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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奶爸搜鬼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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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事,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懂得惜命。”鬼彻斜睨了一眼花南容,又问道:“你每天都在吃苹果并不觉得它有什么稀奇,突然有一天你再也吃不到苹果了,而且苹果还在别人手里,你会怎么想?”

    话题什么时候变成苹果了?花南容随口回应道:“好想吃苹果。”

    鬼彻一打响指道:“当你强烈意识到生活里习以为常的苹果早已成为必不可缺的东西,只是习惯的错觉,让你觉得它并不稀奇罢了,会是什么感觉?”

    花南容了然道:“这么说,你是要我们的太傅大人意识到春花小姐的珍贵?”

    终于能愉快的聊天了,鬼彻耐心的说道:“从兄妹到恋人总是需要过渡期,李嘉泽打心眼里认为尹春花是值得他疼惜的妹妹,即便心中有个想法,也从未想过把她当作恋人,所以我才会让李嘉泽在毫无辨析的黑暗中用心去看身边的人。”

    花南容也没看鬼彻他们到底要去哪里,紧追的问道:“这么说他们之间已经会有所进展了?”

    鬼彻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眯眼道:“保证春花小姐在及笄的时候嫁出去。”

第六十八章 纸得用处() 
花南容想象着李嘉泽万年冰封的脸也有崩裂开的一天,得意的笑道:“太傅大人要是知道你们这样欺负他,一定会抓狂。”

    鬼彻摇头道:“花公子,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抓狂的只会是你,李嘉泽的话只会受内伤。”

    花南容停下脚步,打心眼里开始佩服眼前这个男人,这才相处不过三天,李嘉泽的性格就被吃的透透得,难怪李家人那么放心他。

    鬼彻抬头望着天色,迷眼笑道:“离春花烂漫时,还有一个漫长的冬季,不长也不短。”

    要等到春天?花南容也跟抬头望着已经墨蓝色的天空,好奇的说道:“彻公子,你为什么这么帮尹春花?”

    鬼彻走进了花南容的院子里,无所谓的说道:“这个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不喜欢欠别人,倒是喜欢别人欠我的情,就像是稳定投资,总有一天我收回所有利益。”

    花南容跟着进了院子,见没了在眼前走动的下人,拉住鬼彻的胳膊,严肃的问道:“南蝶真的和沧安澜走了么?你不用蒙骗我,南蝶绝对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沧安澜走的。”

    这亲兄妹果然是心有灵犀啊,鬼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拍着他的肩膀道:“花公子,金陵城要出大事了,你也不要回去了,算我送你的免费忠告。”

    连一个道士都知道金陵城要有变动了,花南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多谢你的忠告,可我终究是逃不过,我是花乐香的儿子,也是花英涵的儿子,这两点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南蝶的脱身方法就是身为女子可以嫁人,冠以他人姓氏。”

    眼看着鬼彻要走进南蝶的屋子,花南容喊道:“你进她的屋子做什么?”

    他的脑子是间歇式不够用?鬼彻一手拨开挡在面前的肉墙,淡然道:“白痴,我都说了南蝶不会回来了,我和傻子睡她的屋子也省的找人重新安排地方。”

    花南容看鬼彻肩头的少女,从连山到李家大院一路上就没离开过她两丈远,突然想到他在的双修理论,指白溪月问道:“咳,你们真的要睡一起?”

    鬼彻转过身打量着花南容,挑眉问道:“难不成你也想和我一起睡?”

    得!花南容老实的给他们合上门道:“就当我没说,你们好好歇息吧。”

    比起怒骂,沉默才是最彻底的失望。

    李嘉泽找到李庸时,恰巧三叔李隐也在,他不客气的把这两天发生的闹剧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片刻,一个说不可能,一个故作惊讶的询问,草草了事的蒙混去过。

    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想着在天黑前找到尹春花,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他回到院子,银铃正指挥下人们抬着四大雕花红木箱子,被褥细软也已经被她早早的打包好,等着一并抬了去。

    看到李嘉泽的身影,恼火归恼火,银铃还是上前草草的行礼,打过招呼后又去忙着指挥人。

    为了办事快,李家大院的嬷嬷和丫鬟全都过来帮忙,不出半个时辰,屋子里就人去楼空,一点人气儿都没了,留下独自银铃清点剩下的东西。

    李嘉泽一直坐在廊道上看着人们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心里强行抽走,连喊痛的机会都不给他。

    怎么前两天不搬走!现在就想着搬走!整个李家大院他最像是外人!

