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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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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近日朕常为头风困扰,不得安枕就眠。辗转反侧,得一良药芙露香。怎知此药失传已久,重金寻访研制芙露香之人,此人深谙岐黄之术,兼具医者父母之心。提笔可为国之栋梁,策马当然定国安邦。
  若能得此良材。必当珍而重之,不敢轻负。
  钦此。
  外头人来人往,谁都没有再往皇榜上去看一眼,许是已经习惯了这张贴了不知多久的榜文。大抵谁都没有听闻,皇帝得了良材的消息。
  千寻放下帘子,顾自谩笑,“良材?”
  “如今都能定国安邦了,果然是了不得!”楼止斜睨她一眼。
  “你那头风还不是我的芙露香治好的?”千寻睃着他,“若你当日将南北镇抚司的芙露香一并带走,不就没有这档事了吗?”
  楼止嫌弃的别过头去,傲娇的不予搭理。
  彼时的明月阁在楼止离开锦衣卫后,被朝廷接手,后由朝廷转卖给了京城的商贾。几经易手,早已不是昔年模样。
  住在临街的天字一号房中,千寻推开了窗户,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剑眉微蹙。
  “还记得第一次你设计了我,让我引出天衣教和陌上无双。你可知,当你策马而来,越过人群出现在我的跟前,我那一眼看见你,宛若神祗。就好像命中注定一般,避无可避。”她定定的望着外头。
  楼止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然后呢?”
  “然后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忘不掉你。”她低低的说着,唇角噙着不自觉的笑意,“如今我想着,才明白,原来早已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想来爱上你这样的妖孽,本来就是一件无可救赎的事情。”
  “不怪为夫早前利用你?”他以唇摩挲着她的耳珠。巨岛肠弟。
  千寻摇头,“横竖都在你的手心,如今让我走。我也是不肯的。我只是在想,彼时你可是认出了我?若然认出我,却还要利用我,心里该是如何的痛楚?你是否也不愿?否则何必处处救我?每次都是踏血而来。”
  他不语。只是置于她腰间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爷,你说呢?”她音色温婉,让人心都随之柔软起来。
  “原想狠了心,哪知却是失了心。这样也好,自己挖的坑自己栽进去,就算输在自己手中,也不能输给任何人。”他轻轻啃咬着她的脖颈。
  千寻嗤笑,“爷,说真心话那么难吗?”
  楼止一怔,“作死的东西,想说什么?”
  “你分明一早有了打算,要铲除所有障碍,要解除蛊毒,要复仇颠覆天朝。可是等到我……我被修缘下了毒,你便更改了所有的计划。你为我铺路,为我做好了一切后事。你敢说,自己当时不是抱着必死之心?你敢说当时……”
  还不待她说完,他直接欺上她的唇,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舌尖相抵,唇齿相濡。
  他口中淡淡的曼陀罗香气,教她意乱情迷,也让她有些情难自禁。极力的回应着属于他的温柔,她环着他的脖颈,任由他在自己的口中横扫肆虐,拼命汲取所有的美好。
  终于,她软瘫在他怀中,气息微喘。
  他就那么拥着她,抱她坐在了床沿。
  当时他确实抱了必死之心,也确实一步步的将她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只是最后的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也没能想到,打小最听他话的小丫头,到底是长大了。
  她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方式,她对他的执着和毅力超乎他的预料。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爷,我想睡一下。”千寻半垂着眼帘,继续昏昏欲睡。
  他应了一声,蹙眉望着近来嗜睡的她。犹记得身怀曦儿的时候,也是这般境况,一味的嗜睡,一味的嘴馋,一味的……
  思及此处,楼止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些。
  浑浑噩噩中,千寻觉得有人在耳畔说话,有人在搭她的腕脉,她竟也懒得搭理,继续睡着。横竖有楼止在,她什么都不怕。
  却不知身旁的男子,只是定定的凝着她,眸色越渐温柔似水。
  这丫头……
  看样子,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了。
  至少,要再稳定一下,经不得舟车劳顿。
  秀女一批接一批的入宫,都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得。一张张脸,说不出的相似,说不出的滋味。
  宫里那些老宫人怕是此生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所有的秀女,都像极了早年的一个宫女,一个……被禁止提起的女子。
  秀女经过层层删选,从仪态姿容到宫闱礼仪,皆一一比试过去。
  及至后头,留下来的为数不多。
  最后,还要进行殿试。
  所谓殿试,自然是要帝君亲自挑选,给予位份。
  选中的留下,没选中的便赋予金银之物,遣送回家。然则即便留下,也未必能深得君宠,到时候是个什么位份,也是尚未可知。
  云殇端坐在暖阁之内,外头隔着一张帘子,最后留下的秀女们都围聚在外,等着传唤。
  掌事太监对着簿子高声道,“工部侍郎之女胡秋云,汉州县丞之女廖乐,梧州员外郎之女徐梦,梨洲德馨医馆千阑,觐见!”
