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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问情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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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一惊,忙收回手去,且不说神界众神的责难,单说这神凡之恋,本身就是违天逆地,不顺天意的,若非要在一起,便只有共度天劫。她是北方地神,修高位深,历了天劫也能保住性命,但苏子洵乃一介凡夫,历了天劫只会命丧黄泉,况且她若走了,北方众生失了保护,遇了危险,她如何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众神?



  如此一想,星月便决定离开凡界,离开苏子洵,回到神界去,临走前,她想起这些天苏子洵细心的照拂,便决定去与他作个别。



  正想着,却见开满紫色相思花的小道上,苏子洵一袭蓝衣,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他来到星月身旁坐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嘴角扬起浅笑:“今日兴致怎么这么好?清晨便来赏花?”



  星月笑笑,道:“我见这相思花正开得美,便来看看。”



  苏子洵想了想,道:“唔,这花确是不错,不过,总不如人好看。”



  星月面色微红,忙岔开话语:“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子洵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然后看着她,沉吟道:“呃…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你…想去哪里走走?”



  星月看着他,沉默了半晌,一句“我想回家中看看”在心中憋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口来,苏子洵看着她,突然道:“对了,昨日你掉的紫色小包,我已帮你寻到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正想递给星月,却见一张紫色的锦帛掉了出来,于是他便随手捡起来,无意中瞥了一眼。



  星月本想要回苏子洵手中的锦帛,却见他抬起头,面色惊讶的看着自己,这惊讶中,竟夹杂着几分难以抑制的狂喜。



  苏子洵上前握住星月的手,笑道:“娘子,你果真回来了。”



  星月忙抽出手来,道:“我不是你娘子,你错认了罢?”



  苏子洵笑了笑,道:“你若不是我娘子,为何会有这锦帛?”



  星月无奈道:“那日我在梨园中散步,它飘在了我跟前,我便随手捡起它来,放在了这紫色小袋中。”



  苏子洵笑道:“那便是没错了,这锦帛自有灵气,会帮我找到你。”



  星月惊得后退两步,道:“你,究竟是谁?”说着,便化开了地轮眼,紫色的地轮眼中,苏子洵并无异样,依旧是个凡人,她心生不解,看着他手中的锦帛,问道:“这锦帛,为何会自带灵气?”



  苏子洵愣了愣,道:“我亦是听重渊义哥说的,十年前,娘子逝世后,我便来了此地,义哥说我会在此遇上她。”



  星月闻言惊道:“重渊?你是魔尊重渊的义弟?”



  苏子洵一愣,道:“魔尊?我只知当年我受人陷害,误入了一座名为夜空的山,险些丧命,是义哥救了我,并将我送回了青州,后来娘子失踪后,他便告诉我,娘子十年后会重回这里,此帛便是我与她相认的信物。”



  星月看着他,不解道:“你既是魔尊的义弟,为何竟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苏子洵闻言,颇有些惊讶道:“娘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父母本就是凡人,义哥说,家父家母曾有恩于他,故认我作了义弟,对我多加照拂。”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如此说来,娘子,这十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星月听着娘子二字,浑身顿时泛起一阵冷意,她打了个哆嗦,道:“我不是你娘子,这些年来,我一直住在神界北湖,从未入过凡界,至于你那失踪的娘子,我估摸着她已入了轮回道,按现今的年岁算来,至多不超过十岁。”



  苏子洵闻言一怔,看着星月的手,疑惑道:“是么?可娘子的无名指上,不是纹着一朵相思花么?”



  星月心中一惊,想起自己的无名指间,确是有一朵暗紫色的相思花,星月自己也记不大清,这相思花是何时纹上去的,可自己来凡界前,不是将其隐去了么?苏子洵是如何知晓的?难道真如他所言,自己是他的娘子?



  想到这里,星月摇摇头,向后退了退,苏子洵见状,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道:“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说着,他的手愈发握紧,“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生离死别,虽是天意,但心中有彼此,何处不是永远呢?”



