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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爱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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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G城，我不会离开。”她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让她的言妈妈和朋友们为她担心，更不舍得，离开他们。她好像早就失去了逃跑的勇气。
“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女儿了？她很可爱。”
人，最怕有软肋，更怕的是，这软肋捏在别人手中。
“我的女儿，生或者死我会陪着她。如果，你敢动她一点点，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姜渡。”
申西瑶被她狠绝的表情惊住，以为她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软柿子，没想到，面对女儿，狠起来的时候也让人胆寒。心里斟酌着她的话，撕破脸是她不想看到的，因为她不确定，姜渡的心，更没有把握，如今，能让言笑笑知难而退是最好的。以后，没有言笑笑，面对姜渡，她总有法子。
“我如何相信你？”
“我说到做到。你可以等着结果，也可以派人跟踪。”
申西瑶犹豫，想着可能性，“时间太长不行，等你什么时候让姜渡死心我再把女儿还给你。”
“不行，”言笑笑激动，忍住要翻涌的眼泪。她的思思在陌生人身边，怎么可能？她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她的思思会哭，会害怕，会难过的。
“你放心，我会尽快，你不是能找人拍照吗？我不仅能让姜渡死心，还能帮你得到他。”没办法，她想赌一次，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的女儿，任何人，都不能交换她的女儿。
最后一句话，诱惑太大，不能不让申西瑶动心，看来言笑笑，比她想象的聪明，可她就是想要他。她申西瑶，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小时候，她看上同班同学的限量版铅笔盒，回家她告诉爸爸，爸爸托人找说是已经没有了，全世界只有十个，卖出去完了。爸爸给她买了一个别的，她哭闹不要，爸爸脾气很好，一直在哄她，直到妈妈回来，把她拉到院子里。
严肃地告诉她：“申西瑶，你是申家的大小姐，没有你得不到的，你想办法了吗？”
她当时才七岁，不是很懂，委屈地摸摸眼角的泪，“妈妈给我买。”
“现在，爸爸妈妈用钱买不到，既然是你想要的，自己想办法。”
她的妈妈，金家独生大小姐，掌舵金家，横跨申家，是一个独立的有手腕的人，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也是这样教她的。
最后呢，她记得她把那个铅笔盒毁了，能得到的去争取，得不到的就毁掉。这是妈妈金家大小姐教她的，比她爸爸申松年教她的仁慈好用多了。
“好，言笑笑，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若有下次，我保证你这辈子不用再见你的女儿了。”
言笑笑答应，急着见自己的女儿，申西瑶一拍手，她的女儿被人抱着出现，她立刻扑上去抱住。
“我们可以走了吧。”
“言小姐，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留下来的好。”
申西瑶话落，黑衣人拽过她的包交给她。
“你……”她起身时偷偷顺走了一张他站在窗台边的照片，没想到申西瑶眼睛挺厉害。
申西瑶在她的包里翻着找，一开始翻到了几张图纸和杂物，见到参赛图几个字她顿了一下，继续找照片，找到照片后把包还给了她。冲黑衣人摆手，“中纪，”叫中纪的黑衣人让路。
“言笑笑，申松年跟你什么关系？”
言笑笑脚步顿住，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既然她能跟踪她，跟踪她的女儿，那么申松年再找思思的时候，她肯定知道。
“不认识。”
