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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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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定,自己常跟的小太监从外面悄悄进来:“王爷,太子爷有请。”
“这么晚了,就说我已歇了,有什么事让太子自己拿主意便是。”水溶冷冷发话。小太监踌躇一番,见水溶面容坚定便自转身。手刚触到锦帘,水溶又低低道:“算了,还是说王妃染了风寒,本王走不开为好。”
小太监恭身去了,这里水溶对着红烛遥想:今日玉佩之失分明透着古怪,我瞧林姑娘是十分谨慎之人,三年前的交锋和新婚日的几次接触都可见她那含而不露的聪慧之处,如何今日却如此冒失?只是它虽有惊无险的回到我的手中,内里的牵绊却大——,吴家的婚事却不能耽搁了。
又从玉佩之事思到元春之死,暗叹这朝政纷争终于牵涉到了无辜之人,当然并不是说全与元春无涉,只是没想到竟让她付出生命的惨痛代价。那么贾府的大厦之倾,是避也避不了的了吧……,那我是否要尽快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早日抽身退步,莫作无谓的期望呢?
正思忽听内殿传来黛玉隐隐的声音:“宝玉,说什么草木之盟,你又哄我……”。水溶便忽的站起身:贾府之事与自己何干,我倒巴不得他们早日倒台,省得他们被别人所用,不利于我的大业!
假凤虚凰(二)
有些事往往赶巧。黛玉哪能想到,正是因自己睡梦中无意的一句噫语,将此时本来已陷在水深火热中无力自拔的荣、宁二府推向了更深的旋涡,以至于日后差点儿跌的粉身碎骨、再无翻身的余力。
这样说,当然有些冤枉水溶。
其实在日后贾府的覆亡中,他并没有推波助澜,只是没有及时施以援手,或者说他只是按当时的需要,选择站在岸旁看着贾府人等在困厄的宦海中苦苦挣扎和沉沦。
那时,他固执的以为自己不能帮,不能因眼前而舍弃自己的常远。可是,在那之后他就尝到了自己亲自酿下的苦酒,以至于不得不费尽了力气和周折去挽救和为他们洗脱……,一切皆是后话。
此时,他却正为这句不小心听到的话感到气闷,感到心乱。都说梦中的话是自己心意的真实写照,那‘自己王妃’心中的牵念就是梦中那亦不能相忘的人了吧?
因此,明确听清了那句话的水溶选择了一种日后让他想起来就感到后怕和悔恨的举动:立即起身离了重华殿,唤心腹太监和自己赶往太子爷水沅所居的东宫。——那里,应该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在等着自己的吧。
水溶匆匆走在雪中。面前,雪花依旧在飞。像极了那时自己和她初相逢的扬州江面。可是,依旧是面对同一个人,却已有了完全不相同的感觉。水溶边走边想:或者,是否当时自己就已经情根暗种,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不愿意去屈服心中的想法呢?
水溶此时不想知道——很快来到太子宫前。
“溶王爷,太子爷就猜您肯定会来!”宫门口,却没想到太子少保任允成正含笑望着自己,眸中一片‘终于被我等到了’的得意神情。
“任大人,如何能担的起你的大驾?”水溶亦回之一笑:“冻坏了你,沅王嫂找我算帐可怎么好?”
任允成故作受宠若惊模样:“怎么,难不成溶王爷也有怕的人,这可让我听到新闻了!”边说边弯腰一躬——虽是皇亲,国礼他却也不敢偏废。水溶忙托住,接着由任允成引路,二人一齐往内里走去。
屋子里,瑞金销兽炉里正香气喷吐,伴着火盆里烧得正旺的炭火缭绕梁柱之间——,太子妃一见水溶就打趣:“清王弟,可是正沉醉温柔乡?你太子哥哥以为等不到你了呢,王嫂就讲,‘放心,清王弟不是这样的人,他岂是只知儿女情长,不知大事之人!’,可不是又让我说对了。”边说边亲自接过水溶解开的披风,笑着搭到一旁的椅背上。
水溶便看太子一眼,他却不如王妃的笑语嫣然,连眉头都是紧皱着,一如平日碰到烦心难解事的惯常模样。
见状水溶便暗叹:若是他有太子妃一半儿的心机,就不会愁成如此了,只怕日后就算真的登上那世间最尊贵的御座,也会很快就有大权旁落的那一天吧。口中却笑应:“王嫂此言差矣,图大事的是沅王兄,昊清不过是尽力听侯差遣之人罢了。”
“客气话咱们留着以后再说,现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日后朝堂的走势情形吧,”太子此时方越过王妃匆匆将水溶的手一拉:“昊清你难道没有见淳王弟今日的样子,简直不将我这个储君放在眼里!”
