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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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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光带着少许微凉,入秋的天气白日里尚算秋高气爽,早晚还是凉意阵阵。千寻眯了眯眼睛,窗外透过少许光亮外,耳边传来一些繁杂的声音,好似出了什么事。
  转头看去,隔壁床的南心早已出去。
  原本三等宫女是一窝蜂住在这里的,许是十三王爷的吩咐,如今这宫女房,就南心与千寻住着。昨儿个谁都没回来,那些床铺都是空落落的。
  千寻也不去理睬,昨儿个上了药,脊背上好多了,这手上不知在锦衣卫里上的什么药,竟也好得七七八八。
  解开纱布,里头的十指不红不肿,除非用力,不然与平日并无两样。
  “好得真快。”千寻顾自呢喃,望着自己的十指。
  门外,南心见鬼似的冲进来,“不、不好了,杀了好多人。”
  “又死人了?死的是哪宫小主?”千寻急忙起身。
  南心一个爆栗就扣在千寻脑门上,“要死啊,让人听见你又要进锦衣卫了。不是宫里死了人,是御史大夫莫秋德莫大人,一家老小一百多口,一夜之间被灭门。”
  千寻瞪大眼睛,“都死了?”
  猛灌一杯水,南心缓过气坐下来,“可不是,听说那大火烧得京城半边天都红透了。老弱妇孺,鸡犬不留。”
  这八个字,让千寻陡然想了一张绝世而阴戾冰冷的脸。那一双诡美如狐的凤眸微微扬起,眼角斜飞,若隐若现的眼线如同诡谲的双目蛱蝶,一眼就足以夺魄惊魂。
  便是这样一掠而过的想法,也让千寻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不用说也知道,天子脚下还能肆意妄为的,除了那个魔头,还能有谁!
  “怎么吓着你了?”南心见着千寻不说话,忙走到她身边。
  千寻摇着头,“你我不过是个三等宫女,等过了除夕我们就离宫回家。现下闲事莫管,只要不危及你我,便都只当是耳旁风。”
  南心点了点头,忽然有些犹豫,“阿寻,你真的想离宫吗?”
  “如果不是爹娘……”千寻咬着牙,“我一定要回去。”
  南心眉睫微垂,“那就随你吧!”
  不多时,外头又闹开来,脚步声有些急促,外头的人近乎用一种奔跑的节奏在回廊里叫嚣。
  “好像出了什么事。”南心开门,却见着一个个都往正殿跑去。
  千寻一怔,待走到门口时,却见一名青衣小太监走到外头,眉目间带着一丝阴寒,“你是千寻?”
  “是。”千寻颔首,扭头与南心对视一眼。
  “走吧!”那太监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
  南心一把拽住千寻,赔笑道,“敢问公公,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太监冷哼两声,“去了不就知道?还磨蹭什么,想挨板子吗?”
  眸色微恙,千寻示意南心不必说了,便跟着小太监往正殿走去。南心跟着千寻,嘴里一直犯嘀咕,“天灵灵地灵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千寻莞尔,低低道,“放心吧,若是真有什么坏事,直接结果我便好,哪里用得了这样的排场。”
  闻言,南心一怔,心想也对。
  瞧着整个琉璃阁的奴才宫女都往正殿去,可不是大排场了吗?就算是巧云挑动了韵贵妃,韵贵妃身为贵妃,也不至于为了她这么个小宫女而兴师动众。千寻想着,不管是什么事,肯定跟自己有关,否则那太监不会点自己的名。但……绝对不是要她命!
  谁人不知道,她是活着从锦衣卫出来的,何况还是楼止亲自相送。
  哪个活腻歪了,在没搞清她跟锦衣卫的关系之前,就敢随便动她?
  当日,巧音那个二货除外。
  刚走进正殿大门,千寻一抬眼,便看见正殿高座上那个脂粉描眉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万喻安公公。一张脸惨白无光,满是脂粉的面颊上,瞪着一对乌眼珠子,如刃般狠狠掠过底下众人。最后,那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落在千寻身上,上下打量了很久很久。
  久得连千寻都觉得,身处冰窖,有阴寒之气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让整个人都寒透了冷透了。

☆、第14章 该死的东西!