    李嘉泽站起身走进尹春花的屋子,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阴郁的问道:“银铃,你家小姐搬到哪个院子了?”

    银铃还在忙着记录屋子剩下的东西,头也不抬的回话道:“大少爷,你找我家小姐有事?”

    李嘉泽看着屋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自己赠送给尹春花的物件,瞪着银铃,心烦意乱的说道:“没事就不能问了?”

    银铃听出李嘉泽话里有情绪,急忙走到李嘉泽面前半蹲行礼道:“回少爷,我家小姐搬到彻公子在的院子里了。”

    搬得地方倒也不远,李嘉泽试探的问道:“那东西都搬完了?”

    银铃心不在焉的环视了一眼四周,句句藏针的说道:“搬完了,其他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东西,没必要再搬动,更何况明年春天小姐就要嫁人了,到时候都是新物件,更不稀罕这些东西了。”

    不相干的东西,好会说话的丫头,李嘉泽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正准备发作,银铃再次开口道:“少爷,没什么事,我就回小姐在的院子了,我怕金铃在那边招呼不过来。嬷嬷给你重新指派的丫鬟估计一会子就到了,你也不用着急。”

    心中的好奇还是驱使着李嘉泽尴尬的问道:“你家小姐这两天······这两天一直在院子里对么?”

    想起这两天的事的银铃,把头低的更深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下人过问?我和金铃这两天在照顾四姑奶奶的子善小少爷,不可能知道小姐白天在做什么,只是晚上才会伺候小姐入睡。”

    李嘉泽弯身看着银铃脸上隐忍的神情,淡淡的问道:“银铃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银铃不自然的把脸偏了过去,倔强的说道:“奴婢怎么敢对少爷不满意?少爷你想太多了。”

    李嘉泽站起身,哼声的斥责道:“你们也别打掩护,这两日在我屋子里的人一定是尹春花!别以为我眼睛看不到就真的是瞎子。”

    银铃心里替尹春花叫屈,噌的站起身,开始收拾书桌上的纸张,带着气的把那张写有花南容名字的纸佯装不小心的甩了出去,大声喊着:“大少爷,是春花小姐能怎么样?不是春花小姐又能怎样?您真逗!没空陪你了。”

    那张纸飘飘荡荡的从空中落在李嘉泽的脚下,他弯腰捡起那张纸,认真地端看起来,是尹春花的笔迹没错,墨迹干透的程度看,绝非一两日内完成的东西,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邪火从胸口翻涌上来,举着那张纸,对着银铃质问道:“这是什么?”

    银铃故作紧张的快步上前,跳着去抢那张纸的喊道:“我们小姐平日练的字画罢了。”

    李嘉泽将那张纸在银铃面前展开,怒气冲冲的盯着她,突然觉得就是有这样的下人,春花才会被她们带坏,厉声问道:“她平日就在闺房里描写男子的名讳?”

    银铃像是要自毁证据一般把张纸从中间撕开,白色的纸片快速纷飞在李嘉泽的眼前,向后倒退三步,指着他说道:“少爷,这里虽然是李家大院,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我家小姐爱写谁写谁,即便你是她的兄长,这种事也轮不到你管吧?你要有什么不满意,和老爷说去,别在这里污蔑我家小姐的名节。”

    越来越没规矩了,李嘉泽指着银铃,呵斥道:“银铃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这样说话!”

    银铃跳上书桌,双手插腰,指着现在比她矮一头的李嘉泽道:“我在这里叫你少爷是给小姐面子,我和金铃的卖身契小姐早就还给了我们,留在这大院里完全是因为感激小姐对我家里的照顾,既然挑明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实话,你一点也配不上我们家小姐。”

    “你!”

