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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雨向阡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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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晞辰适时出现在楼梯口，沉声问：“什么事？”
“菱菱离开医院，让我去接她回家。”
杨菱不会轻易离开医院抛下楚希君，一定有事情发生。
“我和你一起去。”楚晞辰顾不得换衣服，一身家居服和莫沫一起离开家。
距离医院不远，街边的路灯下，杨菱一个人徘徊，她惦记医院与父亲大吵的楚希君，可是又不能回去，莫沫人还没到，她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向前走。
突然，一辆车子在她身后“嘎然”而止，她吃惊的停住脚步，那不是楚晞辰和莫沫的车。
车上迅速跳下一个黑衣人，手里亮出一把弹簧刀，气势汹汹直奔杨菱。
杨菱眼见那黑衣人凶神恶煞一般，猛的倒退几步，害怕的问：“你要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你是杨菱是么！”
杨菱没敢答应，一声惊叫：“救命！”转身就跑。
黑衣人很快追上，拦在杨菱面前冷笑道：“我是要你命的人！”手中刀闪着寒光猛刺过来。
杨菱情急中一边狂喊救命，一边挥起包包抵抗，黑衣人狞笑着，打掉她手中包，恰巧杨菱转身要跑之际，手中刀再次刺出。
“噗！”一股鲜血喷出，杨菱一声闷哼，黑衣人把刀拔出，随之一脚狠狠踹到杨菱身上。
“扑通，咣当”随着两声响，杨菱无力支撑摔倒在地，头恰巧磕到地上一块岩石上，瞬间没了声息。
黑衣人生怕她没死，手中血淋淋的刀再次要刺向她，正在这时，前面猛地车灯一闪，晃得他睁不开眼。
车子还没停，车门已经打开，一人迅猛的跳下来。黑衣人一愣神的刹那，来人一手扯过他衣襟，另手挥拳猛击他面门。
“啊呀，噗！”措不及防，一口血喷出来。黑衣人气急败坏挥刀便刺。
来人却身手敏捷快的不能再快，飞起一脚猛正好踢上他的手腕。
黑衣人手腕一抖，刀飞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过了几招，他胆怯了。身边马路上，一声车子鸣笛，他扭头一看，是自己同伴的车，他转身踉跄就跑，仓惶上车。
“晞辰，不要追了，菱菱、快看菱菱啊。”莫沫撕心裂肺的叫声惊醒楚晞辰，他急忙抽身回来。
杨菱躺在血泊之中，背部、头部血流不止，全无声息。
“不！”楚晞辰一声大吼：“菱菱，菱菱，你不要有事，哥哥不要你有事！”
他抱起杨菱娇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往医院跑，身后的莫沫也懵了，跟着就跑，忘记了还有车子。
好在这里离医院并不远，楚晞辰一路抱着杨菱气喘吁吁的跑进医院，进门就失声大喊：“医生，医生，救我妹妹，快来人啊，救救我妹妹！”
这里正是楚希君住的医院，更是严向涛所在的市人民医院，谁人不识楚晞辰。
闻讯而来的值班医生和护士见状急忙把杨菱推进病房，首先止血，查看过伤势，直接推进手术室。
楚晞辰带着一身的血，焦急彷徨的徘徊着。
办理手续回来的莫沫看着他的样子，心疼之极，扶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下意识的看看自己坐的长椅，楚晞辰居然打起冷战来。
“怎么了？”莫沫察觉他的异样。
“我、我、怕，沫沫，我好怕。”楚晞辰浑身乱颤着，摸着这手术室门前的长椅：“我在这里坐了三次，第一次，为大哥，第二次，为希君，这一次，为菱菱、、、、、、”
楚晞辰捂住嘴闷声哭泣，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流落下来。
到底有多在乎家人，到底有多害怕失去，到底有多伤心苦楚，能令这个大男人如此悲伤流泪。
莫沫的心绞痛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抱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如果心底憋屈就尽情的哭吧，可是，我相信，菱菱不会有事的。医生说菱菱的伤口虽很深，但不致命，只是她的后脑受到撞击，不知会怎样。晞辰，不如，我们找向涛哥哥来吧，这样，把握大一些，心里有底些。”
楚晞辰摇头：“不要找了，我欠向涛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还，如果、万一、无法治愈，他会像当年对大哥那样，充满愧疚，他太重情，我不要他那样。”
只听一人鄙夷的说：“楚晞辰，我真佩服你，性命攸关，你还能考虑这些。”
“向涛哥哥。”
严向涛已经疾步走过来，身后紧跟着黎谦和陆羽非。