  千寻与众人一道跪在那里,“参见公公。”
  司礼监是皇帝亲许的谍报机构,说好听是皇帝的亲卫,说难听了就是宦官乱政。现如今皇帝一心求道,这司礼监的大权早已落在了锦衣卫的手里。
  这些人看上去趾高气扬,实则也是些绝户的可怜人。
  便也是这绝户之人,对旁人下起手来,从无退路,比之锦衣卫更狠辣无情。
  所以对付宫里那些人,楼止选择让司礼监代劳,绝对是最明智之举。因为这些太监最了解,宫里的人,怕什么!
  万喻安盯着千寻,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长长吐出一口气,眼底的精芒稍稍敛去。他冷眸横扫底下众人,“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人人若是都循规蹈矩,杂家就不必如此费心。只可惜这世上之人,总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非要尝一尝剥皮的滋味才肯罢休。”
  语罢,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被人从门外丢进来。
  当下惊得众人哗然退开两旁。
  连带着南心都吓得一把抓住千寻的胳膊,一颗心砰砰乱跳。
  与其说是血肉模糊的东西,还不如说是个人。一个小太监,约莫十多岁,被折磨得浑身是血。那张脸,已经看不清颜面。
  他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还有鲜血不断地涌出。这身子一抽一抽,好似随时都会抽过去。
  一大清早看到这个,是个人都要吓得半死。
  何况早前这里还死了一个瑛贵人,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惨状,胆小的宫婢都开始嘤嘤啜泣。趁着这空隙,千寻斜眼去看巧音,只见她整个人蜷缩在正殿一角,只敢用半抬的余光去看地上的小太监,身子抖若筛糠。
  心下仿佛有些明了,千寻用手肘抵了一下南心,示意她去看巧音。
  南心好似也懂了稍许,凑近千寻低哑道,“活该!”
  顶上一声轻咳,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千寻示意南心莫要说话,看样子这一次是要闹开了。
  万喻安冷哼,“昨儿个杂家得了一样好东西,说是赤金的。谁都知道,杂家这双眼睛,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只一眼就看出真假,什么赤金,不过是镀金的破铜片。”说着,万喻安将手中的东西在自己跟前晃了晃。
  这东西寻常人不认得,但千寻却心知肚明,不就是巧音从自己这里拿走的牌子吗?
  楼止的东西,这些奴才自然没机会看见,但司礼监首座大太监岂会不认得。狗,若是连自己主人的东西不不认得,只能当一只死狗。
  巧音手一软,整个人都扑在地上,身子越发颤抖得厉害。
  听得万喻安继续道,“不过上头的祖母绿却是极好的。”
  这话一出,千寻便看见巧音暗自用衣袖抚去额头冷汗,殊不知这不过是个开始。那万喻安是什么人,能在楼止手下做到司礼监首座,岂会被这点蝇头小利蒙蔽。
  “也就只有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才有这样的好东西。啧啧啧,不过真可惜,竟让那死东西的手,脏了这样的宝物,委实该死得很!”万喻安这话一出口,巧音已经开始哭了。
  南心在一旁窃笑,千寻示意她忍住,还不是得意的时候。
  果不其然,门外走来几个太监,将浑身是血的太监拖了出去。而后又有人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巧音,吓得巧音放声哭喊,“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委实不知这是指挥使大人的东西。公公,不知者不怪,请公公绕过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下一刻,巧音忽然扭头冲着千寻疯狂的哭喊,“是她!是她偷的!奴婢真当冤枉,一时不备被人利用。公公,是千寻偷来此物央求奴婢转手的。奴婢冤枉……”
  千寻凝眉,“姑姑这栽赃嫁祸的本事,可是越发的好了,奴婢望尘莫及。”语罢,她朝着万喻安平静的磕了个头。

☆、第15章 什么是梳刑?