    看着李嘉泽气的哑口无言的表情,银铃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用手扒着下眼皮的得意道:“就算没有你们李家的陪嫁,多的是好男儿愿意娶我家小姐,谁稀罕你这冷冰冰的太傅!就当我家小姐瞎眼了十年。”

    此时李嘉泽的脑袋只想着这两日尹春花说过的话,“我想春花姑娘是欢喜你的。”“并不是虚情假意,我是真的喜欢你。”那这就是她的喜欢?喜欢他的时候可以念着花南容?还有那个吻算什么?算她一时蒙了心智?

    心房似有迟钝带齿的刀深深地插进,是痛吗?连痛字都觉得形容不了,那把刀反复的剜着他的心,刺激着他今日脆弱无比的神经,烦躁,顿时生出恨不得粉碎一切的冲动。

    快步朝着尹春花现在所在的院子冲了去,银铃看着李嘉泽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也赶紧追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来人啊!少爷疯了!”

    金铃远远听到银铃的喊叫,带着护院将李嘉泽拦在院门口,双手叉腰的看着他道:“少爷,我姐小姐现在正睡着呢,没心思理会你,等她醒了,想见你了,你再来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是我们沧月国的太傅大人,男女有别的道理总归是懂的吧?”

    “这是我家!我们李家的院子,我进院子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啪”一声茶杯被砸碎的声响从里面的屋子里传出,金铃转身进了屋子,对着护院命令道:“没小姐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人进来!”

    “是!”这护院们平日都是受尹春花和李庸的指挥,即便尹春花是女子对她的尊重也没减半分,反倒越发佩服起这女子的气度和胆量,全都岿然不动的耸立在院门口,呵声回应。

    李嘉泽像是傻子一样的站在外面,金铃和银铃进了院子之后,她们就再也没出来过,更可气的就是花南容能进院子,他不能进!

    花南容本是来替鬼彻他们取先前留在屋子里的衣裳,没想到院子门口会是这样大的阵仗,硬着头皮让护院通报之后,顶着李嘉泽炙热的目光就进了院子。

第六十九章 再见晋源() 
百爪挠心也不过如此,李嘉泽眼睁睁看着花南容抱着一包袱走了出来,尾随其后的问道:“南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说?”

    花南容对着李嘉泽傻呵呵的干笑两声,用轻功跳到院中的围墙上,俯视着下面的人,嬉笑道:“额,春花小姐泡的茶挺好喝。人美茶也甜。”

    李嘉泽抬头看着花南容,难以相信的问道:“她给你泡茶了?!”

    给救命恩人泡壶茶有什么好奇怪的?花南容理所应当的说道:“对啊,我去拿东西,总不能傻傻的站着吧?”

    难不成真的钟情于这花花公子了?李嘉泽略有不甘的提醒道:“她有没有说话?你就没发现她的声音······”

    原来是打听声音的事,花南容随口胡诌道:“春花小姐没和我说话,只是冲着我笑,陪我坐了片刻,便进里屋歇息了,她好像很累的样子。”

    见李嘉泽将信将疑的态度,花南容坐在围墙上面,学着鬼彻平日不死不活的悠悠语调道:“哦,对了,春花小姐后天就要离开李家大院了,似乎是要和彻公子他们远行,散心,我大抵也要随他们走走,太傅打算什么时候回金陵城?”

    李嘉泽再次确认的问道:“你说她要走?”

    花南容跳下来与李嘉泽并肩而行了一段路,摇着脑袋开导道:“对啊,丫鬟们正收拾过冬用的衣裳和貂裘,毕竟是十五岁的孩子,这么多年一直忙生意,换个心情也不错。”

    听到这个消息李嘉泽步伐变的缓慢起来,与前面的人错开了一大截,依旧是沉稳内敛的神情,脸上如同秋日的霜冻,花南容扭头看着他,不知为何,产生一种感觉:他的心境并不似表面那么镇定,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初初入夜,皎洁清冷的月色下,身着月白色长袍的李嘉泽如同笼罩一层化不开薄雾,从远处走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前面的路到底通向哪里,该怎么走,迷茫得像是寻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次日他依旧没看到尹春花,打听到她会跟李庸辞行,庭院里还是一片金色迷人的秋景,他故意在必经之路的湖畔等着她。

    三日过去,尹春花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再次回来,欣喜之情冲淡了这两日心中的淤积的伤痛,脚步轻快地朝着李庸院子里走去道别。

    李庸抹着泪只是嘱咐她每日写封信报平安,比她第一次走货时还要长叹,可细想再也没有比跟着神君出行更让他放心的事了。

    李嘉泽是在尹春花回去的时候才从湖畔阴影处走了出来,沉声问道:“春花,这两日怎么不让我见你?”