楚晞辰惊讶他的到来，也想到必是那些医务人员通知他了，一股暖流在心底静静流淌。
“向涛哥哥。”莫沫曾的站起，一把抱住严向涛的胳膊：“你救救菱菱吧，你一定能救菱菱的。”
做好手术准备的严向涛拍拍她的头：“对每个患者我都会尽力，救菱菱更是义不容辞。”他转头对楚晞辰说：“晞辰，你不要有任何想法，我只想说，救人是医生天职，何况，我们是朋友。”
他二话不说的走进手术室。
陆羽非看着一身是血的楚晞辰，疑惑的问：“杨菱不是在医院好好的照顾希君么，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样？？”
熟料，楚晞辰听罢此言，心头强烈一震，眼神一寒，一缕失望、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站起身，猛的推开黎谦和陆羽非大步走去。
莫沫看着他去的方向，忽的想到什么，急道：“谦哥哥，你快跟去，晞辰一定去找董事长算账了，你快跟去希君病房，千万不要出事。”
黎谦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随后追去。
一间VIP病房内，楚夫人好不容易安抚好父子两的情绪，病房总算静下来。
楚希君面朝里的躺在病床上，蒙着被子，想着离开的杨菱，心里烦乱不堪。
楚慕天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端着一张脸，没人看出他在想什么，也看不出是否还在生气。
楚夫人劝他回家，可他却不吭声的一动不动。
这时，病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浑身是血一脸怒火的楚晞辰出现。
楚夫人险些惊叫出声，楚慕天也“噌”的站起。
“晞辰，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你受伤了。”楚夫人疾步过来担心的查看着楚晞辰的身体。
看着楚晞辰，楚慕天身体一晃，眼睛有些模糊：“你、怎么了、、、、、、”
“楚…慕…天！”楚晞辰嘶哑着声音叫着父亲的名字劈头盖脸的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晞辰，你怎么了，他是你爸爸！”楚夫人有些不悦。
“我没有这样心毒手狠的爸爸！”楚晞辰指着楚慕天厉声喝问：“你为了你心里的仇恨，为了阻止希君和菱菱，居然派人残忍的伤害菱菱，菱菱要死了，你现在满意了！”
楚希君被震惊了。他的伤还没痊愈，他的腿还不能动，他只能扭过头看着楚晞辰，不敢相信的问：“二哥，你说什么，什么菱菱要死了？”
“你问你爸爸，他都对菱菱做了什么！”
楚希君看着父亲，双手握拳狠狠的砸着床，急吼着：“爸爸，你到底对菱菱做什么了！”
面对两个儿子的质问，楚慕天愣了好久，沉声说：“我不就是赶她走，让她离开你，我没做什么呀。”
楚夫人忙说：“是啊，刚才父子大吵，那丫头就离开了，我忙着劝架，也没在意，可你爸爸没做什么呀，她、出什么事了？”
楚晞辰一声冷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我曾经痛苦压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侥幸。杨菱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可以阻止她和希君在一起，可她不过一个柔弱可怜无辜的女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派人伤害她！ 你怎么下得了手，你的心怎么那么残忍，我的身体里怎么会留有你的血！”
“我没有！”楚慕天一声大喝：“我没有伤害她，我楚慕天一辈子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会派人伤害一个女孩子！”
“菱菱现在就躺在手术室里急救，你看看我身上，你看看我的手上，这都是我妹妹的血，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他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亲人我唯一的牵挂，你怎么这么狠心！”楚晞辰踏步过来，死死抓着楚慕天的肩，狠狠的一推，楚慕天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慕天！”楚夫人急忙扶住楚慕天扭头对楚晞辰失声说道：“晞辰，我不知道杨菱出什么事情，可是我敢担保，跟你爸爸无关，你爸爸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从来没在乎过我这个儿子，他已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我没有他这样的爸爸！”楚晞辰恨恨的说着，双拳紧握，拽的咯咯只响，全身的气血倒流，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步步向楚慕天走近，那是要打人的预兆。