  星月闻言心中一颤,慌忙推开他,跑出院门,来到了初来时的梨园,她化开法术,全不顾身后急急追来的苏子洵,紫光的身影一闪,回到了神界。



  到了北湖后,天已经全黑了,星月心中极是烦乱,于是便去南湖找冰墨,到了南湖,她立在湖畔,用神明特有的心灵感应呼唤她,然后便坐在南湖旁的高地上,等待冰墨出来。



  神界的月光格外皎洁,星星缀满苍穹。星月抬头看着天上流动的浮云,心里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宁静感,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仿佛就在不久前,她和某个人,也是这样坐在一起看星星。



  拂过面颊的风有些清冷,星月闭上眼睛,面前仿佛有雪花拂来,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想着想着,一滴银色的泪,顺着她的脸庞缓缓流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阵清风携着淡香袭来,星月睁开眼,面前站着的,正是一身赤红色华裙的冰墨。



  冰墨坐下身来,拂去她脸上的泪,柔声道:“怎么了?”



  星月扑过身去,低声啜泣道:“冰墨,我在凡界,遇见一个凡人,我总觉得他很熟悉,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我好难受…”



  冰墨闻言,身体微微一颤,问道:“那凡人,叫什么?”



  星月抽泣道:“…苏子洵。”



  冰墨摇摇头,苦笑道:“看来,天意着实不可违,避之越远,趋之愈甚,星月,有一些旧事,我终须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日后不能再去找他。他是你的劫难。”



  星月迟疑半晌,终于点点头,看向冰墨。
第十六章 人事为引
  百万年前,人间初从混沌中分离,彼时星月确是下凡去了,其实不止是这些年,自太古三神归去混沌、万劫之境又下沉后,神界太古的这五万年来,她都一直都在凡界常住,凡界的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她早已看惯,可她却没想到,自己会在最后那百年里,爱上苏子洵,并嫁给他。而她嫁给苏子洵的事,神界并无一人知晓,除了她的好友,南方冰墨地神。



  神凡之恋本违逆天意,若想要长相厮守,便只有双方都历了天劫,方可得一世平安。



  星月在凡界的最后百年间,与苏子洵甚是恩爱,苏子洵乃青州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长得亦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青州的女子都极是仰慕他,可他却一概都看不上,偏偏爱上了星月。如此这般,不由得不说是造化天意。



  一日,尹屾天神下凡,在梨园内,他看见星月手挽一个男子,正在园中散步,于是他化开天轮眼,仔细一看,竟发现旁边的男子是个凡人,更让他震惊的是,星月的腹中,还怀有一个孩子。



  尹屾沉思一番,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于是他回到神界,便立即将此事告诉了神界余下的六位守护神明。



  九阳、皓穹、月芙、风霄、天禾五位神明闻得此事,皆是惊奇,唯有冰墨一位,神色较为平静。



  傍晚时分,冰墨决定去往凡界,告知星月此事,并带她暂回神界。冰墨此行极是隐秘,但她不知,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尹屾。



  尹屾与冰墨同镇神界之南,且又是太古旧识,表面上看起来关系不错,暗地里却是老死不相往来,冰墨对尹屾尤为不满,俗话说,凡有果,必有因,此番变化;也是源于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话说神界东南,有一座归无山,山中有一位美丽的牡丹仙子,一日,那牡丹仙子来南山赴宴,对尹屾一见倾心,可是尹屾早与月芙成亲,而且就在一月前,月芙才刚刚生下寒隐不久,而这场宴会,正是寒隐的满月宴。



  那牡丹仙子也很知趣,得知此事后,便再不提起尹屾。



  近日来,由于神界浊气渐重,万劫之境沉入了九阳山底,炽烬岛也成为了新的刑罚之地,诸神众仙心中皆不安定,所以冰墨便去南山找尹屾,想找他商讨一下对策。



  冰墨到了南山,却发现尹屾并不在元清宫中,守门的仙童告诉冰墨,尹屾今日一早便出了远门,大约要傍晚才能回来,冰墨闻得此言,便打算先回南湖,明日再来找尹屾。



  冰墨骑着重名烈鸟,腾行于南山之上,到了半山腰上,她远远便看见尹屾携着一仙缓缓而来,于是她隐去身形,细细一看,来者正是尹屾,此时,他的手中正抱着一位红衣美人,那美人早已陷入昏迷,正是归无山的牡丹仙子。