  “千寻!是千寻!”巧音歇斯底里的喊着,奈何被两个太监按在地上。千寻想着,若不是如此,只怕巧音是要冲过来找自己拼命的。
  万喻安投来冷厉的眸色,惨白的脂粉在他的脸上描绘这诡谲的幽冷,“千寻?”
  千寻跪在那里,极力遏制自己的慌乱,“奴婢在。”
  “你如何解释?”这话,冷得透骨。
  南心一怔,正要开口,却被万喻安那种吃人蚀骨的眼神一沉,生生咽下肚子去。她对付巧音也就是打打闹闹,要真的让她干出什么两肋插刀的事情,倒有几分胆怯。
  “回公公的话,这东西确实是奴婢偷来的。”音落,四下哗然。
  万喻安尖锐的笑声在殿内回荡,让所有人的头皮一阵阵发毛。谁不知道,万喻安素有笑面阎王之称,他这一笑,不知有多少皮肉要见血。
  千寻还是跪在那里,没有抬头,长长的羽睫遮去眼底的精芒,“若公公不信,可以送回指挥使大人那里,奴婢任凭处置便是。”
  司礼监……若是司礼监连这点侦查的本事都没有,只怕楼止早就取消了这个机构。万喻安既然能在楼止的授意下,执掌司礼监多年,想来是有过人的本事,单靠察言观色,投机取巧,在楼止那里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再多的辩白,还不如坦白承认。
  辩白,只会越描越黑。
  承认,反倒会让多疑的老太监心生疑惑,不会轻易对她下手。
  再者……既然事情闹开了,锦衣卫那狗鼻子,还能闻不到味?
  楼止亲自给她的东西,反倒让人拿了去,估计会大开杀戒吧?这样想着,千寻忽然有一点后悔了。似乎她……有点过分了!
  抿着唇,千寻不说话。便是这样一份从容镇定,让万喻安的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光泽。那藏青色的锦袍慢慢的挪到她跟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低眉看着脚底下伏跪的女子。
  良久,万喻安才道,“杂家还真没想到,这琉璃阁里竟然还有你这么个小东西。都起来吧!”
  音落,所有人先是一怔,而后才徐徐起身。
  南心偷偷看了一眼千寻,见千寻的面色不太好看,原以为是她惊着了。但见她攥紧了衣袖,似乎又有些紧张。当着万喻安的面,南心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睨向千寻。
  “来人,将那该死的东西丢出去,好好的梳洗一番。”万喻安瞥了巧音一眼。
  巧音脚下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
  千寻凝眉,只看见巧音身下一滩水渍,她竟然……吓尿了!
  然千寻环顾四周,却见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异样。梳洗一番……是什么意思?千寻往日除了南心,谁都不交往,如今也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却见着南心悄悄挪动了身子,用手在脖颈上划拉一下。
  千寻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万喻安冷笑着盯着千寻一脸无害的表情,这丫头是个倔种,偏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谁惹了她都没有好下场!这不,方才她还险些送他去死!
  让他拿着令牌去找楼止,不是等着让他挨楼止的引颈一刀吗?
  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肚子里保不齐全是坏水。不过他就喜欢邪到骨子里,坏到骨子里的人,比起那些个阳奉阴违的伪君子,千寻倒有几分真小人的意蕴。
  不过她似乎对梳洗的意思不太明白,万喻安邪冷的看了千寻一眼,“小东西,你可知道什么是梳洗?”
  千寻摇头。
  万喻安笑得毛骨悚然,眼底的光更像夜里的黑猫,有一种幽灵般阴戾的颜色,“所谓梳刑,就是把人放在蒸桶里,用铁梳子一层一层的梳洗,那铁梳子可以让骨肉分离。等到肉尽骨出,整整一桶的血,颜色新亮得紧,那人也就死透了。”
  羽睫陡然扬起,千寻霎时愣在当场。