“哥，不要、、、、、、”楚希君木然发呆。
“晞辰、别，不能、你不能乱来、、、、、、”楚夫人又急又无奈。
想着那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妹妹，想着这些年淡薄的父子情，楚晞辰一把推开楚夫人，扯起楚慕天，一双眼逼视着他：“你是我父亲么，从小到大，你有当我是儿子么，你对我尽过父亲的责任么，你对我只有仇恨冷酷和无情，只因为我妈妈的背叛，现在，你害了我的妹妹，那是我妈妈唯一的亲人，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思念和亲人，你说，我怎么对你楚慕天！”楚晞辰大吼着猛的扬起拳头。
楚夫人吓得一声惊叫，楚希君痛乎却无力阻止，愤恨的一边叫着二哥一边砸着无法动弹的双腿。
楚慕天却丝毫没动，逼回眼角莫名的泪，木然的看着楚晞辰。
“晞辰住手！”千钧一发之际，黎谦大喝着跑进来，在楚晞辰犹豫的瞬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继而扯过他的身体：“晞辰，你冷静些，不要干傻事，他是你爸爸，你一拳下去，是要遭天谴的！”
“你要我怎么冷静！他害了我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你亲眼见到了么，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忘了你大哥怎么死的，你忘了希君怎么受伤，你忘了你还有逍遥法外的真正仇人，你跟我说过，菱菱会是她的眼中钉！”
楚晞辰闻言，一时怔住。
“晞辰，你好好想想，菱菱在医院这么久都很安全，可今天刚一离开就出事，不恰好说明她早在那人监视范围内，今天的事是有预谋的，我相信绝不会是楚伯伯。”
楚晞辰看一眼楚慕天，倔强的没有言语，回头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二哥，相信爸爸吧，他虽不同意我和菱菱在一起，但他绝不会伤害菱菱。”
“晞辰，你相信你爸爸，他真的没有做过，我敢以性命担保啊。晞辰，原谅你爸爸，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也惦记你，他常常一个人在书房里，捧着你幼时的照片哭泣。有些事情你爸爸只是倔强的转不过弯，他怎么可能真的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没瞧见他的头发全白了么，你没瞧见他的身体健康每况日下么，那不只是为希君，更是为你呀！”
楚慕天一声沉喝打断楚夫人：“我们走！”他拉住楚夫人强装镇定的离去，楚晞辰扭头的刹那，却见他的步伐不在稳健，有些紊乱甚至打个趔趄。
望着那渐渐远去有些苍老的背影，楚晞辰的心一阵绞痛，眼睛忽然的又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父亲误会和怨愤的爆发，尽在此章
第58章 多年的秘密
“晞辰，”黎谦叹着气：“父亲就是父亲，血缘不是说断就断的，他已经老了，你何必在执拗过去呢。”
楚晞辰垂首，沉闷不语。
床上的楚希君叫过黎谦：“黎大哥，你快告诉我，菱菱终究怎样了？”
“还不知道，不过向涛亲自为她手术，一会就有结果了，你好好休息，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黎谦拍拍楚晞辰的肩：“我想你现在要做的是马上报案，凶手越是猖狂，就证明他做贼心虚，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楚晞辰眼神凌厉的一闪，先是拨通江龙单麟的电话交代一番，继而拨打报警电话，举报了凶手的样貌和车牌号码。
凌鹏飞，一定是你，我要顺藤摸瓜，干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就看你还能藏匿多久。
“啊！”随着一声炸雷，凌鹏飞惨叫着从噩梦中惊醒，身上已是一身冷汗。
是梦，不是真的，二十几年的事情天衣无缝，无人会察觉，以后所做的一切，当事人都被处理掉了，只有天地知道，谁会查到我身上。
我不是阮啸，我是凌鹏飞，我是浩宇集团的大股东，我是老将军的女婿，我是市委书记的妹夫，谁敢动我。
喝杯水，平静一下心情，可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心里烦躁的厉害。
客厅里徘徊良久，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为了证明自己的影响力，他忽的做了一个决定。
八月8日，是严茹的生日，他要第一次为她举办一个生日宴会。
风雨突来，就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市公安局局长刘振东走进市委书记严纲的书房。