闻言水溶即面向太子:“我倒觉得,他这样子正合我意。我最恨的就是表面谦恭、背后使手段的那种人。虽说这样也不排除淳王兄人后使阴的,但总比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强——,再说他那个嚣张的样子,我就不信叔皇没看在眼里。”
“只是话虽如此说,经过铁网山那档子事,父皇分明更器重他,”太子拉水溶坐下:“还有忠顺王府,此次的事虽没让他们露了脸,但父皇却说什么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忠心可嘉,不罚却赏。要知这忠顺府可是摆明了支持淳王弟的呢!”
“这又如何?溶王爷不是还支持太子您吗?这次头功可是溶王爷立下的,事儿在那儿摆着,皇上岂能不知?”任允成旁边稳稳插话:“溶王爷一定会立挺太子爷到底,臣说的没错吧,溶王爷?”
“这还用说,不管从哪边论,沅王兄都和我更近些,”任允成的话让水溶短促的笑了一声:“再说你们也不是不知忠顺府和我们北府的矛盾,那可是前几年就有的了,如今更是愈演愈烈了。”
一句话让太子露出豁然开朗且满心喜悦的神情,朗笑道:“昊清你放心,只要咱们两个同心,那忠顺迟早要一败涂地。”
听到这话水溶便也挑眉笑了,表面笑的心诚意切,内里却充满讽刺——对这位堂兄兼表兄对自己的感情,水溶是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就明了,再没有原来幼时的志同道合,更没有往先的心灵契合。尤其自他成亲娶了一位能干的王妃后,更是心和心愈加疏离。如今两人相见,剩下的恐怕只是双方之间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了吧。
见二人俱笑,太子妃心中亦放下一块大石,她要的就是水溶这句话,只是还有一件事不能让她放心,于是沉思片刻依着太子的话不紧不慢开了一句看似无意的玩笑:“若到那一天,肯定是惊动朝野的大喜事,只是这未免离得有些远。咱们且说近的,——清王弟,两个月前你已小登科,林弟妹自是万里挑一的人材,不想今日见那吴姑娘,竟不逊色于新弟妹,这次的喜酒打算请我们什么时候喝?”说完一双杏目似笑不笑盯住水溶,只是任谁都能看得出,她那神情,明看着轻松实则并不轻松。
“怎么王嫂比我还着急?我倒也想。只是贤德妃新丧,王嫂如今说这话题只怕不合时宜,”水溶立即猜出太子妃用意,心内暗暗冷笑:你这样说岂不是将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既想让我全力辅助你的夫婿,于是希望我的权力够大;又怕我倚势日后不好料理,于是又不想我娶吴太辅的女儿。——,只是万事岂能全由得你?我自是先替我自己考虑。
想到此处遂转向太子妃淡淡一笑接着道:“不过王嫂,天已近初更,我和太子哥哥还要商量五皇叔当年遗留下的一些事情,王嫂何不早些安歇呢?”
“也是,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太子妃立即笑出声来,只是声音极其不自然:“对了,林弟妹真的只是偶染风寒?”话题悄无声息的转了个方向。
“嗯——,还有些发热症状,”水溶目光一闪答道:“并不严重,劳王嫂记挂着。”
“哦,这样啊,”太子妃一笑站起身:“也别太晚,明日早朝应该就恢复了。”边说边向门外走去,游廊上早有宫婢伺候着——,她的寝殿却是在偏殿,从游廊上穿过,经一道垂花拱门再往里行。
宫婢们簇拥着她走到她的住处,她却不将里拐,进至内殿就挥袖让诸人退下,然后看向西南角的暗处,即有一个黑影跑了来:“禀储妃,去御药房打听过了,那林王妃的药刚刚熬好,正由人送往重华宫。”
“那正好,我正方便去探她,”太子妃点头转身:“听说病中的人,尤其是受惊之人,最渴望别人的关怀,我就辛苦一趟,这么顶风冒雪的去瞧瞧她这个病美人儿吧。”
边说边穿过另一道门儿,竟也通向了外面,她边向重华宫方向走边自言自语:“什么事还是自己做了才能放心,清王弟,你可别怪我多事。”
重华宫,黛玉闭着眼睛躺在榻上。雪雁掀开纱帐小心的试了试黛玉额上的温度:“这针灸之术竟然这么神,姑娘的烧退的好快,只是这药熬制的慢了些。”
“雪雁姐姐,确实是我们的不好了,姑娘病成这样我们都不晓得,”五儿脸上犹带恐惧:“当时王爷斥责我们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放心,他看姑娘面儿也不会怎么着我们,”雪雁替黛玉掩了一下被角,轻手轻脚放下纱帐:“成日家冷着一张脸,我还以为他没有别的表情呢,没想到也会急成那样,简直堪比咱们的宝二爷。”说完悄悄笑了。
“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离了这里?也不知是上哪儿去了!”五儿声音又低又慢:“王爷也不替姑娘想想,大深夜的出去,不摆明让别人笑姑娘么?”
