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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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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坏女孩!”可纽梅哭叫着,她的弄斜的眼睛闪着光,“你闭上嘴!”
  “请停下。”麦可卢医生说,而白人女孩再一次感到恐惧,逃走了。绿础鸟又开始呱呱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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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可恶的东西拿走。”医生疲惫地说。
  “鸟。”特里·瑞说道,他看上去令人作呕。
  “你可以走了。”埃勒里向可纽梅说道,而她则谦卑地弯着腰,带着那鸟笼离开了。
  埃勒里正要清除写字台上文具中的日本球
  时,一个矮胖的、穿着起皱的亚麻布西装、带着公事包的人跑进来,擦拭着他光秃的头上的污点。
  “我是莫勒尔,”他在吱吱的叫声中宣布道,“蕾丝小姐的律师。你好,警官。你好,麦可卢小姐。啊,悲剧。无疑是哪个狂人干的。而你,我已经看了你的照片——当然了,埃勒里先生。”他伸出了一只湿手。
  “是的,”埃勒里说道,“我想你认识每一个人,不过,除了瑞先生。”
  “瑞先生。”莫勒尔斜着眼看了看说道,“怎么回事?”——特里·瑞看了看他的湿手——“哦——现在,奎因先生,我们要干什么?”
  “你已经读过这封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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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读过了。奇怪的是她没有写完,或者
  不是没写完。也许她在——我是说,在她能结束之前就——”律师咳嗽起来。
  “那么是谁把它弄皱的?”特里·瑞轻蔑地说道。
  埃勒里对他看了一眼,然后读着这封信。信
  是写在一张在小的、几乎是科学地精确的手稿上,它的日期写的是星期一下午。
  亲爱的莫勒尔:
  我的记录表明,我在欧洲的外国权利支
  付款额中,有确定数目的一笔钱未曾偿付。
  如同你知道的那样,最大的项目在德国,主
  要是从纳粹党人的法律在德国实行以来,出
  版商不得向国外的人支付。我希望你马上,
  并且彻底、全面地调查整个一览表——有些
  书籍使用费应来自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和
  匈牙利,一些零星的报纸和系列作品应来自
  丹麦、瑞典以及其他等等国家——并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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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得到直接的支付。看一看你是否能够进
  行某种类似于哈德斯特与皮特格之间的协
  定;我知道信用文件交换已经在一些作者中
  实行着,就像在他们的英国代理商和德国出
  版商之间实行的那样。
  “怎么样,”埃勒里抬起头来问道,“莫勒尔先生,蕾丝小姐请你查对她的外国使用费,她没有文学代表吗?”
  “不要相信他们,绝对地信赖我。我是她的
  律师和代理商,并且天知道还是另外一些什么。”
  埃勒里继续看信的第二段:
  莫勒尔,我希望你为我做些事情。它是
  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我知道我能信赖你,
  你从来不——
  “嗯嗯,”埃勒里说道,“在她说明之前就停止了。我认为特里是正确的。她只是改变了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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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是要知道她提交的是什么。”莫勒尔嗫嚅般地说道,“我最想明确地知道。”
  “谁不想知道?”特里吼道。麦可卢医生和伊娃都走到了写字台处一同读这封信。
  那个大块头摇了摇他的头。
  “我认为那个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事情,只
  能是个愿望。”
  “不,先生。不,先生。蕾丝小姐刚刚在上
  星期告诉我,她对她所立的意愿非常地满意。”
  “那时她立下了遗嘱了吗?”埃勒里询问道。
  “是的。她要求在她的遗产清算后,能够分
  出文学基金,以使几个研究机构受益——”
  “学院。”特里解释说。他看起来讨厌莫勒
  尔。
  “一份捐赠,”律师呆板地继续说着,“到东京的帝国大学。你们知道,在她父亲去世后她在那里教过书。”
  “这事麦可卢医生已经告诉了我。个人的遗
  产是怎样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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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有。”
  “但是,考虑到她即将和麦可卢医生结婚,
  她有没有打算改变她的意愿?”
  “她没有,先生。”
  “没有必要。”医生用单调的声音说道,“我自己的收入比她的要大得多,而她知道这一点。”
  “非常奇怪,这整个事情。”特里坚决地说。
  “但是,有没有任何一个——我是指任何的
  个人——会从她的死亡得到利益?”