    尹春花从李庸那里出来时的心情本是极好,俊俏的眉眼漾着浅浅的笑意,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李嘉泽,在原地愣神了片刻,该来的总会来,垂下眼帘淡淡的回话道:“兄长,对不起,昨天我不舒服,不想见人,有事么?”

    李嘉泽一把拽住她手腕,熟悉感涌上心头,更加让他确认前两日和他朝夕相处的女子正是尹春花,强行压抑着怒火,问话道:“有没有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需要我和你挑明么?”

    尹春花只是垂着头没注意到李嘉泽的神情,继续道:“兄长,前两日是我的错,给你带来了麻烦,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对不起。”

    昨天她就做出了决定,用尹春花的身份来了结这十年的感情,现在全都说出来了,只觉得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整个人轻松不少,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我决定跟彻公子他们一块儿走走。”

    她的话恍如离弦的箭,不回头地朝着李嘉泽心中一刺,不会再出现在他眼前?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李嘉泽转身走到庭院的池边,望着凑到他这边的红色锦鲤,拥簇红色似绽开在水中的花朵,明明充满了活力,在他眼里却没有半分逗耍的心,从旁边的堆放的石头缝里取出鱼饵,手顿了顿,又恢复如常,风轻云淡道:“是么?祝你一路顺风。”

    尹春花见他还是似以前那样淡淡冷冷的性情,正打算转身离开,免的再招惹他厌烦,就听到李嘉泽招呼道:“春花,你不过来坐坐么?”

    她静默片刻没说话,走到一旁的石堆旁,也掏出一个小小的陶瓷罐子,坐在离他只有一丈多远的地方,望着凑上前来的锦鲤,嘴唇弯起浅浅的笑意,洒了一把鱼食,蜂拥而来的红色和开合的鱼嘴,看得人心情也好了起来:“兄长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不是花南蝶的声音,可是语调和语气无论说什么总是带着浅浅的欢喜,以及些惆怅,心中的悸动并没有因为声音的改变而扭转回来,这应该是那个“花南蝶”的表现。

    李嘉泽笑道:“没什么,前天的事,我会负责任。”

    尹春花看着依旧神情淡然的李嘉泽,他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明明也就是二十五岁严肃的如同历经沧桑老人,负责任?负什么责任?她正要开口询问,这才想起来前日跑出院子前,她近乎绝望的轻吻。

    从古至今男女授受不亲,她的脸颊早就变的通红,却强装镇定,满不在乎地捂嘴轻轻笑了两声,很快地回话道:“是兄长你太过认真了,没有必要因内疚而生什么不相干的同情,说出负责任这么可笑的话。我尹春花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活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要。你不是说我没有为自己而活么?我一直很向往江湖那种逍遥散漫,不拘小节,可你偏偏是严谨的太傅,想来我们也并不适合。现在时机正好,我少了许多牵绊。路上有彻公子和花南容作伴,想必不会无趣。”

    李嘉泽紧握着手中的陶罐,轻声道:“确实如此。”

    尹春花本是想和李嘉泽在最后的时间里,谈点开心的事,她即将离开,心中有千千不舍,明明前两日还相谈甚欢,只可惜事与愿违,现在却变的分秒之间都那么难熬。

    直到中午,秋日一天中最为温暖的之际,李嘉泽的话里也只有“嗯”“啊”“好”这样的词汇。

    她如死水的心更是愁苦的泛不起任何波澜,原来无论她怎么努力,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心动。

    借着要收拾出行东西为由,草草的告别了。差遣不远处的银铃给鬼彻传一个出行的准信外,她还要及时处理一下手中生意的交接,李隐和李薇在这点倒是非常配合,时间很紧迫,不到一日的她就要走了。

    这样也好,忙碌容易让人忘记悲伤,不再胡思乱想,她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那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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