  冰墨心生好奇,便一路紧跟尹屾而来,尹屾到了元清宫,便将牡丹仙子抱去了寝殿,冰墨大概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便设法去救牡丹仙子,谁知尹屾竟用天轮罩在殿外设了结界,于是那一夜,冰墨在殿外立了一晚,终是无计可施,只得任着尹屾胡作非为。



  翌日,尹屾将其送回了归无山,寒来暑往,半年后,牡丹仙子无故怀孕,被神界八神合力削去修为,贬入凡尘,永世不得飞升。



  牡丹仙子被贬的那一日,正是神界六月,天空竟下起了红色的飞雪,冰墨将她送至九阳山的沙罗双树旁,那里正是凡界的入口。



  “地神,可以告诉我一件事么?”牡丹仙子急切道。



  “你问罢,我若知道,必定告诉你。”冰墨望向远山。



  “我被贬入凡界……他可有替我说过一句话么?”牡丹仙子眼中,早已泛起了点点泪光。



  “…对不起。”冰墨默了半晌,最后竟开不了口。



  “他终究是不会!”牡丹仙子蹲在地上,捂住脸,放声痛哭起来,“他说过…只要我不嫌弃,那里便是我永远的归处,可最后,他竟忘了,他竟忘了…”



  冰墨上前扶起她,淡声道:“尹屾既负了月芙,可知他未必不会负你。”说着,她又叹息一声,摇头道,“罢了,神明已经够苦,便不该背负更多的东西。”



  “路途寒遥,各自珍重罢。”言毕,冰墨转身离去,牡丹仙子跪在地上,还在不住地哭泣:“不是的,不是的,我问的不是他,我问的是他,是他啊……”



  第二日,牡丹仙子便失踪了,冰墨地神派神明去寻,却闻得万劫之境的守神说,仙子昨日跳入了邪渊地中,再不知所踪……冰墨的得知此消息后,卧于南湖冰雨花丛中,一夜未眠。



  自此后,冰墨与尹屾,便由从前的好友,变作如今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上几分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那一日,尹屾跟着冰墨来到了凡界,冰墨见到星月,便劝她暂回凡界,避避风头,可星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走,冰墨知她放不下苏子洵,只好回了神界。



  冰墨刚走,重渊魔尊便来了凡界。他此行原是来探望苏子洵的,星月既知他不是普通人,但因他待子洵一向甚好,这份情比之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所以星月也就全当自己不知道。



  这一夜,星辉月明,好似往常般平静,可他们谁也不知,一场浩劫即将降临。



  千百年来,世人总是说,缘起,是天意,缘灭,亦是天意,却不知,人事,往往才是这结局的引子。



  那一夜,尹屾见魔尊与苏子洵以义兄义弟相称,极是亲近,回到神界后,他便立即将此事告诉了众神,一时间,此事在神界传得沸沸扬扬,众神只知神界的星月地神嫁给了魔尊的弟弟,殊不知,这魔尊的弟弟只是个义弟,且是个普通的凡人。



  神界的天地守神竟嫁给了魔族?这可怎么了得?一时间,群神激怒,要擒了那苏子洵泄愤,冰墨地神虽极力反对,却也难犯众怒,最终只有允了。



  下凡那一天,冰墨匆匆去找星月,要她回到神界,与众神认个错,也就罢了。星月得知此事后,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却依旧笑道:“我既做了他娘子,定是与他同生共死,永不分离的,况且我是若走了,留他一人面对众神责难,我亦放心不下。”



  冰墨握紧星月的手,急得泪水涟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只要你向众神认个错,答应与苏子洵不再往来,便能免了这场劫难。”



  星月摇摇头,抽出手,惊退几步,冷声道:“认错?我为何要向他们认错?我爱上子洵,这便是错么?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洵一介凡胎,若落入众神之手,还有他的活路么?我不走,我绝不能留他一个人。”