  “没有任何活着的人。”莫勒尔迅速地唧唧般地说道,“我想起,蕾丝小姐从她的父系亲属——一个已故的大姑妈——那儿得到大量年收入。在姑妈的遗嘱中,蕾丝小姐可得到收入,直到她四十岁,而在此之后,本金也成为她的了。”
  “这样她就要变成富裕的女子了?”
  “视情况而定,”律师说,“看你表示什么意思。财富——哈哈!——是个比较的关系。我应该说,是良好的弹性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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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想到,你说过她继承大量财产?”
  “啊,事实上并没有,她在明确规定的年龄
  之前,为幸运结束而死了。换句话说,她在四十岁前死了——她的第四十个生日是在十月里。仅仅差一个月没有达到——确实遗憾!”
  “真是有趣,至少说起来是如此。”
  “或者宁可说是不幸。你们看,姑妈的遗嘱
  也防备着那个偶然性。如果在到四十岁之前蕾丝小姐死去,姑妈的所有遗产,将归蕾丝小姐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是谁?”
  “一个也没有,她没有任何亲戚。在这世界
  上她是绝对孤独的一个。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另外,现在姑妈的遗产就要根据姑妈的遗愿,归特定的慈善机关处理了。”
  奎因警官搔了搔他的下巴:“麦可卢医生,
  在蕾丝小姐的生活里,有没有失望的求婚者?”
  “没有。我是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莫勒尔先生,”埃勒里说道,“关于蕾丝小姐,你知道任何事,包括私人的事件,可以给我180
  们提供有关她被谋杀的线索吗?”
  莫勒尔再一次挠了挠他那光秃的头:“这的
  确要答复你吗?在不久以前,她告诉我说,她在世界上没有一个敌人。”
  特里却说:“那是她自己认为的。”
  莫勒尔用两只明亮的小眼睛看了看他,小声
  咕哝着一些模棱两可的、上下跳动的词语,带着那没有打开过的公事包,离开了。伊娃有些歇斯底里的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带着这公事包。
  埃勒里说道:“你知道,那是奇怪的。这儿
  一个女子活着拥有一切,而死掉只能是最天然的不幸。她有名望,她刚刚获得一个美国作家所可能得到的最高的荣誉。她是潜在的——几乎马上就——非常富有:在一个月后她就会继承大量财产。她幸福,而且拥有所有变得更幸福的前景——在短时间内,她就将和她选择的男人结婚……然而,突然,在全部幸福之中,她被暗杀者击垮了。”
  “这我不能理解。”麦可卢医生喃喃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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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为什么犯谋杀罪?为了获利?但是从
  她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一便士,除了几个公众机构,而这些机构简直不可能被怀疑为杀人者。为了嫉妒?但是,显而易见地在她的生活中并没有爱情纠缠者——这不是一个犯罪情结。为了仇恨?但是你已经听到莫勒尔所说的——没有一个敌人。这一定奇怪。”
  “我希望我知道应该提议什么。”医生说道。
  他有些僵硬,这使得伊娃要转开她的脸。
  “律师在那一点上不可能错得如此厉害。”特里·瑞突然说道,“精神病患者。”
  最终埃勒里说道:“坐下,麦可卢小姐。这
  对你们民族来说是残忍的,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坐下。”
  “谢谢你。”伊娃微弱地说道,“我——我相信我愿意。”
  她坐在低床的边缘上。
  埃勒里围绕着写字台,开始在废纸篮子中挑
  选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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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砸坏窗户的石头。”警官申诉说。他用鞋指着石头,那块石头放在伊娃曾经看到的地板上的确切位置上。