☆、第16章 吐了

  千寻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刑法。事实上,她宁愿一刀杀了巧音,也不愿有这样的结果。她是恩怨分明的人,当日巧音要她死,不可否认,她回来后也想要让巧音付出同样的代价。对于巧音,千寻是有杀意的。
  否则,她不会故意让巧音看见那牌子,而且任凭她抢了去。自己九死一生从锦衣卫出来,性命差点断送在巧音的三言两语上,怎能心慈手软。
  但她骨子里也是颇为正气的人,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看见弱者会见义勇为,看见恶人就会落井下石的人。
  垂下眉睫,千寻不说话。
  她知道,这个结果,她根本无可逆转。
  巧音是该死,但这种死法跟千寻的初衷相抵触。
  万喻安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奉命去了前院,观看巧音被行刑。巧音被布塞住了嘴巴,双手被人死死按住,衣衫尽褪的被放在蒸桶里,铁梳子连皮带肉的从她的肩胛处往下梳。血肉飞溅,琉璃阁内所有的奴才,全部惊叫着吐了。
  千寻站在那里,看不到巧音狰狞扭曲的脸。袖中的五指紧握成拳,缓缓垂下羽睫。腹腔内一阵翻滚,她冲到花坛,极力的作呕,连黄胆水都要吐出来。
  唯独司礼监那些阉人,司空见惯般的,板着一张张惨白的僵尸脸,依旧不为所动。
  等到肉尽骨现,巧音的血倒映着天空的烈日,她才算没了声息,彻底的死透了。
  “好生收着吧!”万喻安拾起她的手,将令牌置于千寻微冷的手心,“指挥使大人有命,下一次丢的,就是你的脑袋!”
  语罢,万喻安大摇大摆的领着司礼监的所有人走出琉璃阁。
  外头,锦衣卫重兵防守。
  千寻望着手心里的令牌,抬头看了看令人眩晕的太阳,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阴冷,好似有风从地狱里吹出来,瞬间将她团团包围。身上寒毛直立,那种大白天打冷战的感觉,让她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以往强势的南心,这一次却晕了过去。反倒是千寻,仅仅只是吐了而已。
  千寻想着,现在所有人觉得她是锦衣卫的走狗,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万喻安这么一手,几乎就断了她的后路。
  所有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好像她就是瘟疫,一旦沾染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以至于在多年后,她忽然想起来,如果当初不是年少气盛,许是后来便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她会离开皇宫,回家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寻常女子。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南心才算醒过来,一把抓住千寻的手,好一番左顾右盼。见着房内黑漆漆的,忙道,“阿寻,去把灯点上。”
  千寻苦笑着点灯,点灯的时候她又想起了自己指甲缝里的七星海棠,这件事没有结束,她就休想离宫。所以从明日起,她必须好好利用楼止给的令牌,查清各中内情,而后……离宫回家。
  明灭不定的烛火,让南心眼中的惊惧减弱了稍许。
  千寻站在烛台旁,嘴角微扬,“你莫怕,若然她真的来追魂索命,只管来找我。你与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怪不到你身上。”
  这样一说,让南心的面色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你说什么胡话?咱们来一起,走也一起。这宫里……”
  “这宫里死的人多了,这又不是头一回。”千寻接过话茬,“你好生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
  “阿寻……”
  还不待南心开口,千寻已经推开门出去。
  回廊里幽暗清冷,左右摇晃的宫灯落下斑驳的昏黄的光影。千寻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走着走着竟然站在了前院。定定的望着巧音被行刑的地方,千寻心下一抽,陡然觉得有一阵冷风从脖颈后头扑来。
  那种极度冰冷的气息,若来自地狱的冥气,带着无可抗拒的死气沉沉,霎时让她整个人都缩紧。
  霎时回头,却惊得她突然一声尖叫,“啊……”

☆、第17章 她骨子里的倔强

  腰间陡然收紧,千寻的眸子瞪得斗大,诡异的曼陀罗香气混合着幽冷的薄荷味,充斥着她敏感的感官。
  背上一阵剧痛,她已经被按在廊柱处,冰冷的绣春刀倒映着他诡谲的邪冷笑意,还有那双诡美如狐的凤眸。
  冰冷的刀片在她的脸上慢慢滑动,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来自刀锋处的锐利,那种寒冷阴戾的错觉,从冰冷的铁器上迅速传递到她的心坎。阴冷,狠绝,邪恶,恣意,狂傲,这便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写照。
  她几乎想不出更邪肆的词来形容眼前的楼止。
  暗夜里的曼陀罗,开在忘川河边的血色彼岸花?美得让人心醉,却又与生俱来一种拒人千里的冷傲狂妄,嗜杀魔性。
  “白日里的梳刑,好看吗?”他眼角斜飞,用一种极度妖异的眼神盯着她微白的面色。
  千寻回过神,敛了眸中一切神色,“奴婢参见大人。”
  他的刀依旧在她的脸上脖颈间徘徊,好似在寻找落脚点。便也是这样的洄游姿态,愈发让人紧张惊惧。死,不过眨眼之间,但等死的滋味,真当不好受。时日越久,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答!”他凉薄的唇,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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