“最好是这样。”申西瑶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奉劝你，看好你的女儿，我没有那么多耐性。”
言笑笑检查了一下，思思没有受伤，反而和那个黑衣人和申西瑶玩得很开心，她不懂，是黑衣人还是申西瑶有点良心？
折腾到晚上回去，她想了很多，离开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吗？这无疑是最快的方法。思思可以安全，姜渡可以回到姜氏，他，不用为难了吧。
若是找姜渡说清楚，她害怕她临阵逃脱，帮申西瑶？她凭什么帮一个害了母亲的人的女儿。她如此渺小而无力，渺小到什么也不能做，无力到只能选择逃避。
虽然那些话是缓兵之计，但再拖下去她该提心吊胆到什么时候？
起身，她敲开邱悦的房门，邱悦正网购得开心呢，“说”。
这样熟悉的邱悦是她舍不得的，“如果……如果……”
“哎呀，有话快说，过来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有亲子装啊，咱们三个一人买一件怎么样？”
“我要带思思出去玩一段时间。”出口的话变了，她明白，她的离开，在申西瑶的意思里，就是消失，知道的人越少对所有人都好，或许过一段时间等所有的事情搞定了，她可以再联系阿悦他们。
“怎么想起来出去玩？”
“就那个比赛，有点东西没完成。”
“那也不用带上思思啊，思思不是要上学吗？我会去接她的。”
“不用的，阿悦，思思很久没出去玩过了，正好可以出去看看。”
大神经的邱悦见她坚持，不疑有他，“捎上我行不？”
她笑，却有苦涩的味道，“你还是好好上班吧，反正过段时间……”
多久呢？她不知道。
“嗯？”
“过几天就回来了。”
“好的，记得带礼物。”
“我会的。早点睡，你眼睛不好。”
“知道啦。你真的跟我妈一样啰嗦啊。你也早点休息，晚安。”邱悦伸出一张爪子划出一道弧线，继续盯自己的电脑，她要抢货呢。
邱悦是个干脆的人，很怕啰嗦。她却突然有很多话要说，就好像再也回不来了，这种无来由的恐慌让她更难过，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阿悦。
“阿悦，辣的东西少吃，冬天的时候记得在被窝里多放几个暖水袋，屋子里要记得常常开窗通风，带团的时候要记得带上润喉片，遇见比你强的人不要强出头，脏衣服要及时清洗……”
“喂，我没有你说得那么白痴好不好？”
“还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一定要争取。”
“笑笑，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邱悦终于发现了问题。
言笑笑紧紧抱着她没有被她推开，“没事，突然感慨一下。”
“阿悦，我还没有好好跟你说一声‘谢谢’呢。”
“阿悦，谢谢你。”在我的生命里，遇见你这个能让我点亮灰暗人生的好朋友，好闺蜜。
太不对劲了，邱悦急了，“你到底怎么了？笑笑，你不要吓我啊，谁欺负你了，放心，我绝对给你欺负回去。”
言笑笑将自己拼凑成一个大大的笑脸面对她，“没什么的，刚刚不是说过不让你乱出头吗？”
她掩饰得很好，邱悦看不出什么，电话声响，邱悦拿起来直接挂掉，又响起，言笑笑撇过一眼，来电显示上“讨厌精”。
来回几次后，邱悦脾气上来了，接过电话一顿炮轰：“陈文卓，你给老娘找死是不是……”
言笑笑悄然离开，不管是谁，能给阿悦幸福就好。
35、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早上，言笑笑精心给阿悦做了一顿早餐，送她出门，开始收拾。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呀？不上学了吗？”
思思用自己的小短手帮妈妈整理衣服。
“妈妈带宝贝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玩耶，太开心了，“去哪里呀？”
去哪里呢？她没有可去的地方，G市不能呆，L市她更去不了，去哪里呢？心没有栖息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家。
“去外婆的家乡好不好？”
“外婆？在外公那里吗？”
说完话的思思捂嘴偷偷看妈妈的脸色，妈妈很不喜欢外公呢。很多时候，小孩子是很敏感的。
言笑笑收拾完整，“他又去找你了？思思，他不是外公，现在妈妈带你去妈妈的家乡好不好，有很漂亮的小房子呢？”
“好。”
思思乖巧地不惹妈妈生气，帮妈妈拎一小袋东西。