  “啊,石头,”埃勒里说着并看它一眼,“爸爸,你知道,特里对那块石头有一种理论,爸爸。他认为某个孩子投掷它。恶作剧。”他继续在篮子中探究。
  “他干的,他干的吗?可能是,在那时。”
  “啊!”埃勒里大喊,从底部捞出一些东西。
  他拿着它,犹如它是炸弹似的。
  “不必担心指纹。”警官随便地说道,“它已经拍照存档了。”
  麦可卢医生瞪着眼——充血的双眼——走过
  来。
  “这是新东西。”他复活了往昔的力量,尖锐地说道,“我以前从没有见到过,奎因先生。”
  “它并不新,”警官纠正道,“至少是那老年妇女这样说的。她说蕾丝小姐和她从日本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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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是星期一下午伊娃在桌子上发现的
  那半把剪刀。
  当缺少的那一半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时,埃勒
  里看了一眼,整个工具像个鸟,有着灿烂的羽毛,以及一个鸟喙的两部分,长半英寸。制造工艺是东方式的完美无瑕。金属是用巧妙款式的瓷器镶嵌着。刀片必须在整个剪刀中才显现出鸟嘴,鸟胫,鸟身,而那弓形是鸟腿——一种极其非正统外观的剪刀,但从其刀片的锐利来说,又是非常经久耐用的。含有全部色彩的半宝石的晶片镶饰在剪刀上,造成羽毛的幻觉;并且在从凸肚窗透过来的光亮中,它们五彩缤纷,闪闪发亮。在埃勒里手中的五英寸长的半把剪刀——尽管它是如此的轻,以至于他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象生物那样长着羽毛,但它意味着抗议。
  “聪明的想法。我想知道它模仿的对象是什
  么种类的鸟。”
  “可纽梅说它是鹤——她称它的日本名字像
  是‘绿础”或者类似的东西。”奎因警官解释道,“她说是被神化了的鸟,好像是蕾丝小姐喜爱所184
  有的鸟。”
  “现在我记起来了!日本鹤——长寿的象
  征。它不太像是十足的预言家,是不是?”
  “如果你需要的话,你能够从中看出某些微
  妙的东西。”老人淡淡地说道,“对于我,它只不过是杀死了她的那把刀。”
  如果那矮小的人再保留他那不可思议的温柔
  多一秒钟的话,伊娃感到她一定会尖声地叫喊出来。啊,也许她及时记起,可能他们擦掉了她的指纹!
  “你能确定那就是武器?”埃勒里小声说。
  “塞缪尔·普鲁提说,伤口是精确地和那个刀片具有相同的宽度和厚度。它几乎不可能是巧合。”
  “不。除了它,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不是那刀鞘!”
  “什么刀鞘?”
  “我们在顶楼上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个箱子,
  就是日本女子说的总是用来装剪刀的那种。但是,它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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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阁楼?”埃勒里的眼光看向写字台,固定在一条金色的封蜡和一块金属印章上,印章上刻有日本的表意文字,但是,他又好像没有看见它们。
  屋顶阁楼——?
  伊娃彻底忘了屋顶阁楼。那阁楼她从来没有
  看见过,并且任何人从来没有被允许去看过。在那上面有什么?而她并没有真的在意。她认为那不能造成什么问题……
  “所以剪刀是从上面那里来的。”警官说道,“这就是为什么除了可纽梅之外,任何人都不记得它了。她说,它已经坏了好些年了。看起来确实如此。杀人犯通过阁楼窗户,拾起了这半把剪刀,走下来,刺杀了蕾丝小姐,擦掉了刀刃上的血,丢下在篮子里,然后从他来的路线逃脱了。
  是的,看上去确实如此。”
  在他的声音里,有着嘲弄的痕迹吗?伊娃胡
  乱地想着。
  他所说的是不可能的——凶手不可能来自屋
  顶阁楼。不可能是因为卧室的门是从里面门上的。他真地相信他嘴里所说的那些吗?