“谁敢笑?”雪雁俯身将灯剔亮些:“我今儿才知这北静王爷的势力,你没瞧见,那些嫔妃公主见了王爷尤得巴结,我猜啊……,”话不及完,忽听榻上黛玉翻了个身:“雪儿,几更天了?”
雪雁便忙丢下五儿:“刚才梆子响,大约初更了。姑娘你要茶么?”
“这时节你们还有心说闲话,”黛玉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十分澄澈,哪有一丝睡过的痕迹,原来她心思缜密,在无意识中说过那句梦言就醒了:“毕竟这是在内庭,任谁多大的本事,也不敢说就能把所有的沟沟坎坎儿都安排得妥贴,你这不是给北静王府栽刺儿吗?”
雪雁低头:“原也只是和五儿说说,哪有别人会听到,这里全是咱们王爷的人。”
“你就这么自信,须知凡事都有个万一,”黛玉的身子依旧发软,但依旧强撑着身体告诫两个丫头,她明面儿上是说雪雁,其实也是说给五儿听:“忘了咱们在潇湘馆时,不是也常有人在背后中伤咱们,哪次不是人家断章取义了咱们的话?”说完忍不住一阵阵咳嗽。
雪雁便低了头,忙取帕子和茶水过来,还没递过来就听当值小太监的声音:“见过储妃,怎这早晚来这里——?”
“来看林王妃,你们也不必传了,我知道溶王爷不在,”就听熟悉的女子声音:“慢些个,注意王妃的药,有一点儿闪失王爷也是不依的。”
榻上黛玉愣住:东宫太子妃?只两面之缘,竟大深夜来探我?
刚想至此太子妃已挟一股寒气进来:“妹妹可还没有睡?原不该大晚上来,只是忽然听说妹妹犯了旧疾,若不来,倒让我心里难安。”边说边走至榻边,并亲自指使御药房的人将药端过来:“偏巧碰到她们,说是送药,我就不怕打扰妹妹歇息了,横竖药是必用的。”
竟亲自接过药,着雪雁扶起黛玉。眼看着黛玉将药服下才露出心安的笑容。
诸事毕又欲亲扶黛玉躺下:“可得好好养养,瞧妹妹瘦的,莫不是清王弟不给你东西吃,还是妹妹要学那临溪浣纱的美人西施,我私下里想,莫非她也像妹妹一般轻的身子?”
黛玉见她说话亲近中滴水不漏,不觉想起有着一样爽利性格的凤姐来,便忙含笑相谢:“原没有什么,打记事起就是这样的身体。哪管别人的事?”边说边示意雪雁将枕头垫到自己身后,打算靠着来应付这个笑语嫣然的储妃。
太子妃不依,一定要让她躺下,并拉住她的手:“听说还是多亏了月蘅姑娘,可真是赶巧!”