临走前，言笑笑用便利贴在屋子里贴满了必备的生活便签，冰箱、洗衣机、电磁炉、烤箱……所有的注意事项完完整整地写了下来。
“悦悦姨不去吗？”
“嗯，就思思和妈妈，好不好？”
“好，可是咱们要很快回来啊，我会想他们的，还有小时哥哥。”
门都没出，就想着回来，言笑笑最后望一眼这个屋子，前面的路她无法参透，但有思思，他留给她的思思，他们就在一起，会好的，总会好的，她告诉自己。
没有给风忆公司留辞职信，就当她自离吧，不然，告诉柏非就是告诉姜渡。
她们虽然去得早，但只买到了晚上八点多的火车票，因为时间长，站票的话怕思思受不了，只好选择晚一点的坐票。
关掉手机，她等着时间。G城，当年她与母亲浑浑噩噩地来，如今，她狼狈离开。这里，有她最痛苦和最美好的过去，有她留恋和纪念的人，有她只能当做此生回忆的故事。
一上午的董事会开得很成功，至少姜渡这么认为。
关于他的提案，老家伙们褒贬不一，没关系，他收到了姜爸爸赞许的目光。
回到办公室，被人蒙住了双眼。
“姜大哥，猜猜我是谁？”
真是傻瓜，这称呼用得着猜吗，申西瑶后知后觉，姜渡出声：“西瑶，我很忙。”
每次都这样，她反正习惯了，上去挽他的胳膊，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坐在自己的办公椅子上。
“你不用担心，等咱们订婚了，看姜氏谁敢欺负你。”
对满怀希冀的申西瑶，姜渡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范，“西瑶，你该去找一个爱你的人。”
又是这样，又是这些话，她早听腻了，她不想要的干嘛去找，她想要的明明已经找到了，就在眼前。
“姜大哥，你饿了吧，我专门等你去吃饭呢。”
避重就轻？他姜渡该说的好话说尽了。
“西瑶，你就不能面对现实吗？我们真的不可能，你……”
他以为轻描淡写就可以不伤人？他以为循循诱导就可以让她放弃？怕他说出更绝情的话，她打断他，“姜大哥，只有跟你结婚我才能幸福，我会一直等着这一天的。”
她的执拗让姜渡有些头疼，不管怎么说，申姜两家算世交，关系不错，他没必要让姜家因为他们小辈的事情交恶。
“西瑶，跟你结婚，我不会幸福，你更不会的。”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她说的心虚，她不在乎的爸爸和强势的妈妈关系怎么样，她一清二楚，他们之间的纠葛，她大概知道。
“就像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心意一样，我也不能改变。”
“为什么？”他越平静坚定，她越暴躁难忍，“因为那个言笑笑对不对，你们永远不会在一起的。”
“申西瑶。”姜渡不怒而威，仍是一脸柔和，出口的话却透着寒气，“你跟燕词一样，我只能把你们当做妹妹。”
他从未对她说过重话，哪怕现在，真的跟姜燕词一样，客气着，忍耐着。
可他忘了，他不是她哥哥，不是跟从小宠爱姜燕词一样的姜渡，从小时候见面开始，两家结亲的事情从未停息，所有人都认定，申姜两家的孩子最是登对，最该在一起，包括她。除了她，谁能配得起她的姜大哥？
静谧地诡异，因此敲门声响起时，申西瑶吓一跳。
“请进。”
姜渡端坐桌后，申西瑶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姜经理，”他的助理碍于旁人在场，停下来等待指示，得到姜渡继续的眼神，“有人在楼下闹着要叫你，说是有急事，好像叫邱悦，具体的不太清楚。”她斟酌着话，经理的严谨做事风格她了解，不清楚不明白的就直说。
心念一动，这个名字他记得，“让她上来。”
“是。”
“西瑶，你先去吃饭吧。”
她并不了解助理口中的女人有什么特别，可是挡不住她的好奇和警戒之心。姜渡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明白，待下去只会惹他烦她，她才开始了靠近他的一小步，不能前功尽弃。
邱悦被他的助理领着进了他的办公室，一路上啧啧称赞，姜氏就是姜氏，大企业就是大企业。不过她的恩杰国际旅行社毫不逊色，算下来，旗鼓相当，见见面谁也不辱没谁。
气场一定要强，气势一定要带足，邱悦做好心理建设，雄赳赳气昂昂进去了。
“喝水还是咖啡？”
“水。”草，邱悦想打嘴，她来是寻仇的好不好。
他给她接了一杯热水，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邱悦喝口水，稳住心神，没办法，眼前的人西装严整又高又帅气场太大，她这种升斗小民不自觉要缩脖子。
“我问你，你对笑笑做了什么？”
“她怎么了？”