  下一刻,四名身段婀娜的女子快步入得殿中,而后齐齐跪身磕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医馆?千……”云殇翻看着手中的点名册,稍稍犹豫了一下。

☆、第499章 此生都在错过

  “千阑?”云殇低吟了一声。
  外头的女子伏跪在地,脸上难掩欣喜悦色,“奴婢千阑,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殇面无表情的望着外头,“抬头。”
  千阑缓缓抬头,正是当日遇着千寻的那名女子。
  她见过千寻真容,故而今日的妆容,刻意朝着千寻绘画。容貌举止,一颦一笑,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她跪在那里,刻意不卑不亢的抬头,剑眉微扬,抿唇不语。
  只是那双眸子……
  谁都学不好千寻的淡然从容,以及……对富贵荣华的不屑一顾。千寻,从不屑于这些。然则眼前的女子们却是不同的,她们入宫,便是为了富贵荣华。
  故而。眼透人心。
  涉世未深的女子,怎知宫闱险恶,怎知人心不古?
  但云殇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千阑长得与千寻极为相似,而且也姓千。
  砚台会意的走出外头,“留下!”
  掌事太监急忙笑着将留宫牌子取过。“梨洲德馨医馆千阑,留牌子。”
  后宫无妃。
  从今儿个,云殇必须让新进的女子挨个侍寝。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千阑,那个看似从容,实则心比天高的女子。
  一番沐浴更衣后,千阑便被送入了皇帝寝殿。
  软床香榻,红烛摇曳,芙蓉帐下,美人如玉。
  外头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云殇缓步走进,而后坐在了床沿,低眉望着床榻上容色羞赧的女子。脸颊绯红,红唇微咬,恰似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皇上万岁。”千阑窝在里头,低低的说着,“奴婢无法见行。请皇上恕罪。”
  “为何旁人都是浓妆艳抹,偏生得你素颜朝君,只画两道剑眉,点了点朱唇?”云殇清浅的问。
  千阑笑着,“奴婢觉得皇上乃是圣明之君,故而即便淡妆轻抹,皇上若是喜欢,也定能选着我。若皇上喜欢浓妆艳抹,后宫早就不缺女子。”
  她见过千寻,自然是知道,皇帝喜欢那样的女子。
  云殇点了点头,“你倒是个实诚的,左不过就不怕朕不要你吗?”
  “皇上要或不要,奴婢的心,都是皇上的。”千阑深情脉脉的望着他。黄袍在身,明眸依旧。那一身的温润如玉,教多少人迷了双眸。
  都以为皇帝是个耄耋老人,或者年过半百,哪知眼前的云殇。丰神俊朗,即便褪去黄袍也足以让女子为之疯狂。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底的光漾开复杂多变的神色。
  一夜荣宠,一夜风华。
  夜里,云殇揽她入怀,眼里心里却都是千寻的影子。两个女子的脸在他的世界里交叠出现,最后让他迷失了自我。
  那么多年,他想得发疯,想得抓狂。
  可是他早已失去了找回她的资格,就好像城门口那张皇榜,再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也试着去放下,可是心魔仍在,谈何放下?既然放不下,那就转移,只好换一种能让自己淡忘的方式。
  那么多的秀女都张得极为相似,有一种后宫,叫千寻。
  “你知道帝王之爱是什么吗?”事后,他伏在她的耳畔问。
  千阑顿了顿,只咬唇道,“泽被天下。”
  云殇不语。
  换做千寻,绝然不会这样回答。
  云殇走出寝殿的时候,砚台看一眼被卷在被子里抬走的千阑,快速上前行礼,“皇上……留还是不留?”