“正是呢,”黛玉点头:“劳她相助,更可佩她年纪轻轻,对医术竟似颇有研究,我的病症,她只一脉便断了十之八九。”
“那可好,若断得准,日后就让她多瞧着些,”储妃拉着黛玉的手不放:“既是慢性病,就该从日常里调养过来,终究你们以后要在一起,就偏劳她为你多费心,那样也是为清王弟分忧。”
黛玉一怔:“储妃的意思是?”说至此黛玉心中猛的一抽,不由欲从枕上起身。储妃忙含笑将她按住:“妹妹竟还不晓得,我那时在太液湖旁不是给你说过那段往事了么,那吴姑娘……”
话未至完,忽听外面急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有人暗含怒气的声音,分明是水溶:“王嫂的意思是,她想留你多在宫中盘桓些时日,”一句未了,寝室通往外殿的雕花朱门即被大力推开——,但见水溶青白着一张脸站在入口处,他的身上,竟连披风也无。黛玉一愣。
“清王弟……,”太子妃忽然失去方才的口齿伶俐:“没别的事,我只是来瞧林弟妹……”
“那王嫂已经看过了?”站定后的水溶盯住她:“若想来看她,方才我在东宫时如何不说于我?”
“并不是特意来的,方才出来,碰到御药房的人,才……,”太子妃期期艾艾道:“……只听王弟你说了个大概,委实不放心……”
“那水溶是否要感谢王嫂的好意,感谢王嫂时刻掂记着她?”水溶抬起下巴,黛玉发现他的眼睛尽露寒意,而且很明显的将昊清改成了水溶:“我已听到王嫂要为我的王妃荐大夫的事了,不过,好意水溶只能心领——,若王妃觉得吴姑娘医术高超,只管将她领至东宫,若以后王嫂,甚至我那沅王兄有任何不适,大可随时由吴姑娘医治,我想,比起北静王府,还是东宫更合适吴姑娘停留吧?!”
水溶一番话毫不留情,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包括雪雁和五儿。水溶别说不将她作储妃来尊敬,话语简直可以说句句皆带指责。雪雁和五儿的汗滴了下来。
榻上的黛玉秀眉亦轻轻蹙起,她略含惊讶的看着水溶,看着他说出这番话:她认识的水溶向来清冷内敛,如今竟敢做出此般举动,要知面前女子将来十有八九会是一国之母,——那他的实力,到底有多深有多厚,能让他连皇家威严也不放在眼里?当然他也出身皇家,按理会比自己明白的多!
可是最后一句话更是让黛玉吐血,只听水溶清晰冷漠的声音:“夜实在深了,王嫂请回吧,不要耽搁我们夫妻歇息了。昊清不比王嫂和王兄朝夕相处,我和我的王妃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这句话有错吗?似乎没错,也似乎有错,毕竟出于常礼,对着一个女子说出这些话,乃十分出格无礼之举。
但是,黛玉又能怎么样——,自己和水溶,其实根本就是拜过堂的,即使只是假凤虚凰……,黛玉的脸又烧了起来。当然这烧不等于彼烧。
宫中岁月(一)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在水溶和太子妃这两个不论出身还是权势都几乎达到顶锋的人物面前,黛玉只有选择沉默不语。何况,两个人的‘交锋’已经直接干系到了自己。
太子妃来此的缘由是探病,探自己的病;这本无可厚非,若说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就是时间太晚了,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是如此。可是,若真象表面这样简单,绝不会惹的水溶不顾忌她的特殊身份,直接向她下了逐客令。而且,用了那么一个牵强到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理由!这样的结果,只能让黛玉难为情的将脸扭到一旁,不去看他们任何一个。
可是,很快黛玉就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笑,水溶就是有本事对自己的脸红视而不见。‘送’走太子妃,他只在自己榻前略站了一站,连敷衍的话都不肯说一句就匆匆出去,只将一个冷漠的背影留给黛玉……
黛玉的心迅疾沉了下去:自己,又一次差点儿被他的精湛演技所欺骗。
自嘲的牵动一下嘴角,一时之间黛玉几致无法动弹,她抑制不住般想起那些和水溶有关、曾经经历过的重重劫难,想起那些本以为是自己极力排斥的画面:那其中有水溶第一次与自己说话时微微挑起的眉梢,有水溶第一眼看向自己时唇边的讥诮,以及在水溶首次得知自己身份后或明或暗的试探。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两次毫不犹豫在自己危险尚未离开时决然而毅然的抽手!想起这些,黛玉未免灰心——
那么,既如此,他何必连面子也不留的向太子妃说出那样的话?为何要带给自己这些错觉?还有,还有自己,为何事隔三年,还能这么清晰的记得他的音容笑貌,记得他看似冷漠而实则处处解救自己于危难的恩德?是自己太容易被人感动,还是自己这些年才想清他当时对林府的手下留情?
黛玉想不清,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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