杯子一放，桌面“彭”一声大响，邱悦爆发了：“她怎么了？我该问你吧，你干什么了把她逼走，她哪里得罪你了？她一个孤儿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
“把她逼走？她离开G市了？去哪里了？”
呃？邱悦打量，他认真的样子不像假的，“你看看。”她把言笑笑给她的留言给他。
“怪不得昨晚开始不对劲，对我又搂又抱又啰嗦的，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更不对，要不是我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邱悦越说越气，“谁知道她竟然关机关了一上午，她从来不这样的，给幼儿园打电话都没见人，我赶紧回家。这个女人，居然人去楼空，又一次不告而别。房间里的东西都带走了，留下了一大堆我看不明白的便签纸。”
“不知道老娘是个厨房白痴吗？不知道老娘……喂喂，你去哪里，带上我一起找啊。”
“二哥，帮我查一个叫言笑笑的女人，看她去哪儿了，最快的速度。”
姜渡发动车子的时候才想起，他要开车去哪儿找她？可他就是不能干坐着，不能等，太煎熬。
邱悦下来只看到了车子的背影，“好歹载我一起去找，我至少了解她爱去的地方啊。”没办法，骑着自己的小黄马单独行动吧。
顾二爷旗下的人办事速度不是盖的，他收到电话车子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改变了方向。
“思思，咱们去吃那一家面怎么样？”
“好啊，妈妈，思思最爱吃妈妈做的面了。”
“以后，妈妈每天给你做好不好？”
“好。”
一大一小牵着手拉着大小不同的箱子进了面馆。
作者有话要说：
☆、将错就错
车站的人太多，姜渡带着怒气完全毫无目的地寻找，还有一下午的时间，他不信找不到。
吃过饭，时间还早，言笑笑打算先和思思出去转一转，要是能找个让思思可以睡个午休的地方就更好了。
言笑笑谨慎地牵着思思，人太多，怕走散。
“妈妈，我想去卫生间。”
言笑笑停下来寻找，“好，妈妈看看卫生间在哪里。”
“江叔叔，江叔叔……”
人群里，思思飞奔而去。
“思思，别跑，”言笑笑着急，小孩子容易穿人群，但大人不容易，她拉着大箱子左右乱撞，只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不敢眨一下眼。
几步开外，她停了下来。
整个世界也停了下来。
“江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姜渡没想到碰见这个小人儿，蹲下身抱住了她，“叔叔来找人的，思思来做什么？”
“我跟妈妈一起出去玩呢，”思思很开心，终于想起来还有妈妈了，“咦，妈妈呢？在那儿。”
她小手指向背后的人，姜渡转身。
所有的人开始模糊，似乎有滴答滴答的时钟响在耳畔，穿梭时间，只留眼中的那个人。
“妈妈，快来，这是江叔叔。”思思一手牵着姜渡往前走，一边朝言笑笑挥手，慢慢靠近，就像只有三个人的世界，没有人海，没有喧嚣。
一只小手连接上另一个大手，“妈妈，江叔叔，嘿嘿。”思思左看看，右看看，牵着两个不同大人的手，触动了连接两个世界的开关。
繁华不过如此，最美的，不过眼中的你。
言笑笑努力扯动僵硬的嘴巴，轻声道：“姜渡，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对面的他抿着唇沉默，微敛的睫毛下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却突然失去了正视他的勇气，小女儿还在开心地晃着他们的手，有件事，她必须要说。再抬头，她面带微笑，
“姜渡，这是我的女儿，思思，言思思。”
“姜渡，她已经五岁了，可爱吧。”
“姜渡，思思现在……”
如往常一样，她尽量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跟他如朋友般轻松聊天。她能说的只有这个，却被他打断的下句话惊住，回不过来神，因为他说：“我知道。”
“这是你的女儿，叫思思，五岁了，很可爱，现在上学了，她爸爸该是言季霖，对吗？”
“这些我都知道。”
“言笑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让你离开的理由，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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