  云殇深吸一口气,定定的望着远处的鱼肚白,“立为贵人,不留!”
  砚台一怔,继而点了点头,吩咐下头人将“避子汤”送了过去。
  千阑,一夜之间成了贵人的位份,自然是莫高的殊荣。她想着,早晚有一天她能走上最高的位置,但绝非急于一时。
  只是她忘了千寻当日的点拨:雨露均沾,泽被天下。
  可惜,她若然说全了这八个字,也许将来前途无量。
  错只错在她的自以为聪明,不知云殇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地位。云殇的心计和城府,从不在表面,从不逊于任何人。
  以至于后来,纵使她成了贵妃,也终究走不进云殇的心里,终其一生没有一男半女。
  因为,他不允。
  宫禁之中,那些无名无分的女子,若然有孕,生杀大权都在皇帝手里,遑论自由。被立为贵人,自然是好事,但若是不能生下皇帝的孩子,纵然你位列后位,也是枉然。
  云殇抬步缓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耳畔是清晨的风音。
  想着这些年自己的过往,太平盛世,兰景煌时不时搅扰宫禁,一旦国有大动又是迫不及待的去平定,当真让云殇哭笑不得。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云殇,勤政爱民!否则,她岂肯罢休!
  更有甚者,兰景煌乐此不疲,似乎就打算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漠北与南理国,则相安无事,再也没有动静。
  “皇上不喜欢那些女子?可酌情再选!”砚台道。
  云殇回过神,继而摇了头,“选来选去,也不过一具躯壳,貌似而神不似,抵不过她的半分,又有什么意思?”
  砚台垂眸,皇帝的心思惯来深沉,“或者皇上自己去找?”
  音落,云殇顿住了脚步。
  ——————————————————
  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
  云殇一袭青衫,一柄折扇挥不尽盛世风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然不记得长街的繁华。十里长街,有他太多的回忆,那年他在这里送别,那年她在这里被处斩,他们就是在这里分别的。
  哪知一别,再无相见之期。
  坐在茶楼里,望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有种淡淡的哀伤,浅浅的伤感。
  蓦地,他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发了疯似的往下冲。
  拨开人来人往的人潮,云殇抓了狂似的喊她名字,“阿寻?阿寻是不是你?阿寻……”
  “公子,没有人!公子你一定是认错了!”砚台惊得一头冷汗。
  环顾四周,没有她的半点踪迹。
  云殇不信,“给我找!给我找!她跟以前一样,喜欢穿着蓝衣服,我可以认错任何人,唯独不会错认了她。”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如何会错?
  手一挥,所有人都四下散开,去找千寻。
  他就站在人潮中,一动不动,青衫明眸依旧,手中的折扇依旧。低眉间,眸光黯然,扇面上她绢绣的字迹宛若朝着他笑,他却只想为她落泪。
  时隔多年,此心不改。
  原以为得到了皇位,什么都会有,即便失去了她,也不会遗憾。
  可是时间越久,他越觉得孤单,越觉得寂寞。
  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自己的皇位江山,想着她的喜怒哀乐,心都会被捏碎。可是那又能改变什么?路是他自己选的,那些人也确实是他自己杀的,他无路可退。
  云殇缓缓合上扇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宛若拿着绝世无双的珍宝。转过身,一步一顿的朝着茶楼走去。
  身旁的巷子里,千寻将自己的身子紧贴在墙壁上,隐没在黑暗中不叫任何人察觉。深吸一口气,重重合上双眸,不忍再看他的背影。
  其实,只有一墙之隔。
  可惜,他没能看见。
  他没有认错,只是错过而已。巨呆东才。
  这一生,他都在持续的错过和被错过之中,唯一握在手里的,只是江山。

☆、第500章 雨露均沾,泽被天下


  及至云殇走远,千寻才走出巷子,快步朝着城门口走去。
  等到云殇上了茶楼,千寻早已隐没在人群中。再不教他看见分毫背影。
  南心的坟前开满了美丽的向阳花,花开五色。棺椁被重新起出,楼止取出了里头的骨灰坛子放在崭新的棺椁里头,命人重新盖棺。
  千寻远远的站着,轻轻抚着自己我小腹,此刻业已微微隆起。
  因为有孕在身,开棺的时候,她必须避开。见着已经盖棺,千寻才缓缓的走过来,定定的望着那块墓碑,上头的字都是她亲手镌刻的,如今却恍如隔世。
  “南心,我送你回家。”她哽咽了一下,“当初说好的。等到五年期满,我们一起离宫回家。可是到了最后,我们真的业已离宫,你却留在了这里。如今我来兑现承诺,你会不会怪我,回来得太晚。让你一人等得太久?”
