宁默儿后面。、
他专注的望着她，一如她望着他时的眼神，忧郁的眼神，低落的眉眼，都是因为她！
一时间，她发现自己竟然和楚涵是同样的人，都那么傻，那么可怜，爱的那么卑微。
对宁默儿的恨意烟消云散，因为恨她只能让楚涵讨厌自己。
她明白的这一点，可是无法自拔，于是选择用跟踪的方法来消除心里的思念。
什么自尊心，什么对手，都统统见鬼去吧！
她只要这么看着他，希望又一天，他能回头。
楚涵，如果可以，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后备……廖佳佳停住脚步，看着楚涵踏入家门。
第三十七章 牵着我的手
亲果满腹心事的踱在那条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巷。
给了她童年无数噩梦的小巷。
剥落的墙壁透露出年久失修的沧桑，巷子很窄、很小，也很暗，到处是堆砌的砖块和水泥，偶尔传出来几声狗吠显示出人烟气息。亲果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小时候的她常常坐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静静看妈妈搓洗衣服，爸爸嗜酒，稍不如意就对妈妈拳打脚踢，妈妈脸上常挂着新旧伤痕，仍然很慈爱的抚摸着小亲果的头：“长大了，就从这里走出去，永远不要回来……”小亲果摇摇头，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带妈妈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潮湿阴暗的地方，离开那个她叫做爸爸的人。
可是妈妈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因为那件事，爸爸对妈妈下手更重了，甚至连小亲果也一起折磨，她永远也忘不了爸爸揪着她的头发，红着眼，恶狠狠地的骂着“婊子”时的表情，妈妈不堪忍受，选择在意个暴风雨的晚上喝农药自杀，小亲果眼睁睁看着妈妈喝下农药，随后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直至死亡。
可是她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妈妈太苦了，所以死神提前把她召唤去了。
那天晚上，她就逃了出去，带着仅存的100元钱，却走进了一条不归路。
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喝酒，第一次进酒吧，甚至第一次和谁发生关系，她都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喜欢颓废的味道，喜欢放纵，热爱暴力，既然他说她是婊子，那就做一个真正的婊子吧。
遇见阿烈也是在这样的场合。
亲果初次见到阿烈的时候，他15岁，她14岁，他显然还是个刚出道不久的古惑仔，当一帮人在夜总会包厢里把亲果往他身上推得时候，五颜六色的头发，破烂的牛仔依然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亲果大方的坐在阿烈身边，把暴露的身体不断的往他身上靠，阿烈愈是抗拒，亲果攻势就愈发强势。后来一大帮人玩转盘游戏，被转到的那个人可以跟在场任何人，无论男女，接吻。他们疯狂的狂欢者，尖叫着，肆无忌惮的做着各种动作，这中间亲果玩的最热闹，因为有她喜欢的糜烂味道。
转到亲果的时候，阿烈被不约而同的推搡到她面前。未等他看清她的脸，亲果妖艳的红唇早已经贴上来，他睁大眼睛，分明看见暧昧的灯光下亲果涂着浓重的眼影，投下绝望的色彩，阿烈心猛地震动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搂住亲果的腰身，反吻着她，尚还青涩的磨合，却愈演愈烈，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了，才在众人的叫嚷中分开。亲果摸着红肿的唇，若无其事的进行下一轮的游戏，若无其事的跟着其他人亲热，这让阿烈狠狠的心疼。
这一年来，亲果换过很多的男朋友，依然过着糜烂不堪的生活，只是在寂寞的时候，会想起这个已经由青涩的古惑仔长成打架成家常便饭的街头混混。
这条小巷如今更加破败了，那间充满暴力与腐败的屋子，早已人去楼空。爸爸不久酒精中毒而死，一直住在乡下的奶奶搬了进来，可是毕竟年迈体弱，无法栓住叛逆的亲果。
突然，亲果无可抑制的抽泣起来，边走边哭，像是丢了心爱的洋娃娃。妈妈死的时候，被人打的时候，挨饿的时候……她都没有哭，今天是怎么了？
一群打街头篮球少年叫嚣着要和启明篮球队较量较量，地点约好是在一个废旧的露天工厂。
韩羽对这类事一向抱着无谓的态度，他似乎来得晚了，因为工厂已经空无一人，他顺着路往回走，却隐约听到女孩的哭声。
转角时两个人相遇，都停下了脚步。
眼角尚还挂着泪珠的亲果，一脸惊诧的看着眼前与她有着相同表情的男孩。
“是你在哭？”韩羽很快反应过来，轻轻的说，此时这个女孩跟第一次见面是在相差太多，眼神中本来充满着脆弱，见到他时立刻换上一副倔强。
亲果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语，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女孩穿着白色齐膝裙子，脸上是褪去浓妆艳抹后的苍白，不是惊艳的美丽，却是惹人怜爱的娇弱。她瘦小身躯在风中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韩羽以前一向自诩“护花使者”，从来不忍心轻易伤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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