听着刘振东的报告，严纲的面色变幻不定，最终，忍不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凌鹏飞，自己的妹夫，身份具有重大嫌疑、、、、、、
莫锐，不，就是自己的弟弟严锐，生死不明二十几年的弟弟，居然在几年前死于飞机事故、、、、、、
“查！”听着众多的可疑报告，严纲最终，咬牙切齿的果断下令。
严锐，我的弟弟，严茹，我可怜的妹妹、、、、、、
处事沉稳的他一时焦躁不堪，刚毅的脸上瞬间沾满了泪痕，他该怎么办，他要如何向老爷子报告？
沉闷不语的二人都没有发现，透过房门的缝隙，年迈的老人已经听到了一切，苍老的大手捂住嘴，转身回到房间，一手抓到放在床头的照片，轻轻的摸索，细细的观瞧，泪水不可控制的流下，照片上的年轻的笑颜顿时变得模糊、、、、、、
连续三天，从清晨到傍晚，一位花白头发穿着普通的老人孤独的坐在警官学校门前的青石上，他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打量着进出的学生。
可是，眼里流露的只有失望。
夜幕降临，校门关闭好久，再也没有出入的学生。老人叹口气，拄着拐杖站起，留恋的看着这所学校。
“首长，时间不早，我们走吧。”
说话的是他多年的警卫，也是他肝胆相照的战友和伙伴。
“不忙，你陪我转转吧，这是我二儿子的学校，我想多看看。”
他没有过多透漏，他是来找孙子的，那个可怜的孙子，听说也在这所学校。
战友没有多问，陪着他沿着学校的高墙差不多转过一圈。
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番强而出，险些撞到老首长身上，他正要发火，又有三个少年跳墙出来。
老人一看就知道是些违反学校规章制度的不良少年，气的抡起拐杖就打。
“啊、啊，老人家，我没撞到您，干嘛打我呀。”措不及防被打一拐的莫洛那肯再挨第二下，一把抓住拐杖。
“臭小子，居然跳墙，老子就打你，谁让你做事不光明磊落，谁让你跳墙，一看就是偷鸡摸狗之辈。”
“哎呀，老爷爷，您别闹了，我们赶时间。”
“去偷还是去抢，老子非要收拾你，啊啊啊你、是你、、、、、、”
老人看清莫洛的容貌，忽的不知所措的结巴起来。
“是您啊，向涛哥哥的爷爷？”莫洛又气又急：“老爷爷，我们没要做坏事，我们是出去打工的，因为学校不要外出，我们、没办法才趁人不注意跳墙。”
“打工？”老人打量着这个阳光少年，越看越像自己的二儿子，突然想起，当年的二儿也如此顽皮，常常惹事生非，气的自己几次用皮带抽他，却依然死性不改。
不知怎地，他再次挥起拐杖照着莫洛屁股狠狠一下，莫洛疼的跳起来：“哎呀，您干吗呀，您不能仗着年纪大就打人，我屁股只有我爸爸能打，再打我生气了。”
“我就打，我偏打，谁要你不守规矩。”
莫洛可不敢得罪，这是向涛哥哥的爷爷呀，向涛哥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只好一边央求一边闪躲，老爷子却偏偏不饶的追着打，一副老小孩的样子，惹得老警卫和几个同学哈哈大笑。
老人终于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下，叫道：“你过来！”
“老爷爷，您放过我吧，我真的去打工，我没做坏事，我若做坏事都对不起向涛哥哥。”
老人眼眸闪闪：“你和向涛很熟？”
“当然了，向涛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是谁，妈妈叫什么名字，实话实说，否则我还打你。”
莫洛赌气说：“说就说，我叫莫洛，我爸莫锐，我妈季婷，不过他们都因飞机失事去世。”
和自己听到的完全一致，老人有些黯然，片刻强势的说：
“我想和你一起吃饭聊天，我想知道向涛怎么救得你。”
“这、、、、、、”莫洛急道：“爷爷，您放过我好么，我真的很急，几个同学等我呢。”
“我才不管，你和我去吃饭，让你的同学乖乖回校，否则，”老人一生冷笑：“信不信我告发你们？”
莫洛觉得老人有些无理取闹了，有些生气。
老人眼一瞪，吩咐说：“老马，给警官学校校长打电话。”
莫洛急忙阻止说：“不要，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么，你老千万别告发。”
老人得意的一笑：“跟我走！”他率先走去。
莫洛摇头一叹，无奈只好对同学们交代几句，随着老人走去。
三天三夜，楚希君坐着轮椅守在杨菱的床前，这是最后一夜了，严向涛说过，杨菱的头受到强烈撞击，如果三天三夜不醒，就会变成植物人。
这是最后的时间了，紧紧拽着杨菱的手不肯放开，不时的掐拧自己的皮肉驱散袭来的疲惫和困倦，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她年轻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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