  楼止揽过她,“有孕在身,不可多思多虑。”
  千寻点了点头,“我只是难过。当初若是带她一起走,也许她如今也该成亲生子,而不是长眠地下。”
  “或许她早已不在乎这些。”他低语。
  闻言,千寻抬头看他,眼底的光渐渐的暗下去。
  “送她回去吧!以后,各自天涯,各自安好。”他执起她的手,艳绝的唇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一笑倾城。
  千寻望着载着棺椁缓缓而去的马车,重重颔首。继而上了另一辆马车,随着前车而去。
  马车微微颠簸,她将自己靠在他的肩头,却听得他道。“你留了什么东西给他?”
  “你猜。”她只笑不答。
  “小狐狸!”他在她眉心轻轻一吻。
  千寻嫣然,“这一次,我给你生个女儿。儿女成双,可好?”
  “也不知哪个不成器的东西,说什么要生一窝的狐狸崽,如今才儿女成双?哼!”他鄙夷的轻哼。
  她不管,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好,“那我们都要加把劲!”
  他餍足的笑了笑,紧拥不放。
  一辈子相守,就好。
  两辆马车渐行渐远,坟地后头的林子里,南赫缓缓走出,只敢悄悄跟着马车。
  回家二字,是不可触碰的痛。
  可是妹啊,你放心。这向阳花,哥来给你种。种……成片成片的向阳花。等到明年花开,哥再来看你,跟你说说话,可好?
  哥。我喜欢向阳花,可我更喜欢哥哥。
  哥,你是不是不疼我了?你对阿寻都比对我好……巨呆东圾。
  哥,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哥,人家都爱来爱去的,哥哥可是爱我?
  傻丫头,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个妹妹,不爱你爱谁……
  他也不是没想过,彼年一起长大,或许等千寻大一些,依照他们两家的关系,千成或许会将千寻许给他。
  可是后来入了宫,他才发现,早在很多年前,她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低头哑然失笑,南赫远远的跟着马车。
  南心,哥也来送你回家。如今阿寻亲自送你回去,你的心愿,也该了了。哥知道,你一直在等的,也是她。
  回家吧,妹啊……
  ————————————————————————————
  温肃太后兰氏去了,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双目怒睁,仿佛被生生吓死。活着时便被痛楚困扰,夜不成寐食不下咽,只是耗着,终究活生生耗死在长乐宫里。这个女人生前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却以这种死法告别人世,难免还是令人唏嘘的。
  死后葬入皇陵,与后追封为柔佳皇后的梅妃,伴随先帝庚庆文嘉皇帝长眠。
  活着的时候斗不停,死了,也照样继续斗下去。
  只不过谁输谁赢,再也没有定论。
  ————————————————————————
  云殇走在街上,瞧着有些小躁动,云殇稍稍一怔,砚台急忙教人拦住了前后,以防有刺客。哪知搞了半天是个小不点,跟城中一个富家纨绔子弟的争执。
  云殇让砚台开路,这才走过去。
  是个年方三四岁的孩子,生得极好,只是那张脸……不由的叫云殇眯起了危险的眸子。
  原是富家子弟城中策马,不慎惊了两旁路人,险些发生踩踏事件,那孩子竟然当场阻止,不可不谓英雄出少年。
  不过……就一个孩子,如何能拦得住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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