  “我认为,”埃勒里深思地说道,“我要看看那个屋顶阁楼。”
  
  第十一章
  
  楼梯狭窄、陡峭,走上去吱吱嘎嘎地作响。
  走着走着,埃勒里感到有必要和其他人靠近一些,就挨着尹娃和她的父亲一道向上爬。特里·瑞与奎因警官,为好奇心所驱使,马上也尾随在池们的后边。那个褐色人,由于警官的刺激,最终胜利了,走到了他的前面。因为老人讨厌有人跟在自己后边,同时他尤其讨厌那些安装吱吱嘎嘎的楼梯,却不去减低其噪音的房主。
  他们逐步进入到一个冷清的、有着倾斜天花
  板的房间,完全没有人们对伊娃想象中所描绘的那些神秘景象。钻出了楼阁的阴影之后,出现了太阳的光芒,一个清静、优美、没有任何一点邪恶、几乎纯洁的房间展现在他们面前。房间的两个窗户都挂着带花的薄罗纱窗帘,而有着四根枫188
  木床柱的床,用磨擦轧光印花棉布床单覆盖着,床单的花纹像窗帘一样,颜色是樱桃色的。此外,墙壁上挂着日本水彩画,磨光地板上面铺着垫子,这些是房间中仅有的来自太平洋之外的东西。
  “多么令人愉快的房间!”伊娃下意识地叫喊出来,“怪不得卡伦要在这里写作呢。”
  “我发现它,”麦可卢医生用噎塞的声者说
  道,“通风不良。”他转过身去,走向开着的窗户。
  “这房间是东方和西方的多么奇怪的混合,”
  埃勒里评论道,看了一眼小巧的柚木桌子,以及它上面的老旧的打字机,“它有着楼下所没有的反常现象。”
  在房间的一个角落,有一台电冰箱,电冰箱
  上面是厨房柜橱,旁边是煤气用具。在卧室边缘是一个很小的浴室,其中的设备却非常时髦。浴室中有一个小窗和一个天窗,却没有另外的门。
  这小小的公寓,就像曾经住在其中的女子一
  样,优雅——而且有良好的习惯——是一个避难189
  所,它的门安装在楼梯口处,那是它通向世界的惟一的出口。
  “这是一种强烈的孤独。”埃勒里说道,“她是怎样做——如何分配她在这间屋里工作和在楼下房间的时间?”
  “她在这里写了《升起的八朵云》,”泪水在眼睛中打转的伊娃说道,“我决没有想到过它是这样——美好。”
  “从我的经验可以发现,”奎因警官说道,
  “当她想写出特殊事情的时候,她就把她自己锁在这里,待上一星期或两星期。”
  埃勒里看了一眼挤满墙壁的竹制书架——有
  六七种语言的参考书,日语的书,有拉夫卡多·赫莫的著作,以及张伯伦、阿斯顿、奥克由玛的著作;还有日本诗的英语、法语和德语的翻译本——全部都可以在天主教的图书馆中借到,都属于西方古典文学的范围之内,看样子这些书已经使用好多年了。埃勒里静静地继续检查书桌和所有的抽屉,那儿有更多的书,手稿的剪报,整段整段匀称地打印的笔记,内容多是高深莫测190
  ——这些是作家的一整套随身用具,却随着作家生命的结束,使它们在时间中凝固了,真正的创造过程因之停止了。伊娃对这房间的态度经历了从厌恶到着迷的巨大转变,因此在她看来,埃勒里把文件弄得乱糟糟的,并且进行粗暴地检查,真好像是在亵渎圣物。
  埃勒里挑选着。这时他注意到一个象牙制的
  细长的剪刀鞘,表面上有浮雕,有一根丝带系在一端,还有一枚题写了日本箴言的好运硬币,摇晃地悬挂着。
  “剪刀鞘。”警官点了点头。
  “你已经发现剪刀的另一半了吗?”
  “还没有。也许它已经丢失好多年了。”
  埃勒里放下了刀鞘,环视四周,并走向一扇
  打开着的壁橱门。壁橱里挂着各式各样女人的用品——各种已经过时的衣服,在其底层是两只鞋。但是没有帽子,也没有外套。
  他看看里面,看看下面,摇了摇头,然后走
  到小小的枫木化妆台,上面放着梳子和刷子,一套化妆用具,还有一个充满着各种漂亮小玩意儿191
  的瓷漆盒子,一些头发卡子,修剪指甲的器具。
  看到这些,他的瞳孔收缩了。
  “发现了什么问题?”奎因警官询问道。
  埃勒里拿掉他的夹鼻眼镜,擦了擦镜片,又
  戴回到鼻子上,然后才走到壁橱处。他把一件印花布衣服从挂衣钩上拿起,仔细地看着,然后把它放回去,又拿出另外一件,这是一件带有整齐的本色花边的黑色丝绸服装。他把那件也放了回去,咂咂嘴唇。然后他弯下腰,注视着地板上的两只鞋。
  然后,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发现了某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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