  冰墨还想继续劝她,却见天边飘过片片暗云,顿时山河变色,怒风阵阵,星月见此情景,忙将施展法术,让苏子洵陷入了沉睡中,然后自己则孤身去了云上。



  此时星月已身怀有孕八月左右,当是时,她见往尹屾往身后飞去,想必是要去加害子洵,于是颇为慌乱的急急回身阻拦,却不想被尹屾一掌打在了肚子上,刹那间,她觉得眼前一黑,肚子也疼得厉害,便直直从云上坠了下来。



  就在她意识渐渐模糊时,一抹赤色身影闪过,稳稳的接住了她。
第十七章 泪别灵雪
  冰墨站在地上,怀抱着星月,眼中的寒意如极夜的冰原般浓重,仿佛化不开的万年寒冰,她看着尹屾,怒道:“好个尹屾,出手伤一个身怀六甲之人,从前竟不知你有这番本事,真是不辱没你南方天神的尊号!”刹那间,冰墨的全身似被烈火笼罩,她化出地轮罩,抬头望向众神,目光冷冷道:“谁若敢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今日我倒要看看,谁能将苏子洵带走!”



  话音刚落,有几声化自心灵感应的暗语,遥遥自云上传来。



  “姐姐,先带星月回神界罢,她腹中的胎儿好像有些不妙。”九阳的声音从云上传来。



  “冰墨,切不可意气用事,回到神界,我们自会保苏子洵平安。”皓穹见冰墨这样,神色也是担忧。



  冰墨闻言,细细一想,便强压住怒火,隐了周身赤红,化开地轮罩,准备上了云层,与诸神同回神界。



  冰墨正要走时,身后却传来一阵阴冷笑声:“这苏子洵,今日我是要定了。”说着,一道红光直直向冰墨袭来,冰墨此时毫无防备,眼看着便要被击中,突然,一道玄光闪过,化了那道红光,冰墨转过身去,见皓穹一身玄袍,立于身后,他的神情不似往日般温和,漆黑如夜的眼眸中,竟隐着几分淡淡的杀气,但只是几秒,又瞬间隐没不见,皓穹看着尹屾,淡淡地道:“尹屾,到此为止罢,你伤了星月,还不够么?”



  尹屾愣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皓穹,随即拂了拂衣袖,转身走了。



  回到神界后,由于星月受了尹屾一掌,胎象极是不稳,于是守神只好将胎儿化出其体外,养在了九阳山灵仙洞中,灵仙洞汇聚天地日月的灵气,更有神界天地屏障保护,是神界最有灵性的地方,冰墨每日都会去看看,待到三百年后,此胎便可降生。



  至于苏子洵,冰墨将他送回了凡界,原本该抹了他的记忆,谁知冰墨无论如何抹,竟也抹不去星月这一段,于是她只好将苏子洵的记忆作了修改,让他误以为星月已死,可谁知,苏子洵却误入了夜空山,遇到了重渊,想起了曾经的记忆,于是他回了青州后,不娶不续,在凡间等了星月十年,最后,竟是让他等到了。



  而星月则被抽去情丝,截了这一段记忆,如今,被截走的这一段前尘往事,被暂存于灵仙洞中的一颗古树中。



  星月听冰墨讲完后,坐在冰雨花丛中,惊得不能言语,她慌忙爬起身来,转身便往九阳山跑去,银色的月光洒在她墨色的发上,如同一层薄薄的霜雾,她的紫色衣裙随风飘动,好似片片飞舞的相思花,她脑海中不停的回想起苏子洵在她临走时说的一句话:



  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生离死别,虽是天意,但心中有彼此,何处不是永远呢?



  这便是他苦等十年,想对她说的话么?



  这十年,他没有忘记自己,可自己却把他忘了。



  这十年,他每一日都活在无尽的相思与苦痛中,而自己却无牵无挂的活了十年。



  为了自己,他去夜空山找魔尊,险些丧命,只为寻得一丝一毫有关自己的消息。



  他们明明很相爱,却总是阴差阳错的分隔,难道,这也是天意么?



  冰墨见星月急急奔去九阳山,心中大约也猜出了她的心思,便忙起身去追,终于,九阳山八层玄台上,星月停了下来,她站在沙罗双树旁,望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冰墨飘下重名烈鸟,看着星月,轻叹一声,道:“进去看看罢。”



  星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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